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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名张好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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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山崩,孙承宗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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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告诉我们,战争从来不仅是武力的对抗,更是谋略的角逐。张好古的战术智慧,岳托的战略焦虑,共同构成了这场博弈的精彩篇章。

在军事对抗中,信息的不对称往往能决定战争的走向,而真正的军事家,都懂得如何利用这种不对称来创造优势。青山关的攻防战,正是这一军事真理的生动体现。

张好古这么做,打乱了清军的部署,牵制了清军的兵力,如同一根钉子,牢牢钉在清军的七寸。

于是,张好古的护国军和尚可喜,阿巴泰二部,相持了起来,清军是轻易不敢出关,一旦出关城,那就是大队人马,张好古反而不急了,不是说打不过,灭不了,而是给外界一个错觉,护国军只是一股很小的明军,对整个战争不会有多大的作用。

在此期间,张好古对青山关及清军的辎重队,能占便宜就占点,只派出小股部队对清军袭扰为主,平时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大伙轮流来,主要目的就是练兵。

另外张好古还囤积粮草物资,准备给清军来个狠的。

水师也是源源不断的把粮食,火药等物资运到张好古这里。就在腊月底,眼看快过年了,张好古也不知道家中情况如。

趁着有闲暇,就给家里写了一封信。

“爹、娘:?

展信如晤。

今岁寒冬,军中已备下年货,然儿独坐营帐,忽忆起娘腌的腊肉、爹烫的烧酒,不觉喉头一哽。儿不孝,年关将至,竟不能归家与二老同桌守岁,唯提笔写此信,以慰相思。

儿在军中一切安好,虽青山关外风雪凛冽,然将士同心,粮饷充足,爹娘不必挂念。唯近日清军屡遭袭扰,阿巴泰、尚可喜狼狈不堪,儿与弟兄们设伏于密林,每每以弱胜强,挫其锐气。然儿深知,此战凶险,不敢轻忽,故日夜操练,不敢懈怠。

儿知爹娘最忧儿安危,然国难当头,匹夫有责。青山关若失,则中原危矣!儿虽不才,亦愿以血肉之躯,护我山河无恙。唯愿二老保重身体,勿以儿为念。待此战毕,儿必卸甲归田,侍奉膝下,再续天伦。

张龙会送些银钱归家。爹,娘可买些年货,添置衣,莫再省俭。儿在军中,常有饷银,还有诸多收入,不必忧儿用度

张龙会送银钱回家,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儿好古 顿首?

?甲辰年腊月廿三?”

装进信封,让人带去济南。

腊月二十四,张好古吃过午饭,身前点起一堆篝火,张好古尊在地上,和黄祥等众人,在看青山关的地图,张好古不时指指点点,众人都是点头。

这时吴大宝带了一人过来,却是细作来送信,原是护国军的第一批老兵,后来张好古赴松江赴任,留下一批人,活动在周口店及河北地带。

此人带来一封信。

“十一,清军大举进攻,十一月,进攻高阳。赋闲在家的孙承宗率全城军崇祯十一年,清军大举进攻,十一月,进攻高阳。赋闲在家的孙承宗率全城军民守城,城破被擒,自缢而死。他的五个儿子,六个孙子,两个侄子,八个侄孙战死,孙家百余人遇难,孙承宗时年七十六岁。”

张好古读完辞行,顿时哀伤悲叹,叱咤一生的老人,就这么走了,虽然没有多少交情,却也是见过几面的,张好古很是敬佩孙老,对于孙承宗,张好古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后辈。

张好古独自走到山洞深处,坐在黑暗里,蜷缩着身子,这是大明的又一脊梁啊!好到八十的老人,却是这么壮烈。

此时他仿佛看见,近八旬的老人,独守高阳孤城,麾下仅余老弱残兵。这位曾督师辽东、筑宁远坚城的“辽王”,此刻却以白发之躯直面八旗劲旅。城破之际,他身着朝服,焚毁奏章,对家人道:“吾受国厚恩,当以死报。”

孙承宗的死,是明末士大夫精神崩塌的缩影。万历三十二年,他以状元之姿入翰林,成为天启帝师,却因直言触怒阉党,愤而辞官。后金崛起时,他临危受命,以“以守为攻”之策构筑关宁防线,培养出袁崇焕等名将。然而党争倾轧下,他三次罢官,最终在崇祯朝被重新启用时,已是垂暮之年。

张好古恢复了一下心情,把送信之人召到山洞深处,他没有到外面,是因为怕众人看到他眼角的泪水,把人叫到里面,里面很昏暗,几乎是看不到。

他让送信之人讲一讲细情。

当讲到,城破前,孙承宗题诗于壁:“一死何难仇未复,百身可赎我何辞。”

清军入城后,他率族人巷战,被俘后拒降,缢死于马厩。其状是“目眦尽裂”,死后清军仍敬畏其威仪,以礼葬之。

听到这里时,张好古顿时泪如雨下。

孙承宗之死,恰似大明王朝的谶言。他毕生追求的“以辽人守辽土”之策,终成泡影;而他的殉节,却为后世留下“文死谏,武死战”的悲怆注脚。

张好古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干脆走到了明亮的地方。

拿出了纸笔,一边泪流,一边写了一篇祭文。

维崇祯十一年冬月,松台巡抚张好古,谨以清酌庶馐之奠,致祭于故督师孙公之灵前曰:

呜呼!公之逝也,天倾地裂,星斗无光。高阳城头,血染残阳;辽海秋风,痛断肝肠。好古虽与公同殿为臣,然位卑言轻,未得亲聆教诲,然公之威名,如雷贯耳;公之忠烈,日月同光。今日闻讣,悲从中来,伏案挥泪,作此祭文,以寄哀思。

忆公生平,乃一代儒将,国之栋梁。

天启年间,公临危受命,总督辽东。筑宁远,固山海,练辽兵,造火器,以文人之躯,扛将帅之责。袁崇焕守宁远,公为后盾;毛文龙踞皮岛,公为权衡。清兵闻公名而胆寒,百姓感公德而涕零。然阉党构陷,公去职归乡;崇祯登基,公再度出山。七十六岁高龄,仍披甲上阵,誓死卫疆。

今公殉国,山河同悲。

高阳城破,公率家丁拒敌,城陷被执,不屈而死。清军叹其忠烈,竟不敢亵渎遗体。公之死,非一城之失,乃大明之殇!朝中诸公,或主和,或避战,唯公以白发之躯,战至最后一刻。好古每思及此,心如刀绞,恨不能代公赴死!

好古虽与公交浅,然心向往之。

昔日在京,曾见公于朝堂,其言铮铮,其志凛凛。公尝言:“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怕死,则天下太平。”好古铭记于心,虽未能如公般建功立业,然亦以公为镜,勉力自持。今公逝矣,天下再无孙督师,再无敢言“五年复辽”之狂士!

呜呼公哉!

公之忠,可比岳飞;公之才,不逊诸葛。然天不假年,竟使公殒于贼手!好古知公不喜繁文缛节,然此情难抑,只得挥泪成文。愿公英灵不泯,护我大明江山;愿公精神长存,励我后世儿郎!

尚飨!

祭文写完,张好古却未停笔。他盯着那纸上的墨迹,仿佛看见孙承宗站在高阳城头,白发如雪,衣袂翻飞。

笔尖突然一沉,墨汁滴落,在“忠烈”二字上晕开一片乌黑。他猛地将笔掷于地上,那支狼毫笔骨碌碌滚到墙角,笔杆裂开一道细缝,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笔砸在地上的声音很轻,却惊得烛火一跳。张好古盯着那支笔,忽然想起孙承宗曾说过:“笔如剑,字如兵。”可如今,他的剑断了,兵也散了。

他蹲下身,捡起那支裂开的笔,指尖沾了墨,黏腻如血。三年前,他在这支笔上刻过“文死谏”三字,如今看来,竟像个笑话。朝堂上,杨嗣昌的“剿饷”奏本堆成山,而孙承宗的战报,却连崇祯的案头都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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