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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域迷踪之风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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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遗失的星舰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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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裂隙的震颤让林宇的耳膜嗡嗡作响。

当他踉跄着踏上星舰甲板时,首先闻到的是消毒水与金属氧化混合的气味——像极了孤儿院医务室的味道。

卡隆扶着他站稳的瞬间,冰蓝色火焰突然从掌心窜起,在舱壁上燎出一串火星,暴露了墙体里嵌着的星渊文管道。

“看来这船认识我们。”

赛琳的冰棱正悬在头顶三寸处,她抬手时,那些冰晶突然调转方向,在舱门内侧拼出模糊的星图,“异能还在失控。”

她指尖的金色光粒簌簌坠落,在地面拼出半只七角星,“就像有东西在强行校准我们的能量频率。”

陈默突然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数据流正顺着他的金属链往眼眶里钻,瞳孔里的二进制代码组成跳动的星图坐标:“第三舱段有生命维持系统。”

他的声音带着机械摩擦般的涩感,“但权限锁需要七角星印记——林宇,你的疤痕能用。”

林宇抬手摸向锁骨。那里的星渊纹路正发烫,七角星疤痕像枚烧红的印章。

他跟着陈默穿过走廊时,发现舱壁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上面滚动着星渊文日志,配图是群穿着白袍的人在给孩子注射紫色药剂。

“星渊文明的‘净化计划’。”

时零突然停在某块显示屏前,他的指尖抚过画面里某个戴护目镜的科学家,“这人是卡隆母亲的导师。他们最初研究抗体,是为了对抗宇宙里的熵能侵蚀,直到发现...”

他突然顿住,屏幕上的科学家正把注射失败的孩子扔进标着“回收”的舱室。

卡隆的战剑“哐当”砸在地上。

冰蓝色火焰顺着剑身往上爬,在舱顶烧出焦黑的指痕:“所以贫民窟那场火,根本不是黑帮报复。”

他猛地转身,火焰在掌心凝成母亲的轮廓——那是他记忆里唯一清晰的画面,女人举着木雕剑说“守护要选对方向”,“他们在清理漏网的实验体。”

“未必是坏事。”

林宇突然指向屏幕角落的日期。星渊文的纪年换算成公历,刚好是孤儿院大火那年。

他的时间锚突然从血脉里浮出,银链缠上卡隆的手腕,火焰瞬间温顺下来,“你母亲故意把你留在贫民窟,就是为了避开这个计划。”

走廊尽头的舱门突然“嗤”地弹开。

陈默的金属链率先飞出去,在黑暗中爆出蓝绿色火花:“里面有活物。”

他的瞳孔里闪过热成像图,十几个蜷缩的影子正贴在舱壁上,数据流在他喉咙里滚成模糊的词语,“是...孩子?”

赛琳的冰棱突然散开成雾。

当雾气笼罩整个舱室时,林宇看清了那些“孩子”的脸——他们的眼睛是纯粹的紫色,皮肤下爬满星渊纹路,手里却紧紧攥着褪色的布偶、生锈的玩具车,像被遗弃在货架角落的旧物。

“混沌抗体的未完成品。”

时零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最前面那个女孩的头发。她的发梢正在结晶,却在接触到时零指尖的瞬间,爆出细碎的金色光粒。

“他们的情感没被完全剥离,所以熵能在体内结晶了。”

女孩突然抓住时零的手腕。

她的指甲缝里嵌着星渊文的“饿”字,喉咙里发出漏气般的嘶响:“钥匙...要钥匙...”

她的眼睛突然转向林宇,瞳孔里映出七角星疤痕的倒影,“妈妈说...找七角星的人...”

林宇的时间锚突然剧烈震颤。

银链自动缠上女孩的手腕,那些结晶的皮肤竟开始融化,露出下面淤青的针孔:“她在传递记忆。”

他盯着女孩瞳孔里闪过的画面——白袍人举着注射器走向育儿舱,舱门上标着“实验体73号”,“这些孩子是星渊文明最后的平民后裔。”

陈默的金属链突然刺入舱室中央的控制台。

屏幕亮起的瞬间,所有孩子同时捂住耳朵尖叫,他们的影子在地面扭曲成熵影的轮廓:“警报!检测到高纯度情感波动!”

机械音突然切换成星渊科学家的嘶吼,“立刻启动记忆清除!这些失败品会引来...”

声音戛然而止。控制台的屏幕突然渗出紫色粘液,将陈默的金属链腐蚀出缺口。

林宇的时间锚及时缠住链身,银链上的符文亮起时,粘液里浮出半张星图:“是熵影的残余意识在干扰系统。”

他突然注意到孩子们的布偶里,都藏着相同的七角星吊坠,“这些吊坠能屏蔽熵能。”

赛琳正把自己的冰棱掰成小块,分给每个孩子攥在手里。

当冰棱接触到吊坠的瞬间,孩子们眼睛里的紫色开始褪去,露出清澈的灰蓝色:“他们能看见能量流。”

最小的男孩突然指着林宇的时间锚,“哥哥的链子在哭,它说...有人在时间线里埋了炸弹。”

时间锚的银链突然绷直,指向走廊深处。

林宇拽着链子冲过去时,发现尽头的舱门正渗出黑色雾气,雾气里浮现出无数钟表齿轮,每个齿轮上都刻着星渊文的“终焉”:“是时间囚笼的残余能量。”

他的虎口又开始抽痛,微型时钟的指针正疯狂逆时针旋转,“有人在回溯我们的时间线,想把抗体剥离出去。”

“是黑袍人。”

时零的时空之力在地面织成防护网,网眼里浮出黑袍人站在星图前的虚影,“他没被彻底消灭,只是意识躲进了星舰的时间引擎。”

虚影里的黑袍人正将某块晶体塞进引擎核心,那晶体的形状,与林宇的吊坠一模一样。

“他想重启筛选计划,用星舰的能量把我们重新变回容器。”

卡隆的冰蓝色火焰突然窜起三丈高。

他拽着赛琳往反方向跑时,火焰在身后织成防火墙,将追来的黑色雾气烧得滋滋作响:“陈默,能定位引擎室吗?”他的战剑在舱壁上划出火花,那些火星落地后竟长成微型星图。

“我妈留给我的木雕剑里,藏着引擎的过载密码。”

陈默的金属链突然插入墙壁的线路槽。

数据流顺着电缆疯狂蔓延,他的瞳孔里闪过复杂的电路图:“在舰桥下方。”

他突然按住太阳穴蹲下身,金属链上的星渊文开始剥落。

“但黑袍人在篡改权限...他在吸收星舰的能量,那些孩子的生命体征在下降!”

林宇突然将时间锚抛向那群孩子。

银链散开成网状,将孩子们笼罩其中时,他锁骨的疤痕突然裂开,涌出的血珠在空中组成完整的星渊文:“‘守护’的符文。”

他看着血珠渗入孩子们的吊坠,那些布偶突然开始发光,“院长当年教我的第一个星渊文,原来不是祈福,是防御阵。”

女孩突然举起布偶指向天花板。

林宇抬头,看见通风管道里落下无数银色粉末,在空中拼出母亲的脸——那是卡隆记忆里的女人,此刻正举着木雕剑指向舰桥的方向:“引擎核心有自我毁灭程序。”

女人的嘴唇动了动,粉末突然重组为星渊文的“爱”字,“需要两个人的抗体同时激活。”

“卡隆和赛琳。”

时零突然拽开最近的检修通道,“你们的火焰和冰棱能产生能量对冲,刚好能触发过载。”

他将半片钥匙残片塞进卡隆手里,那是刚才从镜面囚笼带出来的,“这是引擎室的钥匙,密码是你们第一次并肩作战的日期。”

卡隆的脸突然涨红。

他和赛琳对视的瞬间,冰蓝色火焰与金色冰棱突然在空中撞出彩虹色的光雾:“是...三年前贫民窟暴雨那天。”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却被陈默的金属链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你用冰棱给我做了把临时的剑。”

赛琳的冰棱突然在掌心转成金色。

她跟着卡隆钻进检修通道时,林宇听见她轻声说:“那天你把唯一的干面包给了流浪猫。”

冰棱在通道壁上刻下日期,“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毁灭者’。”

通道口合拢的瞬间,陈默突然瘫倒在地。

他的金属链正在寸寸断裂,数据流像血一样从裂缝里渗出:“星渊科学家的意识在反抗。”

他抓住林宇的手腕,将最后一块数据芯片塞进他掌心,“他们不想让黑袍人知道...抗体的终极形态,是‘遗忘’。”

芯片接触到时间锚的刹那,林宇突然看见无数记忆碎片——星渊文明的最后一夜,白袍人抱着孩子冲进逃生舱,将抗体药剂注入孩子的血管,然后在舱门上刻下七角星:“忘了我们的错误,记住要活着。”

舱体爆炸的火光里,女人的声音穿透时空,“别成为任何人的工具,包括我们。”

“原来院长说的‘分清真假’,是让我们忘了这些。”

林宇的时间锚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他看着控制台屏幕上,孩子们的生命体征正在回升,而舰桥的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抗体不是力量,是选择。”

时零突然拽着他往舰桥跑。

当他们撞开舱门时,正看见卡隆和赛琳背靠背站在引擎核心前。

卡隆的火焰与赛琳的冰棱交织成螺旋状,将黑袍人的意识困在中央,而核心里的晶体正在发出哀鸣,表面的星渊文正被金色光粒吞噬。

“你看。”林宇指着核心里的晶体。

那里面映出黑袍人的真容——不是林宇的脸,而是个布满针孔的少年,胸口标着“实验体0号”,“他也是被筛选剩下的。”

时间锚的银链缠上晶体,那些针孔里渗出紫色液体,在空中凝成破碎的记忆:少年在培养舱里,看着其他孩子被扔进回收舱,手里紧紧攥着七角星吊坠。

黑袍人的意识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

他的虚影在火焰与冰棱中扭曲成孩童的模样:“凭什么你们能拥有这些?”

虚影指向孩子们的方向,“我遵守所有规则,清除所有情感,为什么还是失败品?”

赛琳的冰棱突然停在他眉心前。

她的冰棱上,正映着贫民窟老人给她糖吃的画面:“因为规则错了。”

她收回冰棱,任由金色光粒爬上黑袍人的虚影,“院长说过,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卡隆突然熄灭了火焰。

他看着黑袍人的虚影逐渐透明,露出里面蜷缩的少年:“我妈留的木雕剑里,刻着你的名字。”

他从怀里掏出那把早已磨损的木剑,剑身上的星渊文在光线下亮起,“你是72号,我是73号。我们本该一起逃出去的。”

少年的虚影突然开始颤抖。

他抬起手,掌心竟也有半片钥匙残片——与卡隆手里的刚好能拼合。

当残片接触的瞬间,引擎核心的晶体突然炸开,化作漫天光粒融入每个孩子的吊坠:“原来...钥匙要两个人拼。”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化作星尘落在卡隆的木剑上,“告诉他们...我不是怪物。”

舰桥的警报声突然变成柔和的嗡鸣。

林宇看着控制台屏幕上,孩子们的生命体征彻底稳定,而他们锁骨的星渊纹路正在褪色,只留下淡淡的七角星疤痕:“抗体在休眠。”

陈默的金属链已经恢复成普通的银色,“星舰把能量转换成了保护罩,我们安全了。”

时零突然指向舷窗。

林宇转头,看见星舰外的星渊中,无数星舰正在列队,舰身上的七角星标志在黑暗中闪烁,像散落的萤火虫:“是其他实验体。”

他的时空之力在舷窗上画出星图,“他们一直在等钥匙的信号。”

最小的男孩突然举起布偶。

林宇接过布偶时,发现里面藏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院长歪歪扭扭的汉字:“每个吊坠里,都藏着孩子的名字。别让他们忘了自己是谁。”

纸的背面,贴着张孤儿院的合影,幼年的林宇举着七角星吊坠,站在院长身边笑得露出豁牙。

“我们该给星舰起个名字。”

赛琳的冰棱在舱壁上刻出“希望号”三个字,冰棱融化后,那些字竟变成了金色的星渊文,“陈默说,星舰的数据库里,有所有失落文明的坐标。”

林宇摸着锁骨的疤痕笑了。

时间锚的银链正顺着血脉慢慢隐去,只留下手腕上淡淡的印记:“第一站,去看看卡隆妈妈的故乡吧。”他看向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的坐标,那里的星渊文翻译过来是“新生”。

“听说那里的星星,永远是冰蓝色的。”

卡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他打开时,里面滚出十几颗糖果,糖纸在灯光下闪着彩虹色的光——是他当年在贫民窟捡的,一直藏到现在。

“院长说过,甜的东西能让人想起好事情。”

他把糖果分给孩子们时,冰蓝色的火焰在掌心化成小小的烟花,“这次,管够。”

赛琳的笑声突然在舱室里回荡。

林宇看着她帮最小的女孩剥开糖纸,看着陈默的金属链缠上某个孩子的玩具车,帮他修好了卡住的轮子,突然觉得虎口的伤口不疼了。

时间锚最后闪了下光,在他掌心留下七角星的烙印,像枚永远不会褪色的勋章。

舷窗外,星舰缓缓驶离破碎的镜面囚笼。

林宇知道,那些被篡改的记忆、未愈的伤痕,永远不会真正消失,但此刻握着糖果的孩子们,背靠背站着的伙伴,还有前方永远亮着的星图坐标,已经给了他答案——所谓抗体,从来不是对抗谁的武器,是记得“为什么而活”的勇气。

舱壁的星渊文日志突然自动翻到最后一页。

在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字,像是谁用指尖的血写的:“生命不是筛选后的答卷,是每个选择拼凑的诗。”

林宇摸上去时,那行字突然化作光粒,融入他的血脉,温暖得像院长当年盖在他身上的旧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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