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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弱美人她总对男主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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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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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温诉走近余惜,一手捉住她的手臂,带她从地上带入怀里。

他轻轻地拥住她,声音含着几分落寞冰凉,“小惜,我已向宗主表明,与你结为道侣,你可愿意?”

带着最后一丝的期待,他将这种放松却令她无法躲闪的怀抱列作禁锢,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余惜错愕:“师君,我们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温诉的语气渐渐沉了下去,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凝滞,“小惜,师徒结为道侣的并非没有,还是说你…厌恶我?”

“不。”余惜反驳,“我怎会厌恶师君?”

“那就答应我吧,小惜,我已经找到了可以使你复明的东西,待你能看见我后,我们便举办合籍大典如何?”

余惜张了张唇,被温诉忽然收紧手臂用力搂住,“不要拒绝我,小惜。”

“…可我喜欢的…”

“不重要,这不重要,”温诉像一个极有耐心的师长一样,纠正她,告诉她,“你对我也有爱。”

见余惜要反驳,他又笑着说:“无论是什么爱,那不也是爱吗?”

“师君,不可以,这不一样,不一样的。”

余惜不断抽泣摇头,仿佛极为难过。

她抓着温诉的袖子,向他请求:“师君,师兄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先救救他好吗?师君…”

温诉低眸看向流泪的她,慢慢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忽地又温柔地笑了:

“那就,听小惜的。”

余惜被温诉变相囚禁了。

整座云竹峰都被设下限制进出的结界,每当余惜走到边界,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往后推。

若她硬闯,也只会陷入一样的柔软里,不会被震飞,往前不得,只能后退。

温诉就连结界都对她设置得这么温柔。

他也并不限制她做事和走动的自由,甚至自限制她的出行后,也不曾对她疾言厉色过。

温诉和平常一般往返云竹峰,有时出去处理宗门事务前,会站在她的不远不近处,一一报备。

无论是有趣的还是好吃的,他都学凡人那样讨好心仪女子般为她寻来。

偶尔,发现她安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他会无声无息地看着她,像永远轻柔的风,试图荡起她心湖的涟漪。

日复一日,半月过去,余惜似是被他打动。

在这一天温诉从外回来的时候,主动叫他:“师君。”

温诉脚步一顿,身侧的衣摆轻轻晃动后平静垂落。

“可是有什么需要?”

看着他脸上的温和笑容,余惜觉察出他的不同。

从前,他由内而外都透露出随和的自在,而现在,他的身体略有一丝紧绷,他将以往的模样套在如今心事重重的脸上。

他温和的笑着,可他的眼睛没敢真正落在她脸上。

他大概在怕,看见她日渐冷漠下来的排斥眼神,看见她为了离开他而故作的亲昵和伪装。

余惜朝站在原地不动的温诉走过去,牵唇微微一笑:“师君,我答应你了。”

温诉瞳孔轻颤,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却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任何带有欺骗的伪装。

他手指抓紧衣袖又松开,如此反复,好像在试图理平一张折旧发皱的纸。

“可,在骗我?”

余惜踮起脚,在他侧着的脸上轻轻印下一吻,轻声说:“以此为证。”

温诉攥紧的手猛地松开。

他笑了下:“小惜,我很高兴。”

余惜嘴角的笑意微平,试探地提道:“在此之前,我可能再见师兄一面?”

温诉眼底闪过隐藏极深的落寞,还是开口答应:“依你。”

柯厌被温诉关在密山里的一处宗门禁地。

这处禁地被结界包裹,内里灵气被抽空,是仙宗里专门关押有罪之人的山牢。

阴湿黑暗的山洞里,柯厌双手被压制修为的铁链捆缚,佝偻着身体时头发散落遮住了脸。

好似已经昏迷不醒。

“师兄?”

空旷的山洞里没有人回应,然而中央却传来锁链响动的声音。

余惜下意识循着声音快步走过去,却在距离柯厌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又被无形的结界挡住。

结界如水波晃动,时不时闪过灵蛇形状的电流,并与柯厌的锁链相连。

因为余惜触碰到结界,那灵蛇状的雷电顿时顺着锁链传到柯厌身上,活灵活现般猛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柯厌浑身被电得发抖,肩膀处的衣服已经焦黑,露出里面被电击过后的血肉。

听到闷哼,余惜担忧:“师兄!”

柯厌仿佛被唤醒一般,微不可察地抬了抬头。

余惜没有察觉温诉无声无息来到她身后。

又或许是她的注意力都在柯厌身上,所以才没注意到温诉什么时候如此近地、以一种有些强势的站位,极近地站在她身后。

余惜后退的脚步踩到他的鞋上,后背撞到他的胸膛,随后双肩便被温诉握住。

“小惜,他已经不是你师兄了。”

余惜说落泪便落泪:“师君…为何要变成这样?”

“是他不好,让小惜伤心了。”温诉说,“我以后定不会让你…”

“余惜…”柯厌忽然嘶哑的出声呢喃,打断了温诉带着引诱一般的温言细语。

温诉脸上的温和消散之快像被骤然扯去一层脸皮,露出真实痛苦的又丑陋不堪的嫉妒和冰冷。

入有情道,对世间有情。

可从此,他对柯厌再无情,对小惜却又倾注了太多情。

他早已和一视同仁分道扬镳,像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余惜止不住往前,肩膀却还被温诉扣住。

“小惜,你不是答应与我结为道侣了吗?”

头一次,余惜在温诉的声音里听到了阴凉的味道。

温诉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往下滑,最后在她身前圈住,身体俯低,眼睛无情地看着结界里的阶下之囚。

“不要骗我,小惜。”

“他只是一个罪人,你应该学会及时止损,斩断孽缘。”

他像一个冰冷的执法者,逼迫余惜做出正确的选择。

余惜低头垂泪,“不要,师君,求你…”

她抓住温诉的手臂,乞求:“只要师君放了师兄,我便履行我的诺言。”

“原来我极珍贵期待的事情,在小惜眼里,只是一个换来他平安的筹码。”

温诉逼迫自己冷漠地看着她可怜的脸,“我的心、我们多年的感情,和你对他的喜欢比起来,就如路边野草,可随意践踏吗?”

字字锥心,余惜终承受不住似地软倒在地,她痛苦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

“师兄、师君于我都是极重要的人,失去任何一个人都让我痛苦不堪…”

“为什么师君和师兄会如此水火不容?”

余惜垂泪绝望,忽有所悟般哭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温诉蹲下身,还是忍不住扶稳她无力摇晃的身体。

看着如此崩溃的余惜,他的心也一阵阵被撕裂般疼痛。

“师君,这都是因为我对吗?都是我的错。”

“是因为我,师君才会对师兄施展共感术,师兄才会因此想要摆脱控制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师君和师兄才会反目成仇,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余惜悲哀的自责声深深刺痛在场两个男人的心。

柯厌挣扎着起身,想要冲破结界到余惜身边去。

他竭力大吼,像是要骂醒她:“关你什么事?!与你何干!你不要将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失忆后的一幕幕像一个小锤子,敲碎他冰封在心底的情感,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承认自己始终认为是个累赘、是个要被他摆脱的束缚的她,是他早已经放在心底无法取舍的人。

柯厌痛恨,自己明白得太晚。

若早知道,他定会带着她远走高飞,不会让她陷入如此痛苦两难的境地。

她喜欢的是他,若他带她远离后,对温诉的师徒之情她迟早会淡忘。

可事已至此,竟是什么都不能改变。

“余惜,你知道的,我最怕死,也最不想死。可这次,我不需要你为我求情,也不需要你为我的处境而痛苦。”

说完,柯厌忽然意识到,方才余惜那样悲伤,他好像已经完全无法感受到了。

…刚刚所有的痛苦都源自于他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受她的影响。

这种牵连了他和余惜八年的链接就这样突然消失,却令他整个人陡然空落起来。

他自嘲扯唇,他曾拼了命想要摆脱的共感术,在它真正消失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留念。

衬得为此做的一切都如同一个巨大的笑话。

如今的结果,难道就是他自作自受吗?

他看向温诉:“难道你看着她如此自怨自艾,就是你所表达的爱吗?”

“温诉,你也不过如此,你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狭隘的人。”

温诉冷漠回怼:“难道你就对得起小惜了吗?”

“若不是我以共感术束缚住你,小惜恐怕还未长大就已被你害死。”

余惜一怔。

柯厌几乎是恐慌地看向余惜。

“师君…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诉心中懊悔。

他竟然被嫉妒和愤怒蒙蔽了大脑,口不择言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余惜的神情变得破碎不堪,好似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所以他闭嘴不答,而是试图将她抱起:“小惜,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再这样伤心下去,身体会受不住。”

余惜却头一次对温诉展露了抗拒和攻击性,她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红肿的眼干涩到哭不出泪。

绝望、难以置信、悲哀、凄凉…各种足以击垮她的情绪混作一团,将她眼前的世界涂抹得天昏地暗。

她无神地“看”向柯厌的方向,“师兄,师君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哭了,可声音却含着比痛苦还要巨大的无法消弥的哀伤。

柯厌仿佛被人割了舌头,只能痛苦地张嘴,却流出满嘴血沫,而说不出一句可以辩解的话。

“余惜…”

余惜自嘲地苦笑,笑着流泪,表情难看:

“怎么会这样啊…”

余惜从前明亮到让人误以为她看得见的眼睛,此刻真真切切地黯淡下去,再无一丝光彩。

好像从此刻,她才变成一个真正的盲女。

宁愿对一切丑陋不堪的真相都视而不见。

最后,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决绝的话:

“我不要再喜欢师兄了。”

她晃晃悠悠想要站起来,温诉去扶她,又被她避开。

“我也不会喜欢师君。”

温诉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想要离开云竹峰,离开你们,我想要一个人…”

[当前男主柯厌爱意值99,恨意值0。]

[当前男主温诉爱意值99,恨意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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