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西军撤回城里,光复军也停止了进攻。岳鹏飞和张君明快马向第七军阵地而去,他们要向朱由渠请示下一步行动。
来到土坡上,两人抱拳道:“殿下,孙可望已经退回城中,我们是否立即攻城?”朱由渠看了看李岩道:“先生之意若何?”李岩思虑片刻道:“殿下,臣以为,此时应让将士们勿辞辛劳,趁着士气正盛,即刻攻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雒城,等进了雒城再歇息不迟。否则,迁延日久,恐徒增伤亡。”朱由渠点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鹏飞,君明,你们再辛苦一趟吧。告诉将士们,打进雒城,孤,犒赏三军。”“喏”两人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刘文秀上前抱拳道:“殿下,第九军和第八军都已经屡建奇功,而我第七军自打归降以来,受殿下厚恩,寸功未立。将士们都指望着此战建功立业,可殿下垂爱,我们成了卫戍部队。如今八九军皆已疲惫,正是我们这支生力军出击的时候了。接下来的攻城战,还望殿下恩准我们第七军出击。”朱由渠有些迟疑道:“这…”刘文秀随即接话道:“殿下,刚才,就在刚才,臣的几个部将来找臣,说兄弟部队都出击立功了,我们却在后面观战,看来光复军还是没拿我们当自己人啊。您说,我怎么回答他们?若是再不让我们出战,下来我也不好做他们的那什么思想工作啊。望殿下恩准。”朱由渠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李岩,李岩随即拱手道:“殿下,要不就让第七军攻城吧,有功大家一起立嘛。虽然殿下是好意,可老把第七军放在后面观战,也确实不太好。”朱由渠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既如此,第八第九军配合第七军攻城。记住不要节省弹药,第七军儿郎们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三人同时抱拳称“喏”,便下去准备了。随后朱由渠也跟着大队来到了第九军的中军。
半个时辰后攻城开始,刘文秀带着第七军两万多人,列着整齐的方阵开始向雒城推进。而此时第七军的士兵为了抢夺军功,在前往城墙的途中,将大西军受伤的士兵统统补了刀。本来满地的伤兵,在他们走过之后再也没有一个喘气的了。随后,榴弹炮和迫击炮开始向城楼上倾泻炮弹,瞬间城楼上被炸成了一片火海。随着炮火的延伸,第七军的士兵开始向前冲锋,而后面第八军的士兵随即举枪开始封锁城楼上的躲口。只要大西军的士兵敢露头,直接击毙。因此第七军基本上没什么损失便占领了城楼,随后打开城门将第八第九军的火枪队放进了城。孙可望在攻城战打响之前就已经弃城而走,直奔成都而去。大军进城后,朱由渠带着一众鸿羽卫也往城门口而去。可沿途全是密密麻麻的尸体没有一个伤员,也没有一个俘虏。朱由渠正纳闷了,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啊,怎么一个伤员都没有了?于是对张思怡道:“你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张思怡领命而去。片刻后,她来到朱由渠近前抱拳道:“殿下,是第七军的将士在进攻的时候,将所有的伤兵都补了刀,所以…”朱由渠闻言大怒:“去,去叫刘文秀来见孤。传令从现在起绝对不许再杀伤兵或者俘虏,违令者军法从事。”一炷香后,刘文秀打马而来,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抱拳笑道:“末将参见殿下。第七军已将雒城拿下。”说完良久后不见朱由渠回答,于是他抬头看了看朱由渠,只见朱由渠愤怒的看着他,其他人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于是刘文秀尴尬的收回了笑容,然后不解的问道:“殿下,这是…”朱由渠没好气道:“接下来刘将军哪里都不要去,就给孤站在这里,好好看看这片战场,想明白了再来找孤。”说完打马向城门而去,只留下刘文秀在原地发呆。
来到雒城府衙,见朱由渠还在生气,李岩上前拱手道:“事已至此,殿下不必太过悲伤。”朱由渠指着门外道:“那可是一两万条人命啊,而且还是没有还手能力的人,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这哪里是军队,简直就是屠夫,孤得军队里不需要这样的屠夫。”李岩见朱由渠真的发火了,于是上前劝道:“殿下,此事皆因第七军教导员过少,整训时间不长所致。外加刘将军加入光复军不久,这方面的认识还不是跟深刻,我想以后他们不会再这样干了。此次攻城的将士殿下还是应该犒赏的。”听了李岩的劝说,朱由渠叹了口气道:“也罢,此事孤也有错,他们曾经是大西军,跟着张献忠为非作歹惯了,孤不应该在他们还没有整训好就令其出战。传令,新到的这批教导员全部补充给第七军。”李岩拱手称:“喏”便转身出去了。一个时辰后刘文秀来到了府衙,进门便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末将知罪,任凭殿下处置,还望殿下开恩饶过手下将士。他们只是劣性难改,立功心切,才犯了军规,日后只要严加管束,依旧是一支军纪严明的强军。”说完低头等待朱由渠的处置。朱由渠走上前来扶起刘文秀道:“文秀啊,此次第七军违反军纪,虽然你有责任,但主要责任在孤。如果不是孤考虑不周,也不会发生如此惨剧。日后还望将军加强对属下将士的管束,为孤带出一支铁血强军。”刘文秀闻言,随即抱拳道:“殿下,末将犯了如此大错,已不配再任第七军军长,望殿下另择贤明,末将愿从一小卒做起。”朱由渠摆摆手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既将第七军交给将军,就是信任将军,此事不可再提。马上要进攻成都了,还望将军做好准备,到时候你们依旧是先锋。”刘文秀随即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末将今后一定严加管束部下,绝不辜负殿下得信任。”“将军请起。”朱由渠微笑着将刘文秀给扶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朱由渠并未在雒城停留,第二天一早便率军前往了成都。而孙可望昨夜就回到了成都,开始收集自己的残兵败将,然后对成都城进行了洗劫。整座城的大户被杀的血流成河,钱财被抢劫一空。直到中午才带着自己的败军和钱财出发去追赶已经出发的岳重楼。而就在孙可望离开成都的半个时辰之后,朱由渠的大军便进了成都城。在城门口,李岩凑上前来小声道:“殿下,孙可望弃城而逃,带走了成都几乎所有的财富,这些都是我们重建成都,扩充武备的资本,绝不能让他带走。臣建议派兵去追,只要将钱财截下,孙可望及其部将可放其离去,今后还要他们帮我们清理西南的门阀了。”朱由渠听完李岩的建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先生,真乃诸葛在世啊,刚拿下成都,已经在为攻略整个西南布局了。”李岩笑了笑:“殿下曾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岩深以为然,可枪杆子需要钱粮来支撑,孙可望带走了那么多的钱粮岂能让他跑了。”朱由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这么有深意的话是伟人说的,他只是借鉴而已,于是点点头对张君明道:“君明,明白先生的意思吗?”张君明抱拳道:“明白”随即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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