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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睚眦之仇,血恨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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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庭院里。

庭叶扶着沅缓缓走进大门,沅走路一瘸一瘸,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身上层层叠叠缠着绷带,像个行动不便的老人。

庭叶手臂紧紧环着沅的腰,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扶着他挪动,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看得出这一路并不轻松。

这时,秦阗恰好从屋内走出,瞧见两人这副模样,惊得瞪大双眼,快步迎上前,满脸关切与疑惑:“这是咋了?鸡贼这是遭啥罪了?”

沅听到秦阗的询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个疙瘩,一声不吭,偏过头去,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拖着伤腿,一瘸一拐朝着楼梯口走去。

庭叶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小二,苦笑着解释道:“他嘴太贫了,被人揍了一顿。”

说完,又赶忙小跑几步追上沅,扶着他慢慢上楼,每上一级台阶,都要留意沅的反应,生怕扯到伤口。

秦阗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背影,满脸担忧,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惹了谁啊……”

庭叶好不容易把沅扶进房间,看着他躺好,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比如好好休息、别乱动伤口之类的话,沅只是不耐烦地点点头,便挥手让他离开。

庭叶轻轻叹了口气,帮沅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庭叶回到自己房间。

一推开门,就瞧见小铜钱正趴在桌子上,手里握着一支笔,在纸上随意地涂涂写写,嘴里还时不时念念有词。

听到开门声,小铜钱抬起头,和庭叶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小铜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似乎还带着些心虚,很快便低下头,继续摆弄手中的笔。

庭叶静静地站在门口,眉头微蹙,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沉默。

过了好一会,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笔尖摩挲纸张的细微声响。

庭叶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了然:“小铜钱,我已然洞悉,那便是你。”他目光直直地看向小铜钱,眼神中没有责备,只有复杂的情绪。

小铜钱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又继续摆弄手中的笔。

那支笔在他指尖翻转,可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

庭叶见状,抬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说道:“荒书,你还是变回来吧,你这小铜钱的样子,我怎么样都舍不得凶你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宠溺,似乎面对小铜钱这副模样,所有的气都消了。

小铜钱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歪着头想了想,周身泛起一阵柔和光芒。

光芒散去,荒书出现在原地,他垂着头,不敢直视庭叶的眼睛,小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把事情闹成这样的。”

庭叶冷着脸,平日里温和的双眸此刻满是寒霜,直直地盯着荒书,声音低沉又带着怒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伤我这么深,还敢换个身份和我生活,你当这是什么儿戏?!”那语气,仿佛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荒书被这一顿训斥,瞬间委屈巴巴起来,脑袋耷拉着,脚尖在地上不安地蹭来蹭去,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一开始也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怕你知道是我,就再也不理我了。而且,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庭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而后靠在门上,双手抱胸,挑了挑眉看着荒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这暴脾气,我可受不了。就你这动不动动手的架势,说不定以后会家暴人呢。”

荒书一听这话,立马急了,脑袋猛地抬起,眼睛瞪得圆圆的,连忙反驳:“我才不会!我就是当时太生气了,沅他太过分,一直羞辱我,我实在忍不住……而且……我怎么会对自己在乎的人家暴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满脸写着焦急与无辜。

庭叶看着荒书着急辩解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眼中仍带着一丝审视,调侃道:“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变心,毕竟你连身份都能瞒着。”

话锋一转,又补充道:“死骗子,只会发誓不会行动的人,谁信呐?”他双臂抱在胸前,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静静地打量着荒书,像是在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

荒书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一阵绝望,认定自己和庭叶之间怕是再无可能,满心沮丧,觉得再待下去也是徒增尴尬,抬脚就准备出去。

可刚走到门口,庭叶几步上前,拽住他的衣角,手指顺势掐住他的耳朵,微微用力,半嗔半怒地问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戏,就要走?你是个呆子吗,你难道就不会多说几句喜欢我的话吗?”

庭叶微微凑近,温热的气息扑在荒书的脖颈,带着些不甘心。

荒书愣了一瞬,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意识到庭叶这是在给自己机会,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

他转过身,急切地拉住庭叶的手,语速飞快地解释起来:“我真的喜欢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之前隐瞒身份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什么都跟你说,绝对不会再骗你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改,以后肯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绝对不会再冲动行事。”

说话间,他的眼神满是诚恳与坚定,紧紧盯着庭叶,生怕错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庭叶听着荒书的话,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点点头,可下一秒,神色一凛,语气狠劲威胁道:“你最好说到做到,敢食言,我就让你彻彻底底见不到我,到时候,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荒书忙不迭地点头,动作幅度大得像捣蒜,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讨好:“我一定做到,肯定不会食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此刻的他,满心都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庭叶坐到桌前,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抬眸斜睨了荒书一眼,神色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审视:“就会点头?光凭一张嘴说,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我可没那么好糊弄。”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一下一下的。

荒书听闻,神色一紧,急忙上前几步,在庭叶面前半跪下来。他微微仰头,眼神里满是委屈与诚恳,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哽咽:“我真的是认真的,我已经离开宗门了。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断掉了所有退路,就想证明我的心意。”说罢,他伸出手,轻轻拉住庭叶的衣角。

庭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荒书的下巴,让两人视线平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娇嗔,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瞧瞧,我长得这么好看,当初你却不知道怜香惜玉,伤我不轻呢。”

荒书顺势握住庭叶的手,将其贴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眼神里满是深情与懊悔,语气带着十二分的诚恳:“我喜欢得不得了,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不懂得珍惜。我真不是个东西,让你受委屈了。”

说话间,他偷偷抬眼,瞧了瞧庭叶的神色,趁其不备,迅速在庭叶手心里落下一吻。吻罢,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庭叶的反应,生怕惹他不高兴。

荒书这一系列带着亲昵与讨好的动作,让庭叶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亮,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明显。

他故意抽回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打荒书。

荒书见庭叶抬手,非但不躲,反而闭上双眼,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脑袋还微微上扬,把脸凑了过去。

庭叶看着荒书这副模样,眼中满是温柔笑意,原本高高扬起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而后缓缓落下,轻轻在荒书脸上拍了拍。

拍完后,庭叶还忍不住调侃起来:“以前看着那么威风,怎么现在像只任人拿捏的小可怜?早知今日,当初何必那么倔呢?”

说着,又伸手捏了捏荒书的脸,“就会装可怜博同情,不过我还挺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荒书抬眸,湿漉漉的眼睛满含期待地看向庭叶,轻声问道:“我可以站起来吗?”

庭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轻点了下头,示意他起身。

荒书得了许可,利索地站起身,动作轻柔地握住庭叶那还在他脸上肆意动作的手,稍稍用力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这一拉,庭叶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前倾去,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荒书的心跳陡然加快,又问:“我可以亲你吗?”声音微微发颤,满是紧张与渴望。

庭叶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笑意更浓,又向前倾了倾身子,像是要迎合荒书的请求,双唇几乎就要碰上。

就在差一点碰到的那一刻,庭叶突然把脸一侧,轻轻吐出三个字:“不可以。”说罢,还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荒书那瞬间失落又有些懊恼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荒书满心委屈与不甘,双手轻轻捧住庭叶的脸,让他没法再随意偏头躲开,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就亲一口怎么了嘛,你怎么老是捉弄我。”说这话时,他的眼睛里满是渴望,直直地盯着庭叶的双唇。

庭叶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嘴角微微上扬,刚开口说:“你敢……”话还没说完,荒书就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脑袋一低,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庭叶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双手抵在荒书胸口,用力推着。可随着荒书轻柔又炽热的吻落下,庭叶推着他的手竟慢慢松了下来,原本带着戏谑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

许久,荒书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嘴唇微微红肿,脸上还带着满足与羞涩,看着庭叶,小声问道:“你……不生气吧?”

庭叶双颊泛红,佯装生气地瞪着荒书:“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你眼里还有我吗?说亲就亲,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他边说边往后退了半步,轻轻整理被荒书弄乱的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荒书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庭叶的衣袖,慌乱地解释:“我……我太冲动了,没忍住。我心里当然有你,满满都是你。我知道错啦,你别生气好不好?”

庭叶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余光却偷偷观察荒书的反应,看到荒书那副紧张又懊悔的模样,心里其实早就不气了,只是还想再逗逗他,于是故作冷淡地说:“哼,一句知道错了就完了?哪有这么容易。”

荒书急得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脑袋飞速运转想着补救办法,突然灵机一动,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说:“那你罚我吧,看不到你,我心里空落落的,这比打我骂我还难受。”

他透过指缝偷偷瞧庭叶,见对方神色稍有缓和,便又小心翼翼地说:“要不你也亲回来,这样扯平了,你可千万别不理我。

庭叶看着荒书这副模样,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轻轻拍了下荒书的肩膀,佯怒道:“就知道装可怜。”

荒书见状,立刻放下双手,一住庭叶的手,亲昵地晃着,说道:“以后我肯定乖乖的,再也不莽撞了。”

庭叶无奈地点点头,却任由荒书拉着。

……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洒下斑驳银辉。

晚上,沅上完药后,正准备熄灯休息,荒书便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沅本慵懒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抬眸望去,瞧见荒书的那一刻,吓得差点叫出声,身体本能地绷紧。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些,没好气地说道:“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荒书大大咧咧走进来,站在床边,挑衅地看着沅,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故意抬高声调:“怎么,看到我害怕啦?”

沅听了这话,满心不屑,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荒书,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可荒书像是铁了心要找他麻烦,不依不饶道:“装什么清高,今天你可躲不掉。”说边伸手去拨弄沅的被子,那副无赖的样子,让沅忍无可忍。

荒书猛地一把扯掉沅身上的被子,让他直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沅又惊又气,双手环胸想要遮挡,愤怒地瞪着荒书,吼道:“你疯了!”

荒书却像没听见,发出一阵怪笑,故意捏着嗓子模仿沅说话的语气,还嘲讽道:“哟,这不是很厉害嘛,现在怎么不吭声啦?”说完,还上手去拍沅的肩膀,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恶意,疼得沅直皱眉。

沅挣扎着想起身反抗,荒书却用力把他按回床上,一只手紧紧钳住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沅脸涨得通红,却挣脱不开荒书的控制。

荒书俯下身,脸几乎贴到沅的面前,一股带着恶意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低声威胁道:“你若敢跟庭叶告状,你就等着吧。”

说罢,手上的劲儿又加大几分,指甲都快嵌进沅的肉里,疼得沅倒吸一口凉气,可他骨子里透着股倔强,就是不肯求饶,只是咬着牙,用愤怒的目光回击荒书。

紧接着,荒书另一只手在床边摸索,抓起沅放在一旁的药瓶,随手扔到了墙角,药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瓶身也磕出了裂纹。

“你治伤的药没了,看你还怎么神气。”荒书脸上挂着得逞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沅望着墙角的药瓶,满心绝望,眼眶瞬间泛红。他瞪着荒书,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荒书,你个傻*东西!你敢这么对我,你他妈的不得好死!今日你这般欺辱我,日后定遭报应,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仗着庭叶对你的偏袒,肆意妄为!我***,你***”

荒书却不恼,挑了挑眉,脸上挂着一丝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怎么,现在知道委屈了?你忘了当初我是小铜钱的时候,你不也是这么欺负我的吗?把我当玩物一样呼来喝去,那会儿怎么不见你心慈手软?”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沅,眼神里闪烁着报复后的快意,“风水轮流转,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荒书脸上的嘲讽笑意愈发浓烈,手上的动作不停,猛地扯住沅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往后拽。

沅被迫仰起头,脖颈青筋暴起,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怎么不说话了?当初对我耀武扬威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孬种模样!”荒书凑到沅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着,满是恶意。

随后,荒书一脚踢在床边的凳子上,凳子“哐当”倒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顺势骑坐在沅身上,双手死死地按住沅的双肩,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你不是很能耐吗?接着反抗啊!”荒书咧着嘴,他腾出一只手,用力扇了沅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沅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我看直接打死你得了!”荒书恶狠狠地说,手上又加了把劲。

荒书见沅依旧满眼恨意,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腾出一只手,在床头一阵摸索,指尖触到一根粗麻绳。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不由分说地将沅的双手反剪,动作粗暴地用绳子一圈又一圈紧紧捆绑起来。

粗糙的麻绳与沅细嫩的手腕摩擦,没几下就磨破了皮肤,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顺着手臂缓缓滑落,滴在床单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做梦!”沅尽管疼得冷汗直冒,身体微微颤抖,可还是死鸭子嘴硬,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眼中的恨意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烈。

沅狠狠朝荒书啐了一口,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荒书,你就是个孬种,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

荒书听着沅的狠话,怒不可遏,伸出手,掐住沅的脖子。

沅被掐得呼吸困难,双手被绑无法反抗,只能拼命挣扎,双脚乱蹬。

看着沅这副模样,荒书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戏谑的神情,歪着头调侃地看着他。

紧接着,他手上猛地一松,将沅狠狠一扔。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砸在床尾的柜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柜子上的摆件稀里哗啦掉落一地,沅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身上多处擦伤,衣服也变得凌乱不堪。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荒书。

庭叶正路过房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碰撞和痛苦的闷哼,心中一惊,脚步加快,几步来到门前,用力推开门。

入目便是得意洋洋的荒书,脸上还挂着未消散的恶劣笑容,像是刚刚做了一件极为畅快的事。

而一旁的沅蜷缩在地上,模样凄惨,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嘴角挂着血迹,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手腕处的绳子深深勒进皮肉,周围是干涸和新渗的血,狼狈不堪,双眼紧闭,只剩微弱的呼吸,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荒书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庭叶的瞬间,脸上血色尽失,惊恐爬上眼眸,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不过眨眼间,他就换上一副顺从模样,低垂着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不是……”

可还没等他说完,庭叶已经怒火中烧,大步跨到他面前,“啪”的一巴掌重重地甩在荒书脸上。这一巴掌力荒书的脸瞬间红肿起来,整个人被打得侧过身去。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你弄他干什么!很有趣是不是?!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庭叶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荒书捂着滚烫的半张脸,灰溜溜地退到墙角,委屈巴巴地站着,小声嘟囔:“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庭叶根本不听他解释,转身快步走到沅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哥哥,你怎么样?要不要马上找大夫来?”

沅虚弱地摇摇头,气息微弱却故作坚强:“没事,休息休息就好,别麻烦了。”可那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无不暴露他此刻的虚弱。

庭叶一听,眼眶泛红,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转头狠狠瞪了一眼荒书。

这一眼,荒书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闪躲,不敢与庭叶对视。

庭叶再次看向沅,当瞧见他手腕上那被麻绳勒出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得仿佛被撕裂一般。他轻轻捧起沅的手腕,动作极轻极缓,生怕弄疼对方,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哽咽:“怎么这么严重……”

庭叶又将沅小心翼翼地扶到床上,让他缓缓躺下,随后轻轻整理好他凌乱的衣衫,动作轻柔而专注。

接着,庭叶取来药箱,仔仔细细地给沅的伤口消毒、上药。

处理完沅的伤口,庭叶站起身,眼神冰冷如霜,“荒书,今天的事,我希望没有下次,你好自为之!”

荒书一脸讨好,小步跑到庭叶身边,急切地开口:“阿叶,我错了,真的错得彻彻底底。我保证,往后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再欺负沅了。”

他眼巴巴地望着庭叶,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我给沅赔不是,天天给他送好吃的赔罪,您可千万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

荒书又赶紧满脸堆笑,蹭到庭叶身边,信誓旦旦道:“庭叶,从今天起,我给沅当狗腿子!端茶倒水、跑腿办事,我绝对不含糊!”说罢,还夸张地单膝跪地,像模像样地行了个滑稽的礼。

庭叶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荒书自己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他赶紧抬手捂住嘴,可那笑意还是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心里暗自想着:“自己可真能扯,这谎撒得比唱戏还夸张。”

但瞧见庭叶冷下来的脸色,他又急忙收起笑容,摆出一副诚恳至极的模样,就怕这好不容易编出来的“弥补计划”泡汤。

庭叶一听荒书这话,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伸手就揪起荒书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个死骗子,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荒书疼得直叫唤,双手捂着耳朵,不停地求饶:“疼疼疼,我错了!”

庭叶手上没松劲,扯着他的耳朵晃了晃,接着没好气地说:“这几天罚你和沅睡一块,你好好照顾他,要是他少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荒书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刚想开口反驳,迎上庭叶警告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哭丧着脸点头:“行……行吧,我照做还不行嘛。”

话是这样说,但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哪是照顾人,分明是折磨自己,可又不敢违抗庭叶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这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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