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馨公主端坐在御书房内,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每一本都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宋鱼就坐在她身边,窗外,原本还晴朗的天突然间就风雨交加,雷声轰鸣,似这朝堂上的暗流涌动。
近日来,边疆急报频传,粮草短缺,将士们饥寒交迫;而朝中,党派之争愈演愈烈,各有图谋。
毓馨深知,每一步决策都需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将国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说起粮草,其实毓馨公主早就已经备好,但是管粮草的官员却迟迟不肯动。
宋鱼:“这户部的粮草按说应该先行才是,为何迟迟都没见动静?如今边疆催得越来越急,可如何是好?”
毓馨公主眉头紧皱:“这些人都是二皇兄毓文的属下。先太子死于刀剑之下,如今在他们的眼里,最有资格继承大统就是毓文。
我虽为监国,但户部实则听他的差使,调出粮草的印玺在二皇兄身上,如今他又说修道闭关,不是为难本宫又是什么?”
宋鱼眉头一皱。当日显庆帝虽然点明让毓馨公主担任监国,众人当时也叩首齐声喊了“公主千岁”以示顺从,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
这不,才刚几日,便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主儿。
宋鱼:“此事是否应该禀告皇上,让皇上出面处理?”
毓馨公主摇摇头:“父皇年纪大了,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长久。如今才监国几日而已,遇上困难便去寻他,那日后若真遇上什么大事,本宫又该如何自处?”
宋鱼:“那如何是好……”
毓馨公主:“本宫自有办法。你忙完手头上的事,随我进山一趟,这闭门修道的主,如今也该见见了!”
山间道观,古木参天,云雾缭绕。毓馨公主与宋鱼踏入观门,只见二皇子毓文身着道袍,手持拂尘,一副超凡脱俗之态。
“二皇兄,好兴致啊!”毓馨公主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二皇子毓文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抹狡黠:“皇妹怎有空来此清幽之地?莫非是为了粮草一事?”
毓馨公主上前一步,目光如炬:“二皇兄为何明知故问?边疆危急,粮草迟迟未发,你究竟意欲何为?”
二皇子毓文抬眼看了看天,故作高深道:“皇妹勿急,粮草之事,自有天数。你既监国,当知权衡利弊,岂可轻举妄动?”
毓馨公主冷冷一笑:“皇兄这话是开玩笑吧?天下之大无小事,一国的治理岂是天意二字就能处理得了的?
我不知道皇兄为何如此安排,由着户部扣住粮草,但边关紧急。若真被敌军攻破、长驱直入,皇兄怕是没有闲心在这里参禅悟道了!”
二皇子毓文微微抬眼:“皇妹莫要诬陷我,我几时不让户部出粮草?皇妹乃是监国,手中有的是权利,直接问他们要就是。”
毓馨公主顿时心中气极,明明这人扣住盖章的印玺,眼下说起来了却云淡风轻,将自己置之事外。
毓馨公主:“皇兄也算天家贵胄,如何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如此糊涂?若是让边疆的战士知道了岂不寒了心?”
毓文冷冷一笑:“皇妹也知道寒心二字?说到这,我都与你理论理论。”
毓馨公主凝眉不语,只等看看毓文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二皇子毓文:“我朝立国百年,垂拱治世,凭的是祖宗家法,乾坤正道!何曾有过女子监国、牝鸡司晨的先例?”
他声调陡然拔高,向前一步,气势逼人:“公主殿下年轻识浅,又是一介女流,本该安心退居后宫,研习女红,以待将来择婿婚配,方为正理!如今出入朝堂、受众臣之贺,哪来的体统?更何况,这朝堂风云又岂是你一女子所能驾驭的?
此这般,才是真正惹天下人耻笑,寒了将士臣民之心!”
毓馨公主一笑:“二皇兄从来不问世事,只躲在这深山里修炼,如何到了这件事情便跳出来一表姿态?
先太子那些龌龊不堪的事,虽并非天下人尽之,但你我兄妹自不必隐瞒。
难不成他那样的德行都能当得起一国职责,而本宫就不行?”
二皇子毓文:“自是不行,因为你是个女子!天地乾坤、道法自然,本就是阴阳有序,你这般颠倒阴阳、扭曲黑白,就不怕惹天人共愤?!”
毓馨公主从未没想到自己的兄长如此愚昧,竟以性别为由,妄图剥夺她治理国家的权利。
她怒极反笑,脸上寒霜遍布,目光中带着怒意,看向毓文:“哼,原来在皇兄眼中,女子便如蝼蚁,不堪大用?那皇妹倒要问问,这天下万民,又有几人不是女子所生?若无女子,何来这千秋基业,万古江山?
皇兄自诩高人一等,常以超脱世俗为傲,却原来见识浅薄至此,真是可笑至极!”
二皇子毓文:“皇妹若是执意不肯退让,就别怪我替天行道,搅得这朝堂不得安宁!”
毓馨公主冷冷反问道:“皇兄不会以为自己可以继承大统吧?”
毓文不觉一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长兄以身故,眼下父皇子嗣稀少,若非行长子之职,本宫也不是不能出山,解决天下大患!”
毓馨公主算是看明白了。
这人平日看上去与世无争,实则只是摆出一副与世无争、不问世俗的虚伪样子罢了,心中却时时惦记着皇权,自以为韬光养晦罢了。
毓馨公主并没有理会这些混账话,而是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玄色铁制物什,稍稍抬手露出一角,便已让二皇子毓文生出恐惧之意。
二皇子毓文:“这……你连这都有!……你想做什么……”
喜欢被活活逼死,我嫁权臣抄了整个侯府请大家收藏:(m.ququge.com)被活活逼死,我嫁权臣抄了整个侯府趣趣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