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这样走了,我有些恍惚,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不知所措,要是没有闫少飞我真不知道父亲的身后事要怎么办。
在父亲的葬礼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漂亮的女人,漂亮是漂亮却没有母亲美,她看父亲的遗像时,眼圈是红的,她似乎想要扑上去抱住父亲的遗像,我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她颤声看向我,哀求般说道:“让我看看他好吗?就看一眼。”
“滚!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我冷冷地说着,她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不友善。
“丫头,我只想跟你父亲道个别,人都去了,你就这么不通情理吗?”她叹了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不用你道别,我想我母亲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要是没有你,我母亲也不会死,请你出去已经是客气的了,别等着我做出什么令大家都难堪的事来,快滚吧!”正说着闫少飞拽住了我的胳膊,他低声说:“老婆怎么不回事?这是父亲的葬礼,咱们别闹事好吗?”
“我也不想,你看她。”我气呼呼地指向那女人,张伯这时候推开众人走了过来,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小姐!你误会了,其实老爷和这个女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惜,她爱着姥爷不假,可姥爷对她从没有爱过,老爷只爱夫人,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这女人也可怜,为了老爷一辈子没嫁,她只求在老爷身边伺候着,宁愿什么名分都不要,可老爷还是拒绝了,小姐!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就别难为她了。”
别人的话,我可能不信,但是张伯的话我没有理由不信,他的话音刚落,我退后了一步,让那女人靠近我父亲的遗体,在她路过我身边时,我低声说道:“别靠得太近,我母亲会介意的,不管我爸爱没爱过你,你都是间接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我无法原谅你。”
我的话让她浑身一颤,微微点点头,走到父亲的遗体旁。并没有靠近,她略带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我来了,来看你,哎!你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生病了也不告诉我,我在你心中终究是毫无痕迹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泪如雨下,我见她无法控制情绪,只好叫人把她拉走,她被人拉着并没有挣扎,只是走一步回头看看父亲,走一步回头看看,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我心都碎了,我紧紧抓住闫少飞的手问:“你爱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闫少飞看向我。
“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悦地说道。
“爱吧!”他模棱两可地说道。
“什么叫爱吧!”我更不悦了,瞪了他一眼继续追问:“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老婆,这是父亲的葬礼,你觉得咱们这里说爱不爱的好吗?”闫少飞皱着眉问。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让父亲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幸福,你快说,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萧真不依不饶地问道。
“神经病,这地方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吗?这是你父亲的葬礼,你不尊重他,我还尊重我的岳父哪!”闫少飞突然大声吼道,这么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让你说句你爱我,有这么难吗?”我红了眼睛。
“不是难不难,是不合时宜,这是你父亲的葬礼,我们有话回家说去,这么多人都看着你,难道你就不难为情吗?你父亲去世了,你就没有一丝难过吗?我真不相信你如此铁石心肠。”闫少飞后退了一步声音虽然不大,可很多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少人指着我议论,是呀!我这么做是不合时宜,非常任性,但是我不觉得我自己有错。
“请你回答。”她严肃地又问一遍,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们,有些人甚至鄙夷的指责我不懂事。
“爱!我爱你,行了吧?”闫少飞似乎不愿意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草草地回答我之后,抓住我的手低声说:“求你了,别再闹了,让你父亲安心上路吧!”
虽然我感觉闫少飞的回答不过是应付,可我也没再说什么,他说得对,这是父亲的葬礼,闹的太僵只能让外人看笑话。父亲的遗体火化之后,被送到了公墓,下葬那一刻,我猛然扑了过去, 把父亲的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
“你有干什么?”闫少飞疲惫地拽着我,我喃喃地说:“不!不!我要爸爸!他还没抱过我,他还背过我,他还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不能死,不能……”我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吼大叫,闫少飞拿我丝毫没有办法,他只能用力抱住我,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趁机拿走了我怀抱着的骨灰盒,那一刻我紧紧的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救命的稻草。
“老公,你会一辈子这么抱着我吗?”我喃喃地说着,说完软软地窝在他的怀中。
“当然会。”他柔声回答,有这一句就够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对父母说:“爸爸妈妈,我一定会比你们更幸福的,你们在天堂里,一定要祝福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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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来越多,我被吓坏了,别看我行驶了这么多年船,我最怕的是水,水都没有我们这些船员知道水有多么冰冷和可怕。恐惧让我浑身颤抖,我想方设法自救,可我的手脚都被困住了,我一时间根本挣不脱,眼看着水已经接近了我的脖子,我吓得伸长了脖子,一种濒临死亡的本能让我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就在我剧烈挣扎时,门被人用力推开了,我心头一喜,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把不住滴血的刀,她周围的水已经被她身上和刀上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目光如狼一般冷冷的看向我,我吓得一屁股坐在水里,吞了一大口海水,随即被她楸了出来,我能感觉到她刀尖的逼近,我用力摇头,希望她不要杀我,可她的刀正逼近我的喉咙,我吓得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我完全绝望了。可我没想法,下一秒我的手竟然自由了,她并没有割破我的喉咙,而是割断了捆住我的绳子,等我挣扎站起来时,她已经消失了,事后我在整条船上找了个遍,只有十八具海员的尸体,她却不见了,救生艇没有少,她是怎么离开的那?这时船已经要沉了,我不敢再继续纠结下去,放下一艘救生艇逃命了,看见我的船就在我的面前沉默,我心痛的都要窒息了,而且我不敢回家,家人们都会问跟我出海的兄弟们去哪了,我要怎么回答?我没敢回家,而且是四处多多藏,无意间我听说了你,听说了你的侦探社,我想委托你查一查那女人到底去了那?如果她肯出来作证说人是她杀的,我才能清清白白的回家去,当然如果她不肯出现证明人是她杀的,我也不会怪她,我只想找到她,知道我被囚禁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他看向海宁,海宁的眉头紧蹙,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一个侦探所涉猎的案件,如果面前这位船长没有撒谎的话,他口中的女人一定是个杀人犯,而且连杀了十八人,这样的女人极其危险,海宁有些犹豫。
“看吧!我就说,这件事,我一个大老爷们都害怕,更何况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算了,你就当我讲了个古怪的故事,我走了。”他说着起身要走。
海宁不紧不慢地说:“这案子我接了。”“你真敢接?”张汉盛吃惊地瞪大眼睛。
“嗯!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因为海上我不熟悉,你能弄一条船,我们出海吗?”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确定要接这件案子,会非常危险的……”他再次重申一遍,目光不确定般看向我。
“嗯!我确定。”海宁安定的回答。
“好吧!我去弄船,你真的确定你能行?”他站起来再次问道。
“放心吧!”海宁微微一笑,他豁然笑道:“抱歉,不是不相信你,是海上太危险了,而且那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也许我们这一去,只是无功而返。可不管怎么说,我都会付你相应的报酬的。”
海宁没吭声,她对钱没概念,只是对这件事很好奇,这女人没有离开大海,她去了那里,她的消失和她出现一样诡异,还有船上被杀的十八个人,如果他们其中一个被个弱女子杀害,还有可信,可是十八个大汉一夕间被一个弱女子全部杀害这件事有点太玄了,难道这女人是个绝顶高手?可这并不是武侠小说,没有飞檐走壁的女侠,这种可能海宁摇摇头否定了,她本身在拳脚上有一定造诣,但是要让她连伤十八位大汉的性命,她自问做不到。
张汉盛走后,她在网上查了些资料,说实话,毫无所获,只能去海上走一趟看一看了,出海!她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一天两天都能回来的,看样子她要想点什么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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