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玥捏紧那封未拆的信,转身大步迈向城西别院。暗处随行的影卫,刚行至巷口,便被一股隐匿的黑暗势力瞬间截杀,没留下一丝声息。
别院之中,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将云景瑶的面容映照得愈发诡异。她手持一杯茶,笑意盈盈,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姐姐,你猜,赵曼丽私通的男人究竟是谁?”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云淑玥腰间的匕首已然出鞘,寒芒闪烁。就在这时,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高栈!他手中紧握着的,正是当年云淑玥母亲遇害时丢失的半块玉佩。
云淑玥的心猛地一沉,她不再理会云景瑶,提剑便追了出去。高栈的身影在夜色中时隐时现,像一道捉摸不透的幻影。
“高栈!”云淑玥厉声呼喊,“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高栈却不回应,只是一味地奔逃,引着云淑玥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宅邸。宅邸内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爬满了青苔,显得破败不堪。
“高栈,把话说清楚!”云淑玥追进宅邸,手中的匕首直指高栈的咽喉。
高栈缓缓转身,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他复杂难辨的神情:“淑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真正的云景瑶,恐怕已经……”
“已经怎样?”云淑玥追问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可能早已不在人世。”高栈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无奈,“现在的这个云景瑶,很可能是娄昭容安排的替身,目的就是搅乱夏国局势,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云淑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云景瑶那些看似无害的笑容和举动,原来一切都是伪装。
“那你手中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云淑玥看着玉佩,质问高栈。
“这是我在调查娄昭容的密室时发现的,”高栈解释道,“上面似乎隐藏着关于当年真相的线索,我本想拿给你,没想到被假的云景瑶发现,一路追到这里。”
云淑玥还想问些什么,突然,宅邸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无数黑衣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云景瑶,此刻她的脸上再无温婉,取而代之的是狰狞与疯狂。
“云淑玥,高栈,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云景瑶冷笑着,“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影卫如鬼魅般扑出,瞬间将冒牌云景瑶按在地上,她挣扎着,发髻散乱,脸上温婉尽失。
云淑玥提着匕首逼近,刀尖抵住她的下颌,眼神冰寒:“你把景瑶怎么了?”
冒牌货梗着脖子,却不敢与她对视,声音发颤:“真……真云景瑶早就死了!当年赵曼丽怕私生女身份暴露,把她扔在乱葬岗,是娄董救了我,让我顶替她……”
“胡说!”云淑玥匕首又进一分,“镇南王府的旧人说,景瑶十五岁还在府中!”
冒牌货突然狂笑:“那是我!娄董让我学她的言行举止,连她的贴身玉佩都给了我!真正的云景瑶,怕是早就成了野狗的口粮!”
云淑玥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这时,影卫匆匆来报:“殿下,城西乱葬岗附近,挖到一具十五岁少女骸骨,手中攥着半块镇南王府的玉佩!”
云淑玥瞳孔骤缩,猛地看向冒牌货,匕首直接划破她的脸颊:“娄昭容在哪?她为何要杀景瑶?”
冒牌货疼得尖叫,却只含糊道:“我不知道……娄董只说,真云景瑶活着,会坏了她的大事……”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破空声,一支淬毒的弩箭直奔云淑玥面门。影卫急忙挡在她身前,箭簇入肉,影卫闷哼倒地。
屋顶上,一道黑影闪过,丢下一张纸条:“想知道更多,明晚子时,断云崖来。”
云淑玥捡起纸条,上面的字迹,竟与高栈母亲当年的笔迹一模一样。她抬头望向高栈所在的方向,心头疑云更重——这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影卫死死按住挣扎的冒牌货,她发丝凌乱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眼底满是惊惶却仍强撑着倔强。
云淑玥蹲下身,匕首尖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别装了,你究竟是谁?”
冒牌货喉结滚动,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嘴硬道:“我就是云景瑶,镇南王府的主子!”
“呵,”云淑玥冷笑一声,将那半块从骸骨手中找到的玉佩扔在她面前,“真正的景瑶,十五岁时颈后有块梅花形胎记,你有吗?这玉佩上刻着她的生辰,你能背出她幼时的乳名?”
一连串质问让冒牌货脸色惨白,撑不住瘫软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叫林阿翠,是娄董从贫民窟捡来的!她教我学云景瑶的样子,给我换身份,说只要听话,就能一辈子富贵……”
“娄昭容到底让你做什么?”云淑玥追问,匕首又逼近一分。
林阿翠浑身发抖,急忙道:“她让我接近高总,打探夏国皇室消息,还……还让我找机会毁掉你和高总的关系!她说只要搅乱夏国和北瀚,就能扶她儿子上位!”
就在这时,影卫突然低声惊呼:“殿下,她脖颈后……”
云淑玥抬眼,只见林阿翠颈后竟有个淡淡的蛊虫印记。她心头一凛,刚要再问,林阿翠突然双眼翻白,口吐黑血,瞬间没了气息。
影卫检查后沉声道:“殿下,是蛊毒,她被人下了死契,一旦泄密就会暴毙。”
云淑玥攥紧匕首,看向窗外高氏集团的方向,眸色沉沉——娄昭容布的局,远比她想象的更深。而那枚与高栈母亲笔迹相似的纸条,又藏着怎样的阴谋?
影卫死死扣住冒牌货的肩膀,她挣扎间衣料滑落,露出光洁的后背。云淑玥缓步上前,眼神如刀:“别装了。我堂妹云景瑶左腰侧,有块太阳形状的淡粉胎记,你全身我已让人检查,半分痕迹都无。”
冒牌货浑身一僵,见瞒不住,突然仰头狂笑,先前的怯懦一扫而空:“不愧是华夏夏国未来的女帝继承人,果然够敏锐!”她挣了挣被制住的手臂,眼神桀骜,“我是娄昭容董事长的外孙女,娄青禾。”
云淑玥眸色骤沉:“娄青蔷的妹妹?娄昭容派你来顶替景瑶,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娄青禾冷笑,“自然是替我外婆拿下镇南王府,搅乱夏国皇室!你以为真云景瑶还活着?早在十年前,她就被我外婆派人扔进澜沧江喂鱼了!”
这话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云淑玥心口。她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娄昭容就不怕夏国皇室追责?”
“追责?”娄青禾挑眉,“等你们查到真相时,北瀚早就和夏国撕破脸,我外婆已经扶我表舅坐稳储君之位了!”她突然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恶意,“对了,高栈最近常和我‘偶遇’,他看我的眼神,可像极了看当年的真云景瑶呢……”
云淑玥心头一震,刚要追问,影卫突然低喝:“殿下小心!”只见娄青禾猛地从袖口甩出一把毒针,直扑云淑玥面门。
云淑玥侧身避开,毒针擦着她的发丝钉在墙上,冒出缕缕黑烟。影卫瞬间发力,将娄青禾按在地上,她却笑得越发猖狂:“云淑玥,你斗不过我外婆的!高栈早晚是我们娄家的棋子,夏国的江山,也迟早……”
话音未落,她突然双眼翻白,口吐黑血——和之前的林阿翠一样,死于蛊毒。
云淑玥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冰冷。她俯身捡起娄青禾掉落的一枚玉佩,上面刻着“瀚海”二字,正是高氏集团的标志。攥紧玉佩,她望向窗外:高栈与娄家的牵扯,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而真云景瑶的死,又是否藏着更大的阴谋?
云淑玥看着地上口吐黑血的娄青禾,眼神没有半分波澜,对影卫冷声道:“处理干净,别留痕迹。”
影卫领命上前,刚要动手,娄青禾却突然用尽最后力气嘶喊:“云淑玥!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我外婆在夏国布了百条暗线,高栈他……他早就被我们拿捏了!”
云淑玥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眼底寒光更甚:“继续说。”
娄青禾却只是桀桀怪笑,嘴角不断涌出黑血:“你永远……猜不到……高栈的软肋……”话未说完,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影卫检查后低声道:“殿下,她体内的蛊毒是‘绝命蛊’,一旦开口泄密就会触发,没机会问出更多。”
云淑玥攥紧手中刻着“瀚海”的玉佩,指节泛白。她抬头望向高氏集团的方向,眸色沉沉——娄青禾的话像根刺,扎进她心里。高栈的软肋?是北瀚储君之位,还是……另有隐情?
“派人盯紧高栈的动向,”她对影卫吩咐,“另外,彻查镇南王府十年前的旧案,我要知道真云景瑶死亡的全部细节。”
影卫应声退下,庭院里只剩下娄青禾冰冷的尸体。云淑玥站在原地,晚风吹起她的衣摆,身后是夏国皇室的荣光,身前是豪门权谋的深渊,而高栈,始终是她看不清、猜不透的那团迷雾。
影卫的刀悬在娄青禾颈间,她却突然笑出声,血沫顺着嘴角溢出:“云淑玥,你倒会自欺欺人!”
云淑玥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冷冽如霜:“娄家安插在夏国的眼线,三天前就被我的影卫清剿干净,你以为凭你这点伎俩能瞒过我?至于景瑶,她若真死了,娄昭容何必费尽心机找替身?你故意说她惨死,不过是想乱我心神,别以为我会上当。”
娄青禾脸上的笑意僵住,随即又狰狞起来:“清剿干净?你怕不是忘了,你母皇身边的李嬷嬷,早就被我外婆收买!真云景瑶……”
话没说完,她突然剧烈抽搐,蛊毒发作的痛苦让她蜷缩在地,却仍死死盯着云淑玥:“她确实活着,但现在是死是活,全看高栈肯不肯用北瀚储君之位换!你以为高栈接近你,是真心爱你?他不过是想借你夏国皇太女的身份,稳住自己的位置!”
云淑玥指尖猛地收紧,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你去问高栈啊!”娄青禾笑得癫狂,“他书房暗格里,还藏着和我外婆的密信!真云景瑶被关在……”
最后几个字淹没在喉间的黑血里,娄青禾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影卫上前确认死亡,低声道:“殿下,确实是绝命蛊。”
云淑玥望着娄青禾的尸体,眸色沉沉。她自然不信娄青禾的全部说辞,可“高栈书房密信”“用储君之位换景瑶”这两句,却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她转身对影卫吩咐:“备车,去北瀚驻华使馆。”
不管真假,高栈那里,总得问个清楚。而暗处,一道黑影看着云淑玥的背影,悄然消失,手中捏着一枚与高栈母亲同款的玉佩——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云淑玥看着娄青禾冰冷的尸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匕首,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娄昭容这老太婆,不仅用替身搅乱镇南王府,还敢拿真云景瑶要挟高栈,甚至妄图借北瀚储君之位动摇夏国根基——这哪里是豪门内斗,分明是踩着两国关系的底线玩火!
她猛地转身,对影卫统领沉声道:“传我命令,封锁夏国与北瀚边境通商口岸,暂停所有皇室合作项目!”
影卫统领一愣:“殿下,这会引发两国外交震荡……”
“震荡?”云淑玥冷笑,眼神锐利如刀,“娄昭容敢动我夏国皇室血脉,敢算计北瀚储君,就该想到后果!告诉北瀚使馆,要么三天内交出真云景瑶,要么,夏国就亲自派人‘上门’查探娄家的‘家事’!”
话音落下,她快步走向殿外,心头只剩一个念头:娄老太婆,你既撕破脸想掀翻棋局,就别怪我不念任何情分,让整个高家、整个北瀚,都尝尝触碰夏国底线的代价!
而此刻,夏国皇宫深处,夏云萝看着密探递上的奏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提笔在纸上写下“顺水推舟”四字——女儿这步棋,倒是比她预想的更狠。
夜色如墨,北瀚驻华使馆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云淑玥的车驾毫无阻碍地直驱主楼,守卫的北瀚士兵认出她的身份,无人敢拦,只迅速通传。
云淑玥一身寒气,径直闯入高栈所在的书房。高栈正站在窗前,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转身时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复杂。
“淑玥……”他刚开口,便被云淑玥冰冷地打断。
“高栈,我只问你一次,”她举起那枚从娄青禾身上找到的刻有“瀚海”的玉佩,目光如炬,直刺他心底,“娄青禾说,你书房暗格里,藏着与娄昭容的密信。她还说,景瑶的生死,系于你能否用北瀚储君之位去换。是,还是不是?”
高栈瞳孔微缩,脸上闪过震惊、愤怒,最终化为深深的无奈与痛楚。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书柜旁,按下隐蔽机关,露出一个暗格。里面确实放着几封信函。
他取出其中最上面的一封,递给云淑玥,声音沙哑:“你自己看。”
云淑玥接过,迅速展开。信上是娄昭容的笔迹,内容确是威逼利诱,以“一个重要女子的性命”要挟高栈在两国合作项目中动手脚,并暗示支持其胞妹之子争夺储君之位,承诺事成后助他稳固权力。信中并未明确提及云景瑶的名字,但字里行间的威胁意味十足。
高栈看着云淑玥愈发冰冷的脸色,沉痛道:“我收到这些信后,从未应允,反而加紧调查。娄昭容狼子野心,我岂会不知与她合作无异与虎谋皮?我接近你,最初确有想借夏国之力稳固自身地位的考量,但淑玥,”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与情愫,“后来的心动、关切、守护,没有半分虚假!我若真想用储君之位换什么,何必等到今日?”
“那景瑶呢?”云淑玥心乱如麻,信的内容与高栈的辩解在她脑中交战,但妹妹的安危是她的底线,“娄青禾临死前说,景瑶被关在……她没说完就毒发身亡。高栈,你若知道任何线索,立刻告诉我!”
高栈眼神一暗,闪过一丝挣扎:“我确实查到一些线索,指向澜沧江下游的一处秘密庄园,守卫极其森严,疑似娄家关押重要人物的地方。但我的人几次探查都未能深入核心,无法确认景瑶是否真的在那里。我怕……怕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更怕打草惊蛇危及景瑶性命,所以想等确认后再告诉你。”
就在这时,一名影卫疾步而入,低声禀报:“殿下,刚截获密报,娄昭容似乎因娄青禾之死和边境封锁而狗急跳墙,已下令转移重要‘人质’!”
云淑玥和高栈脸色同时一变。
“位置!”两人异口同声。
“信号源显示,正在前往断云崖方向!”
断云崖!正是那张纸条约定的地点!
高栈立刻看向云淑玥,眼神坚定:“淑玥,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可能怀疑,但我愿以性命起誓,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救景瑶的心也是真的!断云崖必是陷阱,但我陪你一起去!一切恩怨,我们在那里做个了断!”
云淑玥看着他眼中的决绝和那掩饰不住的担忧与情意,心中冰封的堤防裂开一道缝隙。此刻,救出妹妹是第一要务,而高栈,或许是救出景瑶的关键力量,也是她心中那抹无法彻底割舍的复杂情愫。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恢复冷静:“好,高栈,我暂且信你这一次。立刻调集你的人,与我影卫配合,包围断云崖!若救出景瑶,前尘旧账,我再与你细算。若又是骗局……”她眼中寒光一闪,未尽之语充满威胁。
高栈郑重颔首:“若有负你,我高栈任凭处置!”
夜色中,两队人马合流,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却又迅疾无比地扑向断云崖。风声鹤唳,一场关乎生死、爱情与阴谋的最终对决,在那险峻的悬崖之巅,缓缓拉开序幕。
悬崖之上,寒风凛冽。真正的云景瑶被绑在悬崖边,瘦弱不堪。娄昭容亲自现身,以景瑶性命要挟。高栈为保护云淑玥,以身挡下暗箭受伤。云淑玥目睹高栈舍身相护,心中坚冰彻底融化,在联手对敌中展现出极致默契与信任。
最终救下景瑶,挫败娄昭容阴谋。高栈伤重昏迷前,紧握云淑玥的手告白:“玥儿,我心悦你,从未利用……”后续将是云淑玥不离不弃的守护,两人解开所有误会,共同面对两国风雨,极致虐后迎来甜蜜相守。而真正的云景瑶归来,也将揭开更多被隐藏的过往。
断云崖上,风声凄厉。云淑玥与高栈联手,终将娄昭容及其党羽逼入绝境。高栈为护云淑玥,肩胛硬生生受了一记冷箭,血色瞬间染透锦衣。云淑玥反手斩落偷袭者,扶住踉跄的高栈,眼中冰霜终化为急切:“撑住!”
最终,娄昭容被影卫制服。云淑玥疾步冲向崖边被缚的瘦弱女子——那眉眼确与记忆中的堂妹有几分相似。女子虚弱抬眼,泪光盈眶,哑声唤道:“淑玥姐姐……” 声音微颤,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惧。
云淑玥心中一痛,利刃斩断绳索,将人紧紧搂入怀中:“景瑶,没事了,姐姐带你回家。” 怀中的身躯单薄而冰凉,微微颤抖。
高栈捂着伤口,示意影卫彻底清扫战场,扣押娄昭容。他走到云淑玥身边,目光落在“云景瑶”低垂的脖颈和那双紧攥着云淑玥衣襟、指节微微泛白的手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归程马车内,“云景瑶”裹着厚毯,沉沉睡去,呼吸看似平稳。云淑玥细心为她掖好被角,目光爱怜而愧疚。高栈递过一瓶金疮药,低声道:“你的手臂也擦伤了,需处理一下。”
云淑玥这才察觉自己小臂的划伤,接过药瓶时,高栈的手指无意触碰到她的掌心,两人目光相接,历经生死后的复杂情愫在空气中无声流淌。高栈轻声道:“娄昭容虽擒,但其势力盘根错节,北瀚国内恐有变数。我需尽快返回……”
话音未落,车外突然传来影卫急促的低呼:“殿下!高大人!请看此物!”
一名影卫递上一枚刚从娄昭容贴身暗袋中搜出的玉佩。那玉佩质地奇异,触手生温,上面雕刻的图案竟与高栈母亲遗留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唯独边缘多了一道极细微的诡异血纹。
高栈脸色骤然一变,猛地看向那枚玉佩,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深沉的疑惧。
几乎同时,榻上“熟睡”的云景瑶似乎被惊动,眼睫微颤,悄然睁开一线缝隙,那眼底快速掠过一丝与柔弱外表绝不相符的冰冷算计,目光精准地捕捉到高栈手中那枚带血纹的玉佩,随即又飞快闭上,仿佛从未醒来。
云淑玥正专注于高栈骤变的神色和那枚诡异的玉佩,并未察觉身后那一闪而逝的冰冷目光。
夜风卷入车厢,带着胜利后的寒意,吹散了几分刚刚升腾的暖意。高栈紧紧攥住那枚带血纹的玉佩,指尖发白。
这枚玉佩,究竟隐藏着怎样更骇人的秘密?而眼前失而复得的“亲人”,又是否真是曙光初现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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