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玩意儿是啥,她是真没底。
既然是认识祖外婆的,也有可能是诅咒来源之一?
易言稳下情绪,直面那道血色轮廓,“答应了你什么?”
“你果然不记得了?”血色轮廓猛的朝着易言移动。
心里一惊的易言连连后退,直到背撞到墙上的无路可退才与那个模糊的轮廓对视。
“等一下!我其实不是你等的那个人,我是她的小辈!”
眼前的鬼怎么看怎么危险,贸然再冒充祖外婆指不定会出什么风险,她只能如实回答。
“小辈……”它喃喃的念了一句,似乎在认真盯着易言看,想从其中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差别。
“你没有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它斩钉截铁的评价道。
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她都想翻白眼,这算怎么个事?第一眼认错,第二眼就夸祖外婆眼睛比她好看,这是什么必要的仪式吗?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想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没能帮你,你要是信任我,我可以帮你。”
首先她要取得面前鬼的信任才能脱险,只是还没有确定这个是瞬杀鬼还是其他的。
“你的能力,行吗?”
“……”
被怀疑能力,易言也没办法,她确实不会送鬼往生。
“不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我也是一样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只是好像并没有得到任何的信任。
那道血色轮廓渐渐飘远了一点拉开两个的距离,易言一直鼓跳的心才渐渐慢下来。
还没等她平复心情,那只鬼又开口了,“我现在就要往生!”
听到这话,易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现在送往生?
从阳间到阴间那么容易的话她至于还需要去找所谓的崖都吗?
“这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道血色的轮廓瞬间暴怒的在黑暗里拉长自己的身影,极具压迫感的弯腰盯着易言。
“这不是商量!”
不可一世的语气里满是对易言的命令,毫无回转余地。
易言咬着后槽牙跟那只鬼对视,“我得知道你是谁,怎么死的才能送你去往生。”
她回忆起小时候父亲葬礼上的道士在颂唱前的几连问,此刻倒可以问清楚面前的鬼是怎么由来的。
“那是你的事。”言下之意让易言自己去查。
这种恶劣的态度,她都在怀疑当年祖外婆是不是故意忘记的。
又或者像她一样随口扯的一个谎,这个鬼却当真了。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去找?你生前的姓名?怎么死的,为什么在这里,都不知道是无法打开阴间的大门。”
易言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着话,还是不死心的要再问问。
那只鬼在听到易言问它死因的时候轮廓明显有了波澜。
它缩小着自己的身影到正常人大小,又伸手去摸桌上那个破碎的青花瓷罐。
在易言以为它是在怀念自己生前时,又狠狠的一把将瓷罐推到地上,发出破碎的响。
「啪嚓」
碎裂的瓷片到处蹦飞。
易言的视线跟着瓷罐起伏又看着碎瓷片的四散,突然发现瓷片落地弹了一下消失在地面。
——不对劲。
这整个房间都不对劲,没有任何光线的房间应该全黑什么都看不见,但她可以看见桌子和瓷罐。
可碎瓷片掉地以后就不见了。
这个屋子也应该不是正常的。
她开始往后退,斩鬼剑也悄然出现在掌心,做着两手准备。
“有什么直接说,没必要去砸瓷罐。”
“瓷罐……这个是家,我的家。”那只鬼开始自言自语不断重复强调这是它的家。
“这是家,这是家!这是家!”越说声音越大越狰狞。
易言心道不好,这可能是在崩溃的边缘。
“你冷静一点,有什么可以说出来,我是我祖外婆的小辈,她会的我也会。”
“你不会!!都是骗子!!都在骗我!!呃啊啊啊啊!”
暴怒的鬼从四面八方涌现红色的丝线,这太眼熟了,那家被杀的人就被红色的丝线给穿过皮肉挂在客厅里。
再不采取措施,只能落得个同样的下场也可能更惨。
“……”
易言单手握着剑挥砍四面八方来的红丝线,那些线断裂再生,掉地上以后疯狂的变长,和原来一样。
不敢松懈的她专心致志的砍起面前的丝线,自珠链取下来以后身体都健康了很多,一直这样挥舞都没有感觉到累。
越来越多的丝线在繁殖,直到从墙上伸出来的线直直的扎进易言的小腿,她“啊”的一声,是对此的猝不及防。
突然的意外让手上动作都停了一下,就是这一秒的愣神,红丝线死死缠住易言的手开始一圈圈的往里绞。
“呃……”她喉咙里的那句疼字没能说出口,越来越多的红丝线缠在易言的四肢并且狠狠的绞住她的脖子。
“呃……”
手腕被绞紧得发白,她几乎就要握不住斩鬼剑。
那只鬼欣赏着易言此刻的痛苦,十分得意,“想杀你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咯嚓」
“唔!”
易言放大双眼,好像听见自己手骨断裂声伴随钻心的疼。
“啊~真是天籁啊。”那只鬼把易言手骨的断裂声夸做天籁更是真情流露。
脚下的红丝线硬生生穿透小腿形成固定,一旦易言动一下也会钻心的疼。
这种坐以待毙的死法,是她不愿意看见的,就这么死在这个鬼的手里简直对不起这一路的风雨。
易言的手掌干脆丢弃沾斩鬼剑。
「咣当」一声,极其清脆,在那只鬼的注意力被声音吸引后,斩鬼剑化为鬼气猛然直冲那只鬼的面门。
“!”
毫无方便的鬼惊了一下往后踉跄。
刹那之间鬼气重新凝聚成剑砍断四面八方延伸出来的丝线。
易言握着剑狠狠的朝着那只鬼砍去,刺啦一声,鬼的半边肩膀被削了下来。
就连它也没想到的盯着易言的行为。
随后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居然能砍裂我的身体,果然好玩!”
肆虐的本性占据它为数不多的理智,将易言当做一个可玩的对象。
面对这个没有门的空间,尽管能察觉是幻境依旧无解,她需要从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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