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税与货物进出口政策作为贯穿人类文明史的重要经济制度,自丝绸之路驼铃悠扬的商贸往来起,便以独特的经济杠杆属性深刻影响着世界格局的演变。从秦汉时期\"开关梁,弛山泽之禁\"的通商政策,到威尼斯共和国凭借海上关税体系崛起为地中海贸易霸主;从明代隆庆开关掀起的白银货币化浪潮,到1840年鸦片战争背后的贸易壁垒冲突,这些政策始终在历史舞台上扮演着关键角色。在全球化进程加速的当代,关税协定谈判桌前的博弈、自贸区政策的创新实践,更成为各国经济实力角逐的重要战场。
这一领域交织着复杂的经济逻辑与鲜活的历史故事,既孕育出改变世界经济版图的经典案例,也催生过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诞事件。东印度公司凭借垄断性贸易特权建立的殖民经济体系,北美十三州因《糖税法》引发的独立战争,以及近代中国被迫签订的\"协定关税\"不平等条约,这些历史事件不仅推动了经济理论的迭代发展,更成为塑造现代国际关系的重要注脚。而某些国家在特殊时期实施的奇葩关税政策,如中世纪欧洲对胡须征税,也是成为一大特色亮点。
至于古今中外的着名教育家和思想领域大师,正如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强调的\"自由放任、取消贸易限制\",以及李斯特在《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中提出的\"保护性关税是培育民族工业的重要手段\"这些经典论述一般,他们对关税与进出口政策的探讨从未停歇。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便从城邦治理角度思考贸易管控对社会稳定的意义;中国古代管仲提出\"关市讥而不征\"的宽松政策,主张通过轻税促进商品流通以实现富国强兵;重商主义学者托马斯·孟则系统论证了贸易顺差与关税保护的关联性,为早期殖民国家的贸易政策提供理论支撑。
近代以来,大卫·李嘉图以\"比较优势理论\"为自由贸易提供理论基石,凯恩斯则在经济大萧条背景下,重新审视关税作为宏观调控工具的必要性;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深刻剖析了关税在资本积累和殖民扩张中的作用;而当代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从发展经济学视角,探讨了关税政策对新兴经济体的保护意义。这些思想者从哲学思辨、经济规律、社会伦理等不同维度切入,既有对市场机制的深刻洞察,也包含对国家利益、民生福祉的现实考量,其观点的碰撞与融合,构成了理解贸易政策演变的思想图谱,至今仍为全球化时代的政策制定者提供重要启示。
与此同时,无论是从古希腊学者色诺芬论述的\"商业税收理论\",到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倡导的自由贸易学说;从管仲\"通货积财,富国强兵\"的治国理念,到凯恩斯主义对关税保护政策的辩证思考,不同时代的思想巨匠都在这一领域留下了深刻的理论印记。正如李斯特在《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中所言:\"关税是一国工业的保姆\",这些跨越时空的思想交锋,不仅构建起完备的经济理论体系,更为当代贸易政策制定提供着持续的智慧启迪。在数字贸易重塑全球经济格局的今天,关税政策的理论探讨与实践创新仍在持续演进,不断续写着新的历史篇章。
关税和货物进出口政策,从概念定义上来讲,是国家基于主权对进出关境的货物和物品所征收的流转税,以及为调节贸易活动而制定的一系列行政性规范。在国际通行准则中,关税被明确界定为“海关根据国家制订公布的海关税则,对进出其关境的物品所征收的税”,而进出口政策则涵盖了从关税税率设定、贸易配额管理到海关监管措施等系统性规则。这些看似清晰的条文,构成了国际贸易秩序的基本框架,是国家实施宏观经济调控、维护产业安全的重要工具。
然而,当我们尝试从深层次领域研究分析,同时从不同角度着手探究其深层关键内涵价值,我们便会发现,这些政策绝非简单的经济工具。在经济学维度,它们是调节供需平衡的杠杆,通过关税壁垒或优惠税率影响商品价格,进而重塑全球产业链布局;在政治学层面,关税与进出口政策是国家主权的具象化表达,承载着维护国家安全、保障战略资源供应的重要使命,甚至成为外交博弈的有力筹码;从社会学视角审视,这些政策直接关联民生福祉,既能通过保护政策维系传统产业就业,也可能因贸易摩擦引发物价波动,影响社会稳定。更值得关注的是,在数字经济浪潮冲击下,关税的征收对象正从实体货物向数据跨境流动延伸,进出口政策的内涵也在全球价值链重构中不断迭代,其背后折射出的技术革命与制度创新的碰撞,正推动着世界贸易规则体系的深刻变革。
这种变革在全球治理体系的重构中显得尤为突出。世界贸易组织(wto)框架下的多边关税谈判曾是全球贸易自由化的重要基石,然而近年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等新型自贸协定的兴起,正重塑着关税减让的路径与规则。这些协定不仅在传统货物贸易关税议题上寻求突破,更将知识产权保护、电子商务、绿色贸易等新兴领域纳入政策协调范畴,形成了“边境后规则”的全新竞争维度。例如,cptpp中的“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倒逼成员国在投资准入、监管政策等方面进行系统性改革,关税政策已不再是孤立的经济条款,而是成为国家制度型开放的试金石。
在气候变化与地缘政治冲突的双重压力下,关税政策还衍生出了新的战略功能。欧盟推行的“碳边境调节机制”(cbAm)将碳排放纳入关税征收考量,表面是环境治理手段,实则构建起绿色贸易壁垒,试图通过碳关税规则掌握全球气候经济话语权;而美国对高科技产品实施的出口管制政策,本质上是以技术安全之名行贸易保护之实,将关税工具与产业政策深度捆绑,形成技术封锁的“政策组合拳”。这些新动向表明,关税与进出口政策正从单纯的贸易调控工具,演变为服务国家战略、参与规则制定的复合型政策体系。
展望未来,随着元宇宙、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加速渗透,全球贸易形态将进一步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型。虚拟商品的跨境交易如何征税、数据要素的流动如何监管、AI生成内容的知识产权归属如何界定,这些全新课题对现有关税与进出口政策体系提出了根本性挑战。国际社会需要在效率与公平、开放与安全之间寻求新的平衡,在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的协同演进中,共同探索适应数字时代的贸易治理新范式,而这也将成为关税与进出口政策书写新篇章的重要方向。
当我们回望人类社会漫长发展演进史,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在关税和货物进出口方面,其实在全球商品贸易和文化交流交融史中都占有很大的比重与很高的地位。同时,关税政策的每一次调整都如同历史长河中的涟漪,折射出不同时代的政治博弈、经济格局与文化碰撞。从古代中国丝绸之路的“关市之征”,到威尼斯商人跨越地中海时缴纳的过境税;从大航海时代各国为争夺贸易霸权设立的保护性关税,到近代以来因工业革命催生的自由贸易协定,关税始终是国家利益与全球协作的平衡点。它不仅是国家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更是文明对话的隐形纽带——茶叶、丝绸、香料等商品的流通,伴随着生产技术、艺术风格、宗教信仰的传播,在收税与通关的流程中,不同地域的智慧与创造力得以交汇,最终塑造出今日多元共生的世界文明图景。而在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当下,关税制度正面临新的挑战与机遇,跨境电商、虚拟商品的兴起,迫使各国重新审视传统规则,这或许将开启全球贸易与文化交流的全新篇章。
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与原始部落社会,人类就已出现了简单的物品交换与“关税”雏形。当不同部落带着陶器、兽皮、谷物等特色物产进行交易时,某些占据交通要道的部落便会收取一定比例的实物作为“通行费”或“保护费”,这可以看作是关税的原始形态。这些早期的“关税”虽然没有成文规定,却在无形中规范着部落间的经济往来,保障着交易秩序。
与此同时,在中国广袤大地上孕育的裴李岗文化、磁山文化、仰韶文化、河姆渡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良渚文化、红山文化,以及同时期世界各国各文明的代表性文化遗址的洞穴岩壁画、石制玉制乃至早期青铜金属工具器皿,还有其他手工艺品中,对于关税与货物贸易进出口领域的认识,我们也会发现,这些古老文明早已通过器物特征暗示着贸易的存在。良渚文化出土的精美玉器,其材质多非本地所产,证明了跨地域资源交换的频繁;红山文化遗址中出现的海贝,更指向了与沿海部落的物物交易。这些文化遗存中,部分器物的形制、纹饰在不同地域呈现相似性,如仰韶彩陶与西亚彩陶的螺旋纹图案,不仅反映出文化传播路径,也暗示着贸易路线上可能存在的“税收节点”——掌握稀有资源或先进工艺的部落,或许通过控制贸易通道获取额外物资,以维持其在区域交换网络中的优势地位。而古埃及陶罐上的运输船队浮雕、苏美尔楔形文字泥板中记载的商队货物清单,则以更具象的方式揭示:早在文字成熟初期,人类就开始用符号记录交易规则与物资分配,这些原始的“关税档案”,为后世理解早期文明的经济秩序提供了珍贵线索。
紧接着,伴随着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生产关系进一步优化,生产工具性能的进一步提升,当人类社会逐渐脱离野蛮时代,逐步朝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发展演进时,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对于关税贸易和货物进出口方面的认识,相比于先前,也是随之产生了“质”的飞跃。
与此同时,在雨后春笋一样规模庞大且数量众多的专业领域着作典籍和文学艺术作品创作的时代浪潮下,对于特定历史时期认知内容的“再现”与“重现”,以及探讨其背后的“人文内涵”和金融贸易专业领域“理论原则”及“方式策略方法”,也无不生动的展现出来。
并且,无论是从过去历史借鉴分析,还是当下具体的现实条件来分析制定相应的关税和货物贸易进出口等政策,也是出现了近乎专业化的“雏形”,并在后来不断朝着体系化、多元化、完善化,以及成熟化和纵深化,还有大众化和灵活化方向发展。
在中国,早在夏商周时期,“关市之征”已从原始的实物交换规则演变为国家治理的重要制度。《周礼·地官》详细记载了司关、司市等官职的设立,专门负责检查货物、征收关税,其中“国凶札,则无关门之征”的规定,更体现出关税政策与社会治理的联动性。西周时期,设于交通要道的“津关”不仅对往来货物征税,还承担着查验违禁品、保障国家安全的职能,玉璧、青铜器等贵重物品的流通,必须持有官府颁发的“节传”方可通关。与此同时,青铜铭文如《兮甲盘》记载了周王对南淮夷地区的贸易指令,要求其定期进贡布帛、粮食,并规范了关市税率,这些文字成为研究早期关税制度的珍贵实证。
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争霸与经济变革的浪潮,将关税制度推向了新的发展阶段。各诸侯国为增强国力、扩充财源,纷纷重视关市税收,关税政策开始与军事、外交战略紧密交织。齐国在管仲的改革下,推行“关市几而不征”的政策,降低关税壁垒,吸引各国商贾汇聚临淄,使齐国凭借商业繁荣成为春秋首霸;而秦国商鞅变法时,通过“重关市之赋”抑制商业发展,将资源集中于农业与军事,为秦国崛起奠定经济基础。《管子·海王》中提出“官山海”理论,主张国家控制盐铁等重要物资的进出口,以关税调节资源分配,这种宏观调控思想影响深远。
此时的关税征收体系更趋精细,《礼记·王制》记载“关执禁以讥,禁异服,识异言”,除经济职能外,关税关卡还承担着文化审查与边境管控功能。郑国商人弦高以牛犒劳秦军的典故,侧面反映出商人在国家外交中的特殊作用,也凸显出关税在保障战略物资流通方面的重要性。此外,《商君书》《韩非子》等着作中关于“利出于一孔”“重农抑商”的论述,从理论层面探讨了关税对经济结构的影响,而《史记·货殖列传》中记载的吕不韦等大商人的跨国贸易活动,则生动展现了当时关税制度下的商业生态。这些理论与实践的结合,让关税制度在春秋战国时期成为诸侯博弈的重要筹码,也为后世封建王朝的经济治理提供了丰富经验。
秦两汉时期,大一统王朝的建立促使关税制度迎来规范化与规模化的革新。秦朝统一六国后,凭借“车同轨,书同文”的政策,将分散的关隘整合为覆盖全国的贸易网络,在函谷关、武关等战略要地设关征税,以“关市律”明确税率与通关流程,严厉打击走私行为。出土的云梦秦简中,详细记载了对私运盐铁、皮革等物资的惩处条例,体现出秦朝通过关税强化中央集权的决心。
汉朝在承袭秦制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展关税的功能与影响力。汉武帝时期,为筹措对匈奴作战的军费,推行“算缗”“告缗”政策,对商人的货物、车船等征税,同时垄断盐铁专卖,将关税与专营制度结合。张骞凿空西域后,丝绸之路的开辟让关税成为中外交流的重要枢纽,敦煌悬泉置遗址出土的简牍,记录了西域商队携带香料、皮毛通关纳税的详细信息;而长安、洛阳等城市设立的“市令”机构,不仅管理国内贸易,还对胡商货物征收“市租”,促进了东西方文化、技术的交融。
在理论层面,董仲舒提出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虽强调重农,但桑弘羊主持的盐铁会议中,围绕“盐铁官营”“均输平准”等政策展开的辩论,实质上探讨了关税在调控经济、平衡区域发展中的作用。《汉书·食货志》系统记载了汉代的财政制度,其中关税收入占比显着,成为支撑帝国扩张与文化传播的经济支柱。无论是西域驼队络绎不绝的商贸往来,还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秦汉时期的关税制度,既保障了王朝的经济安全,也成为中华文明辐射周边、联通世界的重要桥梁。
随后,到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政权更迭频繁、南北分裂对峙的局势,使关税制度呈现出多元且灵活的特点。各政权为维持割据势力与军事开支,纷纷在交通要道与长江、黄河等水运枢纽设关征税。曹魏政权在许昌、洛阳等地设立“津关都尉”,严格管控盐铁、战马等战略物资的流通,对过往商队征收实物税,以保障军需;孙吴凭借长江天险,在濡须坞、石头城等沿江要塞设卡,对珍珠、香料等海外贸易货物课以重税,充盈的关税收入支撑起其强大的水师力量。
东晋南朝时期,随着经济重心逐渐南移,海外贸易蓬勃发展,番禺(今广州)、建康(今南京)等港口城市兴起,关税制度随之革新。朝廷设立“市舶司”雏形机构,专门管理进出口贸易,对外国商船运来的象牙、犀角等奢侈品征收高额关税,并实行“官市”制度,优先收购珍稀物资。《南史》记载,刘宋时期仅广州一地的关税收入,就足以支撑岭南地区的军政开支。同时,各政权为吸引流民与商客,常出台减免关税的优惠政策,如南齐曾短暂取消部分内陆关卡征税,促进了区域间物资流通。
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在入主中原后,积极学习汉制,将游牧民族的贸易传统与中原关税制度融合。前秦苻坚统治时期,在长安设立“互市”,对西域商人携带的货物征收货币税,推动了丝绸之路贸易的复苏;北魏孝文帝改革后,在洛阳设“四通市”,对南北贸易货物征税,促进了民族融合与经济交流。这一时期,虽然战乱频繁,但关税制度在适应复杂政治格局的过程中不断创新,为隋唐时期关税制度的再度整合与繁荣奠定了基础。
而在隋唐时期,国家再次走向大一统,政治稳定与经济繁荣促使关税制度迎来全面革新与鼎盛发展。隋朝结束南北分裂后,隋文帝杨坚下令减免关市之税,“除入市之税,罢酒坊,通盐池盐井与百姓共之”,极大刺激了商业活力,使洛阳、长安等都市迅速成为国际商贸中心。隋炀帝时期,随着京杭大运河的贯通,水路关税成为新的增长点,在运河沿线的汴州、扬州等城市设立关卡,对漕运货物按品类分级征税,形成了贯通南北的水上贸易税收网络。
唐朝建立后,关税制度进一步完善,形成了“关市令”的成文法典,详细规定了关税征收标准、违禁物品清单及通关流程。在陆上,唐朝控制丝绸之路东段,于敦煌、龟兹等地设关,对往来商队征收“过所税”,并发放“过所”(通行证)保障贸易安全;在海上,武则天时期正式设立市舶司于广州,专职管理海外贸易,对阿拉伯、波斯商船运来的香料、珠宝等货物,按“舶脚”(入口税)、“抽分”(实物税)、“收市”(官营优先采购)三重体系征税。《唐六典》记载,广州一地市舶收入每年可达数百万贯,支撑起唐朝的海上霸权与文化辐射力。
这一时期,关税不仅是财政支柱,更成为文化交融的催化剂。长安西市作为国际贸易中心,汇聚了粟特、大食等各国商人,关税政策的宽松吸引了大量外来文化,胡服、胡乐、佛教艺术借由商路传入中原;而唐朝的丝绸、瓷器、造纸术也通过贸易网络传播至中亚、欧洲。同时,陆羽《茶经》中对茶叶贸易的记载,以及杜佑《通典》中关于“关市之税,轻重有恒”的经济论述,从理论与实践层面深化了对关税功能的认知。隋唐关税制度以其开放性与规范性,既巩固了盛世根基,也成为古代中国与世界文明对话的关键纽带。
到了五代十国战火纷飞的战乱年代,政权割据、山河破碎的局面使得关税制度陷入混乱与变革并存的特殊状态。各政权为维持割据势力和庞大的军费开支,纷纷在辖境内外交通要道设卡征税,关税征收呈现出随意性与多样性交织的特征。后梁在汴河沿岸增设关卡,对过往商船课以重税,甚至出现“一物过一税”的现象,以填补连年征战带来的财政缺口;南唐则凭借长江天险,在金陵、扬州等商贸重镇设立“都商税务司”,对丝绸、茶叶等出口商品征收高额关税,同时对进口的海外香料、珠宝实行“博买”制度,由官府垄断经营,将关税与专营收益合二为一,支撑起南唐相对繁荣的文化艺术。
由于政权更迭频繁,关税政策朝令夕改。前蜀王建为吸引商贾,曾短暂推行轻税政策,降低川蜀地区关卡税率,使成都成为西南地区商贸中心;而后蜀孟昶时期,为应对后周军事威胁,大幅提高过境税,甚至对民间日用品也征税,导致商路阻滞、民生凋敝。在北方,契丹政权控制燕云十六州后,在边境设立“榷场”,与中原政权开展互市贸易,对输出的马匹、皮革和输入的茶叶、布帛分别征税,这种特殊的关税模式既满足了契丹对中原物资的需求,也成为其渗透中原经济的手段。
尽管时局动荡,关税制度仍在夹缝中发展。部分政权开始尝试规范税收流程,如吴越国制定《市舶条法》,对海外贸易货物的征税标准、检验程序作出明确规定,保障了杭州、明州等港口的贸易秩序。文学作品中也不乏对关税乱象的反映,韦庄在诗作中描述商贾因高额关税被迫改道的困境,而陶岳《荆湖近事》则记载了湖南马氏政权利用湘江水运关税富国强兵的举措。这些实践与记录表明,五代十国时期的关税制度虽受战乱冲击,却在混乱中孕育着新的变革因子,为宋代关税体系的成熟积累了经验。
紧接着,在辽宋夏金元时期,多元政权的并立与疆域的空前拓展,促使关税制度在碰撞与融合中实现重大突破。北宋建立后,为解决“三冗”问题,将关税视为财政收入的核心支柱,不仅在汴河、运河沿线密集设置税务机构,对国内商品流通实施“住税”(交易税)与“过税”(流通税)双重征收,还进一步完善市舶司制度。广州、泉州、明州等港口的市舶司下设“抽解”“博买”“禁榷”等细则,对进口货物按种类分级征税,香料、象牙等奢侈品税率高达十分之一,同时官府优先收购贵重物资,市舶收入一度占朝廷财政的20%。《宋会要辑稿》详细记载了市舶司对外国商船的勘验、抽税流程,体现出宋代关税管理的精细化。
与北宋对峙的辽、西夏政权,同样构建起特色鲜明的关税体系。辽朝在边境设立“榷场”,与宋、西夏开展官方贸易,对输出的羊马、皮毛征收实物税,输入的茶叶、丝绸则以铜钱计税,形成以物易物与货币征税并行的模式;西夏凭借丝绸之路灵州段的控制权,对往来商队征收“过路费”,并在与宋的互市中对青盐出口实行专营,以关税强化经济独立性。金朝占据中原后,继承宋辽制度,在黄河、淮河沿线设关,对南北物资流通课税,同时在山东半岛设立市舶司,恢复海上贸易征税,《金史·食货志》记载其关税收入支撑起庞大的官僚体系与军事开支。
元朝实现大一统后,推行“重商”政策,关税制度呈现国际化特征。元世祖忽必烈在泉州、庆元等港口实施“官本船”制度,官府出资造船并提供资本,与商人按比例分利,同时降低市舶税率至十五分之一,吸引阿拉伯、欧洲商船纷至沓来。陆上丝绸之路方面,元朝在驿站体系基础上设卡征税,对欧亚商队实行“三十税一”的轻税政策,马可·波罗游记中记载的元大都繁华市集,正是低关税政策下东西方贸易繁荣的写照。此外,元朝首次将纸币“交钞”用于关税结算,推动了金融与贸易的深度融合,为后世关税货币化提供了范例。这一时期,各政权通过关税制度的创新,既满足了财政需求,也促进了农耕文明、游牧文明与海洋文明的深度交融。
不久之后,到了明清时期,随着商品经济的高度发展与全球贸易格局的剧变,中国关税制度在传统框架下经历深刻变革,并在近代化浪潮中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明朝建立初期,朱元璋推行“厚往薄来”的朝贡贸易政策,将市舶司纳入礼部管辖,以“怀柔远人”为宗旨,对朝贡使团携带货物给予免税优待,甚至以高于市价回赐,实则将关税作为政治外交的工具。但民间走私贸易屡禁不止,促使隆庆年间开放海禁,在月港设立督饷馆,实行“引税”(商船许可证费)、“水饷”(按船型征税)、“陆饷”(按货物征税)、“加增饷”(对日本贸易附加税)的复合税制,标志着官方开始承认并规范私人海外贸易。
清朝前期,康熙年间解除海禁后,在广州、漳州、宁波、云台山设立海关,取代市舶司职能,对进出口货物制定详细税则。但1757年乾隆实施“一口通商”政策,仅留广州十三行垄断对外贸易,形成“保商制度”——由行商担保外商缴纳关税并管理其行为,关税收入虽稳却限制了贸易活力。此时,西方殖民势力已叩开中国大门,英国东印度公司通过鸦片走私扭转贸易逆差,鸦片战争后,《南京条约》迫使中国签订第一个不平等条约,规定“协定关税”条款,海关自主权丧失,进口税率被固定在5%左右,远低于西方各国。赫德任海关总税务司期间,引入近代海关管理制度,虽提升了关税效率,却使海关沦为列强经济侵略的工具。
在文化层面,明清小说如《喻世明言》中对商人跨国贸易的描写,以及《广东新语》对十三行贸易的记载,从侧面反映关税对民间经济的影响;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魏源《海国图志》等着作,则开始反思传统关税政策的局限,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等改革主张。明清关税制度的演变,不仅是中国古代经济政策的缩影,更成为近代中国被迫卷入世界市场、主权逐步丧失的历史见证,为后世理解全球化浪潮下的贸易主权问题提供了深刻镜鉴。
而在欧洲各国,早在古希腊古罗马时期,对于关税进出口和商品货物贸易领域的认知与认识,也是呈现出独特的发展脉络。古希腊城邦时代,商业贸易的繁荣促使关税制度初现雏形。雅典作为海上贸易中心,在比雷埃夫斯港设立了专门的税务机构,对进出口货物征收2%的关税,这一税率被认为是古代世界最早的标准化关税制度之一。税收不仅用于维持港口设施,还支撑起城邦的军事和文化建设,如雅典卫城的修建便得益于贸易税收的积累。各城邦间还通过签订贸易协定,规定关税互惠政策,如雅典与米利都的盟约中就明确了双方商人在彼此港口的纳税标准,这种早期的“关税协定”为区域贸易秩序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古罗马时期,随着疆域的扩张,关税制度进一步完善与复杂化。罗马共和国在征服地中海沿岸后,在重要港口和商路设立关卡,征收“港口税”(portorium)和“通行税”(vectigalia)。奥古斯都时期,帝国将关税征管系统化,对行省间贸易、海外进口分别制定税率,埃及的粮食、东方的香料、高卢的金属制品等货物都需按比例纳税。罗马法中对关税的规定极为细致,《十二铜表法》衍生出的商业条款明确了偷税漏税的惩处措施,甚至建立了关税纠纷的司法仲裁机制。值得一提的是,罗马通过控制丝绸之路西端的贸易节点,对来自东方的丝绸、香料征收高额关税,这些奢侈品税成为帝国财政的重要来源,同时也间接推动了罗马贵族文化与东方文明的交融。古希腊古罗马的关税实践,不仅为欧洲中世纪的贸易规则提供了范本,更在税收制度、商业契约等层面塑造了西方商业文明的底层逻辑。
紧接着,到了后来,在封建王朝中世纪时期,欧洲的关税制度因政治割据与经济形态转变呈现出新的特征。随着罗马帝国的覆灭,欧洲陷入封建领主割据的局面,关税征收权也随之碎片化。各领主在领地内的桥梁、渡口、道路设卡征税,甚至出现同一条河流上多个领主重复收税的“关卡林立”现象,例如莱茵河沿岸曾密布数十个征税点,商队运输成本大幅增加。这种混乱的关税体系虽阻碍了商品流通,却也促使城市联盟为保障贸易利益而崛起,如德意志地区的汉萨同盟通过联合城市,统一内部关税标准,对外与丹麦、瑞典等国签订贸易协定,凭借集体议价权降低关税,垄断了北欧与波罗的海的琥珀、皮毛、木材贸易。
在南欧,威尼斯与热那亚等城邦共和国依托海上贸易优势,建立起成熟的关税体系。威尼斯对进入泻湖的商船征收“锚税”,并对香料、丝绸等贵重货物实施高额关税,其海关记录显示,14世纪香料进口税曾占财政收入的40%。这些城邦还通过签订“商约”(capitulations),与拜占庭帝国、奥斯曼帝国协商关税特权,例如威尼斯商人在奥斯曼港口享有低于当地商人的税率,这种早期的“最惠国待遇”为其商业霸权奠定基础。同时,中世纪欧洲的关税与宗教、战争紧密相连,十字军东征期间,许多港口对运往东方的军需物资减免关税,而对穆斯林商人则课以重税;教会领地凭借宗教特权豁免关税,进一步加剧了贸易不平等。尽管中世纪的关税制度充满割据与矛盾,但它客观上推动了商业规则的演变,为近代民族国家统一关税制度埋下伏笔。
与此同时,在古印度,阿拉伯世界和美洲地区,对于关税进出口和商品货物贸易领域的研究应用与实践发展,也呈现出异彩纷呈的态势。
在古印度,哈拉帕文明时期已出现货物交换与税收管理的痕迹,摩亨佐-达罗遗址出土的印章和砝码暗示着早期贸易计量与征税标准的存在。孔雀王朝时期,《政事论》详细记载了国家对贸易的管控策略,设立“商税官”负责征收进出口关税,对盐、金属、纺织品等货物按价值分级征税,税率在5% - 20%不等。笈多王朝则通过减免边境关卡税收,吸引中亚商队,促进了佛教文化与印度手工艺品沿丝绸之路的传播。中世纪的德里苏丹国和莫卧儿帝国进一步完善关税体系,在港口和内陆商道设立“沙尔”(shar)税,对葡萄牙、荷兰商船运来的香料征收高额关税,同时对本国棉纺织品出口给予政策支持,使印度成为当时全球棉纺织业中心。
阿拉伯世界在伊斯兰黄金时代构建起横跨亚非欧的贸易网络,关税制度成为维系商业繁荣的关键。阿拔斯王朝在巴士拉、亚历山大等港口设立“海关署”(ma??il),对进口的中国丝绸、东南亚香料征收10%的关税,对出口的椰枣、皮革等商品实行低税率。《汉志商路条约》等文件规范了商队在沙漠商道的征税标准,保障了麦加朝觐路线的商贸安全。阿拉伯商人还创造了“康曼达”(menda)契约,通过分摊关税与利润,降低贸易风险。这种将宗教律法与商业实践结合的模式,使关税不仅是财政来源,更成为伊斯兰经济伦理的重要组成部分。
美洲地区在欧洲殖民者到来前,已形成独特的贸易与税收体系。玛雅城邦通过控制可可豆、黑曜石等战略物资的流通,对过境商队征收实物税;阿兹特克帝国建立了庞大的纳贡体系,附属城邦需定期进贡黄金、羽毛、棉花等物品,这些贡品实质承担着关税功能。印加帝国则通过“查斯基”(chaski)驿道网络管理贸易,对运输中的玉米、羊驼毛等货物征税,并以劳役税形式征召民众维护商路。西班牙征服美洲后,强制推行“皇家五分之一税”(quinto real),对开采的金银矿征收20%的重税,同时在韦拉克鲁斯、卡塔赫纳等港口对进出口货物课税,将美洲经济纳入全球殖民贸易体系。这些本土与外来制度的碰撞,深刻改变了美洲的经济与社会结构。
而在东亚与东欧地区,除了中国以外,日本与朝鲜半岛的古代文明,以及俄罗斯和东欧国家,在这一时期,同样在关税进出口和商品货物贸易领域领域,留下了独特印记。
在东亚,日本古代的关税贸易体系深受中国影响,又发展出独特形态。奈良时代,日本仿照唐朝制度设立“鸿胪馆”,管理对唐朝、新罗的朝贡贸易,初期以“物物交换”为主,官方严格管控进出口物资,免税优待朝贡使团,以彰显“华夷秩序”下的从属关系。平安时代,庄园经济兴起,地方豪族在交通要道私设关卡征税,中央政权设立“关所”进行规范,对往来货物征收“关钱”或实物税。到了室町时代,足利幕府通过“勘合贸易”与明朝开展官方往来,凭借持有明朝颁发的“勘合符”获得贸易免税权,大量输出刀剑、折扇,输入铜钱、书籍;民间则出现“问丸”制度,由港口中介商统一管理商船货物并代收关税,推动了堺、博多等港口城市的繁荣。
朝鲜半岛在新罗时期,已在庆州等港口设置“关市署”,对来自唐朝、日本的货物征收“市税”,并通过“朝贡 - 回赐”体系与中原王朝保持密切经贸联系。高丽王朝时期,在鸭绿江、图们江沿岸设关征税,对辽、金输出人参、麻布,输入瓷器、铁器,同时实行“禁榷制度”,对盐、铁等物资的进出口严格管控。李氏朝鲜建立后,制定《经国大典》明确关税细则,在义州、釜山设立“市廛”,对清朝贸易征收“落地税”,对日本贸易则通过“倭馆”管理,征收“渡海税”;17 世纪后,随着民间“湾商”崛起,走私贸易兴盛,促使朝鲜政府调整关税政策,有限度开放边境互市。
东欧地区,基辅罗斯时代,罗斯人通过第聂伯河商路与拜占庭帝国开展贸易,在重要渡口设卡征收“伊兹纳”税,对皮毛、蜂蜜等出口商品和丝绸、香料等进口商品课税,税收用于维持城市防御与东正教堂建设。蒙古统治时期,金帐汗国在商道设立“雅尔里克”关卡,对过往商队征收保护费,税率根据货物价值浮动,保障了丝绸之路北支的畅通。莫斯科公国崛起后,伊凡三世统一国内关税,废除封建领主私设的关卡,在边境设立海关对波兰、瑞典的贸易征税;彼得一世改革时,参照西欧模式建立近代海关,对进口的工业制品征收高额关税,保护本国制造业,同时鼓励出口亚麻、木材,关税收入成为俄罗斯帝国扩张的重要资金来源。这些实践使东亚与东欧的关税制度既承载着区域文明的特质,又在对外交流中不断演变革新。
在东南亚地区,对于关税进出口和商品货物贸易领域的认知与认识,同样有着独特且丰富的发展历程。早在公元前后,东南亚就凭借连接东亚与南亚、西亚的地理位置,成为海上贸易的重要枢纽。扶南、占婆等古国通过控制马六甲海峡、巽他海峡等关键航道,对过往商船征收“过路费”和实物税,香料、黄金、象牙等商品成为主要征税对象。此时的关税征收多以部落或城邦为单位,缺乏统一标准,但已初步形成对贸易通道价值的认知,例如扶南通过对过境商品抽税,积累财富用于建造佛寺与灌溉工程。
室利佛逝帝国崛起后,将关税制度推向系统化。其依托苏门答腊岛的地缘优势,在巨港等港口设立专门机构,对进出口货物实施分级征税:对丁香、肉豆蔻等本地特产征收较低税率以鼓励出口,对丝绸、瓷器等外来奢侈品则课以重税。同时,室利佛逝通过军事威慑与外交结盟,确保附属城邦协助关税征收,使贸易税收成为维持海上霸权的经济支柱。到了满者伯夷王国时期,更明确划分“港口税”“商品交易税”等税种,税收不仅用于王室开支,还投入水利建设与文化发展,推动爪哇岛农业与艺术的繁荣。
16世纪起,随着葡萄牙、荷兰、英国等西方殖民者的到来,东南亚关税体系遭受剧烈冲击。葡萄牙占领马六甲后,强制推行“许可证制度”,要求商船购买通行证方可通航,并对香料贸易课以重税;荷兰东印度公司则垄断印尼群岛的香料生产与贸易,通过控制关税与价格,将当地经济纳入殖民体系。这一时期,本土政权与殖民者围绕关税主导权展开激烈博弈,如柔佛苏丹国通过扶持走私贸易,抵制荷兰的关税垄断。
近代民族国家独立后,东南亚各国开始构建自主关税体系。泰国(暹罗)是唯一未被完全殖民的国家,早在拉玛四世时期就尝试改革关税,废除包税制,建立现代海关;印尼、马来西亚等国独立后,通过提高进口关税保护民族工业,对纺织品、机械等实施高税率,同时对棕榈油、橡胶等出口商品给予政策支持。随着东盟经济共同体的建设,区域内关税逐步削减,2015年实现99%商品零关税,推动东南亚从传统贸易枢纽向现代化经济合作体转型,而数字贸易的兴起,又促使各国重新审视跨境数据流动、电子商品征税等新型关税议题。
随后,当新航路的开辟、文艺复兴、宗教改革运动、科学大发展、启蒙运动,乃至是后来改变世界格局的两次工业革命和在历史上极具重大影响力的战役与关键历史事件,面对新兴生产力与制度体系的“冲击”与“影响”,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是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在由原先的奴隶制和封建制度,向资本主义制度和后来的社会主义制度的摸索、建立、发展与成熟阶段,直至现代社会演进过程中,在关税进出口和商品货物贸易等领域方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变革与突破。
在欧洲,新航路开辟打破了传统贸易格局,西班牙、葡萄牙凭借对美洲金银和香料贸易的垄断,建立起以重商主义为核心的关税体系。西班牙对美洲殖民地实行“贸易垄断制度”,规定所有货物必须通过塞维利亚港中转,并征收高额关税;葡萄牙则在印度洋沿岸设立据点,对过往商船征收“通行税”以控制香料贸易。17世纪荷兰崛起后,推行自由贸易政策,降低关税壁垒,阿姆斯特丹成为欧洲商品集散地。而英国在工业革命后,从保护主义转向自由主义,1846年废除《谷物法》标志着关税政策的重大转折,通过降低农产品进口税换取工业品出口优势,确立“世界工厂”地位。但随着第二次工业革命中德国、美国的追赶,英国又逐渐转向贸易保护,在帝国范围内建立特惠关税区。
美洲大陆上,美国独立后通过《1789年关税法》建立起联邦政府的财政基础,初期以高关税保护本国制造业,19世纪末关税税率一度超过40%。南北战争后,工业化加速使美国成为高关税的坚定推行者,《麦金莱关税法》进一步提高进口税率,以抵御欧洲商品竞争。与此同时,拉丁美洲国家在摆脱殖民统治后,长期受制于“单一经济作物”模式,关税政策多为保护外国资本利益服务,直到20世纪民族主义浪潮兴起,才开始通过关税调节产业结构。
亚洲地区,中国在鸦片战争后陷入“协定关税”困境,海关自主权丧失,5%的低税率无法保护民族工业,洋货倾销加剧经济危机。日本则在明治维新后积极学习西方,通过不懈谈判于1911年收回关税自主权,实施保护主义关税,对纺织品、机械等工业品进口课以重税,同时鼓励生丝、茶叶出口,推动了工业化进程。印度在英国殖民统治下,被迫成为原料产地和商品倾销市场,关税完全服务于英国利益,直到独立后才开始构建自主的关税体系。
社会主义国家在关税政策上走出了不同道路。苏联在斯大林时期通过高关税保护本国工业化建设,严格控制进出口商品种类与数量,建立起计划经济下的封闭贸易体系。新中国成立后,实行“独立自主、集中统一”的海关政策,通过关税保护民族工业发展;改革开放后,逐步降低关税壁垒,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后,关税总水平从2001年的15.3%降至2023年的7.3%,深度融入全球产业链。
这些变革不仅重塑了各国经济结构,更深刻影响了国际关系与文明交流。从殖民时代的掠夺性关税,到现代多边贸易体系下的规则博弈;从保护主义与自由主义的长期角力,到数字贸易时代的关税制度创新,关税始终是国家利益与全球协作的关键平衡点,见证着人类社会在开放与保护、竞争与合作中的持续探索。
近代乃至现代的关税进出口和商品货物贸易领域的发展进步,和在探索摸索中不断前行之路。
在中国,早在晚清与辛亥革命和民国时期,便经历了从主权沦丧到艰难自救、从被动开放到主动变革的痛苦蜕变。晚清时期,1842年《南京条约》签订后,“协定关税”条款将中国海关税率固定在“值百抽五”的极低水平,远低于同时期欧美30%-50%的税率,不仅使本土棉纺织业、制茶业等在洋货冲击下濒临崩溃,更让海关沦为列强经济侵略的工具。赫德执掌中国海关近半个世纪,虽引入近代海关管理制度,建立保税仓库、灯塔导航等设施提升贸易效率,但关税自主权丧失的根本困境未改,海关税收多用于偿还《马关条约》《辛丑条约》等巨额赔款,财政命脉完全受制于人。
辛亥革命后,新生的中华民国将“改订新约”、收回关税自主权作为重要目标。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发起“关税自主运动”,通过与美、英等国签订新约,逐步废除协定关税,将进口税从5%提升至7.5%-27.5%不等。
这一时期,关税制度的变革深刻影响着中国社会转型。张謇等实业家呼吁“保商权、塞漏卮”,主张通过关税保护民族工业;经济学家马寅初则撰文批判协定关税对国民经济的危害,推动学术层面的关税主权讨论。文学作品中,茅盾《子夜》描绘的民族资本家与洋行买办的博弈,侧面反映出关税壁垒缺失下民族工业的生存困境。尽管晚清至民国的关税改革屡遭挫折,却为新中国建立独立自主的海关体系积累了经验,也成为近代中国在经济主权领域艰难抗争的历史缩影。
紧接着,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关税问题不仅作为经济议题持续发酵,更成为激发民众民族意识与爱国热情的关键导火索。随着新文化运动倡导的民主、科学思潮席卷全国,知识界开始从思想文化层面深刻反思协定关税对中国的危害。陈独秀、李大钊等知识分子在《新青年》等刊物上撰文,将关税自主权的丧失与国家主权沦丧、民众受列强经济剥削直接关联,号召民众觉醒反抗;胡适在《我们的政治主张》中,将“恢复关税自主”列为实现国家独立的重要目标之一,推动关税议题从经济领域向政治、社会领域延伸。
学生群体更是将关税问题与反帝爱国运动紧密结合。1919年巴黎和会上,中国代表提出取消“二十一条”、收回关税自主权等正义要求遭拒,直接引发五四运动。示威学生高举“废除不平等条约”“还我关税主权”的标语,在游行宣言中痛陈协定关税导致“洋货如洪水猛兽,国货凋零,民生困苦”,要求北洋政府坚决抗争。这场运动中,关税自主权成为凝聚民众力量、彰显民族意志的核心诉求,迫使北洋政府在后续外交谈判中不得不将关税问题作为重要议题。
与此同时,实业界与学界的互动更为频繁,共同为关税改革提供理论支持。穆藕初、荣宗敬等实业家联合成立“中华国货维持会”,通过举办国货展览会、发表抵制洋货宣言等方式,呼吁政府提高关税保护民族工业;经济学者陈翰笙、马寅初等人深入研究各国关税政策,出版《中国关税问题》等专着,系统论证关税自主对国家经济安全的重要性,并提出建立保护型关税体系的具体方案。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对关税问题的广泛讨论与抗争,不仅深化了国人对经济主权的认知,更推动关税改革从政府间的外交博弈,转变为全民参与的国家主权扞卫运动,为后续关税自主运动奠定了坚实的思想与群众基础。
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时期,中国的关税体系因战乱陷入动荡与扭曲。抗日战争爆发后,大片国土沦陷,沿海港口相继被日军占领,海关主权再次被严重破坏。日伪政权在沦陷区设立傀儡海关,将关税收入用于维持殖民统治和侵华战争,如伪满洲国对大豆、煤炭等战略物资的出口课以重税,同时对日本倾销的工业制品给予免税特权。国统区为应对战争需求,实施战时统制经济,通过调整关税政策限制奢侈品进口,鼓励军用物资和民生必需品输入,但因长期通胀和财政危机,关税调节经济的能力被严重削弱。国共内战时期,国民政府为筹措军费,频繁调整关税税率,高关税虽试图抑制洋货倾销,但加剧了走私泛滥,而低关税又导致民族工业在美货冲击下濒临绝境,关税制度彻底沦为政治斗争与经济崩溃的牺牲品。
到了后来,直至新中国成立,中国关税制度迎来了根本性变革。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立即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中的关税条款,收回海关管理权,建立起完全独立自主的海关体系。1951年,新中国第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进出口税则》颁布实施,确立了“保护国内生产,保护国内市场”的核心原则,对不同商品制定差别税率:对机械设备、工业原料等国内急需物资实行低税率或免税,以支持工业化建设;对纺织品、日用品等消费品征收较高关税,保护民族工业发展。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关税的财政职能被弱化,更多作为调节进出口和保护国内产业的政策工具,服务于国家整体经济战略,为新中国构建完整工业体系提供了有力保障。
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关税制度开启了从封闭保护向开放合作的转型之路。为适应对外开放和吸引外资的需要,关税政策进行了系统性调整。1985年,中国对税则进行全面修订,采用国际通行的《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使关税管理更加规范和科学。此后,通过多次大幅度自主降税,逐步降低贸易壁垒。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后,降税步伐进一步加快,到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关税总水平已降至15.3%。加入wto后,中国严格履行承诺,持续削减关税,至2010年已全面完成入世降税承诺,关税总水平降至9.8%。同时,积极运用关税政策引导产业升级,对高新技术设备、节能环保产品等实行较低税率,促进先进技术和关键设备进口;对“两高一资”(高耗能、高污染、资源性)产品提高出口关税,推动经济可持续发展。
而在新时代与现代社会,中国关税政策在更高水平开放中发挥着战略引领作用。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中国通过与沿线国家签订自由贸易协定,实施优惠关税安排,降低贸易成本,促进区域贸易自由化。例如,中国 - 东盟自贸区、中国 - 韩国自贸区等协定的实施,大幅削减了区域内关税,推动贸易规模持续扩大。面对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中国积极探索数字贸易关税规则,在跨境电商领域,通过设立综合试验区、实施“清单核放、汇总申报”等便利化措施,既促进跨境电商快速发展,又完善相关税收征管体系。同时,在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背景下,中国坚定维护多边贸易体制,通过主动降低关税、扩大进口,举办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等举措,展现负责任大国担当。从被动适应到主动引领,中国在关税进出口和商品货物贸易领域的实践,不仅推动了自身经济高质量发展,更为全球贸易治理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展望未来,全球经济格局的深刻变革与科技革命的加速演进,将推动中国关税制度迈向更高层次的创新与突破。随着人工智能、区块链、物联网等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关税征管模式将向智能化、精准化方向深度转型。基于大数据分析的智能关税评估系统,能够实时监测全球商品价格波动,动态调整税率;区块链技术则可构建透明可信的贸易数据共享平台,实现进出口货物从生产、运输到通关的全流程追溯,有效防范偷税漏税,提升跨境贸易便利化水平。
在应对气候变化与绿色发展的全球共识下,关税政策将成为推动可持续贸易的重要杠杆。中国或将进一步完善环境关税体系,对高碳排放产品提高进口关税,对新能源设备、环保材料等绿色产品给予更大幅度的税收优惠,引导全球产业链向低碳化、循环化方向升级。同时,依托《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等多边合作机制,中国将深化与成员国在碳边境调节机制、绿色标准互认等领域的协同,推动建立更具包容性的绿色贸易规则。
面对地缘政治冲突加剧与全球供应链重构,中国关税政策将更加强调“安全与发展”的平衡。一方面,通过建立关键技术、核心零部件的进口关税豁免清单,保障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另一方面,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实施差异化关税政策,在促进高端技术引进的同时,保护国内创新企业发展。此外,随着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加快,中国有望探索以人民币计价结算关税,增强在全球贸易定价中的话语权,为国际贸易规则的重塑注入新动能。
在人文交流与文明互鉴层面,关税制度或将承载更丰富的文化功能。通过对非遗手工艺品、特色文化产品实施关税减免,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对海外优质文化商品降低关税,促进多元文化交流互鉴。未来的关税政策,不仅是调节经济的工具,更将成为连接世界、传递中国开放合作理念的桥梁,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经济治理的创新方案。
当我们回望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演进长卷,从古至今,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是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的文学艺术大师,也是纷纷以历朝历代重要节点大事、神话传说、国家社会繁华的盛世和落没时期的腐败与黑暗,战争战役与男女情思之事,还有其他各大题材意象为背景,创作出诗词歌赋、戏曲歌剧、散文小说等一系列文学艺术作品。
而在这之中,在关税进出口和商品货物贸易领域,文学艺术作品犹如一面多棱镜,折射出不同时代贸易活动的生动图景与深层社会肌理。唐代诗人张籍在《贾客乐》中写道“年年逐利西复东,姓名不在县籍中。农夫税多长辛苦,弃业长为贩卖翁”,寥寥数语勾勒出商人逐利奔波的身影,也暗含对关税政策下农商业失衡的隐忧;白居易《盐商妇》以“饱食浓妆倚柂楼,两重红袜裹平头”的形象刻画,讽刺盐铁专营制度下商人与官府勾结、借关税特权敛财的现象,将经济政策对社会阶层的影响化作具象化的文学表达。
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中,通过安东尼奥与夏洛克的商业纠纷,影射当时地中海贸易中关税壁垒、汇率波动对商人命运的左右;塞万提斯在《堂吉诃德》里描写主人公途经的村镇关卡,借骑士冒险故事展现封建领主割据下关税征收的混乱与荒诞。这些作品不仅记录了关税制度对个体生活的冲击,更揭示了贸易规则背后的权力博弈与人性百态。
近代以来,文学艺术对关税议题的呈现更具批判性与现实意义。茅盾在《子夜》中,通过民族资本家吴荪甫与外国资本的商业斗争,深刻展现晚清协定关税制度下,民族工业在洋货倾销与高关税压迫的双重困境中艰难求生的图景;老舍《骆驼祥子》里人力车夫的悲惨命运,间接反映了关税失衡导致农村经济破产、农民涌入城市的社会危机。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描绘马孔多小镇从封闭到被外来商品冲击的过程,隐喻殖民时代关税政策对本土经济与文化的毁灭性影响。
在当代艺术领域,关税与贸易议题突破文字边界,以多元形式引发思考。装置艺术家通过模拟海关关卡、堆叠象征关税壁垒的集装箱,批判贸易保护主义;电影《中国合伙人》以改革开放初期外贸创业为背景,展现关税政策松绑如何激发个体经济活力;戏剧《丝路天歌》则以古丝绸之路为蓝本,通过舞台上的商队跋涉与关卡征税场景,重现关税在文明交流中的纽带作用。这些跨越时空的艺术创作,既留存了关税制度变迁的鲜活印记,也赋予经济史以人文温度,让后世得以在审美体验中触摸历史深处的贸易脉动。
话说,王嘉这小子,在这几天,其学习和研究的方面,也由原先那方面领域,向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期与关税进出口与商品货物贸易领域密切相关的着作典籍,还有其他一系列相关作品方面进行转变。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王嘉倚着书库斑驳的木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刚整理好的《管子》竹简。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窗棂,在堆积如山的简牍上投下细碎光影,恍惚间竟与昨日在《周礼》残卷里读到的“司关掌国货之节”字样重叠。他望着不远处正擦拭青铜书镇的师姐,突然想起她前日提及齐国“关市几而不征”时眼中的神采,喉头微动,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姐,您说管仲主张轻税通商,可若遇战事急需钱粮,又该如何权衡?”
这话惊动了正在整理《商君书》的大师兄,他放下手中竹简,棱角分明的脸上泛起思索:“秦国重关市之赋,倒是能迅速充盈国库。但《史记》载,商鞅变法后,连商旅携带的皮革都要课以重税,久而久之......”话音未落,二师兄已从《韩非子》的简册中抬起头,折扇轻点案几:“这便要说到‘利出一孔’了!秦国将商贾之利收归国有,看似短利,实则为耕战立国扫平障碍。”
王嘉听得入神,忽觉后颈一凉——小师妹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正晃着新拓的《兮甲盘》铭文摹本:“你们莫要纸上谈兵!瞧瞧这西周铭文,玉帛通关需持‘节传’,关税早与邦交安危勾连。前日师父讲《左传》,弦高犒师那节,若不是郑国关卡早有预警......”她清脆的声音在书库里激起阵阵回响,惊飞了梁间栖着的燕雀。
众人笑闹间,王嘉却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出了神。竹简上那些沉睡的文字,此刻仿佛化作千万商队,驮着丝绸、青铜与海盐,在函谷关的晨雾里、在淄水的波光中,踏着关税的鼓点,将一个时代的风云际会娓娓道来。他摸了摸怀中新抄的《关市之征》札记,突然明白师父为何总说“典章即历史”——原来这横竖交错的竹简纹路里,藏着的不只是税则,更是整个春秋战国的呼吸。
之后不久,晨雾未散时,王嘉已蹲在书库西北角,借着天窗漏下的微光,指尖逐卷拂过蒙尘的竹简。当触到刻着《管子·海王》字样的简牍时,他的呼吸骤然一滞——前日与师兄师姐讨论的“官山海”理论,正是出自此处。他迅速抽出竹简,又从袖中掏出炭笔,在泛黄的绢帛上匆匆记下卷数与关键词,墨痕晕染间,仿佛看见千年前齐国街市上往来如织的商贾。
接下来的日子,书库成了王嘉的战场。每当整理到《商君书》残卷,他便用朱砂笔在争议处圈点;遇到《周礼·司关》的记载,就将竹简平摊在案,逐字比对不同版本的差异。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窗棂,在他膝头堆积的简册上投下斑驳光影,而他浑然不觉,只专注地用麻绳将相关典籍捆成一摞,发间还沾着掉落的竹简碎屑。
随着收集的资料渐丰,王嘉案头的札记已堆成小山。他将各国关税制度绘成图表,却在“秦国重税与齐国轻赋孰优孰劣”的问题上卡了壳。竹简上“利出一孔”与“通货积财”的主张在脑海中反复冲撞,急得他深夜辗转难眠,索性披衣起身,就着油灯又翻出《史记·货殖列传》。烛火摇曳间,吕不韦跨国贸易的记载跃然纸上,却反而让他生出更多疑问。
第二日破晓,王嘉揣着沉甸甸的札记,先是堵住了正要去晨读的大师兄。两人站在廊下,就着青铜灯台展开辩论,唾沫星子溅在竹简上也浑然不觉。午后,他又追着二师姐到桑树林,听她援引《韩非子》解读关税与权术的关联,蝉鸣声中,他的笔记写得飞快,手腕都泛起了红痕。
暮色四合时,王嘉终于敲响了左丘明的房门。老先生拄着木杖,颤巍巍地展开他带来的竹简,浑浊的双目突然亮起:“来,看这《兮甲盘》铭文——”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烛光将师徒二人的身影投在墙上,时而因激烈的讨论而剧烈晃动。当王嘉捧着豁然开朗的札记退出房门时,月光已洒满庭院,竹影婆娑间,他忽然理解了师父常说的“读史如掘宝”。
此后旬日,王嘉带着竹简与地图踏上实地考察之路。他在渑池故道丈量古时关卡的间距,在临淄遗址摹写残存的市籍碑刻,甚至乔装成小商贩,跟着商队体验通关流程。当他亲眼见到黄河渡口的税吏核验“节传”,听着老船工讲述当年齐国商船云集的盛况,那些在竹简上冰冷的文字,终于化作鲜活的历史。
归程那日,王嘉站在山丘上眺望夕阳下的关隘。怀中札记已被汗水浸湿,却写满了全新的批注。山风卷起他的衣袂,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千年前的商队正驮着丝绸与青铜,沿着他脚下的古道,在关税的鼓点中走向远方。此刻,所有的疑惑都已化作胸中沟壑,那些曾困扰他的文字,终在日夜求索间连成了璀璨的星河。
在此之余,他也将关键的知识点与信息,记录在他原先准备的小竹简与小册子中,方便他日后回到现代之后,与现代相应的着作典籍进行比对。
再到了后来,一切便恢复正常。
而王嘉呢,他也着手去寻找《左氏春秋》中记载着关于鲁文公第八年的竹简草稿。
之后,他又通过自己阅读白话文的记忆,使用头脑风暴与情景再现法,进入这鲁文公第八年的世界,进行游历。
关于所负责区域的竹简与书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先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
不多时,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与交织。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文公第八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文公执政鲁国第八年的时候,和鲁文公先前执政的其他年份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多多有趣且“耐人寻味”的事情。
鲁文公八年春季,残冬的霜雪尚未褪尽,洛邑王城的宫墙已蒙上一层萧瑟。周襄王卧榻之侧,侍臣们屏声敛息,望着天子枯槁的面容——自去年秋染寒疾,龙体便每况愈下。檐角铜铃在朔风中轻响,惊起阶前觅食的寒鸦,却惊不散大殿深处弥漫的药味。此时各诸侯国的朝贡队伍正陆续抵京,宋使带来的杞梁酒、晋使进献的河曲马,都在阙外库房积成小山,却再无人有心思清点。太宰捧着新制的玉圭候在殿外,这是为春祭准备的礼器,可天子连起身祭天的气力都已耗尽。王城的漏壶滴着冰水,每一声都似敲在众臣心上:这维持了四十六年的天下共主之局,怕是要随这残冬一同去了。
洛阳城外的洛水初涨,蒹葭苍苍间,一支快马队冲破晨雾。为首的周室史官衣襟浸透汗水,怀中密函用天子玺印封着——襄王已于三月底薨逝,临终前遗命秘不发丧,待太子郑从郑国返京继位。消息如惊雷炸响各诸侯国:齐桓公霸业已逝,晋文公新丧未久,此刻周室大丧,恰是诸侯问鼎的微妙时机。鲁国朝堂上,鲁僖公摩挲着竹简上“王崩”二字,目光扫过阶下大夫公子遂——此人素与晋国交好,而此刻晋卿赵盾正权倾朝野。殿外蝉鸣渐起,檐角的铜铃却不再作响,仿佛连风都在屏息等待这场天下变局的开端。
当周襄王的梓宫终于从王城抬出时,洛邑已被连绵秋雨笼罩。棺木上覆盖的玄色锦缎浸了水,沉重得需二十四人共抬。送葬队伍行至成周城遗址,突然狂风大作,挽幛被卷上半空,露出棺木缝隙中渗出的暗红汁液——那是天子临终前咳血的痕迹。随葬的青铜礼器在雨中泛着冷光,其中一尊鼎内尚残留着未燃尽的艾草,这是太医最后为天子驱寒的偏方。送葬的庶民中有人低泣,更多人则望着东方——那里,晋使的快马正驰向鲁国,而宋都商丘的城门下,一场诛杀即将上演。
衡雍渡口的芦苇已白,公子遂的车驾碾过霜地,车轴发出“咯吱”声响。对岸,晋国正卿赵盾身着玄色朝服,腰间佩剑在晨霜中闪着寒芒。两人在黄河故道的土坛前相遇,身后各站着二十名甲士,矛尖上的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盟约竹简展开时,墨迹在霜气中凝成白雾:“晋鲁同恤王室,共讨不庭”——这看似尊王的誓词,实则是赵盾为巩固霸权的布局。坛下埋着的牺牲尚未冷透,公子遂便瞥见赵盾袖口露出的青铜腕甲——那是当年晋文公伐楚时的遗物。黄河在不远处咆哮,仿佛在嘲笑这场以“尊王”为名的权力交易。
三日后,公子遂的车驾转向东南,在暴地的榛莽间遇见雒戎的首领。这些身着兽皮的部族首领腰间悬着石斧,与公子遂车上的青铜礼器格格不入。盟约用朱砂写在鹿皮上,内容却出人意料:鲁国许以粮食布匹,换雒戎在伊洛之间牵制楚国。当公子遂将刻着“鲁侯之印”的玉符递给戎首时,忽听密林深处传来狼嚎——那是他昨日在衡雍结盟时,赵盾麾下谋士提及的“南蛮北狄交侵”之兆。暮色中,公子遂回望来路,暴地的土丘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而他刚埋下的,不知是结盟的信物,还是祸乱的种子。
鲁国大夫公孙敖的逃亡成了这年冬天的奇闻。他本奉使吊唁周襄王,行至齐鲁边境却突然折返,家臣们只知他在途中收到一封莒国来信。当鲁僖公派人追查时,公孙敖已带着家财姬妾出了莒国城门。有人说他是因与嫡妻争权而逃,更多人私下议论:他在周襄王丧仪前逃亡,恰是避开了即将到来的诸侯混战。莒国都城的守卒记得,公孙敖入城那日,车驾上装着几口沉重的木箱,行至城门时,箱缝里不慎掉出一片玉简——上面刻着“关市之征,以佐王用”的字样,那是周室秘藏的税则,此刻却成了大夫逃亡的盘缠。
与此同时,当鲁国的田野被蝗群染成黑云时,宋国的内乱已达顶点。大夫司马因谏阻新君厚葬周襄王而被诛杀,鲜血溅在太庙的石阶上,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司城官署的属吏记得,司马临死前捧着一卷《汤誓》疾呼:“夏桀暴虐,汤武革命!”而司城逃奔鲁国时,车中载着宋国历年的关税账册——那些记录着“桑林之税”“陶丘之赋”的竹简,如今成了他叩开鲁国门扉的凭信。鲁国边境的关吏查验账册时,发现其中一页用朱砂圈着“郑商弦高犒师”的旧案,墨迹透过竹简,在背面洇出一个暗红的指印,像极了此刻宋国都城上空弥漫的血腥气。
这一年的冬雪来得格外早,覆盖了周襄王的陵墓,也覆盖了衡雍的盟坛、暴地的榛莽。当鲁僖公在太庙占卜来年吉凶时,龟甲上的裂纹竟分成三股:一股指向洛邑的新王,一股指向晋国的赵盾,最后一股,却蜿蜒着指向东南——那里,莒国的驿道上,公孙敖正对着莒子展开一卷泛黄的周室税则,而宋国的司马府中,血水流过竹简,将“关市之征”四个字染得通红。
话说回来,就在周襄王在位第三十三年,也是最后一个年头,同时也是鲁文公执政鲁国第八年春季的时候,料峭寒风仍裹挟着残冬的肃杀,晋国都城绛城却已呈现出一派忙碌景象。晋灵公端坐于巍峨的朝堂之上,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心中盘算着新的战略布局。权衡再三后,他召来大夫解扬,下达了一项看似慷慨实则暗藏深意的命令——归还卫国匡、戚两地的田地,并将昔日公婿池划定的,从申地至虎牢境内的郑国疆域悉数奉还。
解扬领命后,即刻着手筹备归还事宜。一队队晋国士兵有条不紊地收拾行装,撤离匡、戚两地。卫国百姓听闻故土将还,起初满心疑虑,不知晋国此举是何用意。待看到晋国军队真的开始有序撤离,百姓们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纷纷走出家门,站在路边,眼中既有对回归故土的期待,又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一些老人更是老泪纵横,口中念叨着终于能重回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与此同时,前往郑国归还疆域的队伍也踏上了行程。一路上,晋国使者手持文书,向沿途郑国百姓宣告晋国的决定。郑国百姓同样感到惊讶,对于晋国突如其来的“善意”,他们既惊喜又不安。在郑国朝堂上,君臣们围绕此事展开激烈讨论,有人认为这是晋国示好之举,可借此机会缓和两国关系;也有人担心晋国另有图谋,归还土地不过是权宜之计。
然而,就在各国还在揣测晋国意图之时,夏日的热浪尚未完全席卷大地,秦国便以雷霆之势打破了短暂的平静。秦国人对令狐之战的耻辱耿耿于怀,此番,他们精心谋划,决意攻打晋国,以报一箭之仇。
秦国大军在将领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向晋国进发。士兵们身披战甲,手持兵器,士气高昂。沿途的百姓听闻秦军来袭,纷纷惊恐逃窜,原本宁静的村庄瞬间变得萧条冷落。晋国边境的守军得到消息后,立即严阵以待,可面对来势汹汹的秦军,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双方军队在武城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战场上,金鼓之声震天动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秦军因复仇之心驱使,个个奋勇争先,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晋军阵地;晋军则凭借武城的城防工事顽强抵抗,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秦军。一时间,鲜血染红了武城的土地,尸体堆积如山。经过数日苦战,秦军凭借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战术,终于攻破了武城的防线,占领了这座战略要地。
消息传到晋国都城,朝野震惊。晋灵公得知武城失陷,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立即召集众臣商议对策。朝堂上气氛凝重,大臣们各抒己见,有人主张立即出兵夺回武城,以雪此耻;也有人建议先稳固防线,再伺机而动。而此时的秦国,在占领武城后,士气大振。他们在城中犒赏士兵,加固城防,准备迎接晋国可能的反扑。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争,似乎已如乌云般,在春秋的天空上聚集,随时可能降下倾盆暴雨,将各国卷入更加残酷的纷争之中 。
眼见此情此景,只见在暗中围观这一切的王嘉,眼看在这春秋时期,中原大地上在经历过短暂的“和平”之后,又迎来新的“动荡”与“风暴”,他此时此刻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随即在朝天边望去,同时又长叹几声后不久便缓缓道出他的评价评论与反思感悟来。
王嘉望着天边翻涌的墨色云层,忽觉那团乌云恰似晋国朝堂上悬而未决的战策,又如秦军甲胄上凝结的血痂。他抚过腰间新制的竹简,上面还留着前日誊抄《孙子兵法》时的墨香,此刻却在风中簌簌作响。
“以地为饵,晋非仁德,实乃困局求生也。”他望着武城方向,目光穿透重重山峦,仿佛看见残垣断壁间未熄的烽烟,“归还卫郑之地,不过缓两国之怨,腾手以对秦患。可秦人蛰伏数载,此番破城如摧枯拉朽,足见晋之边防早有裂隙。”
忽然一阵狂风卷起道旁枯叶,他下意识按住被吹乱的发冠,想起《左传》中“居安思危”四字。“灵公若真有远谋,当在归还土地时便加固武城防线,而非将盟约寄望于一纸文书。”他的声音被风声撕碎,却在胸腔里撞出回响,“如今失城失地,群臣争论于朝堂,或言速战,或言固守,皆不知‘上兵伐谋’之要——若不能摸清秦之虚实,贸然出兵,恐陷更深泥潭。”
暮色渐浓,归鸟掠过他肩头,王嘉却仍立在原地。他想起师父左丘明讲述的历代兴衰,每一场看似偶然的战火,实则都是各方势力权衡利弊的必然。“土地、盟约、复仇……这些不过是表象。”他弯腰拾起一枚带血的箭镞,那是溃败的晋军遗落之物,“春秋无义战,义不在战,而在战背后千万百姓的生死。今日武城陷,明日不知又有多少村落化为焦土。”
长叹声中,他将箭镞收入囊中。远处传来沉闷的雷鸣,暴雨将至。王嘉握紧腰间竹简,忽然明白,自己研读的何止是关税与贸易?这春秋乱世的每一道裂痕里,都藏着比赋税更沉重的命题——那是生存与道义的抉择,是利益与人心的博弈,更是一个时代在血与火中淬炼的真相。
紧接着,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换转移…
秋,周襄王去世,洛邑王城的宫墙在秋霜中泛着冷灰,周襄王的病榻前,铜鼎中熬煮的汤药蒸腾起袅袅白雾,却暖不透这冰冷的寝殿。垂暮的天子枯瘦的手指无力地搭在玉枕边缘,喉间发出断续的气音,仿佛风中残烛。太宰跪在阶下,捧着新制的圭璧簌簌发抖——这是为即将到来的祭天大典准备的礼器,却再也等不到主人执握的时刻。当最后一声钟鸣穿透阴霾,周襄王阖目长逝,殿外的编钟突然齐鸣,惊起满宫寒鸦,黑色羽翼遮蔽了半边苍穹。各诸侯国的吊唁使者尚未启程,暗流已在中原大地上悄然涌动。
晋人由于文公在扈地盟会迟到而来讨伐,晋国绛城的校场之上,寒风卷着砂砾扑打在士卒甲胄上。晋灵公立于高台,望着校场中整装待发的战车,青铜剑鞘上的饕餮纹映出他冷峻的面容。“扈地会盟,鲁国失约,此乃挑衅霸主威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场回荡,惊得辕马嘶鸣不止。一旁的中军佐赵盾微微皱眉,欲言又止——此刻秦患未除,贸然兴师恐生变故。但晋灵公已抽出长剑,剑锋直指南方:“三日之内,兵临鲁境!”当晋国的战旗扬起时,鲁国边境的百姓望见漫天烟尘,纷纷扶老携幼逃往城中,村落里只留下空荡荡的房舍在秋风中呜咽。
冬,襄仲与晋赵孟相会,在衡雍订立盟约,补偿在扈地那次盟会,并因此与伊、洛的戎人相会。《春秋》称他为“公子遂”,是表示尊重他。衡雍渡口的冰面尚未完全封冻,襄仲的马车碾过薄霜,车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对岸,赵盾身披玄色大氅,腰间佩剑在暮色中泛着幽光。两人在临时搭建的盟坛前相对而立,身后各站着二十名执戈甲士,矛尖上的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扈地之失,鲁国愿以重礼补偿。”襄仲双手奉上刻满金文的盟书,竹简上的墨迹在寒风中凝结成霜。赵盾接过盟书,目光扫过“永为晋藩”四字,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当夜,伊、洛的戎人首领们裹着兽皮,踏着夜色潜入盟坛。火光摇曳间,襄仲将青铜酒爵递给戎王:“愿与诸君共分中原之利。”《春秋》史官郑重写下“公子遂”三字时,笔尖在竹简上刻出深深的划痕——这简单的称谓,背后是鲁国在夹缝中求生的隐忍与谋略。
穆伯去周吊丧,没有到京师,带着吊丧的礼物逃到莒国,跟随己氏去了。鲁国大夫穆伯的车队行至齐鲁边境,突然转向东行。家臣们望着主人苍白的面容,不敢多问。唯有穆伯怀中紧揣的密信在颠簸中露出一角,那是莒国夫人己氏的字迹。当他踏入莒国都城时,随行的马车上满载着本应献给周王室的玉器与丝绸。莒子望着堆积如山的财宝,拊掌大笑:“穆伯此礼,胜过千军万马!”而鲁国朝堂上,鲁文公摔碎了手中的玉盏,怒喝道:“叛臣!竟敢私吞王室祭品!”消息传到洛邑,新继位的周王冷眼看着空荡荡的太庙,命人将穆伯的名字从诸侯名册上狠狠划去。
宋襄公夫人,是周襄王的姐姐,宋昭公对他无礼。夫人依靠戴氏的族人,杀了襄公的孙子孔叔、公孙钟离以及大司马公子卬,这些人都是昭公的同党。司马握住符节而死,所以《春秋》记载他的官职,不记名。司城荡意诸逃亡到我国,他先把符节还给府人后才出走。文公按照他原本的官职迎接他,对他的随行人员也都这样。《春秋》也记载他的官职,都是表示对他们的尊重。宋国宫城的夜色被血色浸透,宋襄公夫人站在椒房殿的台阶上,望着庭院中横陈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戴氏族人手持染血的戈矛,将公子卬的首级提至阶下:“夫人,昭公羽翼已除!”垂死的大司马公子卬紧攥着象征兵权的铜符节,鲜血顺着符节纹路蜿蜒而下,在青砖上绘出诡异的图案。史官记载此事时,特意隐去他的名讳,只书“大司马”三字——这是对忠烈之士最后的敬意。而司城荡意诸逃亡鲁国前,将象征官职的符节郑重交给府吏:“此物,当归于社稷。”当他踏入鲁国城门时,鲁文公亲自出城相迎,礼炮声中,史官将“司城”二字郑重写入史册,墨香与寒风中的血腥气交织,勾勒出春秋乱世中难得的一抹温情。
在夷地阅兵的时候,晋襄公准备提升箕郑父、先都,而让士縠、梁益耳率领中军。先克说:“狐、赵的功勋,不能废弃。”晋襄公听从了他的话。先克在堇阴夺取蒯得的田地。因此箕郑父、先都、士縠、梁益耳、蒯得发动叛乱。夷地的校场上,晋襄公望着排列整齐的方阵,心中踌躇满志。“箕郑父、先都,可堪重用。”他的话语未落,先克突然出列,甲胄相撞声惊破寂静:“君上!狐偃、赵衰辅佐文公成就霸业,其后人不可轻弃!”晋襄公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应允。然而,当先克的马车驶入堇阴,望着蒯得的良田时,贪欲蒙住了双眼。他强占田地那日,蒯得跪在田埂上痛哭,却无人敢替他申冤。深夜,箕郑父的密室中,五人围坐在烛火旁,手中的酒爵碰撞出仇恨的声响。“先克欺人太甚!”蒯得将酒泼在地上,眼中闪过狠厉,“今日夺我田,明日便要取我命!”烛火突然摇曳,将五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鬼。当叛乱的号角在黎明前响起时,晋襄公尚在梦中,却不知一场足以撼动国本的风暴,已在他的朝堂深处悄然酝酿。
眼见在这一年结尾之时的秋冬两季,本以为中原大地之上。周王室与各诸侯国之间能够重新回归和平安稳的日子,可谁曾想伴随着暗游涌动和各种矛盾冲突一触即发,还有原先的诸多遗憾之事,还有隐藏在暗中的未知谜团,都让这本就不太平的中原大地,陷入更深的动荡。
王嘉立在鲁国城头,望着暮色中绵延的城垣与远处零星的烽火,腰间竹简被寒风吹得哗哗作响。他伸手按住那些记载着春秋史事的简牍,指尖触到“礼崩乐坏”四字,忽然觉得这四个字烫得惊人。
“周室衰微,竟至如此!”他望着洛邑方向,声音里满是痛惜,“襄王崩逝,本应是诸侯同悲、共襄新主的时节,可到头来,却成了野心家们争权夺利的契机。晋国以盟主之姿讨伐鲁国,看似维护盟会威严,实则不过是借题发挥,妄图巩固霸权。赵盾明知秦患未除,却无法阻止晋灵公的一意孤行——这哪里是君臣失和,分明是‘礼乐征伐自诸侯出’的铁证!”
寒风卷起他的衣袂,远处传来戍卒的梆子声。王嘉转身望向衡雍的方向,仿佛看见襄仲与赵盾在盟坛前周旋的身影:“鲁国卑辞求和,与戎人结盟,看似圆滑取巧,实则是夹缝中求生存的无奈之举。《春秋》尊公子遂,不过是史官对弱者智谋的一丝怜悯罢了。可这怜悯又有何用?今日能以盟约避祸,明日呢?当战火真正烧到鲁国边境,这些轻飘飘的竹简,能抵挡得住晋国的戈矛吗?”
他的目光转向莒国方向,想起穆伯叛国的荒唐事,不禁冷笑:“穆伯私吞祭品,弃礼义于不顾,看似为了一己私欲,实则撕开了诸侯虚伪的遮羞布。连吊唁周王的祭品都敢觊觎,还有何事是这些人不敢做的?王室式微至此,诸侯不再敬畏天命,礼崩乐坏的局面,怕是再难挽回了。”
说到此处,王嘉的声音渐渐低沉,望向宋国方向时,眼中泛起悲悯:“大司马死握符节,司城归还印信……这些忠烈之士,终究敌不过权力的倾轧。《春秋》隐其名、记其职,看似褒奖,实则是对乱世最悲凉的注脚——忠良难存,奸佞当道,这天下,早已不是周公制礼作乐时的天下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晋国的方向,仿佛看见夷地校场的叛乱正在上演:“先克因私废公,蒯得等人愤而起事……晋国这场内乱,不过是诸侯国内部矛盾的缩影。当公室衰微,卿大夫争权,礼义廉耻皆成空谈,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益争夺。如此下去,中原大地何时才能重见太平?”
长叹一声,王嘉抚摸着城墙上斑驳的箭痕:“师父说‘读史可以知兴替’,可如今看来,这春秋乱世的史书,字字皆是血泪。礼崩乐坏的时代,究竟要到何时才是尽头啊……”夜色渐浓,他的身影融入黑暗,唯有这番感慨,仿佛还在城头萦绕,诉说着对那个动荡时代最深沉的叹息。
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过后,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王嘉倚着城头箭垛,指尖抚过简牍上因反复摩挲而发亮的刻痕,忽觉风中飘来《诗经》里“王事靡盬,不遑启处”的叹息。他仰头望着墨色苍穹,星子稀疏如残棋,喉头滚动,低诵出《论语》章句:“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今自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声音渐弱,尾音消散在远处传来的更鼓声里。
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他弯腰拾起一片,恍惚看见竹简上的字迹化作《老子》箴言:“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鲁国边境的烽火明明灭灭,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所谓尊王攘夷,不过是强词夺理的幌子。”他苦笑,想起襄仲与赵盾在盟坛上的周旋,竟与《韩非子》中“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论断不谋而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太史公诚不欺我!”
目光转向宋国方向,那里的血腥味似乎穿透了百里山河。他攥紧腰间佩剑,剑穗扫过《孟子》竹简,“春秋无义战”五字硌得掌心生疼。忽然,《孙子兵法》中的“兵者,诡道也”在耳畔炸响,与记忆中晋灵公挥剑南下的身影重叠——原来征伐权谋,早在千年前便被先圣参透。
远处传来战马嘶鸣,他解下竹简,就着城头残灯翻开《荀子》:“国无礼则不正,礼之所以正国也。”烛火忽明忽暗,将“礼崩乐坏”四字照得刺眼。“荀卿啊荀卿,您毕生倡导隆礼重法,可在这乱世之中,又有谁肯听?”他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卷着飘向天际,与《楚辞》中“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悲叹遥相呼应。
最后,他合上竹简,对着漫天星斗长揖:“孔夫子周游列国,着《春秋》以警后世;左丘明失明,厥有《国语》。嘉虽不才,亦愿执简为刃,将这乱世烽烟,刻成永不褪色的箴言。”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惊雷炸响时,他已握紧竹简,转身踏入夜色——那里面,藏着诸子百家未竟的理想,和一个史官穿越千年的赤诚。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在这之后不久,转眼间便进入了师生问答环节。
紧接着,他与他的那几个师哥师姐也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
在此基础上,他又了解到了更多的知识,有了更多的感悟。
这一天,很快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到了鲁文公执政鲁国第九个年头的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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