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四条龙联手打造的一方小洞天里。
倒不是那一层不够住,而是明明有手段更舒坦为什么不用,平时休息陪着他窝在办公室也就算了,“陪嫁”后算罗德岛资产的众多家产都得找地方放啊。
(年在是非境里太坑了,投产比低到让人想把她摁在腿上狠揍一顿,也太皮了,完全就是大大的雌小鬼,必须好好收拾。
至于绩...先看正式登场安排如何吧,官方要搞cp那直接背刺官方好了,这事干起来得心应手。
最后司岁台,态度不变,设定也不动,麟姨确实有些戳,然其态度不好写进来,便看以后心情吧,无需背刺官方就吃。到那时也差不多是决死一战了,能做个收拢奋战到最后失却所有仅余空虚寂寞的残灰复仇的“未亡人”,别有一番风味)
还没怎么收拾,仅平整出来一大块黑土看着要做田地,除了有一部分外显在甲板上充当了锚点和供以后有兴趣的干员(标明某维多利亚村姑)种地用,剩下的都是黍要自己打理的,那边的闲居也已造好——
一进小院农家屋,鸡犬篱笆已备,搭上远处夕倾墨挥洒的山水与令打通虚实的天地,意境拉满,就等主人家归位了。
老实说,有种先婚后爱的女主逃回乡下种田后反思的男主自己追来的错乱感...
有点不妙啊。
这小母龙肯定看过这种文学,毕竟在那荒凉地除了听稻穗随风的浪潮声,娱乐可不只剩个偷听徒子徒孙们聊天打屁了,来了兴趣闲时看过也正常...有人写就有人看么。
系统检视监察记录,立刻就调出她独自在自己屋里翻阅这些言情小说的影像,还是拜托令来时顺手从京城书摊流行篇里挑的...
倒没纯情小女生的面皮羞红,虽偷偷摸摸然神色淡淡,翻阅极快纯当杂刊在看,一口气读完几本后便一并藏起来再没碰过,但显然是尽数记住了。
不过博士敏锐地有些警觉,另外三个角毫无疑问是那三条龙的地盘,他也知道她们都身在办公室神在看着呢,自然是没表现出来,万一退不及时就跟被狼群叼回窝的小白兔一样,起码一天一夜摆不平...
当然最主要是会被察觉动静的凯尔希拿去带嘲笑兴致地教导阿米娅男女问题,未免教坏小兔子,谨慎一下也不为过。
何况,也就她们这样的超然种与蒂蒂的非人认知,他才愿意躺着一动不动干享受,其她但有人样的必须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谁让毫无信任可言呢?x与y尽管已归属破落户却仍凭它们自我衍生的特性而值得警惕,他们保下人类的审美也是有做此考量。
黍很快从屋子里走出来,已解掉她那岁兽云印、自我风格的学士服,完全就是家庭主妇的打扮,看着便温婉亲切,凹凸...算了,玲珑有致。
钢板哪来的料?大抵是她慈爱世人,把营养都分出去了蕴养大地了罢...其实是捏身体的时候要和大家做出区别,且她也不喜欢那累赘之物。
那时一大家子哪个会觉得需得彻底依附于谁呢?
此一时彼一时也。
“允我的是什么呢?”
讨口子并不招人厌,只要够格,张口就来反而让交易更快更顺遂。
“我当然拯救不了这个世界...你想啥呢。”
博士轻轻掸了掸眼前人儿的呆毛,毫不在意地说出窝囊话来。
这根淡黄色的其实并不显眼也不够长,不过他还是精准地一挑就勾了起来弹了弹,就像他正在摆弄从地里薅出来的她这个事实一样。
山巅的喧嚣其下是无由得见的,哪怕咫尺,亦是天涯。
骗人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反正不想浪费精力思考也有系统操纵着发声与神态功能照着它看到的一切样本直接抄答案么,简单如一。
他说这话也真是有点让人难绷,除了黍是个贴心的初来者不好参与且正当面,在家里要死要活撒娇终于讨来了他视角视频权限(仅限泰拉)的三条龙都笑得很灿烂,年甚至偷摸开始录像了。
虽说只是个姿态故意给他看的,毕竟她的机巧不需要如此暴露,令和夕一个靠解构记忆虚造天地一个画卷世界任意造作,她自然也有的是手段,超越级层的存在就是想怎么耍赖都行。
“您不要骗我,她们都说了。”
黍难得柔弱下来,这姿态给那些跟着她辛苦下地的学生们见了保证一个个吓得见鬼一样,还好暂且没一个跟过来的,等以后有机会见面时也都不会在意这个了。
“你就相信她们三个不是合起伙来捉弄你的?”
有前科的嘛,毕竟令那么“古稀之年同稚子为营伍耍玩”的赤子心性么,年就不用说了,千岁老人跟小恶魔雌小鬼一样,就是有本事让别人收拾不了她,夕则纯是被姐姐们同化了欠调教...
“这种事她们不会开玩笑的。何况...”
黍也是老妖怪了,变声线丝滑地凝练如始,抬起的眼瞳里泛着淡淡的流光,没有媚眼如丝也没有轻佻逗引,似母亲的温柔慈爱,也似恋人的依辅依存。
“我又不是不知道北面是什么。”
嘿,黑色的蔓延止无可止,她能做的也不过将大荒那边的代偿到自己身上,背靠大地来冲淡影响,就仗着神力肆意挥霍,只为保一方平安,再绵延到整个北境防线。
“好啦,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呗,正好体验下殉情,对你我都是个新奇的体验。”
然而这般情深意切却没得到预期的回应...
对她这样比较严肃些的,博士就喜欢逗一逗直到破功为止。
谁让已见了几面尾巴还不让摸呢?每次靠近手一伸过去就被她先一步握住手,就是不把尾巴送过来,这怎么能忍?
好,想做黍妈这行,反正妈系女友又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个名词最得人心的不就是叛逆炎上的戏码吗?
于那仨坏孩子那儿得到的,一是沾染清纯蠢萌(傻人有傻福嘛),二是调教雌小鬼(其实很成熟,就是故意的),三是破壁出尘无涯(带着淡漠的俏皮),到她这儿自然也得有相应的。
谈恋爱果是最简单的调用征信与试探「人」之基底反馈功能的行动。他以往的失败经历甚至说不上开始,甚至说推演都算不上,只是为了一个名号和“失败”本身而已。
似乎终于从博士的眼里看到了他想表达的、她想要的,黍这才在顿住后开口:
“那是谁说的‘带你们一起走’呢?”
“这是一样的吗?”
博士翻了个白眼。
混淆概念这种事给她这种老好人来干,还是那个贤妻良母型的钢板美人吗?而且这种话好像应是他这样纯粹的坏蛋该说的吧。
“怎么不一样了,你明明很轻松吧。”
黍试探性地挑明了四人和凯尔希套近乎自行衍生推得的结论。
虽然不难,但凑前期条件可难的不是一点半点,他交付出手用以和她们立约的每一句话显然都等同神谕,
博士能怎么办呢?
他当然瞧不上杀人当戏剧取乐的疯子,这种程度才哪到哪?阿卡姆里的扑克牌两面在他眼里都是鹌鹑不如,杀戮成神的种族也都是渣渣,达不到概念的任何行动都属于可消项,没有看第二眼的必要。
他先前出手杀人,至少在泰拉,是一滴血都没见着,一瞬间的事也谈不上赐予痛苦,他要的只是“眼前的生命消失且不再出现”这个结果,而不是“抽骨剖筋、细细剁碎,血与肉捏成一团塞进嘴里”
“但除了你们,世界毫无价值。”
资源什么的,又不会凭空消失,被黑团子吃了那也有等量代换的东西可用,只是普通的炸掉的话不还是一堆分子原子随便用?
(老实说一开始没打算在这里就这样写,但傍晚走在大街上福至心灵,一点通透、万般空明,文思泉涌来势不可挡也,于斯合题更极其稀有,自然在所不辞)
“虽然有些偏题,但既然你先问了,那么...”
博士眯了眯眼,直接隔空抓住了黍的尾巴,不客气地把玩起来。
“...”
黍的脸瞬间涨红,她是知道很多男女之事的毕竟光徒弟们就请她抱过不知多少回徒孙,庞大的神识之下整个大荒都没有不知道的事。
然她既没有挣脱也没有插话,自然是意识到接下来对方要说的必是惊世之语,要是纯逗她笑的那就配合着笑笑,要是大料...
那可赚了,只是被摸尾巴而已。
她早先与大家碰面时就构想过和他的关系,最后是注定的,但过程却有自己的盘算,循序渐进像收种一样,那是她最熟悉的节奏。
“剖解开文明的底子,我为何要行事呢?对双眼盯着多好,轻松愉快。
“在一切明晰之后,很容易就能明白——「到我为止」是什么个章程。人众与神众之间的阶级便来源于此
“而至于神明...你这一系的至高,其名为——”
这场交锋从一开始就是倾倒性的不公平,黍只是在尽己所能地争取一些...额,说不上权益的东西,但确实只能这么形容。
之前三龙就试探出来了他的底线,毫无疑问黍比她们都多了一点“爱人”的概念,不然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拼,现在更不会同样拿命来赌。
不过那边的三人组自然一点不担心,这种冒犯还远不会刺激到他。
“「繁育」。我的意思是,如若世间是信奉神明的蒙昧之所,神众是为我等前人所留火\/祸种,而你勉强称得上收种之神,则请回答...
“作物之于人类,与人类之于文明,有何区别而凭什么不去正视之?
“渎神之类的太渺小,我都懒得和你说,你且知道这一点——
“空中楼阁得证之前,能直言告诉我你放养他们的理由吗?显然不能。”
尽管依旧否定了虫巢与父神这两者,但祂用一整个星系和一个世纪培育出一个限制极大的削弱版塔伊兹育罗斯不成问题,概念的模因是不用想,但照样能席卷寰宇(就是慢得很,且有些东西吃不了)。
祂没有这样干唯一的理由就是吸取虫皇力量完全是多加一道工序,除了安全一点外根本就是浪费,虫子们的转化率再高也过不了一半...
即便如此那位星神也谈不上僭主,拿来与岁相做比更是“将军”级别的形容(太阳加诸于人身),是以博士只是提了一嘴简析的概念。
且他刚才那句话信息量远不止如此。
什么“信奉神明的世界”,语气那般,那就是说他已见着了嘛...果然急着出去把大家晾着就是被外面的女孩们勾走了魂吧!
以他的表现装神弄鬼骗一堆女孩投怀送抱太简单了,这让被默许“偷窥”的几人——小特察觉到交流线后也大大方方闯进这屋子,现在是四个人——都感觉相当糟糕。
后面那就纯粹是针对黍的了。四人都和他交过心,这种思绪早已知之,并不会担心这个。
“那么,在你看来,未来是如何?
“遍地稻香金色铺满整片大地,人类的足迹踏遍视线范围内的一切,任一人脸上都是完美的笑容,一切有条不紊又欣欣向荣——
“但这毫无意义。没有我们的安排,克雷松就可以早早地将整个泰拉吃干抹净,甚至你们都不会诞生...任何千万载的发展在极限面前都脆如薄纸,文明的衍拓展开到星海的呼吸,也不过是引力波一道涟漪的尽头浪花打翻的混乱画作,而所谓的伟岸巨构——
“我既只手可行,那么为何要在报告中用‘我们’呢?”
博士没有故意吊胃口也不会欲抑先扬,这时候该说啥一口气说完就是了...一切弯弯绕绕皆因有额外目标,而他们没有。
最致命的问题他俩都无解,自然她们也尽数是束手无策,但这不是一昧的打击,毕竟点名了就必须让她们老实站好乖乖把问题回答完,用点手段是应该的,任何一个当过幼师的都清楚只靠哄有多难...
哈。
这可比一群哈基米同时哈气让人头皮发麻的程度深多了,一般人脑袋炸碎一千遍都不够让第一口气停下来。
老实说在他抛出一堆话后对面总是沉默,也就舰长能反唇相讥、系统能胡搅蛮缠,而祂更是和他互换位置...所以才根本不一样。
“...
“...好吧。但你也说了,不会管我们的选择是吗?”
黍本也没抱指望,能成功那她都做好当场跪下开动服务的打算,毕竟根本不可能做到。
如是她试这一下也只是想要个保证,自己到时候收拢的难民不会被他随意处决了。
有太多事单以个体的视角看来难以忍受,蠢到令人怒气勃发,换换视角便能消解大半,然而无论怎样调解,都必然会留下很多确实无法接受的东西,任谁来都一样——
博士如接手命运行进中的文明而又非现在这样慵懒到无所谓的姿态,定会大锤一锤一锤将整个架构尽数敲碎,甭管碎片崩死了多少小可怜,就说之后未来是不是一片坦途吧。
“当然,这是你们的爱好。”
他点明了这些行动的本质,将其上私人性质添加生生剥离,两字打趴下了一切可笑的修饰。
“...唉。如您所愿,我会为您而战。”
黍主动抖了抖尾巴,语气也软糯了下来,给了个毫不重要的承诺算是抗议,阖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你们本就该为我而战。”
博士也不客气,拎着尾巴把人拉到怀里,身高差让他能低头就亲到那泛彩的唇。
他没有强求她也说些好听话,就是好做区分么,人与人的区别必须得有其余人的同意性认知才算成立就是这样。
但他的意志已然转达——
岁相本就是看门狗,她们自然也逃不过生而知之的命运,之前还是设计以内的构想,现在则为实打实的宣称,大家都已默认了。
这些家伙已享受够了僭主的待遇,想怎么玩就怎么折腾了几千年,该乖乖夹起尾巴了。
岁大抵就是怕清算(以后兜不住了官方兴许也会这么设计,只要把前文明无限拔高,还能方便继续出人),早早地就下线把锅丢给十二个(也许11)自己躲进小世界无债一身轻了。
好死不如赖活,是多少个体的立身之本啊。
那这样也无怪大哥拿那把剑吓唬人呢,还真是看着宗师风度实则面黑心黑啊,鸡毛当令箭那叫一个潇洒。
全都被他唬住了上千年,真该给他发个诡计火种。
“所以我才决意保护你们。”
适时的甜枣比什么好吃的都能让人心安,这种胡萝卜大棒换哪个女孩来都挡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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