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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大帝转世之长生诀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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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玉帝张兴东之至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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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大帝张兴东之至高无上

一、鸿蒙来的访客

瑶池的莲子刚落蒂时,南天门的守将慌慌张张闯进来,手里的长枪都歪了:“陛下,门外有个穿麻衣的老头,说要见您论道,还说……说您这玉帝当得不够格。”

张兴东正用竹篾编着个巨大的簸箕,闻言抬头笑了笑。竹篾在他掌心翻飞,很快编出细密的纹路,像极了人间农户用来扬谷的家什。“让他进来吧,顺便把我去年酿的桃花酒端上。”

来者果然穿件洗得发白的麻衣,头发用根草绳束着,脚边放着个破陶罐,看着比凡间的乞丐还寒酸。可当他踏入凌霄殿,金砖上的云纹忽然齐齐发亮,连殿顶的星辰灯都暗了三分。

“鸿蒙初开时,我见过第一缕风。”老头往石凳上一坐,抓起酒坛就往嘴里灌,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滴,“那时候还没天庭,万物都在土里自己长,哪像现在,层层规矩捆得死死的。”

太白金星气得拂尘都掉了:“大胆!你可知眼前是谁?”

“不就是个编竹篮的玉帝嘛。”老头抹了把嘴,陶罐往桌上一墩,“我听说你管天管地,可知道东边的海沟裂了道缝?知道西边的雪山在淌血?知道人间的井里,开始长出黑色的藤蔓?”

张兴东编簸箕的手顿了顿。这些事他自然知道,只是没声张。海沟的裂缝是上古水神的怨气所致,雪山淌血是因为山神误吞了妖丹,至于井里的黑藤,是百姓们积攒的愁苦化成的。

“知道又如何?”他将编好的簸箕举起来,阳光透过篾缝落在老头身上,“就像这簸箕,要扬掉秕谷,总得让风穿过缝隙。你说我规矩多,可这些规矩,都是三界自己长出来的藤,不是我硬缠上去的。”

老头忽然站起来,麻衣下的身躯竟比凌霄殿的玉柱还高,周身浮现出混沌色的雾气:“我是鸿蒙之气所化,见惯了天地生灭。所谓至高无上,是能让万物生,也能让万物灭!你做得到吗?”

雾气瞬间化作巨掌,朝着瑶池的方向拍去。那里有刚破壳的凤凰雏鸟,有修行千年的灵龟,若是拍下,必定灰飞烟灭。

张兴东没动,只是将簸箕迎了上去。那能捏碎星辰的巨掌穿过簸箕,力道竟被篾缝层层分解,落在瑶池时只剩阵微风,吹得雏鸟的绒毛轻轻颤动。

“你看,”他指着簸箕上的纹路,“这是瓦岗村的老农教我的编法,能扬谷,能挡雨,还伤不了雏鸟。至高无上不是能灭万物,是知道什么该护着,什么该顺着,什么该等它自己长大。”

二、三界的根

鸿蒙访客没走,反而在天庭住了下来。他总爱跟在张兴东身后,看他给轮回井清淤,看他帮东海龙王修补珊瑚礁,看他蹲在南天门的竹棚里,教新飞升的小仙编竹篮。

“你这玉帝当得太窝囊。”老头啃着人间的麦饼,碎屑掉得满身都是,“当年盘古开天,一斧劈开混沌,那才叫至高无上!”

张兴东正给竹篮装底,闻言笑了:“盘古开天之后呢?他化成了山川河流,不也是在护着万物生长?”他拿起块忘川河的淤泥,抹在竹篮的缝隙处,“就像这篮子,光有架子不行,得有底才能装东西。三界的底,不是谁的神力,是万物自己的根。”

这话传到人间时,恰逢西牛贺洲的菩提树大面积枯萎。佛门弟子说是妖邪作祟,要开坛做法除妖。张兴东带着鸿蒙访客赶去时,正看见和尚们举着法器要烧树。

“别烧!”他蹲在树旁,指尖抚过干裂的树皮,“这树不是生病,是根扎得太深,吸到地下的苦水了。”

旁边的老农叹气:“前几年修寺庙,把周围的小溪改道了,树根喝不上清水,可不就蔫了嘛。”

鸿蒙访客看着张兴东指挥众人挖渠引水,忽然问:“你不用神力直接救活它们?”

“神力救的是一时,引水救的是一世。”他擦着汗笑,“就像我小时候,娘总说‘饿了要自己做饭,冷了要自己添衣’,别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

清水流到树根下的第三天,菩提树抽出了新芽。有片叶子特别绿,上面还沾着点忘川河的淤泥。如来佛祖摸着叶片叹道:“原来佛法的根,也得扎在人间的土里。”

与此同时,北俱芦洲的冰原开始融化,冻在冰层里的上古凶兽即将破封。元始天尊带着三清赶来,玉如意直指冰原:“必须用天火将冰层烧化,连同凶兽一起焚灭!”

“烧不得!”张兴东拦住他,指着冰原边缘的村庄,“那里住着百户人家,烧冰原等于烧了他们的家。”

鸿蒙访客在旁边煽风点火:“看看,这就是你护着的凡俗,为了他们连凶兽都不敢灭,还说什么至高无上?”

张兴东没理他,反而从袖中取出个竹篮,里面装着瑶池的莲籽、人间的稻种、妖族的灵果核。他将这些种子撒在冰原边缘,又引来忘川河的水浇灌。

“你疯了?”灵宝天尊惊呼,“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在冰原生长!”

可三日之后,冰原边缘竟长出片奇异的林子。莲籽化作耐寒的冰莲,稻种长成能挡风的芦苇,灵果核抽出坚韧的藤蔓,恰好形成道屏障,将凶兽困在冰层深处,又没伤着附近的村民。

张兴东指着那片林子笑:“万物都有自己的法子活。凶兽怕的不是天火,是这片林子——它们知道,只要敢出来,就会毁了这些刚长出来的生机,三界的生灵自然会联手挡着。”

鸿蒙访客看着那些在寒风中摇曳的冰莲,忽然沉默了。他活了无数岁月,见惯了杀伐决断,却第一次见到,不用神力不用威压,竟能用几颗种子困住凶兽。

三、瓦岗村的理

鸿蒙访客真正服软,是在瓦岗村的晒谷场。

那年人间大旱,河底裂开巴掌宽的缝,地里的麦子眼看就要枯死。百姓们跪在龙王庙前求雨,哭得肝肠寸断。鸿蒙访客说:“你身为玉帝,一声令下就能降雨,何必让他们遭这罪?”

张兴东没下令,反而带着竹篮回了瓦岗村。他小时候住的茅屋还在,灶台上的陶罐积着灰,墙角的蛛网沾着麦糠。王伯的后人,如今的村长,正领着村民们挖井,锄头下去,土块干得冒烟。

“东子……不,玉帝,您回来啦。”老村长搓着手,黝黑的脸上满是羞愧,“咱没本事,让您见笑了。”

张兴东拿起墙角的旧锄头:“我回来帮着挖井。”他挖得不快,动作却稳,每一锄都落在实处。村民们愣了愣,也跟着抡起锄头,连孩童都用小手捧着土块往旁边搬。

鸿蒙访客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气:“你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却在这挖破井?这就是你说的至高无上?”

“至高无上不是让万物都听我的,是让万物信自己。”张兴东擦着汗,指缝里全是泥,“当年我娘病了,没钱抓药,我爹就背着她走了几十里山路求医;我被河伯拖下水,是王伯跳下来把我捞上来。这村里的人,从来没等着老天爷救,他们信的是自己的手,自己的脚,自己的心。”

挖到第三日,锄头忽然碰到硬物,发出“当”的脆响。村民们欢呼起来,撬开石块,一股清泉涌了出来,带着泥土的腥气,却甜得让人落泪。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是东海龙王带着四海龙王来了,他们没等玉帝下令,是看见村民们挖井的场面,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雨水落在麦田里,干硬的土地渐渐湿润。张兴东站在雨中,看着村民们在雨里欢呼,忽然对鸿蒙访客说:“你看,他们靠自己挖到了泉眼,龙王们看着不忍,自然会降雨。这才是三界的理——不是谁管着谁,是你帮我一把,我扶你一下,日子就能往前过。”

老头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却浑然不觉。他看着那些在雨中奔跑的百姓,看着为他们遮雨的龙王,看着笑得像个孩子的玉帝,忽然明白了什么。所谓至高无上,不是站在云端发号施令,是把自己活成三界的一块垫脚石,让万物踩着你,也护着你,一起往好里去。

四、簸箕里的天地

鸿蒙访客走的那天,天庭下了场桃花雨。他没像来时那样张扬,只是背着张兴东送的竹簸箕,悄悄出了南天门。临走前,他对张兴东说:“我总算明白,盘古开天不是为了做至高无上的神,是为了给万物腾个地方。”

张兴东笑着挥手:“有空常来,我教你编能装星辰的篮子。”

三界渐渐有了新变化。东海的珊瑚礁旁,龙王们开始教鱼群如何避开暗礁;西牛贺洲的菩提树下,和尚们种起了能治百病的草药;北俱芦洲的冰原上,妖族和仙童一起培育耐寒的庄稼;人间的井边,总有人往水里撒把麦种,说要让根扎得更深些。

张兴东依旧爱在三更天编竹篮,只是现在,他的竹篮里总装着些特别的东西:有刚破壳的凤凰羽毛,有忘川河的鹅卵石,有人间的新麦种,还有鸿蒙访客留下的半坛桃花酒。

太白金星不解:“陛下,您编这些篮子,既不能装玉液,又不能盛金丹,有什么用?”

“你看这簸箕,”张兴东指着那个最大的簸箕,阳光透过篾缝,在地上拼出三界的模样,“它能装下东海的浪,能接住雪山的雪,能盛着人间的烟火,还伤不了任何一颗想发芽的种子。这就是至高无上——不是站在最高处,是让最高处,能容得下最低处的根;让最强的力,能护得住最软的芽;让最老的道,能等着最新的生命,慢慢长大。”

南天门的竹棚里,新飞升的小仙正在学编竹篮。他们的手法还很生涩,竹篾总不听话,可编出来的篮子,却透着股鲜活气。张兴东走过去,手把手教他们如何让篾条转弯,如何让缝隙恰到好处。

“记住,”他笑着说,“编篮子和当天帝一样,不用太用力,顺着竹篾的性子,护着该护的,等着该等的,日子久了,自然就圆了。”

风吹过竹棚,带着瑶池的莲香、人间的麦香、东海的咸腥气,还有鸿蒙初开时的那缕风。所有的气息在簸箕里打着转,最后化作点点星光,落在三界的每个角落。原来至高无上不是谁的封号,是天地间那股子韧劲——能让竹篾弯而不折,能让种子破石而出,能让每个生灵,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活得踏踏实实,亮亮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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