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雷雨交加,那时抱着小核桃缩在角落里,不知过了多久,面具人无趣地离开,一身血衣的亦和色找到了旮旯里的她。
那时醒来已是次日午时,这场甘霖猝不及防的让她体内的寒毒复发,幸而赵远屹及时控制住,这次才能这么快醒来。
那时问苍菊和赤梅何在,亦回答苍菊一身伤回来正在治疗,却对赤梅的行踪一无所知。联想今日御书房的那道阴影,那时只觉得心中隐约不安 。
此刻下人来报门外自称长风的男子求见,亦立刻唤人立一面屏风在书案对面。长风一进来,对着屏风径直跪下,求那时归还孩子和雪绒尸首。
可是,当时亦和色赶到时只见到地上一滩血水,并未见到任何尸首。
长风双手撑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额头瞬间紫了一块:“楚大人,我长风虽一介书生,愿效犬马之劳誓死追随大人,恳求大人救出雪绒!”
那时隔着屏风不知情绪,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你不恨我么?”
求她救人,雪绒可是为了她而去赴死的……
长风一顿,肩膀微微颤动。他恨啊,他的所爱被那时连累他怎能不迁怒那时,怎能不恨?可他也知道那时是他俩的恩人,他与雪绒能走到一起全是她的帮助,就连雪绒甘愿赴死也都是为了报答那时的昔日之恩。
长风低眸,颤抖着双唇说道:“有恨,可雪绒能为了大人赴死,我又怎能再恨大人……”
“你也听到了,只是并未见到尸首,并不是还活着,你确定要拼尽所有去救一具尸首吗?”
长风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听到这话又连连磕了两个响头。
“他是我此生挚爱!
我答应过他,生同衾死同穴……”
生同衾死同穴,雪绒,他遇到了良人……
那时的睫毛忽闪忽闪,挡住眼中情绪,捏起墨条在砚台上磨了磨,心中打算作一幅丹青。
长风额头已经磕破,他自己却不在乎,得到那时的承诺后才去看孩子。把小核桃抱在怀里,轻抚着神似雪绒的眉眼,忽然,他眼睛一怔,从小核桃的袖口中抽出一方手帕。
这是雪绒的手帕。
手帕上是一道道血染的痕迹,一撇一捺,蹩脚的字迹被晕开模糊不清,让长风的脑海中浮现当时的那个雨夜……
那时警惕的守在外面,被拒绝帮助的雪绒背对着那时,在阴影中咬破了食指在他的手帕上写下这封血书,不舍和恐惧的泪水溢出眼眶大颗大颗的掉落在手帕上晕染了本就蹩脚的字。
雪绒抱紧了小核桃,肩头微微颤动 。蹭了蹭小核桃的小脸,泪水湿了衣襟。小核桃迷迷糊糊的惊醒,她不知道爹爹在哭也不知道爹爹为何哭泣,只是看到的是爹爹便又安心的睡去,做着她无忧无虑、香甜的梦。
在把小核桃塞给那时的时候雪绒咬着下唇,忍着不舍和对死亡的恐惧冲进黑暗,眼里都是从未有过的坚韧。
〔吾夫长风,吾失约了,请你原谅吾的突然辞别,与你相识相守十余年里吾已知……〕足……
一方手帕,写不下对挚爱的思念与不舍,雪绒匆匆顿首,恍然如梦初醒,挤了挤指尖血在手帕的背面接着写道。
〔若有来世,生同衾死同穴〕
最后落下几笔,留下一个名字:
〔代惜。〕
代惜?
长风怜惜的贴贴小核桃的脸,极尽温柔:“代惜,你的名字叫长代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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