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的朱由渠,来到议事厅坐下,看着大厅中央巨幅的沙盘发呆。他心中盘算着海军的建设问题,如今自己的地盘深处内陆,根本没有军港,更别说良港了。根据自己现在正在实行的战略部署,首先要拿下西南,而如今大明的港口大多在东南,最近的港口也在广东。后世的广西防城港市到是个港口,可也要拿下广西才行。看来自己的战略部署要变一变了。
正当朱由渠在议事厅里思虑海军建设事宜时,突然亲兵来报,秦姑娘回来了。朱由渠闻言心中大喜,随即起身出门将秦昀姝迎了进来。秦昀姝见面便行礼道:“昀姝参见殿下。”朱由渠赶紧把他扶起来,亲切的问道:“昀姝,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可想死孤了。来,坐,上茶。”秦昀姝见朱由渠如此热情,终于放下心来。她本以为这么久不见了,殿下早把自己给忘了,没想到自己在殿下心里还是以前的样子。随后秦昀姝给朱由渠讲述了自己这一年多来的经历,还讲了最近的川东之战。朱由渠听的心潮澎湃,随即笑道:“孤还以为你只是在白干军挂名了,没想到你还真能上战场啊。”秦昀姝抿嘴一笑:“当然能上战场了,我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十三岁就开始自领一军出战了。”“看来秦老夫人对你挺信任啊。”秦昀姝轻轻的点了点头。提到秦良玉朱由渠顺便问道:“秦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嗯,姑奶奶挺好的,她让我替她向殿下问好。哦,对了,临行时,姑奶奶让我告诉殿下,有她在川东,殿下可安心处理蜀中事务。若她不在了,殿下直接派人去接手白干军,她会安排好一切的。她说白干军是大明少有的强军,与其便宜奸佞,不如赠于贤君。”朱由渠闻言虽心中大喜,但对秦良玉更加尊敬了。手握强军,既不拥兵自立,也不割据一方,一生心系大明安危,丈夫子侄为国捐躯无数,妥妥的忠良世家。可惜崇祯不能善用,若能善用大明也不至于在崇祯十七年就亡了。而如今由于自己的出现,已是崇祯十八年,大明依旧还在,以后就让自己为大明续命吧。
正当朱由渠沉思的时候,张思怡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朱由渠一看心中一惊,心想这下坏了。之前张思怡第一次见到孙梦瑶的时候就给人家甩脸色,孙梦瑶是柔弱的淑女,不跟她计较,可秦昀姝是真上过战场的武将,这要是脾气不对那还不得打起来呀!随着张思怡来到近前三人相互尴尬的看着对方。朱由渠一时愣在当场,张思怡率先开口道:“殿下,这位是?”朱由渠正准备解释道:“她…她是…额…这个…”见朱由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和张思怡质问殿下得口气,秦昀姝不难看出,这就是那位小王妃张思怡了。于是赶紧对张思怡行礼道:“秦昀姝参见小王妃。”张思怡一听是秦昀姝,于是板着脸歪着脑袋看着她,然后绕着秦昀姝走了一圈。再看着朱由渠道:“殿下,好眼光呀!果然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啊,我要是个男的,我也会喜欢的。”朱由渠摸着脑袋支吾道:“这…”张思怡随后看着秦昀姝露出一个不懈的笑容:“听殿下说,你是白干军后军副将,还打过仗,是真的吗?不知道你是真有那么厉害,还是徒有虚名了,我倒挺想见识见识。不知秦将军是否赏脸啊?”秦昀姝微笑答道:“昀姝虽跟随大军上过战场,但只会些皮毛功夫,不敢与小王妃武将世家出身相比。若小王妃实在寂寞无聊,昀姝也可以陪您解解闷。”眼看着这俩丫头要打起来,朱由渠赶紧插话道:“行了,你俩别斗嘴了,昀姝今天刚回来,孤准备好了酒宴,为昀姝接风洗尘,咱们边吃边聊。”说完紧张的看了看两人,随即两人同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搞得朱由渠一时不知所措。于是问道:“你们笑什么?”这一问两人笑的更开心了。过了好一会儿,张思怡向朱由渠解释道:“我刚回来的时候,听说殿下新得一位大美人。因秦老夫人七十大寿回夔州府了,因此不得相见,作为殿下得近卫统领,即便是秦老夫人身边的人,我是必须要查清楚的。后来从暗隐卫的消息得知,昀姝妹妹是没有问题的。为了提前相互了解,我跟昀姝妹妹经常有信件来往。她要回来的消息,我两天前就知道了,今天只是第一次见而已。”听了张思怡的解释,朱由渠终于松了口气,只要这两丫头不闹别扭,怎么都行。但还是假装板着脸道:“好啊,你俩敢骗孤,害的我担心了这么久,待会儿你们可要每人罚酒三杯啊。”两人随即行礼道:“任凭殿下责罚。”随后朱由渠笑嘻嘻的拉着两个丫头的手往饭厅走去。
来到饭厅坐下后,秦昀姝扭头问道:“梦瑶姐姐怎么没来了?”这一问朱由渠和张思怡都呆住了,随后朱由渠才慢慢解释道:“梦瑶在去年秋收大典上,为了救孤,被刺客的毒箭射中,最后不治身亡。”听完朱由渠的解释,秦昀姝也呆住了,如此知书达礼的孙姐姐居然…见秦昀姝情绪有些低落,张思怡叹了口气道:“好了,昀姝妹妹,梦瑶姐姐是带着微笑走的,死前没有多少痛苦,也没有什么遗憾。你也别太难过,今日重逢我们敬她一杯吧。”随即三人举起酒杯为孙梦瑶敬了一杯酒,然后在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饭。当夜,朱由渠还是将秦昀姝安排在张思怡对面的小院住下。回到自己的院子,张思怡突然想起今天收到的信还没有给殿下,于是转头出了院门,来到朱由渠的所住的院子。门口的两个鸿羽卫齐声行礼道:“参见小王妃”张思怡点点头,示意他们免礼,然后便推门走进了朱由渠的卧房。见张思怡来了,朱由渠瞬间贱兮兮的看着她道:“怎么,孤得小王妃耐不住寂寞了?”张思怡浅笑一声:“哼哼,什么呀?殿下真坏。”说完脸上便飘过一丝红晕。随后朱由渠继续贱兮兮的道:“来,坐到孤得腿上,让孤好好亲热亲热。”随后张思怡像只听话的小绵羊似的,坐到了朱由渠的大腿上。朱由渠嘟着嘴正准备亲上去,却被张思怡给拦住,然后递上一封信道:“殿下,这是黔国公的信。”一听是沐天波的信,朱由渠瞬间收起了那副贱兮兮的表情,然后坐直身体打开信看了起来。“叔父在上,受小侄礼。当今,奸佞当道,皇纲失统,国穷民困,祸乱岁凶,流贼四起,民不聊生。叔父预伸大义于天下,还苍生以太平。为图叔父之伟愿,小侄愿为前驱。望叔父早定大计,小侄敬候差遣。”朱由渠放下书信后,搂着张思怡的腰,捏着她的小手道:“若能得到沐天波的支持,安定西南,势必事半功倍。”张思怡扭头亲了一口朱由渠的脸颊道:“殿下,黔国公既然表了忠心,那殿下就要拿出诚意来,否则必然不能长久。”朱由渠点了点头道:“爱妃说的对,孤这就给他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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