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朱由渠和张献忠的撤军,襄阳陷落,李自成派刘宗敏率两万大军增援洛阳,因此洛阳开封一线闯军实力大增,开封的孙传庭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而此时皇宫里崇祯的御案前堆满了孙传庭发来的战报和求援的奏书。崇祯愤怒的将一本奏疏扔到内阁首辅魏藻德的跟前道:“混账东西,这就是魏阁老推举的襄阳守备。居然开城投降闯贼,致使闯贼回军北上洛阳,导致汉中王兵败洛阳。该杀!这些混蛋都该杀!”
一群内阁府臣听着崇祯的怒骂,也不作声,都默默的站着。只有魏藻德弯下腰将地上的奏书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是汉中王的奏书。由于奏书是被李岩加工过的,里面除了汉中王的英明领导,就是光复军的英勇奋战,还有襄阳守军的无能,让大好的形势付之东流。同时还以汉中地域狭小,粮饷难筹,人烟稀少,此次大败军队减员严重,难以成军为由,请求朝廷拨付粮饷,整军再战。否则,以如今汉中的兵力,若李自成西进,怕是汉中不保。汉中若失,则川蜀休也。一封奏书看的魏藻德冷汗直冒,原本想让自己的侄子去外面历练历练,然后回来好安排在兵部,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投降了闯贼,丢城失地不说还把汉中王给坑了。事到如今除了请罪辞官,已别无他法了。于是摘下官帽,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是臣失察,臣有罪,臣请辞去内阁首辅一职。”崇祯见状更加来气,于是怒道:“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甩手辞官的,是让你们给朕想办法,朕要的是能挽回河南战局的办法。你就是要辞官,也要把河南困局解决再说。”一旁的兵部尚书张国维出列道:“陛下,为今之计,只能让孙传庭坚守开封。命黄德功将凤阳剩余一万兵马尽数调出,前往开封抵御流贼。同时命刘泽清再从山东调一万大军进入河南,驰援孙传庭。只要守住了开封,便能将闯贼限制在河南。然后再赐予汉中王调配川蜀钱粮兵力的权利,让其尽快整顿军队,东进夹击李自成。”此时户部尚书张慎言拱手道:“陛下不可,川蜀乃是民丰物富之地,若是轻易与人,便有了割据自立的能力。若是汉中王怀有二心,那后果不堪设想啊。”魏藻德也出列道:“陛下,张尚书言之有理啊,川蜀之地切不可轻易与人啊。”其余几位阁臣也都上前拱手道:“臣等附议。”张国维见众人都反对,于是急声道:“陛下,如今张献二贼作乱,整个西南都与朝廷失去了联系,就算有再多的赋税也收不上来呀。与其留给流贼,不如拿去剿贼啊。”魏藻德此时又硬气了起来,指着张国维道:“张大人,你这是包藏祸心,自成祖以来,藩王佣兵是大忌,如今流贼四起,陛下不得已才准许汉中王募兵剿贼。若是再不对其进行节制,闯贼没剿完,西南又多出一个割据政权了。”随后面向崇祯拱手道:“陛下,臣参兵部尚书张维国包藏祸心,勾结藩王,预复靖难旧事,当斩首以谢天下。”张维国也上前拱手道:“陛下,臣参内阁首辅魏藻德,擅权乱政,任人唯亲,以致前线战败,流贼做大,危及社稷,当斩首以谢天下。”魏藻德闻言,怒斥道:“张维国,你包藏祸心。”张维国也怒喝道:“魏藻德,你擅权乱政。”见两人又吵起来了,龙椅上的崇祯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怒喝道:“够了!”见崇祯发火了,众人又回到了开始的沉默,都不说话了。崇祯看着这帮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挥了挥手道:“都滚吧!滚!”待众大臣出去后,崇祯靠在龙椅上,用手揉着太阳穴,长长的叹了口气。
良久后,见崇祯如此焦虑,一旁的王承恩道:“皇爷,当以龙体为重啊!”崇祯扭头看了看王承恩道:“大伴,你说说,朕该怎么办?”王承恩赶紧答道:“陛下,祖宗有规矩,宦官不得干政。”崇祯摆摆手道:“无妨,朕恕你无罪,说说吧。”王承恩看了看崇祯,然后谨小慎微道:“陛下,老奴以为,如今闯贼势大,国库空虚,朝廷无力剿贼。而川蜀又远离京师,历年税负都无法运抵京师。与其便宜了流贼,还不如让汉中王用来剿贼。”崇祯点了点头,然后对王承恩道:“拟旨,命汉中王节制四川军政钱粮,重整兵马早日出关与李自成决战。传旨刘泽清,让他再调山东一万人马前往河南,助孙传庭剿贼。传旨黄德功,将凤阳兵马尽数调往河南。就这样吧,朕累了。”说完崇祯便起身准备向后殿走去,突然警衣卫来报:“陛下,据湖广奏报,张献忠已经在襄阳与李自成达成了和议,已于二十日前,起兵十万向四川的夔州府杀去。秦良玉正在组织抵抗,秦良玉已上书请求朝廷令左良玉兵出湖广,以减轻川蜀的压力。崇祯听完这消息,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崇祯醒来后,已是晚上了。此时张皇后和周皇后都站在床前,后面跟着太子朱慈烺。见崇祯醒来,周皇后赶紧扑了上去,哭的梨花带雨道:“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陛下。”崇祯摆摆手道:“皇后莫要悲伤,朕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张皇后也上前道:“陛下整日为国操劳,还是当以龙体为重,这大明的千钧重担可还得您来担了。”崇祯随即挣扎的起身道:“烺儿。”朱慈烺从后面挤了进来行礼道:“父皇,儿臣在。”崇祯轻咳两声后,对朱慈烺道:“烺儿,父皇身体欠佳,需要休养几日,你这几日替父皇监国,处理一下政事。”朱慈烺带着哭腔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尽心监国。”崇祯又看向王承恩道:“王承恩。”“老奴在。”“你带烺儿去熟悉一下最近的政务,让他快些上手。”“老奴领旨。”随后王承恩便带着朱慈烺去了乾清宫。
朱慈烺一到乾清宫,摆在第一份的奏折便是秦良玉的求援奏疏。然后是孙传庭的求援奏疏,催促粮饷的奏疏,刘良佐的催粮奏疏等等。朱慈烺一看这些就头疼,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父皇为什么会晕了,是他他也晕。如今的国库空的可以饿死老鼠,没有钱粮这仗怎么打。正当朱慈烺发愁时,王承恩拿过三份圣旨,要朱慈烺定夺。朱慈烺一看,一份是催刘泽清出兵河南的,一份是命黄德功增兵河南的,第三份是让朱由渠节制四川的。朱慈烺扭头问王承恩:“这都是父皇的意思吗?”王承恩点点头道:“是的,太子殿下。”朱慈烺也没细看,便将圣旨递给王承恩道:“既然是父皇的意思那就发吧。”第二天一早,前面两份圣旨都发出去了,而让朱由渠节制四川的圣旨被内阁驳回了。于是朱慈烺拿着驳回的圣旨去找崇祯,崇祯又差点气晕过去,在周皇后的再三安慰下,才缓过气来。最后给朱由渠的圣旨,换成了不用经过内阁批复的中旨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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