见五名新罗将领嘶吼而来,越云不闪不避,迎着冲在最前的两将直冲过去。
马匹交错瞬间,长枪如毒蛇吐信般刺出。
一枪贯穿第一人胸膛,去势不减,枪尖带着尸体狠狠撞入第二人肋下,将两人串在一起挑离马鞍。
越云带着两具尸体冲出数米,这才将手中长枪一扫。
两具尸体沉重落地,睡得极其香甜。
剩余三将见状不由得骇然,吓得手中武器一丢,勒马掉头就跑。
一人反应稍慢落在后方,越云已弃枪拔剑,战马擦身而过时,长剑带起一道寒光,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从胡人大汗那里缴获来的宝剑,那叫一个削铁如泥。
另一人肝胆俱裂,用靴子直刺马肋,亡命奔跑。
然而,越云胯下白马也是大汗出品,更是神骏异常。
越云从地上拔出长枪,胯下战马心意相通,长嘶一声加快速度,几步便赶了上去。
长枪反手一递,精准地从后心刺入,透胸而出。
最后一人亡魂大冒,拼命打马向己方阵中深处逃窜,眼看要混入溃兵。
“哪里走!”
一声炸雷般的暴喝从越云口中迸发而出,宛如天神落雷之怒!
那逃将本就精神紧绷,顿时浑身剧震,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他猛地捂住心口,脸上瞬间失去血色,眼珠凸出,一口浓绿的胆汁混合着鲜血狂喷而出。
随后,整个人如同断线木偶般栽落马下,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白马正好赶到,包裹着马蹄铁的马蹄重重落下,将那逃将的脑袋踩了个粉碎。
转瞬之间,五名新罗将领毙命。
越云勒住战马,染血的长枪斜指地面,枪尖血珠滴落。
胯下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嘶。
越云冰冷的视线穿透混乱的战场,牢牢锁定了远处新罗军大纛之下,那个惊慌失措的身影。
他想起了车阵外倒下的军官,想起惨死营外的民兵们,不由得剑眉微蹙,心中一股冰冷的怒意升腾。
越云大喊一声:“谁人与我擒拿敌酋?!”
周围,数百声应和声响起,声震四野。
越云不再多言,长枪向前一指,猛夹马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身后数百铁骑从四面八方杀出,最终汇成一股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紧随其后。
长枪如林,铁蹄如雷,硬生生在数万溃乱的新罗军中犁开一条血路。
挡者披靡,所向之处人仰马翻,残肢断臂横飞。
溃兵如潮水般向两侧惊恐退避,形成一道染血的通道,直通金庾信所在。
越云一马当先,杀得新罗军血流成河,从前阵杀到后阵,无一人敢挡其道路。
在旧时代,重骑兵的一次冲击就能决定战局结果,甚至都不需要见血,只凭借精神压迫就足以摧毁不够坚定的阵线。
新罗军队,显然还在旧时代。
而奉军,已经一只脚踏入了新时代。
金庾信看着那白甲魔神,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直扑而来。
顿时魂飞魄散,也不提斩将了,更不说此人是无名偏将了。
能兜住屎尿,已经是三王子最后的倔强了。
“挡住,给本将军挡住!”
匆忙嘱咐其余将领断后,三王子自己则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拨马就逃。
其余将领也不是傻子,哪肯玩命替三王子殿后。
饶是替王子断后立下大功,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况且如今新罗得罪了奉军,能不能存在还是未知数,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一时间,新罗后军呈鸟兽散,各将带着亲兵向战场边缘狂奔而去,哪还管三王子死活。
新罗马虽然不好,但具甲骑兵的马速也不快。
眼见敌方主将越跑越远,越云顿时眼神一厉。
他挂枪取弓,动作快如闪电,一张硬弓瞬间拉满如月,一支雕翎箭搭上弓弦。
弓弦震响,箭矢化作一道乌光,撕裂空气。
金庾信只顾着亡命,耳边突然一声闷响,顿觉后背一股巨力传来,剧痛瞬间淹没意识。
身体向前一扑,重重摔落尘埃。
周遭亲兵高呼一声,还欲下马去救,然而越云早已带着几百铁骑杀至眼前。
砍瓜切菜般杀散亲兵,越云勒马停住,翻身到金庾信身前。
这位新罗三王子早已是生息微弱,越云那一箭竟是在几十米外透甲而入,将其心肺洞穿。
越云也不看他,任由他痛苦挣扎。
一旁的亲兵从腰间解下一柄小斧,递了过去。
越云接过小斧,一斧头砍下三王子首级,随后挂在坐骑的马鞍之下。
又令亲兵扛上敌方大纛,调转马头回去追杀溃军了。
。。。。。。
奉军码头的情况也差不多。
朴家两兄弟率三万精兵奇袭码头,同样是在开始沾了点便宜。
然而,当守卫在码头处的五千具甲骑兵穿戴好装备,从后方杀出时,朴男建人都傻了。
冲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吉泰罕和一众索伦兄弟。
朴家的士兵比新罗军还精锐一些,毕竟是经历过战阵的。
朴男建甚至试图组织士兵反扑,然而还未等他们摆出拒马阵,索伦勇士已经嘶吼着杀了过来。
那可是索伦勇士啊,穿着兽皮都能纵横天下的顶级骑兵,更别提如今人马全甲了。
吉泰罕一马当先,手中狼牙棒挥舞出去,便是一片血雾和残肢。
朴男建见势不妙,掉头就跑。
二弟朴男生就倒霉了,他被吓得从马上跌落,待到颤抖着爬上马背时,吉泰罕已然从背后杀到。
狼牙棒落下,将这位朴家二公子连人带马都砸成了肉泥!
而朴家的士兵更不用多说,被具甲骑冲杀了一阵,士气彻底崩溃,全部匆匆丢下武器,跪地行法兰西军礼致敬。
自此,三国叛乱刚刚开始,便被具甲军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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