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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对我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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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不止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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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宫殿里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宫宴正在举行。

宫殿中,巨大的鎏金烛台上,火焰跳跃,将整个殿堂照得亮如白昼。天花板上镶嵌着璀璨的夜明珠,光芒柔和而温暖。

今日宫宴有所不同,为了迎接齐国来使,特设此宴,接风洗尘。

衡帝还未出席,宾客们接着一个个就座,宴席上热闹非凡,有相见恨晚的,期待已久的,也有见面就掐的。

照惯例,楚国公不喜热闹便不来,由楚镜怜代劳出席。而今日属于楚国公的位置上的左手边多了一张空座位,楚镜怜抿唇,直到那时姗姗来迟,眉头才舒展开来。

楚镜怜拉那时坐下,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屁颠屁颠朝张游龙的方向去了。

楚镜怜落座原本张大人的位置上,凑近张游龙,用着两个才能听见的细语说话:“小婉若,恭喜啊,替了你父入宴,日后是不是可以当家做主了啊?”

张游龙没有回视过去,而是目光直视前方,看着对面坐在楚国公位置旁边的那时,目光又移向别处。

“不会,张游龙永远不会做主张家。”

楚镜怜立刻眉头紧蹙:“因为张晚迟?”

张游龙惊讶地回头看着楚镜怜 ,楚镜怜对她什么意思她心中清楚,联系到失踪的王万里,顿时一个想法在她心头呼之欲出。

“他是我胞弟……”真的是你做的?

胞弟?王万里么?

他又不是你真的亲弟弟,就算是,就一个庶子,凭什么与你争!

楚镜怜没舍得同张游龙说出真相,又怕她生气,赶紧动筷夹了一块鱼肉哄人儿。张游龙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牵扯,把盛了一块鱼肉的碗推走。

楚镜怜也不馁,又要给她斟酒。张游龙眼皮一跳,赶紧按住酒壶的壶顶不让他动作。楚镜怜不解,仍使了劲要斟酒。张游龙有些气了,动了内力死死按回去!

真是疯了!

两人是从小比较到大的孩子,一直都是死对头,如今还是政敌,至少在所有人看来是这样的。此刻他竟然要当着众人的面做这些讨好的行为来,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楚镜怜与张游龙之间的“友爱”落入众人眼中,变成了“剑拔弩张”,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示习以为常。

忽然,楚镜怜头上落下一片阴影,又转瞬即逝,楚镜怜看到一个穿着齐国服饰的男子朝对面的那时走去。

楚镜怜急了,正欲起身,被张游龙一把摁回座位。

“别担心,这是宫宴。”

闻言,楚镜怜才稍有安慰地安分坐下,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那时。

只见那时低着眉眼,察觉有来人,微微抬首瞧了一眼 然后继续半闭半寐倚靠在座位上。而那个齐国男子则是自顾自地走进去,然后落坐她旁边。

楚镜怜正盯着那时的动静呢,下一秒又有一片阴影笼罩他面前。

长公主李诗儒双手捧着一本书,面带羞涩地走近张游龙:“游龙哥哥,你的书籍对我很有启发,我亦想成为一个可以仗剑天涯的侠客,快意恩仇!”

张游龙也微笑着看着她,像初春三月的夭桃,绽放在李诗儒的脑海里。

楚镜怜眯着眼在李诗儒和张游龙之间来回扫视。她笑,她也笑,心中大呼不妙!

楚镜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李诗儒手里的书然后往后一丢,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抛物线后“扑通”砸进后面的一个老臣的汤中。

老臣见是楚镜怜,升起的怒气咬着牙压了下去。

楚镜怜周身散发出寒气,眼神阴恻恻地看着李诗儒:“啧,殿下是没有看见微臣么?”

身为长公主自是不惧任何臣子的,可是此刻的楚镜怜太吓人了,李诗儒吓得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李诗儒知道楚镜怜,一个致力于与游龙哥哥抢东西的人。

许是见到自己对游龙哥哥好,看不惯了想把本殿抢过去吧?那可不行,本殿是游龙哥哥的,谁也不能把游龙哥哥和本殿分开!

李诗儒如是霸气的想着,身子却不争气的迈开步子逃命似的跑开了。

张游龙略有些生气的用胳膊肘顶了顶楚镜怜的手臂,楚镜怜立刻寒气回暖,凑近张游龙,语气也有些生气。

“你何时搭上的长公主?”

张游龙不语,楚镜怜一拳打在棉花上,被气笑了:“你要娶她?她是个女人!”

你也是一个女人!

张游龙淡淡的看向楚镜怜,心中准备了的千言万语此刻说不出一句,踌躇了一会儿,她说:“那如何?不然我又凭什么出人头地”

“那我呢?”

我又该怎么办……

坐在那时旁边的宋清书斟了一盏茶给那时,以茶代酒。

“楚大人,好久不见。”

那时没有碰那盏茶,仍是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没了呢。

凌钟梵的目光往这边不经意的瞧了一眼,锁定在那时和齐国太子之间。

云岫拜托他照拂一个叫楚镜惜的女子,瞧身形和模样不过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儿家 ,又听说这楚镜惜在外流落十七多年,凌钟梵有些咂舌——果真是受了不少苦,那般年纪了个子竟才这么点儿大。

昨儿个与杜煦意见了面,她的眼睛是越发的严重了,看见他还是忍不住哭个不停。原想等战事安定下来后就解除张家的亲事,请陛下赐婚的,如今看来,是等不及了。

凌钟梵走到张游龙座位,居高临下抱拳作揖:“吏部侍郎。”

张游龙亦站起身回礼。

凌钟梵示意出去说话,两人走出殿外。楚镜怜要起身跟去,被张游龙瞪了一眼乖乖坐下。

此时该到的差不多都到了,都已落座完毕,衡帝仍是迟迟未出现。

一个粉衣的老宫女踩着小碎步走到那时身侧,恭敬的请那时借一步说话,说是贤妃有请。

贤妃,那个被称作诞下天枢星的女子,一下从才人升到妃子。

宋清书看着眼皮硬是一点没掀的那时,好奇问:“楚大人好本事,大名鼎鼎,连无名小卒都知道您的名讳了。”

这次宫宴,那时受了衡帝的邀请,在还没有正式公之于众的情况下坐在了楚国公的位置旁。认出她的,不敢与之直视,甚至不敢抬头;不认识她的,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纷纷装聋作哑。

老宫女看着不为所动的那时,急了,颤着声音乞求:“楚大人,求求你了,去见一见娘娘吧!”

宋清书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这是衡国,是那时的地盘。

但是:“可怜见的,您真有一副好的铁石心肠啊!”

老宫女耳朵一动,听出来什么不同。叫楚大人没错,错的是……

“楚大人,求求您了!”

那时依旧无动于衷,直到老宫女从袖兜里掏出一枚青玉,上面刻着两条惟妙惟肖的青蛇。

侧对面的楚镜怜因为角度问题,只看到宋清书对那时叽里咕噜个说了两句,然后他就看到那时从宋清书后面冒出来,那时站直身子跟着一个老宫女走了。

御书房殿外,贤妃衣衫不整、赤脚抱着襁褓中的婴孩跪在地上,像是着急忙慌的连外衣鞋子没来得及穿就跑来跪着了。

贤妃一看到那时就跪行到那时脚边磕头,说着让那时帮帮她、救救她的孩子的话语。

楚镜惜“复活”已是大势所趋,她怀里的孩子此刻就是一个笑话。衡帝说什么为了所谓的大局,为了国家要把这才几个月大的婴孩送去和亲。

贤妃的脑子里一颗炸弹爆炸,轰炸得让她满目疮痍、千疮百孔。

“起来。”

那时伸手抵住贤妃的肩膀,不让她再俯身磕下来。

那时的头低着,这一次她的目光不再高高在上,此刻她变了,变得好像触碰到沼泽的睡莲,承认了自己的非神性。

不,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也许是看到了上京一路来的人间疾苦,也许是长风雪绒天降横祸,也许是……雨连,甚至是更远的种子……

她恍惚的发觉自己好像离那金成那个自由的名字越来越远了,可是,此刻她毫眼中无比坚毅。

做回楚镜惜么?那又如何,反正她也不想一直被动了。

她这面镜子啊,照的,不止帝王!

“你的孩子,我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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