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璃刚刚进入宗门的刹那间就听见有人对他喊,“苏墨!你又在偷懒!”
这一嗓子吼得那叫一个突然,吓得苏墨手里的竹简差点没“啪嗒”一下掉地上。当时阳光透过藏经阁的窗棂,稀稀拉拉地洒进来,苏墨正揉着发酸的眼睛呢,一抬头,嘿,就瞅见一张气得通红的大脸,原来是戒律堂的执事。
“《太虚剑典》抄完没?《九转玄功》背得滚瓜烂熟了吗?”那胖执事抖着三层下巴,唾沫星子跟不要钱似的,溅得案几上到处都是,“你都入门三年了,还在炼气三层原地踏步呢,还有脸在这儿看闲书?”
苏墨心里暗暗叫苦,却不动声色地把那本《上古异闻录》往袖子里一塞,脸上立马堆满笑,赔着不是说:“周师叔您说得太对了,弟子这就去剑冢打扫打扫,保证打扫得干干净净!”
苏墨扛着扫帚,顺着那弯弯曲曲、好像能一直通到云彩里的青石台阶往前走。刚转过山门,冷不丁就被一道白影给拦住了。哟,原来是南宫璃背着剑站在那儿呢,她身上月白色的衣服随着风轻轻飘啊飘的,额头上那块冰蓝色的剑纹,还隐隐约约流转着淡淡的光,看着可神气了。
南宫璃冷冷地开口:“听说你昨天在膳堂,用扫帚使出了一招‘流云拂柳’?”她可是太虚宗的首席弟子,说话都冷冷淡淡的。不过呢,她腰间那块玉佩这时候正微微发颤呢,哈哈,那是苏墨偷偷给她系上的痒痒符起作用啦。
苏墨往后退了半步,赶紧解释说:“师姐您明察呀,我就是瞅着那招用来扫落叶,还挺顺手的……”
话都还没说完呢,南宫璃就并拢手指,跟剑似的一下子点过来了。苏墨就感觉眉心“嗖”地一下凉了。紧接着,自己之前使的那歪歪扭扭的剑招,就在脑海里冒出来了,好家伙,被那冰蓝色的剑气挑出了十七处毛病。
南宫璃丢了句:“戌时三刻,后山竹林。”说完转身就走。她转身的时候,头发梢轻轻擦过苏墨的鼻尖,苏墨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一声特别小的笑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天慢慢黑下来了,剑冢那边突然刮起了一阵阴森森的风。苏墨握着扫帚,站在一堆破剑中间,心里直发毛。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地底下传来一阵像龙吟一样的剑鸣声。也不知道咋搞的,他的手心被碎石划破了,一滴血珠“吧嗒”一声渗进了地面。这一滴血下去,可就捅了大篓子了,七十二道禁制“轰”的一下全碎了。
“三千年了......”一个沙哑得不行的嗓音,在苏墨脑袋里炸响。紧接着,一个青铜巨棺“噌”地从地下钻了出来。棺盖上坐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白头发跟瀑布似的,一直垂到腰间,手指尖还缠着一缕缕好像混沌一样的气。
一把黑色的小剑从棺材里“嗖”地飞出来,绕着苏墨转了三圈,然后“噗”的一下,直接扎进了他的丹田,还大声嚷嚷:“本座墨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剑鞘了!”
苏墨还没回过神来呢,整座剑冢就跟发了疯似的剧烈震动起来。初代剑祖的残魂抬手轻轻一点,苏墨袖子里的《上古异闻录》自己就动起来了,也没风啊,书页就自动翻开了,那泛黄的书页上,一下子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
剑祖的虚影突然露出一副调皮的坏笑,说:“太虚宗的小丫头要来了。想学真正的剑道,明天午时去断龙崖。”
没一会儿,南宫璃的剑气“唰”地一下劈开了眼前的迷雾。就看见苏墨灰头土脸的,抱着扫帚,脚边还扔着一把生锈的铁剑。南宫璃皱着眉头,把四周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苏墨渗血的手心上。
她冷不丁来了一句:“跟我来。”说完“嗖”地甩出一条捆仙索,又补上一句:“剑冢有动静,执法长老要见你。”
在月色的笼罩下,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苏墨“沙沙”的脚步声,跟着南宫璃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剑冢发生的那些离奇事儿,压根没注意到南宫璃耳朵后面,隐隐约约浮现出的淡青色鳞纹。
这淡青色鳞纹,在月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神秘又奇异的气息,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苏墨哪里顾得上这些啊,他就一门心思跟着走。
而在千里之外的玄冥教,那可是另一番景象。玄冥教圣女幽婵正在修炼九阴姹女功,突然,她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显然,这功法出现了严重的反噬。
幽婵捂着胸口,艰难地抬起头,双眼满是不甘与惊喜,朝着太虚宗的方向望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至阳剑体……终于找到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又夹杂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功法大成的希望。 这至阳剑体到底和她有什么渊源,又会给苏墨和太虚宗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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