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轩来到五楼,坐在那名偷袭他的男子面前。
“说说吧,你是谁?”君凌轩的声音很平静:“我问过孙师海,烈火宗没有你这号人物,你对我明显有杀意,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偷袭男子脸上肌肉抽动,随即发出一声冷哼:“一日为暗杀殿之人,一辈子都是!你的刺杀任务失败后逃走,按规矩,你就得死!这次我没成功,后面自然会有更强的人来取你性命,你知道的太多,你逃不掉的!”
“暗杀殿?我的刺杀任务失败了?”君凌轩心里嘀咕,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
他刺杀谁了?什么时候领的任务?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前几天吃的某种菌子产生了幻觉?
他略作思索,看着对方:“你怎么就断定我失败了?也许我成功了,被刺杀的目标只是个替身呢?”
“呵呵…”男子扯了扯嘴角,笑容带着嘲讽:“少找借口,任务若成,你早就回去领赏提升令牌等级了,还需要在这里跟我废话?你自己看看你的令牌吧!”
令牌?
君凌轩心中一动,从储物袋里摸出那块从顿空老和尚身上顺来的令牌。
定睛一看,令牌上的字样果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模糊的印记变得清晰,透着一股阴冷的意味。
令牌背面原本没有任何字样,现在却显示一个【黄】字,似乎是等级。
“好家伙,顿空那老和尚还特么是个杀手…”君凌轩暗道晦气。
他抬头,尝试着对男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这位朋友,能不能商量一下?这牌子是我路上捡的,真不是我的,我跟这事儿完全没关系。”
“你猜我信不信?”男子反问,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特么信不信我也不是本人啊,那人是个快老死的和尚!我这么年轻潇洒!”
“伪装很难?”男子油盐不进。
“那以你的意思,咱们是没得谈了?”君凌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宁杀错,不放过,你觉得殿主会因为一个可能的误会就放过你?”
君凌轩缓缓抬起手,指尖有微光流转。
直接问对方组织的实力分布,肯定问不出什么,恐怕让大黄脱裤子都不好使。
但这人知道令牌的事,还把他当成了顿空,留着必然是个麻烦。
那个叫顿空的和尚是筑基圆满,这种修为在杀手组织里,令牌居然只是最低的黄级。
按天地玄黄排序,上面至少还有玄,地,天三个等级。
这水有点深…
难办...
“唉,都说了是误会,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君凌轩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男子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必须死!”
“好吧,可惜你看不到后面的事了!”
话音未落,君凌轩的手已经按在了男子的头顶。
砰!
一声闷响,男子的身体如同被无形巨力瞬间挤压,全身骨骼内脏刹那间化为齑粉,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眼中的生机就彻底熄灭,软倒在地。
“大黄。”君凌轩吆喝一声。
大黄缓步走来:“啥事儿?”
“摊上点小麻烦。”君凌轩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和手里的令牌:“这牌子有点烫手,你帮我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扔了,越远越好,还有这个人,处理得干净点,别留痕迹。”
大黄点点头,表示明白。
它张开大嘴,一股吸力产生,地上的尸体和君凌轩抛出的令牌瞬间被吸入口中袋,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转身走下一楼,君凌轩回到自己那张专属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躺下,又从旁边拿起一本封面阵法古籍,悠哉地翻看起来。
杀手组织,似乎还和魔族文字有关,再加上死侍一样的杀手…
“真是麻烦呐,顺手牵羊也能牵出这种祸事,看来以后搜身之前得先算一卦…嗯?算卦...?”他小声嘟囔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看样子得找时间买点别的书看一看...”
柳剑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
她站了有一会儿了,看着他像没事人一样看书喝茶嗑瓜子。
她几次张开嘴唇,想问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发紧,那些问题盘旋在心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这个看似懒散的青年,身上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问道:“老板,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实力……”
她真正想问的是:你的实力为何强到如此地步?你真的是城主府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吗?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过于冒昧和不敬。
君凌轩甚至没有抬头,目光依然专注地落在书页上:“我?”
他顿了一下,翻过一页书,才继续用那副懒洋洋的腔调说道:“一个平平无奇,热爱和平,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炼丹赚钱,偶尔看看阵法书陶冶情操的炼丹小青年罢了。”
他似乎觉得这个解释还不够,又补充道:“至于实力嘛,炼丹炼得多了,对火焰,灵力这些力量的操控,自然就比一般人熟练那么一点点。
动作快?那是被炸炉逼出来的,跑慢了容易受伤。
身体结实?那就更简单了,多经历几次丹炉爆炸,只要没被当场炸死,身体强度自然就上去了,熟能生巧懂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平平无奇?热爱和平?
没死就是提升?熟能生巧?
柳剑心听着这番轻描淡写的解释,看着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两下。
一招制服筑基修士,甚至面对筑基实力之人的偷袭连灵力罩都没破,反手就控制了三十一个修士勒索百万灵石。
这叫“平平无奇”?这叫“熟能生巧”?这分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君凌轩展现出的深不可测的实力,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只要待在他身边,天大的麻烦也能迎刃而解,跟着这样的老板,或许她真的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另一方面,她越发觉得,自己与君凌轩之间的距离,如同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浓雾,他越是随意,就越显得神秘,那份原本让她感到庆幸的丹童契约,此刻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半吊子的炼丹天赋,真的配得上给他当丹童吗?
“瓜子吃完了,再来点呗?”君凌轩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的盘子,递向柳剑心。
“嗯?哦!好的。”柳剑心愣了一下,连忙接过盘子,转身去抓瓜子。
“谢谢。”君凌轩随口道了声谢,又低下头,继续研究手里的阵法书。
听到君凌轩说“谢谢”,柳剑心下楼的动作一顿。
她记忆里,自己还是炼丹天才的时候,好像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谢谢”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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