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酒店顶楼的停机坪,仿佛是城市之巅的一处孤岛。四周的夜色如墨,唯有远处的灯火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停机坪的边缘,那锈迹斑斑的护栏,在夜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呜咽般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寂寞。
马国涛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黑色风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定制西装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镀金手枪。那把手枪,正是那把刻着鹰隼图腾的信物,象征着权力与地位。
他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掌心的金属徽章,那是萧风在码头仓库捡到的、属于陇西商会的终极象征。徽章在他的掌心留下了冰冷的印记,仿佛也在提醒着他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在这寂静的夜晚,马国涛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然而,他的目光却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决心。
“萧队长,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来!”马国涛转过身,嘴角挂着一抹让人感到虚伪的笑容,但他眼底的疯狂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怎么也掩饰不住。
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缓缓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带起的强大气流如同一股旋风,猛烈地吹乱了马国涛那花白的鬓发。然而,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死死地盯着逐渐靠近的萧风,眼中的敌意愈发浓烈。
萧风步伐稳健地走上停机坪,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他的战术靴踩在磨损的防滑纹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十年来的沧桑与故事。
当他走到停机坪中央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左侧第三块松动的钢板上。那块钢板,正是十年前“猎隼”任务中,老鬼为了掩护他撤退而不幸踩塌的陷阱位置。
萧风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对老鬼的愧疚,也有对马国涛的愤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刻意避开了那块松动的钢板,继续朝着马国涛走去。
夜色如墨,将萧风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他心中那无法磨灭的仇恨一般。他的身影与远处城市的霓虹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充满复仇意味的网,仿佛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即将展开。
“送死的人,从来不是我。”萧风的声音在旋翼声中依旧清晰,仿佛他并不是置身于这嘈杂的环境中,而是站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缓缓地抬起手,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刹那间,赫军那带着哭腔的录音骤然响起,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之动容:“马国涛!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录音中的赫军,情绪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紧接着的却是马国涛那阴恻恻的冷笑,让人毛骨悚然:“放心,等你把萧风的头带来,妞妞会成为最尊贵的小公主——前提是你别耍花样。”
马国涛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无天的嚣张,似乎他根本不把赫军的威胁放在眼里。然而,当他听到这段录音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就像被冻住的湖面一样,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和生气。
他猛地抬起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萧风,镀金枪身在夜灯下泛着嗜血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主人此刻的愤怒和杀意。
“你以为靠这点把戏就能扳倒我?”马国涛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他显然对萧风的手段嗤之以鼻。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否真的如此有把握呢?
“不止这点!”萧风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马国涛的耳边炸响,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马国涛的罪证之上,让这个原本嚣张跋扈的人开始瑟瑟发抖。
萧风继续说道:“2017年,你挪用的那三千万扶贫款,实际上并没有用在扶贫项目上,而是流入了东南亚军火商的账户。这可是老百姓的救命钱啊!你怎么忍心?”
马国涛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还有2019年,那位举报你走私的记者,他的死可不是什么意外!现场的刹车痕与你司机的车胎完全吻合,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萧风的语气越发严厉,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马国涛看穿。
马国涛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嘴唇也在微微颤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就是2021年的市政工程招标了。你用空壳公司围标,虚报了整整五个亿!这笔钱现在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里吧?”萧风的话像一把把利剑,直刺马国涛的心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你以为用钱能买通法官、买通警察、买通整个陇北?马国涛,你看看身后!”
马国涛猛地回头,只见他最后几名核心党羽正被“影子”带领的警员按在地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此刻锐利如刀,再无半分之前的暧昧不清。“你……”
马国涛的枪口开始颤抖,他终于明白,从仓库枪战到医院暗杀,所有的行动都早已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副省长的位置,我嫌脏。”萧风掏出那个银质打火机,鹰隼图腾在旋翼掀起的气流中微微颤动,“但你欠陈默的命、欠老鬼的清白、欠陇北人民的血债,今天必须还清。”
直升机突然加大油门,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要掀翻整个停机坪。 飞行员探出头来嘶吼:“老板!特警的直升机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马国涛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了似的冲向直升机。就在他即将踏上悬梯的瞬间,萧风甩出的折叠刀精准地刺穿了他的手腕。镀金手枪 “哐当” 落地,与那枚金属徽章撞在一起,发出清脆而讽刺的声响。
“十年前你从这里溜走,” 萧风一步步逼近,影子带领的警员迅速形成包围圈,“这次,没人能救你了。”
马国涛捂着流血的手腕瘫坐在地,看着远处三架特警直升机的探照灯刺破夜空,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我倒了,强光华也跑不了!你们以为扳倒我就结束了?陇北的水,比你们想象的深!”
萧风弯腰捡起那枚染血的徽章,夜风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眼底沉淀十年的平静。“剩下的,我们会慢慢查。”
他看着被戴上手铐的马国涛,声音里再无波澜,“但至少从今晚开始,陇北的天,该亮了。”
直升机的旋翼渐渐停转,远处城市的灯光在云层中透出微光。萧风站在停机坪边缘,看着马国涛被押解着走向电梯,突然想起陈默在医院苏醒时说的第一句话:“猎隼归巢了。”
他握紧掌心的徽章,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渗入骨髓。云顶酒店的陷阱曾埋葬了他们的过去,但此刻,同样的地点,正见证着罪恶的终结。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亮了他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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