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臭小子不方便外出,我不买些瓜果蔬菜来,你们吃什么?”
庞小溪一边利落地将买来的肉类、蔬菜、水果分类放入冰箱和置物架上,一边头也不回地数落着。她的动作麻利,带着一种居家过日子的熟稔劲儿。
蒋凡看到庞小溪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暗自松了口气,他轻轻拍了拍跌宕起伏惊魂未定的胸口,“谢谢溪姐。”他顿了顿,故作镇定接着说道:“梁哥从广州给我安排了一个医生过来。”
虽然这是蒋凡第二次见到庞小溪,但因陈哥、周弘义的关系,加之庞小溪还是汪文羽的同事,他对庞小溪有着莫名的亲近,可刚与钟玲在房间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有一种做贼心虚的畏惧感。
钟玲是梁叔安排来的人,蒋凡没有提及梁叔,而是故意说成梁哥,是因为梁哥去过陈哥的破餐馆,这样说,避免庞小溪产生好奇、追问。
庞小溪没有觉察到蒋凡的声音有些发颤,打趣道:“你梁哥对你真够意思,还专程从广州给你安排一个医生过来。”
钟玲所住的房间,靠近院大门这一侧,与厨房仅一墙之隔,蒋凡和庞小溪的对话,她尽收耳中。
昨天蒋凡说自己的长辈是梁叔的朋友,钟玲也没有多想。现在听闻庞小溪对蒋凡说“你梁哥”,她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她不认识庞小溪,也不想与陌生人套近乎,没有去礼节性地打声招呼,而是躺在床上,单手托住后脑勺,开始从目前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梳理起蒋凡的社交关系。
首先是梁叔亲自给她打电话,请她帮忙过来给蒋凡疗伤。这已经是超出一般关系的关心,而厨房里的对话,又代表蒋凡与梁哥的关系也绝非寻常。
一般人能认识梁家父子这样的人物,都会作为炫耀的资本。而蒋凡却是避重就轻,说他与梁叔不算太熟,只是他一个长辈的朋友。
“梁哥、梁哥、刘秉义(刘哥)、谭啸天(天哥)……”钟玲喃喃自语地数出这些与蒋凡有牵涉的名字,这些人中,即便职位最低的天哥,在许多人眼里,也是难以企及的人物。
钟玲神情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这个好色的男人,为什么这些人物都对他有那么高的评价?
她脑海里又浮现出蒋凡烧得迷迷糊糊中,还在呼喊两个女人。而自己昨夜刚说出那两个女人的名字,蒋凡就暗自落泪,代表这两个女人是他的心结,自己在刨根问底,很可能引起对方的反感。不知不觉中,她已在乎起蒋凡的感受。
“姑奶奶”只是一个称谓,用法过于广泛,很难猜到是谁。
“那个梅朵是谁呢?”钟玲低声喃喃道,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份熟悉的来源。
在“梅朵”这个名字中纠结了很久,还是没有一个答案。她又想蒋凡这次住院期间收礼的事。
“对,就从这件事上想点办法,或许可以更多地了解那个登徒子、流氓、色狼。”钟玲看似‘咬牙切齿’地呢喃出这几个绰号,带有羞涩的脸颊忽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庞小溪只是来送食物,还要赶去上班,她将东西整理规整,叮嘱了蒋凡几句,就离开了四合院。
蒋凡将庞小溪送到门外,看到她渐渐远去,才回到院内,潜意识里想关上大门插上门栓。加上一道保险,以免自己和钟玲在厢房里闹出什么动静,被三兄弟回来听到。
手刚触碰到门栓,他又犹豫了,迟疑片刻又放下手来,转身回到庭院的石桌前坐下。
“漂亮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天生具备吸引力,有多少男人造就了红颜薄命的悲剧?却把女人说成红颜祸水?”
蒋凡自言自语的自我反省,脑海里却回味着他在钟玲面前‘赤诚相见’那暧昧的一幕,心里还担心着录像带里的那个女医生。
三个兄弟锻炼回来,看到蒋凡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发呆。张春耕率先问道:“凡哥,钟医生呢?”
蒋凡回过神来,瘪嘴道:“钟医生又不是铁人,昨夜照顾我那么晚,她不需要休息啊?”有了身体的‘接触’,他的话语中,有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关心。
张春耕倒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没有听出什么异常,但是彪娃心思细腻,只是在不熟悉的女人面前不善言辞,他听出蒋凡的话语中带有怜香惜玉的意味,带着打趣的心情,意有所指地问道:“凡哥,早餐还是由春耕来做吗?”
“他做的早餐,你们敢吃吗?还吹嘘自己是大厨。”蒋凡嫌弃地瞥了张春耕一眼,接着说道:“还是我给你们下面吧。”
三兄弟再次听到‘下面’这个词汇,情不自禁哄笑起来。
房间里正在谋划着什么的钟玲,听到四个男人打趣的声音,暗自嗔怪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登徒子,自己满脑子不正经,带的兄弟都一身‘痞气’。”
她的脸颊又有些微微发烫。这番嗔怪里,没有丝毫气恼的成分,更多是一种好笑和一丝奇异的感觉。
原本有些疲倦的她,瞬间没了睡意,她脱下V形羊绒衫,穿上胸衣,还换上了那件包裹严实的高领毛衣,走出厢房的大门,故作严肃地对还再打趣、开玩笑的男人们道:“一群流氓,你们还想不想吃我煮的饭了?”
三个兄弟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赶紧闭嘴。
蒋凡则转身避开三兄弟的视线,轻佻地对钟玲抛了一个媚眼,声音平稳地争辩道:“我们兄弟都是好人,在你眼里怎么都成流氓了。”
“好人……”钟玲心里诅咒着蒋凡这个登徒子,可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又不能揭穿,她鄙视地轻“哼”了一声,接着对三个兄弟道:“你们晨练回来一身臭汗,闻到都没有食欲,先去冲个凉,我给你们准备早餐。”
三个兄弟离开,钟玲瞪着蒋凡,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登徒子,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跟我去厨房帮忙。”
蒋凡想到进了厨房,钟玲肯定要找自己‘算账’,他晃了晃挂在脖颈上的手道:“我这单手单脚的残疾人,而且还这么虚弱,不要人照顾都是万幸,怎么给你帮忙嘛。”
蒋凡拿出这混不吝的绝招,以为钟玲会像其他‘红粉知己’那样纵容自己,可以蒙混过关。
谁知钟玲根本不吃他这套。她上前一步,不容分说地抓住他受伤的胳膊,威胁道:“我看你刚才精神头那么足,还与三个兄弟开那样的荤玩笑。现在少给我装可怜,如果你不乖乖配合,我就给你这只手也做一次引流。”
蒋凡知道钟玲不会这么狠心,可他也不好继续驳了一个女人的面子,只得乖乖杵着拐杖,跟着她走进厨房,还顺手带上房门,又在她包裹严实的峰峦上过了***瘾,嬉皮笑脸道:“女人应该温柔点,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
兄弟们都在肉眼可见的地方,他继续放肆与心里的骚动无关,只是想用暧昧逃避钟玲的‘追责’。
“流氓,有点机会就使坏,”钟玲不知道蒋凡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但她享受他见缝插针地对自己‘放肆’,感觉特别刺激。
可她又担心其他兄弟忽然闯入,心虚地瞥了一眼窗外,娇嗔道:“昨夜还没摸够吗?也不怕你的兄弟看见。”
蒋凡故作色眯眯的样子,直勾勾地盯着钟玲,狡辩道:“昨夜那是意外,当时我已烧迷糊,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胸前,恬不知耻地接着道:“准确来说,只是看过,还没有真正享受过。现在你又包裹得这么严实,里面还穿着胸衣。要不……”后来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做了一个揉捏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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