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救了小公主,也救下了赤梅,而王万里却自己才逃出宋晖的地盘。越走越远,荒郊野岭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走着走着遇到了打劫。
当然劫的不是他,他现在光是看模样就知道他身无分文,整个人灰尘扑扑的。
被打劫的是三个结伴挖野菜的妇人,许是见色起意要把人掳走。
王万里原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模样也不像衡帝人,膀大腰圆的倒是像妄国的人。就像,与崔梦追撞见的那些人一样。
但他又心软了,那三个妇人看见他并向他发出求救,既然同胞发出求救信号,他就不可能掩耳盗铃装作没看见。
王万里抄起妇人背篓里的镰刀就朝那几个劫匪挥舞着砍去,终究不是趁手的武器三两下就被震飞了。
啧,他还是喜欢用枪。
王万里又上腿去扫,凌空中被拽住腿丢出二里地。此时那三个妇人被拉扯着要带走,王万里赶忙两腿点地一蹬冲过去,这般一脚踢飞那个壮汉。
怎料对方五大三粗只是受了冲击后退踉跄几步,接着王万里就被另一个劫匪薅住头发,一拳捶在王万里肚子上,愣是被揍出口吐酸水来。
绝对的力量悬殊,又没有趁手的兵器,王万里被打趴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三个妇人被带走。
瞧着这情形,王万里也是气笑了,扯着嗓子大喊:“你们胃口挺重啊!就她们仨儿四五十几的村里老婆婆,这都不放过!?”
满脸褶皱、被太阳晒得黢黑的三个老妇人被那五六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拉扯着带走的模样就很滑稽,甚至诡异。
几个壮汉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王万里就被打晕了,等到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掳上了山,和几个模样还算清秀的少年们关在一起。
朝他们打探情况,他们有的是被掳上山来的,也有的是家里穷被家里人送上山来卖的。
山里的劫匪都是妄国人,算是偷渡来的,当家的是一个女子,底下人都称呼她为公主,这公主还有一个孩子,初为人母不懂得如何照顾就派人下山抓了几个老婆婆。
原来是抓来照顾小娃娃啊,那还挺好。
至于这几个少年则是为了取悦公主的,甚至有两个已经进过了公主的屋子。虽是为了取悦公主的,但寨子上不收闲人,他们还是要跟着劫匪们劳作。
妄国人这么五大三粗,那公主……
干活前,王万里先是称身子不舒服扯了块布把脸给蒙上了,吃饭最后走的时候刮了一把锅底灰给自己眉毛和鼻毛涂重涂粗了,又在嘴的上方画了一颗媒婆大痣。说话的时候眼睛眯起来,一副猥琐模样。
这几天除了掳他上山的那几个壮汉和屋里的少年们,寨子里的人都以为王万里就长这一副欠揍的模样,给他分配最苦最累的活儿,不过也就免去了被抓进公主房间。
有山寨自然有官府想要围剿,官兵乌泱泱地突然攻上山来,王万里想趁乱逃走,结果又遇到了那三个老婆婆。
她们仨儿紧紧护着公主的孩子被官兵围住。分明只是妇孺,官兵却面目可憎地说这是山匪头子的家眷,要立即处死,以绝后患。
家眷,那又如何,老婆婆和小孩,应当罪不至死才是啊?
王万里二话没说上去就是立手刃纷纷打晕了那几个官兵。王万里想要送她们下山去,老婆婆却怎么着也要把孩子送回公主身边。
王万里无奈,只好趁乱捡了一杆长枪,虽是木制的枪身,倒也凑合,王万里就这样守着她们等公主找来。
公主此刻挥舞弯刀迎敌,满脑子都是担心孩子,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受伤幸好旁边的壮汉都及时救下。
“拓旗尔,她们把巴特尔带到哪里去了!”
拓旗尔的大弯刀抡掉几个官兵,跳到喀吉丹后面挡住飞箭,回禀道:“属下让她们带小公主去密道里躲着,这会儿应当没事。”
没了后顾之忧,喀吉丹手腕一抖,弯刀如闪电般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朝着敌人的脖颈削去。只听“嘶啦”一声,刀锋精准地割破了敌人的咽喉,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敌人瞪大了双眼,缓缓倒下。
喀吉丹的振作让她的部下士气大增,每一个勇士都握紧了弯刀朝着地方呐喊嘶吼,直逼这些所谓正义的官兵缴械投降。
王万里还不知道喀吉丹已经赢了战斗,察觉有人往这密道里来,颠起枪柄就朝对面刺去。
还是枪顺手。
喀吉丹身体微微一侧,灵活地避开了长枪的锋芒。顺脚踢回去。手里挽出一个刀花,弯刀在她手中脱落,顺着风似的朝王万里扎去。
王万里下腰拉住长枪,长枪却因为后劲太大差点把他带飞。两人回握住自己武器同时向前箭步朝对方使出杀招。
王万里以为自己能打得过对方,不料人家不下几招就卸了他武器不说,更是一脚把他嵌在了墙上。
王万里疼得龇牙咧嘴,仍是爬起来护在老婆婆和小公主前面,呈防御姿势。
对面的喀吉丹却突然收了弯刀,扔给旁边的拓旗尔,看着王万里后面的老婆婆问:“怎么回事?”
仨儿老婆婆见两人停下来,她们终于得了空欢天喜地的抱着小公主跑到喀吉丹面前:“公主啊,您终于来了,多亏了这后生我们和小公主才能躲到密道里来!”
喀吉丹旁边的拓旗尔一听,随即朝王万里抱拳致谢。抱拳姿势学衡国的,动作却是已经很标准了,至少比他的衡国话标准。
王万里谦虚地摆手,心里却在想着他帮她救了女儿,她应该会送上金银珠宝以示感谢吧?
“姓王?”喀吉丹突然开口打破王万里的美梦。
王万里没反应过来,喀吉丹又接着问:“王万里?”
王万里:不对劲,很不对劲!她咋知道我叫啥?
王万里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看着喀吉丹越发的不善了。
这什么公主怕不是崔梦追那边的人吧?难道是那时的对家?
王万里当即矢口否认:“在下免贵姓张,名晚迟,京城人士,中书令之子 ,在下刚过了省试,在京城还算小有名气,一打听便知,绝不是那山野村夫王万里!”
“呵!”
喀吉丹想到了什么笑出声,让王万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难道是张家的对家!?谁的?张先敏?还是老爷子张生蕴?
拓旗尔听到王万里自称中书令之子,上下扫视了王万里一眼,满眼惊愕,碍于公主在场便忍住了。
拓旗尔把王万里安排到一间客房,准备洗漱。然而水源紧张,所谓的洗漱不过就是褪去外衣、卸了发冠入睡而已,没有多余的水给他洗脸洗脚。
对镜散发,王万里才看见自己脸上的粗眉毛粗鼻毛和媒婆痣。
早上怎么跟公主说来着的?堂堂中书令之子,长这么磕碜……
喀吉丹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一只海东青从她的屋子的窗子飞出,没入黑夜。
翌日午时,国公府飞入了一只海东青,最后落到那时书房的窗台上,在窗柩上映射出灵动、鲜活的影子来。
忍冬端着脸盆经过书房,瞧见了便取下,一并带到那时房间外面等着。待那时醒了,雨这才交到那时手里。
那时瞧了上面的消息,扶了扶额头,微微呼出一口浊气。
喀吉丹其他的倒是没说什么,就是一个劲的夸她“好品味”。
王万里这边倒是阴差阳错遇到喀吉丹了,也是幸运。就是千字宫里那位着实让人头疼,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他,他落得如此,那时断然不能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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