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李晓明只好带着王吉王祥,三人一起上前,与孙文宇合战石生,
三人刚一近前,便险相环生,那石生像是天上的神将一般,丈六长枪飞舞,混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李晓明和王吉王祥不敢近身,只能在外围舞枪骚扰,真正能与石生对战的,仅有孙文宇一人,
李晓明在一旁不禁发愁,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石生一个,
若是孙文宇再败,众人会不会被石生一人全部杀死?
正在忧心忡忡之时,只见羯人骑兵纷纷向东北方向撤离,
西北方向,大批的人马已杀入战场,为首有三骑快马,径直向李晓明众人的方向奔驰而来,
待到近前,李晓明看得仔细,前面一名瘦高大汉,正是全副盔甲的祖逖,
他不禁内心狂喜,大喊道:“祖大哥,石生在此,我们打不赢他,快来帮忙。”
祖逖闻听见呼唤,先是一愣,待到了跟前,上下打量一番,才哈哈笑道:“这不是陈发兄弟吗?
你果然来豫州找我了,真够义气的。”
李晓明有些尴尬,正要开口说话,
祖逖却又说道:“陈兄弟,我先收拾了石生这厮,再与你把酒言欢。”
说罢,带着两个部将加入了战团,
祖逖枪法刁钻老道,迎面一连七八枪刺过去,锋芒毕露,
逼得石生不得不暂弃孙文宇,全力对战祖逖。
孙文宇正在苦苦支撑,见来了强援,顿觉精神大振,不要命的朝石生进攻。
李晓明一声大吼,也带着王吉王祥扑了上去,
到了这个地步,石生就算是个螃蟹,长了八只手,也应付不过来了,
“黑煤球”见石生招架不住,忍住肩膀上的箭伤和大腿上的枪伤,挺枪过来助战,
与祖逖交手不过两三招,又被祖逖打了一枪杆,疼的哇哇大叫。
远处的庾彬和桓宣又缓过劲来,也提枪上马前来助战,
石生和“黑煤球”被他们十个人围在当中,几乎全靠石生一人左右挥舞长枪,挡下众人攻击,
祖逖大吼一声:“羯贼,今日必要让你命丧于此。”
庾彬也大骂道:“石生狗贼,你杀我兄弟一人,我杀你贼兄妹两人,快纳命来罢。”
话尤未了,石生因分心照顾“黑煤球”,被祖逖一枪划破了左手,
“哎呀......”
疼的他一声惨叫,将左手背在后面,身子往马背上一伏,躲过后面的攻击,
右手持枪朝着庾彬、桓宣二人挥去,
向打苍蝇一样,又将庾彬、桓宣二人扫下马去,
庾彬、桓宣二人旁边的几人,担心自己的战马踩踏到他二人,纷纷后退数步。
石生一手持枪,一手挽住“黑煤球”的缰绳,大吼一声:“随我冲出去。”
双腿一夹战马,带着“黑煤球”从庾彬、桓宣的缺口处冲了出去,
众人见己方十个人一起上,都留不住石生,纷纷大怒追去,
那庾彬见放跑了仇人,恨的咬牙切齿,又跨上战马,不要命地追去。
祖逖带来的人马,和庾彬、桓宣手下人马,都一起向东北方向追击羯人,
“黑煤球”因为身上两处创伤,骑马不快,全靠石生一手挽住她战马的缰绳,带着她跑,
看看就要被祖逖众人追上,“黑煤球”惊慌地对石生喊道:“石生哥,你别管我了,你自己走吧!”
石生回头喊道:“妹子莫怕,有为兄在,便是被他们追上,也不打紧。”
说完,仍然一手拽住“黑煤球”的马缰绳,向前逃遁。
渐渐地,庾彬第一个从后面追了上来,红着眼用枪去扎“黑煤球”的后背,
“黑煤球”则强忍伤痛,挥枪挡开,
庾彬的兄弟庾曦,是因救援桓宣而死,
桓宣深感恩惠,也拼了命地跟随庾彬,想要帮庾彬留下石生的黑妹子,
看看追到跟前,也一枪朝“黑煤球”扎去,“黑煤球”又奋力挥枪挡开,
二人在马上相视一眼,一左一右,同时挺枪向“黑煤球”扎去,
“黑煤球”奋力挡开桓宣的一击,却被庾彬一枪扎中后肩膀,
“黑煤球”再也支持不住,一声叫唤,滚落到马下,
庾彬大喜,连忙勒住马,一跃而下,要去捅死石生的妹子,
刚到近前,一时高兴大意,却不防“黑煤球”重伤之下,仍然灵活鸡贼,
冷不丁地跳起来,一枪杆打在庾彬头盔上,庾彬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这边桓宣也早已跳下马,趁“黑煤球”打翻庾彬之际,从后面扑过去,死死抱住“黑煤球”的粗腰,
“黑煤球”左右挣扎,这边王吉王祥也正好赶到,
两人也跳下马去,与桓宣一起,终于将“黑煤球”摁死在地上,一点空气都不给。
石生勇则勇矣,却是个粗线条,牵着空马奔出好远,才发现“黑煤球”不见了,
回头一看,不禁又急又怒,破口大骂道:“祖逖匹夫,若敢伤了吾妹,我必屠尽豫州之人。”
纵马返回,欲冲破众人的围堵,去救“黑煤球”。
祖逖带着两名部将和孙文宇联手向前,死死挡住石生,
桓宣和王吉王祥一起,将“黑煤球”五花大绑,合力抬上战马,又将她用绳子在马肚子上绑了几道,
任黑煤球在马背上如何弹蹬,再也挣脱不了。
李晓明担心自已人有伤亡,借此时机,命令王吉王祥将“黑煤球”这个俘虏押送到后方,脱离战场。
自己则下马和桓宣一起抢救,被黑煤球打死过去的庾彬,
庾彬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掐了一会人中,又反应过来,依旧提枪上马,去战石生,好为兄弟报仇。
刚上前去,和石生一个照面,又被石生一枪杆打下马来,这回趴地上再不动弹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李晓明和桓宣再没功夫管他了,二人提着枪冲了上去,与祖逖四人联手,围攻石生。
石生见“黑煤球”被绑走,心中十分焦急,此刻手上枪法也乱了,
只破口大骂道:“祖逖匹夫,我率兵去取洛阳,与你何干?
你行卑鄙之事,从背后偷袭,致我军败于刘曜,你与我羯族实已结下大仇,
识相的放了吾妹,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若敢出半个不字,到时我羯族大军兵临城下,必将尔等斩尽杀绝。”
祖逖仰天大笑:“哈哈哈,石生狗贼休得口出狂言,
你们胡人皆是一丘之貉,蹂躏中原,祸害我豫州百姓已久,
我们豫州之人,个个与尔等仇深似海,不死不休,何惧你大言威胁?
今日正好将你一并擒下,与你那贼妹子一起押送到建康,向朝廷请功。”
说罢,手上的枪法又紧了一紧,对身边众人大吼道:“诸位兄弟,今日咱们拼却性命,也要留下此贼,
斩了石生,等于去掉石勒魔王的一只臂膀。”
众人齐声回应,都暴起拼命,攻击石生。
石生此时已经看不见了“黑煤球”,身上又被祖逖等人打伤了数处,情知难以取胜,正要突围出去搬兵。
却听东北方向轰轰隆隆地大响,连地面似乎都颤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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