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宁想得很好,可第二天早上去了国子监,既没有看霍清尘,也没有看到楚淮序。
眼看着朱学正都已经拿着书进来了,虞幼宁也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认认真真地听课。
这么长时间没上课,现在再次坐在国子监的学堂里,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来之前是十分不情愿的,但是现在真的坐在这里,倒是也多了几分新奇的感觉。
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也绝对不讨厌。
就是朱学正讲的内容,和去年比起来,已经高深了很多。
都开始教四书了!
虞幼宁虽然错过了很多课程,但是她能过目不忘,理解能力也很强,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压力。
朱学正可能是为了体谅她,特意没有喊她起来回答问题,这一堂课,上得倒是还挺轻松的。
下课之后,虞幼宁还没动,朱学正已经走了过来。
“幼宁,回来上课的感觉怎么样?”
虞幼宁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朱学正,“学正,你要听实话吗?”
朱学正又笑了起来,“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可以不用回答。好好学,学正还是很看好你的!等下学的时候,你稍微等等,南安王府会送刚做好的点心过来,你带回去吃。”
虞幼宁原本还不是很高兴,但是听到这话之后,立即就高兴了起来。
“谢谢学正!”
朱学正微微颔首,“不用谢。”
口中说着,朱学正背着手走了。
真是不容易啊,想让虞幼宁好好在国子监上课,还得用点心贿赂一下。
朱学正才刚走,苏妙云就跑了过来。
“幼宁!”
许久不见,苏妙云比之前长高了不少。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苏妙云掉牙了。
她以前笑的时候,都笑容灿烂,两排雪白的牙齿,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但是现在,笑容就变得像个真正的高门贵女了——笑不露齿。
“妙云姐姐!”虞幼宁也笑着回应,“好久不见呀!”
苏妙云哼了一声,“你都回京城好几天了,也不见你找我,现在看见我了,才知道说好久不见。”
“妙云姐姐别生气,不是我不想找你,是最近太忙啦!你看我现在回来上课了,咱们不就每天都能见面了吗!”
苏妙云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听到虞幼宁这么说后,下意识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是笑容。
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没有门牙,赶忙绷紧了嘴巴。
这动作格外的熟练,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做。
虞幼宁自认为是个好孩子,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笑话苏妙云,只是看着苏妙云问道,“妙云姐姐,你最近读书怎么样?”
整个京城里,苏妙云是唯一一个被她扎聪明针的人。
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一年了,她当然想问问后续的情况。
提起这个,苏妙云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也忘了自己缺少门牙的事情了。
“幼宁,就算你不提,我也要好好谢谢你呢!都是你给我扎的聪明针,效果实在是太好了!我爷爷说我就像是开了窍,一天比一天聪明。再加上我勤奋好学,十分的刻苦努力,已经不是我家里读书最差的那个啦!朱学正也经常夸我呢!”
能在读书上开窍,对苏妙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虞幼宁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她心中万分感激。
其他人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视线都落在了虞幼宁的身上。
他们原本还不是很想扎,但是这一年来,看到苏妙云的变化,他们是真的心动!
之前虞幼宁不在京城也就算了,那是真的没什么办法。
可是现在,虞幼宁回来了!
那是不是就可以找虞幼宁商量商量这件事了?
不过,这件事不能在国子监里说,朱学正不允许。
只能回家之后,和家里人说一声了。
虞幼宁并不知道这些同窗的心中在想什么,她正夸苏妙云。
“妙云姐姐,其实你不用谢我,你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和我的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因为你自己,是你自己努力。”
聪明针,只是给了苏妙云一个机会。
苏妙云自己抓住了这个机会,这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不是这样的。”苏妙云摇头,“要是没有你帮我,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任何的收获,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见苏妙云这么认真,虞幼宁也不和她争辩了。
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够啦!
刚好朱学正这个时候回来了,众人赶紧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别人都坐得端正,同时看向了朱学正。
只有翟鹤明,还在扭着头,盯着虞幼宁看。
朱学正坐在上面,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上午的课,就这么无惊无喜地过去了。
下学之后,虞幼宁和朱学正一起慢慢地往国子监大门口走。
他们两人走得是最慢的,别的学子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但让两人有些意外的是,等他们走到国子监门外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翟鹤明。
翟鹤明似乎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一看见他们两个,立即就迎了上来。
“学正!”
翟鹤明看着虞幼宁,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队车马渐渐靠近。
只看马车的样式,就知道是西凉的。
果不其然,马车在国子监门口停下,车帘掀开,拓跋若梨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站在车辕上,好似并没有下来的意思。
车辕很高,小小的拓跋若梨站在上面,也能俯视了。
拓跋若梨微微一笑,“朱学正,好久不见。”
朱学正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笑得客气又疏离,“的确是很久不见,但殿下现在和当初相比,已然有了天壤之别。”
这话大大地取悦了拓跋若梨。
拓跋若梨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学正知道就好,不会知道学正可曾后悔过当日对本宫的态度?”
“这话从何说起?”朱学正满脸的奇怪,“难道我当初对殿下的态度,让殿下有了什么误会?”
听到朱学正的反问,拓跋若梨没有回答,但是脸色却更加的难看了。
朱学正这是仍旧不知悔改!
既然如此......
拓跋若梨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既然学正想不起来了,那便算了吧!本宫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今日本宫过来,也不是专门过来找学正的。”
“那敢问殿下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朱学正笑容温和地询问。
“自然是见好友。”
口中说着,拓跋若梨就看向了翟鹤明。
“世子,好久不见,都不想和我打个招呼吗?”
翟鹤明看着拓跋若梨,表情比刚刚还要复杂一些。
明明还是那张来拿,可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还是说,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这个问题在心中一闪而逝,很快就被翟鹤明抛到了脑后。
这都不是重点,也不是他该关注的地方。
重点是,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心中这么想着,翟鹤明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神色也比刚刚更加严肃了。
“殿下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只听翟鹤明这一句话,拓跋若梨就知道,翟鹤明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今天是特意过来找他的,怎么允许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是有些事情。”拓跋若梨道,“想要私下和世子说一说,世子现在有空,就和本宫一起走吧。”
翟鹤明皱了皱眉,直接拒绝,“我还有事,殿下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事无不可对人言,没有什么事需要避着人的。”
拓跋若梨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所以,你这是打定了主意不和本宫走,要和本宫对着干了?”
“我不明白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翟鹤明道,殿下说找我有事情,我让殿下在这里说,这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殿下要说的事情,是会对大雍不利?那我就更不能和殿下一起走了。”
听到翟鹤明这一番话,虞幼宁扭头朝着他看了过去。
翟鹤明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但想想,翟鹤明是大雍的人,他爹还是侯爷,他有这样的认知,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拓跋若梨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
她瞪着眼睛看着翟鹤明,几息之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翟世子,你该不会是想要和虞幼宁做朋友吧?你难道已经忘了,以前你是怎么针对她的了吗?就算你自己忘了,你猜她忘了没有?”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像是泼出去的水,碎裂掉的镜子,不是你想修复,就能修复的。”
“虽然我现在是西凉的皇太女了,可我们毕竟相识一场,见见面,说说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若是想通了,就来皇家驿站找我。”
她没再用本宫这个自称,而是自称“我”。
这样,会显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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