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多利娜失踪
在小 9 熟练且精准的操控之下,N9 仿佛化身为一条灵动的鱼儿在广阔的天空之海中如鱼得水般自由穿梭。它那流畅而敏捷的机身迅速地调整着车头方向,毫不犹豫地朝着哈特事先设定好的目标飞驰而去。一路上,N9 划破长空,风在其周围呼啸而过,似乎也在为它的快速前行助力。
当我们乘坐着 N9 终于抵达目的地时,低头望去,下方那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正是当初我和大山拼尽全力逃离巨蟒魔掌的山洞上方的那道狭长裂缝。此时,我们打开了 N9 上配备的强力探照灯,明亮的光束直直地射向那道裂缝深处。只见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约约有粼粼波光反射回来,那闪烁的光芒毫无疑问地揭示了下方存在着一片广阔的水面。看来,我们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哈特神色凝重地说多利娜的信号正是在此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多利娜仿佛被这片神秘的水域吞噬了一般,只留下这空荡荡的山洞裂缝和那让人不安的水面,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失落。
刚刚才与妹妹重逢的喜悦还未在心头消散,可转眼间,妹妹却又一次消失在山谷河流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无尽的担忧与牵挂在哈特的心中疯狂蔓延,目前的局面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
“小 9,放出所有无人机蜂群去寻找,我就算掀开这座山,我也要找到我妹妹!” 哈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那声音透过电波,依然带着冲破一切阻碍的力量,在事发地的上空回荡。
远处基地屏幕上的哈特死死地盯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妹妹,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周围基地里的一切设备和仪器在他眼中都已经失去了存在感,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寻找妹妹的执念,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烧,炽热而又强烈,隔着屏幕,隔着遥远的距离,这份执念也丝毫不减。
随着哈特那几乎是带着绝望与疯狂的指令下达,小 9 接收到哈特指令后马上行动,原本安静蛰伏在 N9 两侧的无人机蜂群瞬间被激活。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震耳欲聋的 “嗡嗡” 声,它们如同一条被激怒后凌空扭动的巨大黑绳,以一种决然的气势直直地钻进了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中。每一架无人机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它们按照预设的程序和路线,迅速地分散开来,它们闪烁着红色和绿色的指示灯,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以一种地毯式的搜索方式向着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飞去,试图在这片黑暗未知中寻找到多利娜的一丝踪迹。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无人机蜂群陆续地从裂缝中回归,N9 内部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N9的屏幕上面跳动着无人机传输回来的各种数据和画面。
从屏幕上的详细分析可以清晰地看出,多利娜就好像是再次被神秘的力量吞噬,凭空消失在了这个山底的黑暗世界之中。没有任何一点她存在的信号,没有一丝温度的异常,没有一个可疑的影像,就仿佛她从未在那里出现过一样。整个屏幕上除了无人机探测到的冰冷石壁和深邃黑暗,再无其他。
哈特很久都没有回响,N9 静静地悬浮着,宛如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周围的世界被浓稠如墨的夜色所笼罩,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似乎每一丝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只有 N9 偶尔发出的轻微机械运转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加上一个如棺材的玻璃睡眠仓,在漆黑的原始森林上空,静得有点可怕,尽管哈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此时,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内心翻涌着的强烈情绪。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伤心,犹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同时,无奈如同细密的蛛丝,将他紧紧缠绕。他深知面对妹妹的再次消失,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就像一个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的孤舟,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而悲愤,则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的胸膛中炙烤着他的灵魂。
在这漆黑的原始森林上空,而周围的寂静似乎也在为他的悲伤默哀,整个世界仿佛都因为他的痛苦而停止了转动,只剩下那无尽的黑暗和他那颗破碎的心。
经过了好久,随着最后一只无人机蜂的返航,寻找已经是毫无信息了,多利娜真的又失踪了。
“你们先回来吧!先把睡眠仓运回来,我再想想办法。”哈特最后只能无奈地发出声音。
“主人!我建议在这里放一个监测器,如果多利娜能发出信号,我们也能第一时间接收到。”这时,小9 竟然从N9喇叭传出一段语音。
“对!放监测器!”我和哈特几乎同时喊出来。
在小9的操作下,机械臂稳妥地安置好监测器,即使是很微弱的信号,哈特都能第一时间接收到。
安装完所有必要的设备和装置后,我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趁着夜色如浓稠墨汁般深沉地笼罩着大地,迅速启动了 N9,朝着京海的方向疾驰而去。N9 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隐蔽的弧线,宛如一只悄无声息的夜枭,凭借着先进的导航系统和卓越的飞行性能,快速穿越了层层夜幕。
当抵达目的地附近时,我们小心翼翼地将 N9 降落在出来时经过的河面上。随着一声轻微的水花溅起声,N9 如同一只敏捷的水獭,一头扎进了冰冷而幽深的水中。在水下,N9 开启了潜行模式,凭借着其独特的水下推进系统和精密的声呐探测装置,在黑暗的河底摸索着前行,精准地朝着基地的甬道方向前进。一路上,只有 N9 发出的轻微机械运转声和水流划过机身的潺潺声相伴,仿佛在演奏着一首神秘的水下乐章。
终于,我们成功地通过甬道返回了熟悉的基地。从 N9 上缓缓下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缓解一路上的紧张情绪。此时,高祖婆的睡眠仓被稳稳地放置在基地的正中央,小 9 已经迅速而熟练地将电源连接起来。看着睡眠仓上闪烁的指示灯,我知道,继续保存高祖婆的身体并维持其机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那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也让我疲惫的心灵感受到了一丝慰藉,仿佛在这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旅程中,找到了一个暂时的避风港,让我们可以稍作喘息,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
当一切都被有条不紊地整理完毕,N9 内部也逐渐恢复了一种相对平静的状态。小 9 安静地待在它专属的角落里,不断地进行着细致入微的自检程序和必要的维修工作,它的指示灯闪烁着规律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对自身完美状态的不懈追求。
我缓缓地在控制台的座位前坐下,身体因为之前的奔波而略显疲惫,但我的思绪却异常活跃。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高祖婆的睡眠仓上,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仓体,在这略显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然而,我的心思却早已飘远,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刚才那个神秘黑衣女子的身影。
她就那样突然出现在黑夜笼罩下的原始森林之中,宛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机。她的一举一动,她那敏捷而果断的身姿,都与胡婧惊人地相似。我越想越觉得肯定是她,这绝非偶然的巧合。毕竟,在这样一个荒无人烟、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一个陌生女子怎么会毫无缘由地现身,并且毫不犹豫地帮助我呢?
如果真的是胡婧,那么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这证明她此刻是安全的,至少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刻,她能够出现在我的身边,用她的力量保护我。这也让我深深地感受到,她的心中依然有着对我的关怀与牵挂,否则她不会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将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团炽热的希望之火,那火焰瞬间驱散了之前萦绕在心头的阴霾,让我重新充满了动力。但与此同时,一个新的疑问在我的心中悄然升起: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难道自从我们一起在美丽国经历的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之后,她也被无端地牵扯进了这一系列的麻烦之中?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试图在记忆的长河中寻找可能的线索,去解开这个困扰着我的谜团。也许,这背后隐藏着的是一个更加错综复杂的故事,而我和胡婧,都只是这个故事中身不由己的参与者,被命运的丝线紧紧缠绕,不知将会被带向何方。
“哈特!哈特!”我想起了哈特“你平时那么厉害,你一定知道那个黑衣女子是谁?”
我连叫了几声哈特都没有反馈。
哎!我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阵苦涩的涟漪。他好不容易才与妹妹重逢,那短暂相聚的喜悦还未在心头消散,妹妹却又再度失踪,这无疑是命运对他开的一个残酷玩笑,这般遭遇确实是悲催至极。而我又何尝不是在同一条痛苦的河流中挣扎呢?
曾几何时,我和胡婧的恋情如同春日里蓬勃生长的花朵,逐渐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那些一起度过的甜蜜时光,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都如同璀璨星辰般镶嵌在我的记忆长河之中。然而,就在我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的时候,她却毫无征兆地失踪了,仿佛被一阵无情的狂风卷入了黑暗的深渊,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沉重的叹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我内心无奈与痛苦的呐喊。此时的我,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个思绪都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痛着我那颗脆弱的心。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黯淡无光,那些曾经熟悉的场景此刻都失去了色彩。我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胡婧的面容和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每一个回忆的片段都像是一把利刃,在我的心上划下一道道伤口。
哎!同病相怜啊,我是如此深刻地理解哈特此刻内心的煎熬与痛苦。在这命运的漩涡中,我们都像是迷失方向的孤舟,被无情的波涛肆意拍打,却无力反抗。这时候,真的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剩下那无尽的思念、担忧和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泥沼,让我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只能在这痛苦的深渊中独自徘徊。
“你说什么?我们朗玛人像你们地球人那么脆弱吗?我正在聚精会神地寻找方法。”哈特突然冒出了一句。
“是!是!你们朗玛人很坚强,坚强到心都是不锈钢做的,我们地球人是重感情,感情深到浓时~反正你们朗玛人是不会理解的了。”我回应说。“你不要岔开话题,我刚才问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黑衣女子是谁?”
“黑衣女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解开所有的谜团,我们出来也指日可待了。”哈特高兴得语气说。“我准备好一切后,你可能要再回去一趟七星坑那个山洞得地下河。”
“你解开谜团,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婧婧,你好意思说吗?”我听他说有点不高兴了。
“水到渠成,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因果皆有定数,你和胡婧的缘分未尽,只是现在时机未到,说了也白说。”哈特不知什么时候卖弄起算命先生那一套。
“你这样说了等于白说,这不是你风格,你被黑客入侵了吗?”我讥讽他说。
“就目前而言,我在你们的网络上是无敌,只有我操控,你们地球哪有本事能黑进我的储存器。”哈特有在吹自己的本事了。
“那你这么厉害,你连找我的婧婧的踪迹也找不到,还在这里吹!”我一想到胡婧就黯然失落。
“这一定不是我不说,而是让当事人自己说最好,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你,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内部矛盾自己内部消化最好。我透露了天机就不好。”哈特一再强调。
“什么天机,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啊!你这样折煞我,整天说内部问题内部解决,那你自己去找你妹,我不去了。”我赌气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胡小姐认为时机未到,据我的大数据模型分析,她应该很快会找你。”哈特又有点神经兮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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