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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被李秋天要跟着一起走这事儿绊住了脚,李十月做主,她和孙小六就在李家屯多停留一日夜。
她也趁着这个时间,给李世良、李望水、孙秀秀(二蛋娘)、顾兰芝、麻子、痦子、羊崽、王十三等人都叫到了家里去。
她自然没有和他们说自己往后不回来的事儿,只是把自己早就写好的发展规划给拿了出来。
“我此去建安剿匪杀寇,不定何时再回来。
这个是我早就写好的章程,你们按着这个继续经营村中的各处产业,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
若是将来,出了什么事儿,三山县里兴盛楼的金掌柜是我的老熟人,你们求上门去,想必他若是能帮那必定是会帮的。
若是还不行,三哥和望水叔你们都曾和去过屯所;
我虽离开金州往建安去,但屯所里大将军身旁的马副将与我之间还是有几分情分的,你们求过去,应是也能行。
另外,往后我不在,李世阳他既是已经接任族长之位,你们有事寻他应是也可。
李世阳是把宗族放在心中之人,不过,你们若是真的求到他头上,最好拿出相应的利益给他才好。”
说到这儿,李十月顿了一下,然后才看着李世良他们说:“我二叔与我之间......往后他要是回村祭奠,你们帮我照应一二。
......终归,他,都是我二叔。”
李十月这话说得越来越多,满场众人听着听着,这心里头就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儿起来。
要知道,过去李十月出远门之前,也不是没和他们交代过事儿。
但哪一回都没有这一回这般,竟是把李望明都给他们说了啊!
所以,趁着李十月停口喝茶的功夫,李世良就直接对着李十月开口问道:“十月,你,你这回去建安,是和去突厥那般?
过个把月就回来?”
“......”
李十月这默不作声的态度,真真是让满场众人那心里都有些打鼓了。
“十月,你......”
李十月眼神安抚了一下看过来的李世良,“我此去建安,少是三五月,多则三五年。
山高路远,往后我若是再想回来,还是要看大将军的意思。
不过,你们放心,山后的突厥已经被打残了,只要按着我说得仍旧每日安排人在望楼上站岗,这狗子别少养,应都不是大碍。
只是,这天......”
李十月一说这天,他们当然就想到了今年这减产的粮食来了。
“明年这雨水上如何,不好说。
除了上交的粮税之外,三哥,望水叔,你们和村里的人说,能不卖粮就不卖粮!
九娘那边给我说得消息是,江南今年的粮食都减产了。
这人要活,就不能不喝水不吃粮,粮食这就是最要紧的!”
李十月她肃着一张脸,彰显出她所说这话的严重性来。
“咱们虽说已经在此扎根落户多年了,但咱们当初是怎么从河南道逃出来的?
村里年纪小的孩子应是不知,可一路挣命过来的你们定是不会忘的!”
“十月,你放心!
这话我一定一字不落的都和他们好好说!”
李十月又和众人说了会子话,临近傍晚,就才让众人散了的。
李世良磨磨蹭蹭的留在最后也没走,在李家院子里头,看着其他人就都离开了后,李世良他这才皱着眉一脸忧色的看向李十月。
“十月,你和三哥说实话,你这去了建安,往后是都不回来了?”
李十月她没想到李世良竟是头一个看出来了这一点!
刚才在屋里,她看着李望水他们就都是以为李十月说得“少是三五月,多则三五年”的话是真的呢。
李世良毕竟是当初一块儿跟着李十月拼过命的自己人,李十月她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天边最后一丝夕阳落下,就把她和蒋慧君之间有了过节的事儿给李世良说了。
李世良哪怕这几年见过了不少世面,但那可是镇北王妃啊!
这安东最大的人物就是镇北王,镇北王妃可是镇北王的媳妇!
所以,一听李十月如此说,李世良他就知道李十月为啥不再回金州了。
“三哥,此事我除了家里人,就只和你说了。
若是过后,咱们的自己人有人问起来,你直接就和他们说了就是了。
当然了,要是没人问,那也不必上赶着告诉谁去。”
李世良沉着脸点点头,然后就又低声问道:“那,十月,婶子他们?”
“还有,你的职田,这往后都咋弄?”李世良抬起头去看李十月。
要知道李十月那七倾职田,哪怕就是因着干旱减产了,可还是有数不清的粮食的啊!
“牛大力那边儿,我早就嘱咐过了,每年秋收之时,我都会派人过来拉粮的。
至于我阿娘他们......我娘和阿兄,还有阿姐姐夫先跟着我去,回头我再派人来接舅母他们。”
李世良带着两根儿蹩着的眉毛回了家,他刚一到家,李砚秋就提着桶和毛头从驴棚子里头走了出来。
“阿爹!”
“爹!阿娘,阿爹他回来了!”
毛头像一头欢快的小狗崽蹦蹦跳跳的就冲向了灶屋,对着里头戴着围裙做饭食的赵敏喊。
“三哥,再等一会子,饭食就好了。”
“嗳!”
应了一声儿的李世良,就走进驴棚,伸手去接李砚秋手里的拌料桶。
“砚秋,这天凉了,往后驴棚的活计你就别干了,留着,等爹回来干。
你快去洗洗手,等着吃饭。”
“阿爹,没事的,我有劲儿,能干的。”
接过拌料桶,李世良却是对李砚秋这般说:“你有劲儿也不能干这活,你那手是用来写字的,这些粗活往后待得毛头大了,都让他干。”
一家四口一块儿吃了一顿尚算丰盛的晚食,消了会儿食儿,李世良就打了热水让李砚秋和毛头洗了手脚上炕躺着去了。
至于三婶娘?
三婶娘岁数大了,前年秋里就百年了。
当时,是李世良和赵敏以儿子儿媳的身份为三婶娘打幡,送上山埋了的。
现下,这家里头就只有他们一家四口了。
烧得热乎乎的炕头上睡着李砚秋和毛头两个,中间放了炕桌,赵敏点着白蜡在算今日客栈的帐。
炕尾坐着李世良,他把双脚浸在闺女儿子和媳妇都泡过的洗脚水里头,眼睛无意识的盯着水面愣神。
“三哥,怎的了?
十月她说啥了?
你这一回来就人在心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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