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和大哥来接你了。”唐青岚摇着手,兴冲冲地走上前,一手提着两份纸包。
唐青垣的目光落在箫瑜安身上,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柔色。
他走上前,与白米一道递上手中的纸包:“小王爷,这是京城有名的糕点,据说吃一口回味无穷,所有坏心情都会消失,带回去尝尝吧。”
白米也将两份糕点递给了两位公主:“这是二位殿下的。”
箫珞珥挑眉,心底暗自嘀咕:“这人怎么了?居然还会送糕点?”
唐清若也有些疑惑地看向她的兄长,她可是知道,这款糕点每日限量,想买上一份都得大排长队,他兄长这是?
箫瑜安伸手接过,抬眸对唐青垣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改日请你吃其他的。”
唐青垣淡淡一笑,没再多言。
简单几句后,几人便分两路,相互道别。
走在街道上,唐青垣步伐沉稳,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箫瑜安方才离去的方向。
脑海里浮现出方才的画面:唐清若与箫瑜安坐湖边,箫瑜安的神情似乎很落寞。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排队买甜点,顺带多买了几份。
她的神色比往常淡了许多,虽已恢复了几分,但他总觉得……她心里仍藏着什么。
“兄长?”唐清若唤了他一声,眨眨眼,“兄长怎么想起买这个了?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甜。”
唐青垣回神,目光微闪,他平静道:“听旁人说这个糕点不错,便买些回来。”
唐清若盯着他,“是吗?兄长居然还排队买甜点?要是叫人看见,一定很惊讶吧。”
“可不嘛?”唐青岚点点头,指了指身边的白米与另一位随从,“大哥还拉着我们一起排队……”
唐青垣没再接话,只是目光落在远方,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走吧,回家。”
风轻轻吹过,几人笑闹着回家,而唐青垣的心绪,却始终停留在某个清瘦的背影上,久久未能散去。
宫门口,夕阳洒下温暖的余晖,将人影拉长。
箫瑜安牵着小瑢儿的小手,步伐缓慢,直到停下脚步。
忽然,小瑢儿扯了扯她的衣袍,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奶声奶气地说道:“堂兄,你低一点,瑢儿有悄悄话跟你说。”
箫瑜安微微蹲下,与她平视,“怎么了?”
小瑢儿笑得甜甜的,凑近她的耳边,神秘兮兮地“嘘”了一声,然后,柔软的小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贴,带着暖暖的温度。
箫瑜安怔了一瞬,还未来得及说话,小瑢儿已经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搂住了她的脖子,小小的身子带着孩童特有的奶香气息,依偎在她怀里。
“母妃说,这是瑢儿最宝贵的礼物,只能送给非常喜欢的亲人。”
她学着大人的样子,轻轻拍着箫瑜安的背,声音软糯而认真,“哥哥,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
箫瑜安心口微微一震,她的眼眸微闪,缓缓伸手,轻轻抱住怀里的小团子,声音柔和:“谢谢瑢儿,也希望瑢儿永远幸福,健康快乐。”
小瑢儿在她怀里蹭了蹭,过了片刻,才松开手,笑眯眯地牵住箫珞珥的手,奶声奶气地道:“哥哥,下次再见!”
她挥着小手,转身蹦蹦跳跳地往宫门走去,夕阳将她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箫珞珥有些惊讶道:“就这么喜欢堂兄?”
“嗯,喜欢!”小瑢儿用力点点头,“在堂兄身边感觉很舒服,很……”
箫珞珥回忆一下,替她补充道:“很放松,自在?”
“嗯!”
箫瑜安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轻轻扬起,片刻后,她收回视线,轻声道:“走吧,我们也回家。”
天边昏黄正是绚丽,高空之上却有几分暗沉,零碎的星星微微露出。
三人往回赶,而在半路,他们遇见了快马而来的乘风。
“公子!”乘风匆匆奔来,身上有些凌乱,还有不少伤口,他气息不稳,面色苍白,声音透着惊惶,“爷出事了!”
箫瑜安身形微顿,她盯着乘风,脑海里短暂地一片空白,旋即猛然驾马,朝王府奔去。
怎么会出事?今日出门时,他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府内比往日安静得诡异,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她刚踏入院中,就看到府人们低垂着头,脸色悲痛,却无人言语。
她不敢停下脚步,直接冲进箫珏的屋子,只见屋内,石破与惊鸣面色痛苦,眼里满是自责,他们身上同样很狼狈,好一些伤都还没来得及包扎。
许老站在床前,神色沉痛,他看了箫瑜安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孩子,跟你爹说说话吧……”
箫瑜安的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箫珏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比往常苍白许多。
他的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仔细一看还有暗红的液体浸出,浓郁的血腥味与药味混杂,闷得人心颤。
她的脑中“嗡”的一声,所有声音瞬间远去。
不可能的。
她脚步沉重地走上前,僵硬着身子靠近榻边,双手微颤地覆上箫珏的手腕。
脉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她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爹……”
箫珏艰难地睁开眼,虚弱地看着她,眼底是复杂的情绪,“阿七,来了……”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心口像是被狠狠攥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胸膛里翻涌。
她向来冷静,可此刻,大脑却一片混乱。
怎么会这样? 爹怎么会伤得得这么重?
暗卫呢?乘风他们三个人在做什么?
她猛地抬头,声音微哑,却依旧带着一丝逼人的冷静:“怎么回事?”
屋内一片死寂,唯有渐渐暗下的夕阳,映得众人的神情晦暗不明。
沉默间,石破叹了一口气,语气沉痛:“爷午后出门突遭刺杀,我们与暗卫拼死护着,可还是……还是没能护住。”
“刺杀?” 箫瑜安眼眸骤然冷了下来,她的声音极其冷,“是谁?”
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他,他明明只是个无权势的闲散王爷。
是皇帝、太后、还是前朝余孽?
屋内的几人低着头,“属下失职,那刺客手段诡谲,爷……爷为护着颜姑娘,这才……”
“颜姑娘也受了点轻伤,现在还在隔壁昏睡……”
箫瑜安猛地看向榻上的人 ,她的视线落在箫珏身下那染血的衣襟上,暗色的血迹早已干涸,却带着刺鼻的铁锈味。
所以,他为了护住阿颜,被刺客伤到了要害?
可这未免……太过突然,太戏剧化了。
她心底隐隐升起强烈的怀疑,目光迅速扫过房内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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