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商以为梅友生怒在骂他,吓得顿时跪下。
“是属下失察,是属下办事不利!”
伍商刚说完话,马车内的桌子裂开无数道缝,塌了一半。
梅友寒着眸子看向伍商道:“起来吧,与你无关,本相是在骂他们,那么多人,竟没能护住九公主殿下。”
伍商试探地问道:“主子对九公主殿下动心了吗?”
梅友冷看着伍商道:“你怎么也会变得如此蠢,你自幼便跟在本相身边,何时见本相对谁动过心?
本相这次去公主府,难得与九公主殿下能说上话,熟络之后,本相迟早会入公主府做侍君,封鑫和霍霍都在公主府,如此一来,岂非对本相日后行事极为有利?
把九公主殿下射杀了,本相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伍商对梅友所言是深信不疑,因为在伍商心里,九公主容想想配不上他家主子,而且,他家主子是十分信任他的。
“是!属下日后再不会胡说,拼死为主子效命!”
梅友轻叹了一声,马车即将到丞相府,他道:“起来吧,暗中命人将小桌换了,你亲自去公主府门口守着,若皇帝和皇后、诸位皇子出公主府,便速速回来禀报给本相。”
伍商颔首起身。
马车落停后,梅友掀帘而出,迈着与往日无异的步伐进了丞相府,才走出一截,便见到梅延怒色而来。
梅友笑道:“在宫宴听说九公主被射杀,受了重伤,我正说要去寻堂叔,不想堂叔倒是与我心有灵犀,出来相迎!”
梅延哼道:“首领不知这其中之事吗?”
梅友笑容僵在了唇边道:“堂叔不是说不用我协助吗?我送给您的那两名射手,您不是退给我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梅延知道梅友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和心事,失笑道:“首领大人眼观八方,耳通四方,今日射杀九公主的人,并非是我的人,我就不信首领大人不知!”
梅友唇边漾出一抹冷弧,“堂叔至今都没想通透吗?于我来说,我希望看见复景台的人齐心合力,议事堂的长辈可以尽心辅佐我。
如此,我才会尽快实现复国之策,助我登上一人之下万之上的帝位。
所以,复景台谁与你为敌,我都不会,既然不会这么做,那我便事先问及堂叔,堂叔说不用我协助,那我坐等渔翁之利,为何还要多加过问?
现在九公主殿下受了重伤,无论是谁做的,都是我乐意看见的结果。
难道不是吗?”
梅延听罢,原本胸口涌着怒气,翻涌得更加厉害了。
“这次的计划是我想的,却被旁人截获功劳,首领大人也不管吗?”
梅友的神色顿肃,“堂叔,若你坐我的位置,你当如何做?”
闻言,梅延顿时没了言辞。
梅友无奈叹道:“这怪不得别人,只怪堂叔不信我这个首领,若你私下与我商议此事,我们二人密谋行事,我还能抢你的功劳吗?
即便堂叔的功劳再大、再多,也没办法代替我的首领之位。”
说着,梅友一顿,突然笑道:“当然,除非是我死了,只不过,能做复景台首领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你们昔年想害死我父亲,都无从下手,就别说对我下手了。”
说罢,梅友负手去了书房,独自去了暗室,神色才恢复成他该有的样子,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墙。
“你那么冰雪聪明,又有那么多侍君护着,怎么就受了伤?我分明提前告诉你了,你为何还会中计?”
说着,梅友因为心痛,眼睛一酸,流下眼泪,按揉了好几下胸口,憋闷感没有减少一点,反而似有无数根针,狠狠扎着他的心脏,疼得他不敢如往日般喘息。
“我不容许你有事,此生我必须要做你的夫,不!下一世你也会是我的妻,若你有事,上天入地,哪怕是去地府,我也要将你拉回来与我成婚!”
话音刚落,梅友喷出了一口血,顿觉浑身无力,身形一软,顺着墙跪坐在地。
坐在膳厅正在啃鸡腿的容想想,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
“谁在念叨我?”
三皇子容笙道:“哪里是有人念叨你,分明是你闹这样,把我们吓得够呛,你都不知道,你七皇兄差点就跪地上哭了。”
七皇子容擎道:“三皇兄,你浑说,我只是被吓得有些腿软罢了,我可没有……”
见三皇子容笙看过来,七皇子容擎道:“好吧!确实被九皇妹吓坏了!”
二皇子容茂道:“九皇妹,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能告诉父皇母后、太子殿下,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可是把我们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真以为你受伤了呢!”
容想想道:“没来及!哈哈哈……皇兄们莫怪!”
其实容想想压根没有出公主府,出府的那是一名宫婢,身形与容想想略有些相似罢了,穿着宫装,又戴着繁多的钗环,不近距离看,很难认清。
恰在此时,吴起灰白着脸色进了膳厅跪地禀道:“圣上万安,皇后娘娘金安……
隔壁镇国公府的谢大人得知九公主殿下受了重伤,一直拍公主府的门,声称非要入府见九公主殿下一面,老奴婉拒好几回,奈何他跪在公主府门口不肯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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