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球的花语是什么?
答:隐忍与富贵
凌晨以前在江南的时候,早就听闻了萧山独生女和沪上老baby的都市传说,神往已久。奈何心动却不敢行动,否则也能少走几十年弯路。
想当年白马会所的头牌过生日时,二十八万的礼物说送就送。此事在凌晨的公司里还掀起了一阵“沪上热”,大家还互相开玩笑,说一起结伴去投靠富婆,苟富贵、勿相忘。
但如果真富贵了,其实大部分人都会关上车窗,装作不认识,不让穷酸的气味飘进来。
忘了没关系,但如果回到原单位向同事们炫耀,那就过分了。
雁鸣湖畔,春意盎然。
但草地上的血迹、还在滴血的刀刃、满地的尸体和手持精弩钢刀的壮汉们,无一不在昭示着这里不适合约会踏青。
湖边的树上分别绑着两个人,正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袭击殿帅凌晨家马车的歹人。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杀手了,必须重拳出击!
自从陈啸进入体制内、带着龙啸营南下荆楚以后,开封府境内的生意全部都交给了他手下的熊老三处理。此时,熊老三正光着膀子,露出浑身的肥壮肌肉,挥舞着手中两指粗的软棍条,舞的“呜呜”生风。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被绑在树上的杀手极其痛苦的扭曲着身体,每当棍条落在身上后,都仿佛按下了某个遥控的开关,让他浑身不自觉的蠕动起来,却因为被绳子牢牢捆在树干上而动弹不得。
周围站着三十多个胖瘦不一、冷面寒霜的青年壮汉,个个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股凌厉感扑面而来。这些人,不是原望云护庄队留下来的一些老人,就是陈家镖局坐镇开封的底牌。
开封府有多少黑恶势力,我能不清楚吗?我手底下的这帮哥们,当初就是靠着绑票劫道起家的。他们连鬼方部的骑兵都敢当肉票绑,在他们面前耍大刀,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嘛~
凌晨和解二来到这里后,翻身下马,先是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马车,又看向地上的七八具尸体,最后才抬起头,看向握着棍条来到自己面前熊老三。
“殿帅,这俩小崽子嘴真硬,一个字也不肯说。”
凌晨不屑的切了一声,伸手从他手中一把夺过棍子。
我就不信了,他还是铁打的不成?这世上就没有撬不开的嘴!来,让本殿帅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硬汉,来地球有什么目的!我直接上去就是一套……
……
被死死绑在树上的杀手泪流满面,嘴里“呜呜”的嘶吼不止,感觉快要精神崩溃了。
凌晨止住了想要挥舞棍条、霸凌他人的冲动,扭过头朝着熊老三招了招手。待对方走近后,他将胳膊搭在了老三的脖子上,有些迟疑的问道:“他嘴里的布……是一直堵着的吗?”
熊老三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着头理直气壮的大声答道:“啊~~我怕他咬舌自尽,或者嘴里藏着毒药,万一服毒自尽就问不出什么了,所以一开始就塞了两条裹脚布。”
凌晨皱眉看着近在咫尺的熊老三的眼睛,他的双眼清澈的像大学生。
“那……那如果他想告诉我们什么,该怎么开口呢?”
“呃……”
熊老三被凌晨的话问的无言以对,说的也是哦……
凌晨低下头揉了揉眉心,突然张大嘴巴冲着熊老三大喝道:“把他嘴里的布给我取咯!!!”
熊老三被他吼的双肩一颤、两眼瞪大,感觉像是一头暴龙张大嘴巴朝着自己狂吼,音波、口水、声浪扑面而来!!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心虚的低下头去,跑到那位满脸都是红印子、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淤青泛紫的杀手面前,伸出手一把掏出了他嘴里的裹脚布。
“哇————!!”
裹脚布刚一扯下来,杀手直接放声大哭,那凄惨的哭声让立在旁边、杀人如麻的陈家镖师们都忍不住从心底泛起一丝同情来,不……不容易啊~
“我刚才就想招了,呜呜呜……是他堵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呜呜呜……我想回家……”
……
凌晨瞪了一眼退到一旁的熊老三,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有点太欺负人了。
陈啸是个好同志,能打架会杀人,但他看人的眼光真不咋地。当年在召陵县初遇时,凌晨就感觉老三只可为将、不可为帅,更别说后面还被自己用石头砸晕过。
现在看来,都怪自己当初下手太重了呀……
哭成孩子的杀手内心委屈至极,一股脑的将事情全都抖了出来。说来也是搞笑,姬仁孝虽然贵为驸马,但在汴京却没有什么根基。
汝南帝姬府的人他调不动,也不敢调,因为他有老婆的事儿也没告诉过文瑶,属于两头都瞒、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但他的驸马府上又没有这方面的专业性人才,思来想去后,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找跟他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联系了一帮江湖上的三流杀手,给了他们两百两银子,叫他们去杀了王菱母女俩。
是的,母女俩,女儿也杀,不留念想。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得亏他老妈死的早,不然凌晨真怕他连亲妈都敢杀!
姬仁孝他已经不是人了。
这种人断然是不能再留在世上了,不过废物也能加以利用,就算是死,也要扒一扒他的剩余价值才行。
说干就干,凌晨叫熊老三带着手下们把地洗一下,再把王菱母女俩护送回城里。他自己直接领着解二来到了东宫。
自从大郑开国以来,这是凌晨第一次主动来东宫觐见太子。消息不胫而走,引得京城又是一阵动荡,甚至惊动了中书门下和枢密院的老头子们。
别人去殿帅家拜访,那没事儿,随他去。可要是殿帅去别人家串门,那就一定是有事情了。
更何况,他去找的人是太子。
文若正在后花园的假山下舞剑呢,周围站着几个侍女和内官,手里分别拿着剑鞘、绸缎面巾、盘中酒水和温茶,低着头立侍一旁。
说实话,这个配置在历朝历代都算的上是节俭了。
韩意坐在石桌前,饶有兴趣的观看着文若剑出惊鸿、回锋势若游龙、刃尖一点刺穿空中落花、充满文式暴力美学的矫健之姿。
远处的凌晨也看呆了,感觉如果让他正面跟文若公平较量的话,五五开。
五秒钟,自己死五次。
家世好,一睁眼就处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人堆里;文武双全,有杰出的治国才能就算了,武艺更是难逢敌手;性格也没有缺陷,该善的时候悲天悯人,该硬的时候尸骨成山。老婆也是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世家贵女,不仅能带来恐怖的军事资源和政治影响力,还长的美若天仙,看向他的眼神里也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人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他唯一的烦恼应该就是父母感情中年危机了吧?
可那也是神虽离,貌却合啊……
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凌晨感觉自己红眼病犯了。
注意到凌晨后,文若和韩意明显都有些意外,夫妻二人停下就各自的事,一起来到了凌晨面前。
“今天怎么来嫂子这里了?有事儿?”韩意有些意外的看向凌晨的眼睛,表情微喜。
凌晨点着头说道:“是,有件事要跟大哥通通气。”
韩意听后轻轻点了点头,跟文若对视一眼后,便笑着对凌晨说道:“行,那你们哥俩聊,我去叫人给你们准备些酒菜去。”
“哎哎哎,嫂子你也听听吧,可能也需要你。”凌晨连忙伸手,出声挽留正要转身离去的韩意。
嗯?
在太子跟太子妃一脸懵逼的等待中,凌晨将王菱和姬仁孝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给了他们俩听。
等到凌晨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说完后,韩意凤眉微蹙,露出了一副不喜的神色,随即又消失不见,转为了思虑。
文若全程表情淡定的听完,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对凌晨说道:“此事事关皇家颜面,我这就进宫面圣,呈告给父皇。不过,此贼断然是不能再留了,更不能让他继续待在小妹身边。这般歹毒阴狠、欺君罔上的罪人,其罪当诛。”
说罢,他便叫凌晨待在东宫等着,自己匆匆抬脚出门,去了隔壁的皇宫。
韩意和凌晨并肩而行,一起向东宫前殿走去,顺便还吩咐侍女去帝姬府把文瑶喊过来。
“想不到那姬仁孝看着面善老实,皮囊下竟是如此狠毒的心肠,连自己的妻女都忍心加害!此人不除,叫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礼法何在?体统何在!”
韩意是个性格温柔的女人,在人前一般都比较亲近随和,以至于有时候,连凌晨都会忘记,她其实是一个政治人物。
关中韩家的嫡长女,大郑帝国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皇后。
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不除,纵使将王菱母女灭口,也抹除不了他在上庸府的成长轨迹,悠悠众口,难堵难填。
古时大禹治水,谓曰堵不如疏,还不如壮士断腕去此毒瘤,叫天下人看看皇家对罪行的零容忍。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新朝初立,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
用此贼的性命换来大郑律法清平、各处堂衙明镜高悬,叫那些宵小之辈不敢瞒上、纨绔子弟不敢欺下,亦是一桩变废为宝的美事。”
韩意听着凌晨说完后,脑海中思索着,赞同的点了点头。
姬仁孝不死,也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驸马。可如果他死了,能对全国臣民换来极大的震慑和警告,对于稳固大郑的统治是有不少好处的。
如此看来,无罪也可杀……
更别说他罪孽滔天了!
文瑶匆匆赶到东宫时,韩意和凌晨正坐在正殿里等着她。
看到长嫂和凌晨齐齐看向自己,文瑶就知道姬仁孝大抵是保不住了。
当驸马府的狗腿子将王菱母女坐的那辆车重新回到汴京城的消息告诉给姬仁孝时,他就知道自己完犊子了!
他本来安排了两拨杀手,第一波就是寻常的江湖游侠,负责劫杀王菱母女;第二拨就有意思了,他们的任务是:等第一波人得手后,将他们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可现在看来,明显是出了岔子。
出了岔子不要紧,杀妻灭女也不要紧,甚至瞒骗皇家也可以向文瑶求情,以文训、文若对她的宠爱程度,未必就没有妥协的希望。
但是袭击殿帅家的马车,性质就变了。
谁都知道殿帅是郑皇手中的刀,禁军头子,你袭击的是他家的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了,你的目的是跟他有关的,这一点就够了。
你是想搞他,换人坐殿前司都点检呢?
还是惦记着他背后的陛下呢?
人品问题和家事,升级成了政治问题。
他连忙将实情托出,跪着央求文瑶救救他。
说实话,文瑶虽然娇蛮,但还是分得清是非对错的,对于姬仁孝欺骗自己感情、将自己陷入小三境地的行为十分愤怒,而他对妻女的狠辣程度,更是远远超出了文瑶的想象!
跟这样的人同床共枕,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好吧!
谁知道他心里在想啥!
但他到底是文瑶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夫妻一场,性格直率的文瑶心底还是藏着一丝柔软的。她想的是,留姬仁孝一条性命,遣回家乡也好、流放边疆也罢,就这样吧。
刚好长嫂派人来请自己,那就跟她先说说,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
但现在,她从长嫂的眼眸里,只看到了冷漠的杀意。
文瑶张了张樱桃小嘴,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去看韩意,转而看向凌晨。
凌晨看了她一眼后,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地面,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正巧在这时,文若抬头挺胸,冷着脸从院子外面走进了殿内。看到立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文瑶后,他脸色一缓,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小妹的胳膊。
凌晨和韩意同时起身,一起看向文若。
文若心疼的抚摸着、无声安慰了一番文瑶后,随即转头看向凌晨和韩意——
“父皇的意思是,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昭告天下,杀!”
皇家也是受害者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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