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勋却突然笑了。
他笑着后退了两步,眉宇间充满着冰冷的决绝,说:“行,离。”
明明是自己提出离婚的,但夏红缨在听到他说“离”字的时候,却如万箭穿心。
半晌,她木着脸说:“燕燕肯定是要跟着我的,你那么忙,也没时间照顾她。
只是我希望,如果燕燕的耳朵治好了,她的户口,可以落在你户口本上,这样她就能上301幼儿园和小学。
如果治不好……她也上不了学,户口也就无所谓了。”
霍南勋:“说完了吗?”
夏红缨:“说完了。”
霍南勋点点头,跟黄菜花等人说:“走吧。”
黄菜花结结巴巴不知道在急什么:“勋子,她……她这是真的要跟你离婚?你……你……”
“走不走?”
黄菜花不敢再说话,一行人都跟着霍南勋走了。
霍晓婷和霍刚还在。
霍晓婷一直哭得停不下来,夏红缨让她进去看看燕燕。她怕吓到燕燕,果然就强忍着不哭,进了屋。
霍刚双手各提一网兜。一个网兜里头装着一袋白糖、两罐黄桃罐头;另一个网兜里装着一大兜水灵灵的大桃子。
夏红缨一眼看出,那是二大爷家屋后头的水蜜桃,他宝贝得很,每当成熟的时候都着意瞄着,生怕有哪家的小子跑去偷摘。
去年他难得发善心,给燕燕拿了一个带回来,夏红缨也尝了一块,颜色青绿,又甜又脆,味道特别清香。
“这些你拿着。”霍刚皱着眉头说,“桃子是我爷让带的。”
夏红缨伸手接过:“谢谢你,也帮我谢谢二大爷。”
霍刚看她的眼神极为复杂,说:“夏红缨,燕燕的事情,我也觉得他们太过分!但是,勋子他没做错任何事,你就这样明晃晃地把人领到他面前来挑衅他,也太过分了!今天要不是你救了我爷,我真……”
夏红缨瞧他的表情,他可能是想说,他真想扇她之类的话。
夏红缨问他:“把‘人’领到他面前?你指的是哪个人?”
“还能哪个人?”霍刚看了眼屋里,“吴兴民!”
夏红缨:“你耳朵没聋吧?他都说了是我哥哥。”
“少来!”霍刚一脸气愤地说:“你们两个那点事,打量谁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从一开始,我们都知道你跟吴兴民的事!勋子大度不计较,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得寸进尺!”
夏红缨:“我们两个哪、点、事?”
霍刚一脸愤恨:“非得我说出来?”
夏红缨:“你说。”
“交往呗!”霍刚脱口而出。
夏红缨:“我——”
“你否认不了!”霍刚打断她,“我都撞见过不止一次!有一次,他还给你送了一条金项链,我说得对吗?”
金项链?
撞见?
她突然想起,霍晓婷曾经说过,霍刚跟踪她。
“你跟踪我?”夏红缨眼睛微眯。
霍刚这会不回避了,大大方方承认:“我第一次是无意中撞见你们俩在河边没人的地方说话。
我起了疑,跟过两次,每次你都是去见他!
夏红缨,婚前的事就不提了,你现在已经结婚了,还跟他来往?你对得起勋子吗?!”
夏红缨沉默片刻:“你告诉霍南勋了?”
“是!”霍刚说:“实话跟你说,他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写信跟他说了。”
夏红缨总算明白,霍南勋从退役回来,就对她若即若离的,原来是霍刚提前在他心里种了刺。
“呵!”夏红缨笑了一下,并没跟他解释,只说:“霍刚,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人家吴兴民以后还要找对象,我希望你能口下积德,不要把这种话宣之于口,当我拜托你了,好吗?”
霍刚怒道:“这时候了你还为他着想?你怎么就不想想勋子!”
夏红缨说:“你这话未免太矫情。我跟他离婚,谁吃亏?谁受益?他用得着我想?有人拿着一大堆好处,就等着他离婚好塞给他呢!”
霍刚却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这时霍晓婷和吴兴民一起出来了,夏红缨就跟霍刚说:“你不懂什么意思,回去的路上可以问问晓婷。”
她举举手里的两兜子东西,说:“多谢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霍刚和霍晓婷被她赶回去了,只剩下吴兴民。
吴兴民皱眉问她:“红缨,你真的要离婚吗?”
夏红缨点头,认真地说:“真的。”
吴兴民并不赞同:“霍南勋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你再考虑考虑。大不了就离开霍家村,跟他一起去301宿舍住。”
夏红缨冷笑:“你不知道霍南勋他妈的性格。卢清悠画的饼太有诱惑力,为了霍英彪的工作,霍晓婷的对象,还有省里当大官的亲家,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吴兴民沉默片刻,语气笃定地说:“你向来不是轻率的人。红缨,只要你想好了,不管你离还是不离,我都支持你。”
夏红缨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说:“哥,有娘家人撑腰的感觉真好!今天谢谢你啊,你骂吴莲英的时候,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吴兴民摇摇头:“这算什么?红缨,你刚刚连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回事?”
夏红缨说:“没事,就是今天没怎么吃饭。”
吴兴民:“我回家给你做点儿来。”
“不用。霍刚拿了这许多桃子来,我吃点桃子就行。”夏红缨说,“哥,你也回去吧。”
吴兴民摇头:“我在这里跟你一起守着。”
夏红缨说:“等会,我跟燕燕挤一块睡一觉。你在这里,我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自己一个人睡。”
吴兴民:“行,我回去。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跑一天呢!”
夏红缨点头。
……
吴家。
吴兴民给他养母赵月娥奉上药膳。
她接过去,神清气爽地说:“这两天都不咳嗽了,感觉浑身有力气多了,你这药膳,还真有用。”
吴兴民说:“都是红缨的功劳。”
赵月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吴兴民突然跪下:“妈!”
赵月娥瞪着他:“你干什么?”
“红樱她太难了!”吴兴民眉头紧锁地说,“她孩子出了事,又要离婚,娘家人除了她妈妈,没有一个人靠得住。可是她妈妈在家里又说不上什么话。”
赵月娥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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