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不用数了!我相信金凤。我这就给你开票。”
张厂长:“慢着!当面数钱不为薄!如果那一扎里少了一张,尤其是五元一扎的钱,若是少了两张,丁浩,你来赔?”
丁浩:……他不想赌也不想赔!
大丫:“丁叔叔,数吧?张厂长说的没错!我们在家数的正好,你若开票了,把钱收了过去,事后若是钱少了十张八张的,回头再来找我们,倒打一耙说我们故意少给呢?
我们岂不冤的慌?
我认为你们还是数数合适!
爷爷你和丁会计一组,我来监督张厂长数钱。
既然他不相信我,我也同样不相信他!
不!还是都让张厂长数钱吧,毕竟我爷爷年岁大了,也不方便监督丁会计。
那,丁会计,你就坐在那里歇会吧。
不就两千四百块钱吗?又不是两万四,我就不相信堂堂一个厂长能数到一上午?
哼!不然,也难怪这新开的窑厂砖块滞消呢?
还是厂长个人能力有问题!”
张厂长:“你?”
大丫:“你什么你?赶紧数钱吧?没想到来买个砖还受你怀疑?若是你觉得心不甘,价格卖亏了,那我就不在你这买砖了!”
大丫说着伸出手欲要把办公桌上的钱拾入书包。
丁浩见状,连忙伸手阻挡,并出言:“厂长,你别拿乔太过了?我若不是想先支取二百块钱为女儿报才艺班,我就直接打电话给老板了!”
张厂长一听,如扼七寸,立马闭嘴不再多言,开始数钱。
十元一扎的,一扎十张,总共十六扎,合计一千六百块。
如下八扎是五块的,每扎二十张,合计八百块钱。
两下里共计两千四百块钱。
一张不少,一张不多。
前后数钱,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二十四扎钱给数完啦!
张厂长数完钱,就打开抽屉,取出一只黑色塑料袋,把钱都拾放进去,一边拾钱,一边对丁浩说:“开票吧!”
大丫想着今天就拉砖,还有两个细节没问清楚,就忙伸手去抓钱袋说道:“等等!”
张厂长脸绷着道:“不是都数完了吗?数完就开票。钱我收着,开完票,你就和丁会计一起去起砖,四轮手都已经通知了,马上就会来!那你还磨蹭什么?”
大丫抓着钱袋不放,说道:“还有两个细节没说清楚!”
张厂长不耐烦道:“还有什么没说清楚?”
大丫依旧不松手,道:“那四轮机拉砖的费用,还有装砖工人的费用,是包括在开票之内的吧?”
还未待丁浩出言,张厂长脱口而出:“当然是你出!砖头拉齐,四轮机手有为首的,他会和你结账,包括装车费用在内。
三万砖,你家离得近,每车装两千块砖,单趟运费就是五块钱,每块砖的运费是二厘五。
十五车,运费就是七十五块钱!
装车费一块砖一厘五,一车砖两千块,每车就是三块钱装车费。
十五车,三万块砖是四十五块钱。
到时候砖块装齐,那你也直接把装费结算给装车领头人就成!”
大丫一听,就伸手去夺装钱的黑色塑料袋,怒道:“我看你就是欺负人,看我年纪小,看我爷年纪老,好欺负是不是?
我这拿钱来买砖还处处看你脸色、受你欺负?
这砖,我不买了还不成?
你把钱退还给我!”
张厂长把钱袋紧紧地护在怀中。
开玩笑,二十三天了,终于又见到一些回笼钱,虽不多,却也胜于无!
鬼知道,这些天他受到老板多少批评?堂堂一个大男人被老板如熊糖豆一般,满肚子委屈向谁诉?
张厂长梗着脖子说道:
“那不成!讲了半天的价,自行车也借给你骑,还让丁会计去你家接了人,这砖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张厂长的语气有些强硬!
哟荷,这是上演强买强卖的节奏了?
难不成还真是看她一老一小好欺负!
奶奶的个熊滴!
整天都装老好人,今天我许大丫也怒一回!
大丫伸手一把薅住张厂长的衣领,用力一拽,就把张厂长的脸拽离近了些。
紧跟着右手成拳就要往张厂长脸上招呼去!口中怒道:“你堂堂一个男人,还要不要脸?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好欺负哩?
信不信我捶死你?”
金德顺见状连忙伸手抱住大丫的右胳膊。
一副息事宁人地说道:“凤儿,可别!咱是来买砖的,不是来打架的!
那车费装费啥的,咱出就咱出!莫和人家闹矛盾啊?”
丁浩见状,也忙起身过来拉架,说道:“金凤啊,有事好商量!
可不能打架啊,你终究是一个小姑娘,张厂长他一个大男人不会和你动手的,若真动了手,吃亏的还是你,是不是?”
说完就去掰大丫紧攥张厂长衣领的手指。
“爷,你放开我!一度的忍让,只会让没品的人得寸进尺!”
金德顺没松手,带着乞求,“凤儿,你爸若是个能掌事的,今天我和你都不用来伸这个头!
爷,还不是怕你吃亏吗?
你说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哪里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对手?
惹毛了他,对你还手,吃亏的不还是你吗?”
张厂长连忙跟着咐和:“对对对,你爷爷说的对!
快松手!我不会和你一个小黄毛丫头斤斤计较的。
但若是登鼻子上脸真惹怒了我,那也不好说!”
丁浩用力去掰大丫的手,可是怎么掰都掰不开。
大丫五指成爪,紧抓张厂长的衣领如铁钳一般。
丁浩:“金凤啊,再耽误一时就晌午了。
估计四轮车手都已经来过了,一会儿再等急了!
寻过来看到这一幕也不好!
我这就给你开票,开好咱就去起砖装车。
晌午头还能送两趟,其余下午再送。”
金德顺:“对对对,还是丁会计说的对!咱们正事当紧!”
张厂长的喉部被大丫攥衣领的中指顶住,显得十分难受,他哑着嗓子怒道:“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就踢你了?”
大丫:让我松手也行,窑室东南角,有一大堆碎砖头送给我?
我看过了,那一堆碎砖头都是铲车清场地推过去的。
里面都是半截头,碎砖块,那就是垃圾,是卖不出去的。
你若同意免费送给我,我立马就松手!”
张厂长依旧口气强硬:“不行!那是垫路用的。快松开我!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大丫怒极冷笑:“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对我如何一个不客气法?”
金德顺:“凤儿,快松手吧?
吃亏上当,咱认这一次!”
大丫看了金德顺一眼,道:“爷,你这样紧抱着我的手臂,不仅不能帮到我,还帮倒了忙!
若是他打我,有你这样紧抱着我,我不但躲不掉,还能被打的结结实实的!
你,能先松开你的手吗?”
最后一句,大丫连爷都不喊了,声音清冷,带着寒意,再不似先前那般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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