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笼罩着大地,风狂傲的呼啸着,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我站在一棵大树旁,看见闫少飞的车从我身边驶过,停在曾是我的家门前,他下了车,快速跑到车另一边打开了这门,殷勤的样子让我目瞪口呆,他何时这般对过我?风大吹乱了孔佳丽的秀发,他轻轻帮她抚着,动作轻柔,抚着抚着竟然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他何曾这般对过我?
我的胸口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痛得我喘不上气来,看到孔佳丽弱不胜力的靠在闫少飞怀里时,仿佛有一把生锈了的刀,用力割着我的心,痛得我浑身抽搐。恨不能扑上去把他们撕开,然后扔进垃圾桶,偏偏脚像是在土里扎了根,怎么也挪动不了一步,心中又悲又苦,又怒又哀,百般滋味,像是吞了一大口黄亮,苦的浑身都僵硬了。
“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阿德的声音很大,他叫我的同时是在提醒闫少飞吧!果然他闻声向我这边看来,看到我的瞬间他没有任何反应,从阿德那里,他肯定知道我回来了,但是看见我,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竟然一点都没有。脸上的恨意加重,我双手紧紧握住拳头。
“柏小姐,你不该来这里,万一让警察发现了怎么办呀!你快点离开吧!”阿德又道;可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我一步步往他们面前走,闫少飞像是怕我伤害孔佳丽把她护在了身后,这个动作更加刺激了我,我扑上去一巴掌扇过去,闫少飞一侧头躲了过去,我再想扇,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闹够了没有。”他沉声喝道。
“我闹?我闹什么了,你不该打吗?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和阿德上床?为什么媒体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什么我会成杀人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恨我也好,怪我也罢,你这么做未免太狠了,不爱我,不娶我就好,何必这么作践我,这般玩弄我,看我如常,你快乐了,开心了?”我撕心裂肺的叫声,没让闫少飞的脸色有什么变化,倒是吓坏了孔佳丽,她的脸色发白,偎依在闫少飞怀中瑟瑟发抖。
闫少飞也不理我,把孔佳丽搂在怀里,轻轻的安慰着:“丽!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走,我们回屋去,别在这听疯狗乱叫。”
他竟然把我看成疯狗,我在他心里连人都不算,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厌弃我,记忆中我对他只有讨好,从没做过伤害他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我悲戚略带一些自卑地问。
他冷笑一声说道:“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我最讨厌你在我身边讨好我的样子,真像个贱人,还有我这辈子最讨厌有人逼我做什么事,可你却逼我娶了你,你知道我有多厌弃娶你,我觉得跟你在一个空间里都让我觉得恶心,就像跟一只巨大的苍蝇在一起一样的感觉,我怎么能跟一只苍蝇生活在一起,这不是讽刺吗?我想让你滚远一点,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害眼,可你又不知死活的回来了,我真搞不懂,你是笨还是傻,我这么对你,你还想跟我在一起,不是自己犯贱是什么?”
闫少飞的话像是一把毒镖,扎进我浑身重大穴道,打得我无力还击,是呀!一直以来,我只要稍加注意,他对我做的事,我就不会跳进这个圈套,更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惨,说白了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好!你不爱我,咱们也离婚了,现在还给我,你的财产,我们从此恩断义绝,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你的财产?你有什么财产,你什么都没有吧!”闫少飞闷哼道。
“不可能,我父亲留给我那么多财产,我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你忘了,你把你父亲的财产都给了我,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你娶我,赶我走,就是为了霸占这些财产?”我终于明白了,他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是你求着我要的,当时你说的话,你自己难道不记得了吗?”
我踉跄后退一步,我当然记得,我当时甘愿把我父亲的财产全部给他,没错,不能怨人家,是我上赶着双手奉上了我父亲的财产。
‘“在我没报警前,你最好离开这里。”闫少飞冷冷地说道。
“好!你行,你真行,记住,属于我的东西,我早晚会拿回来的,你……我不要了。”说到这里我又对孔佳丽说:“你看见你老公怎么对我了吧?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不会的,他爱我,才不会这么对我,他这么做只是对蛇蝎心肠的你。”孔佳丽说完紧紧抱住闫少飞,那种优越感让我发狂。
“好吧!不信我说的话,你就等着吧!”说完我咯咯地笑着,在我的笑声中,闫少飞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但最难看的还是孔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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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海宁早早就来到了松花江的江边,没想到章文早就到了,他正面朝这江水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向我,一脸惊讶地说:“海宁小姐,你来的真早。”
“还是没有你早。”海宁淡淡的回答,加上面纱,很少人能看出她的情绪,从她地语气中更难听出任何情绪。
章文道:“我雇的开船人,马上就到,海宁小姐,稍等一会可以吗?”这话极为客气,海宁还能说什么,点点头说:“没关系,等一会好了。”
章文犹豫了一下:“老板失踪的地方,我已经去过多次了,根本没有老板的下落,我甚至找人潜水去打捞,都无果,我相信老板还活着,只是被囚禁在某处。”
海宁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松花江这么大,如果他们真沉入河底,恐怕也极难找到。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吧!”
章文半天没说话,神色极难看,海宁见他如此也没有再说下去,很快那两位雇的船员来了,他们显然和章文很熟,一见面就说:“又去找你老板?你也太忠心了,我看你老板的家人对这件事都不上心。”
“这说啥哪?他是我老板衣食父母,我不去找谁给我开工资,快走吧!别那么多废话。”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
这俩船员一胖一瘦,胖子高大魁梧,面带憨色,瘦子面黑体瘦,目光却带着精明,表面上看瘦子听命于胖子,其实最后觉得事情的还是瘦子,海宁冷眼看着胖子和章文说:“章老板您这都去好几次了,每次去哥们要的钱都不多,这次我和大力商量了,您看能不能给加点,找人这事,也挺费时费力的。”
“你们……怎么这样,说好的价钱,怎么又要涨,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章文非常不悦地说道。
瘦子轻轻地拉了一下胖子,胖子马上说:“哎呀!您看您急什么,要说出船,那个像我们哥们这么尽心尽力的,多少加点是个心意,当然不加我们也得去,只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瘦子接了去,瘦子说:“只是章老板,找不到您老板,这些钱都得您出,要是找到了,这些钱自然不用您出,我看不如这样,如果找到了您老板,您多给我们哥们加两成,要是找不到,价钱还和以往一样,你看怎么样?”“行吧!行吧!”章文虽然还有不愿,但也没好说什么。
上了船,胖子开船,瘦子在一边帮忙,我站在二人身边问:“你们经常出船吗?”
瘦子略呆了一呆:“是的,技术您放心,保证稳妥送到,稳妥接回来。”
海宁道:“这个我相信,我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听说还有谁在这片江域上失踪了?”
胖子又支吾了片刻,才道:“这……没听说谁在这里失踪的,要不是那位章先生找我们说寻找他老板,我们都不相信有人能在这里失踪,这片江域很安全没有什么暗礁,而且我们发现船的时候船身完好无缺,船上人除非自己跳下江去,不然绝不会消失。”
海宁呆了一呆,说:“如果是他自己跳江了那,能不能打捞到?”
“按说是可以的,因为那几天风浪不大,他落水时船不会飘走很远,我们在船停靠的位置扩散搜索,一无所获,所以我并不觉得是跳江了,也许是……”
“也许是什么?”海宁好奇的询问,瘦子却不肯说了。
见海宁一直追问,瘦子岔开话题说:“对了,我听章老板说您是侦探,真的吗?”
海宁点点头。“您为什么戴着面纱?”瘦子又问。
海宁没有皱眉,她知道很多人对她戴着面纱都很好奇,这属于人性。她很耐心地给他们解释说:“脸上曾受过伤,遮丑罢了。”
“哎!可惜了,看你的身材和眼睛,肯定是个美人,怎么不去做整容?”胖子直来直去地说道。
“可惜什么,你别瞎说,这位小姐戴上面纱更美,神秘的美人,你懂什么,整容,整容就成另外的人了,不是自己有什么意思,照镜子都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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