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宋元年(1121年)五月二十五日夜,楚州战前夜。
岳家军大营内灯火通明,帅帐中众将正围图而坐,仔细筹谋明日战策。
岳飞面沉如水,语气冷峻道:“我已派杨再兴、杨志率三百轻骑夜袭南道,务必扰乱敌军粮道。林冲、朱仝率一千步军居中接应,暗中潜行北角,若敌军有异动,趁夜突袭。”
扈三娘在旁低声补充:“夫君,若明早能得手,我军当可掌控主动。”
帐中气氛凝重,杨戬盘膝而坐,天目微张:“敌军中完颜阿骨打非凡庸之辈,他若识破将计行计,恐会反设埋伏。”
“我已思此可能。”岳飞望向杨戬,缓缓点头,“但夜战有利于我军轻骑突袭,纵有埋伏,我等也能应变。”
宋江、吴用正在一旁整理粮草调度,雷横提枪立于门侧,眸中杀意已聚。
当夜子时,岳家军夜袭队悄然出营。
皓月之下,杨再兴、杨志率轻骑如幽影掠过荒草,向金营南道突进。林冲与朱仝率千步军紧随其后,藏于山林之间。
岂料——
金营另一侧,完颜阿骨打已立于高坡,双目如鹰。
“他果然派骑兵夜袭。”他冷冷开口,“宗弼,你带兵绕南道,将他轻骑尽数擒杀,活捉杨志、杨再兴者,加爵三级。”
“遵命,父王。”
完颜宗弼翻身上马,身后是五千金军悍将。此子自幼聪慧机警,曾游历中原,通晓汉人战法,更是偷学杨家枪法多年,今日终于要一试锋芒。
南道密林之中。
“叔父,这一仗,定要斩下敌将首级!”杨再兴低声喝道。
杨志紧握长枪:“让他们知道我杨家将后人不是好惹的。”
然而下一刻,黑影四起!
完颜宗弼一马当先,喝道:“夜袭者,休走!”
杨志大惊:“中计了!快退!”
四周火把骤燃,伏兵四起,弓弩交错,杨志肩头中箭,杨再兴掩护冲杀,但人少势弱,很快被包围。
关键时刻,林冲、朱仝自北角杀至,横扫而入!
“杨将军,随我突围!”林冲怒吼,长枪如龙,开路而出。
朱仝则持关刀殿后,一力挡住追军。谁料一名金将偷袭突至,一刀斩下他肩头。
“金狗……有种来与我正面厮杀!”
朱仝怒吼一声,回斩一人,终究寡不敌众,被长枪刺穿胸膛,血染沙场,壮烈殉国。
林冲等人咬牙杀出重围,带着杨志与杨再兴负伤回返。
次日清晨,五月二十六日,岳家军大营前。
一颗血淋淋的首级被金军从山头抛下,滚落而来——正是朱仝!
雷横怒目欲裂,嘶吼一声:“朱兄!!!”
扈成、祝龙扑前将头颅拾起,双膝跪地,泪如雨下。
宋江脸色苍白,喃喃道:“我大宋,失一英杰,朱仝忠勇无双……呜呼哀哉!”
林冲双拳紧握,长枪狠狠插入地面,哽声低吼:“我林冲……誓斩宗弼以祭朱兄!”
岳飞缓缓走至营前,看着那熟悉的面庞。
他平静说道:“收好将军遗体。厚葬,送回故里。”
随后,他转身扫视众人,声音如雷:
“朱仝将军,为国捐躯,英魂不灭!今仇未报,我命岳家军——”
“三日之内,斩宗弼于楚州城下!”
“杀!!!”全军怒吼,士气如潮。
在楚州,宗泽闻讯悲愤不已,向赵构写信:“陛下,朱将军死节,老臣愿统义军配合岳元帅,破楚州敌军!”
韩世忠亦请调水军断其粮道。
一天内到达临安,临安震动,赵构泪令加封朱仝为忠烈侯,下诏书安抚家属,并颁旨:举国哀悼三日。
完颜宗弼站于高丘,望着南方大营冷笑:
“岳飞……我已杀你一将,看你如何回招。”
却未料,他这一斩首,却引来了岳家军全军怒火。
风雨欲来,战云密布。
—— “杀朱仝者,吾必斩之。”
—— 岳飞
绍宋元年(1121年)五月二十六日,楚州城下,宋金两军决战。
鼓角齐鸣,战旗猎猎,楚州大地在兵马铁骑的碰撞中震颤。晨曦初现之时,岳家军已经摆好阵列,三军将士披坚执锐,目光如炬。岳飞身披银甲,立于军前,扈三娘、林冲、杨志、杨再兴、李应、祝龙、扈成、石秀等主将分列左右,阵容森严。
岳飞大喝一声:“杀朱将军者,今日血债血还!全军进攻!”
“杀!!!”
雷横第一个冲出,怒发冲冠:“朱兄,俺来给你报仇!”他手持双铁锤,犹如猛虎下山,砸向敌军先锋。紧随其后的是杨雄,双眼赤红,怒吼如雷:“潘巧云那贱人我已斩了,今个再杀几个金狗替朱兄陪葬!”
敌阵之中,慕容复身披黑甲,策马迎上。他眼中寒光闪动,身形一转,喝道:“斗转星移!”掌劲一引,将雷横和杨雄的攻势巧妙反弹回去!
“轰!!”
两位悍将来不及变招,瞬间吐血倒飞,当场断气。
“雷兄!雄兄!”宋江在后方看到,痛心疾首。
敌军中,一骑飞驰而出,正是刘唐,手提鬼头大刀,狂吼:“吃我一刀——”
迎面而来的是金主完颜阿骨打,他身形巍峨,面如铁雕,双目如电,一招太祖长拳的“飞龙探爪”,轰然砸下!
“咔嚓!”
刘唐胸骨尽碎,气绝当场!
岳飞眸中爆出冷芒,大喝一声:“完颜阿骨打!我来战你!”
正当他准备上前时,一杆金龙长枪横挡于前。
“你想与我父王交手,先过我这关。”
出言者正是完颜宗弼,黑甲缠身,马踏流星,虎视眈眈。
岳飞冷哼一声:“正合我意!”他翻身上马,手中杨家枪一抖,如蛟龙出海,直取宗弼咽喉。
“杨家枪?你会,我也会!”宗弼不甘示弱,招招对撼。
两人一战就是八十余合,枪影如雨,杀气冲天。
铛——铛——铛!
枪锋碰撞,火花四溅,宛如雷霆交加,难分上下。
宗弼冷笑:“岳飞,你不过是仗着朝廷封赏的武夫,怎敌得过我金国虎将?”
岳飞怒喝:“你这贼子,辱我祖国,辱我忠魂!看枪!”
一记“铁马冰河”,枪意如雷,刺得宗弼手臂发麻,险些坠马!
就在此时,战鼓骤鸣,金军鸣金收兵。
完颜阿骨打站在高岗,沉声喝令:“天色将暗,且收兵,待明日再战!”
岳飞也知久战不利,喝令全军撤回营帐。
傍晚,楚州岳家军营中。
扈三娘卸下头盔,满脸疲惫,对岳飞低声道:“雷横、杨雄、刘唐三位兄弟……皆已殉国。”
杨志低头不语,杨再兴满目血丝,李应、祝龙、扈成等人也沉默不言,军营一片沉痛。
宋江站在岳飞帐前,声音哽咽:“雷横,杨雄、刘唐虽出身草莽,却忠烈无双,战死疆场,死而无憾。”
石秀咬牙道:“他们是为朱将军而战,是为我大宋而死,明日我定要斩一金狗祭他们!”
岳飞站起身,走到帐外,仰望夜空,缓缓开口:“三位将军,为国捐躯,魂归社稷,岳某不能辜负他们。”
“传令全军:今夜不燃灯,不击鼓,为三位将军默哀!”
军中士卒齐声答应,楚州夜色,化作一片肃穆。
金军大营,另一边。
完颜宗弼回帐,望着肩上被岳飞刺穿的裂口,脸色阴沉:“他确实不凡。”
阿骨打负手而立,冷冷道:“岳飞已成我大金眼中钉,明日务必拔除。”
慕容复抚掌冷笑:“我已看出岳飞枪路破绽,明日一战,他未必能撑得下去。”
宗弼却皱眉:“别轻敌。此人比朱仝强百倍。”
深夜,楚州岳家军营。
岳飞召集诸将商议:“明日一战,我亲自领军主攻北侧高地,林冲、杨再兴、李应随我进发。扈成、祝龙、石秀率偏师截击东翼,扈三娘居中策应。”
扈三娘一听要居中,心知岳飞担心她安危,未争抢,低声道:“夫君小心。”
岳飞点头:“宗弼不是寻常敌将,明日你我夫妻携手,替三位将军报仇!”
帐外,星光渐隐,战鼓未鸣,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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