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张兴东之昊天阙无上上帝
一、鸿蒙问位
瑶池的莲子在鸿蒙紫气中凝成玉胎时,张兴东指尖的竹篾突然泛起混沌色。那些被他摩挲了千年的青竹丝,竟在掌心化作星图,图中最亮的那颗星旁,多出个从未见过的星位——像谁用斧刃在宇宙布上凿出的缺口。
“陛下,鸿蒙圣殿的使者到了。”太白金星的拂尘缠着七彩云丝,说话时却压低了声线,“他们说宇宙三千界要重排座次,需选出‘无上上帝’执掌昊天阙,统管生灭轮回。来的都是开天辟地时的古神,个个能翻覆星系。”
张兴东放下竹篮,篮底的梅花孔漏下的光在金砖上拼出瓦岗村的轮廓。他望向殿外,三十三重天之上,悬着座由万颗恒星铸成的圣殿,殿顶的“无上”二字闪着刺目的光,照得三界的光晕都黯淡了几分。
“让他们进来。”他从柜里翻出个粗陶碗,是当年在瓦岗村喝粥用的,碗沿还留着磕碰的豁口,“再备些人间的糙米,要带壳的那种。”
第一个踏入凌霄殿的是混沌初开时的烛龙。他的身躯绕殿三圈,左眼是烈日,右眼是寒月,吐息间带着星系诞生的轰鸣:“玉帝可知,昊天阙的宝座空了亿万年?只有能让三千界俯首的力量,才配坐上去。”
话音未落,撑天拄地的不周山神已站在殿中。他断裂的半截天柱淌着岩浆,每走一步,宇宙都跟着震颤:“我见过盘古的开天斧,见过女娲的补天石,你这竹篮能比它们厉害?”
最后来的是时间之神。他的身影忽明忽暗,像随时会融入光阴的河流:“无上上帝要能定过去、断未来,你连自己的凡俗过往都放不下,如何统管三千界?”
张兴东没答话,只是将糙米倒进粗陶碗,用瑶池的泉水慢慢淘洗。米粒碰撞的轻响,竟压过了烛龙的轰鸣,盖过了山神的震颤,连时间之神的光影都稳定了几分。
“你们说的力量,是能劈开混沌,还是能让瓦岗村的麦种发芽?”他将淘好的糙米倒进瓦罐,“当年王伯教我选种,说饱满的谷粒坠手,空壳的才会随风飘。这三千界的生灵,要的不是谁能翻覆星系,是谁能让他们踏踏实实活在自己的日子里。”
烛龙的左眼突然爆发出烈焰:“放肆!你不过是凡俗飞升的玉帝,也敢质疑鸿蒙规矩?”烈焰化作火龙,直扑张兴东眉心。
他没躲,反而将竹篮迎了上去。火龙穿过篮孔时,竟像钻进了棉絮堆,连竹篾上的毛刺都没燎掉。张兴东指着篮底:“你们看,这篮子装过人间的苦,盛过三界的甜,它知道什么该留,什么该漏。昊天阙的宝座若真要择主,该看谁能让三千界的生灵,都在自己的轨道上活得安稳,而不是被谁的力量碾成粉末。”
二、稻穗量心
鸿蒙圣殿的比试设在三千界的交汇处。那里没有天地,只有片无边无际的虚空,古神们各显神通——烛龙吐息化作万千星系,不周山神移来百座星云山脉,时间之神则展示了让星辰倒流的异能,每样都引得虚空震颤。
“玉帝要展示什么?”时间之神的声音带着嘲弄,“用你的竹篮装下我的光阴长河?”
张兴东却在虚空中播下了糙米。米粒落在无凭无依的虚空,竟扎下根须,抽出青翠的稻禾。更奇的是,每株稻穗上都结着不同的颗粒——有的是人间的麦,有的是龙宫的珠,有的是幽冥的彼岸花籽,有的是外星系的荧光谷。
“我没什么神通。”他蹲在稻禾间,像在瓦岗村的田埂上那样除草,“只是想让你们看看,三千界的生灵要的是什么。”
他指着结麦的稻禾:“这是人间的百姓,他们要的不是星辰倒转,是春种秋收,是孩子能吃饱饭。”又指向结珠的稻禾,“这是深海的鲛人族,他们不要山脉移位,要洋流安稳,要珊瑚能结果。”
烛龙的烈日眼突然黯淡:“这些琐碎之物,如何能与执掌宇宙的威严相比?”
“可威严能让稻穗饱满吗?”张兴东摘下颗荧光谷,放在掌心,谷粒竟映出外星系孩童的笑脸,“你烧尽星系容易,让这孩子笑出声难;你撑得起天地容易,让这株稻禾活下去难。当年瓦岗村闹蝗灾,王伯说‘能让麦粒躲过虫咬的,不是老天爷的雷,是农夫的手’。”
不周山神突然将半截天柱往虚空一戳,稻禾纷纷倒伏:“力量才是根本!没有力量,谁会听你的?”
张兴东扶起倒伏的稻禾,指尖沾着虚空的尘土:“你看,天柱能戳倒稻禾,却挡不住它重新扎根。就像人间的城墙,再高也挡不住春风吹绿麦田。真正的执掌,不是用力量压着万物,是帮着万物站直了活下去。”
时间之神突然笑了:“那你说,过去未来该由谁定?难道看这些稻禾结多少粒粮食?”
“过去由牵挂定,未来由希望定。”张兴东指着稻穗上的纹路,每道纹路里都藏着段往事——有瓦岗村的王伯教他插秧,有长安街的绣娘给他补衣,有幽冥的孟婆帮他晒药草,“你能倒流星辰,却抹不去这稻穗里的记忆;你能预见毁灭,却挡不住这颗要发芽的种子。这才是无上的真谛——不是统管生灭,是守护生灭里的那些暖。”
三、竹篮定阙
鸿蒙圣殿的最后一轮比试,是要在虚空造个“完美世界”。烛龙造了个烈焰星系,说能烧尽一切污秽;不周山神造了个金石天地,说能抵挡所有灾祸;时间之神造了个静止的时空,说能永恒安宁。
张兴东造的世界却很普通。有瓦岗村的土屋,有长安街的市井,有东海的渔船,有昆仑的药田。里面的生灵会生病,会挨饿,会争吵,却在傍晚时互相送粮,在灾年里互相帮衬,在深夜里给晚归的人留盏灯。
“这也配叫完美?”烛龙的寒月眼满是不屑,“一场洪水就能冲垮!”
“可冲垮了他们会重建。”张兴东指着土屋旁的竹棚,里面堆着修补屋顶的茅草,“就像当年黄河决堤,百姓们没等神仙救命,自己搬石头堵缺口,种杂粮度饥荒。你造的烈焰世界,烧尽了污秽也烧尽了牵挂;他造的金石天地,挡住了灾祸也挡住了温暖;静止的时空,留住了安宁却留不住心跳。”
时间之神的身影突然剧烈晃动:“那昊天阙的规矩该由谁定?难道看谁种的稻子好?”
张兴东将那只竹篮抛向虚空。竹篮在空中变大,篮孔漏下的光竟将三千界的影像都收了进去——有的星系在燃烧,有的在冰封,有的在欢笑,有的在哭泣,却都顺着竹篾的纹路缓缓流转,互不冲撞。
“规矩该像这竹篮的纹路。”他指着交错的竹丝,“能让星光穿过,能让风雨漏走,能让每个世界在自己的格子里好好待着,又能透过缝隙看见别人的日子。所谓无上,不是让三千界都长成一个样子,是让麦子像麦子,珊瑚像珊瑚,孩子像孩子,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光亮。”
四、稻浪接天
当张兴东的身影出现在昊天阙宝座上时,三千界的生灵都愣住了。这位“无上上帝”没穿金袍,没戴玉冠,手里还攥着半根竹篾,脚下的台阶上,长满了从瓦岗村带来的野草。
烛龙的日月眼第一次同时亮起:“你真的要坐在这?这里没有田埂,没有稻禾,只有永远的寂静。”
“有啊。”张兴东往宝座缝隙里撒了把糙米,“你看,只要有土,就能长东西;只要有心,就能热闹起来。”他又将那只粗陶碗放在案上,碗里盛着来自三千界的水——有银河的星辉,有深海的甘泉,有火山的温泉,混在一起竟清冽甘甜。
不周山神突然弯腰,半截天柱上的岩浆化作了沃土:“我愿用天柱为三千界撑起保护伞,只要你让稻禾能在上面扎根。”
时间之神的身影渐渐凝实:“我愿让光阴河流经每个世界,不催不赶,等稻穗自己饱满。”
烛龙最后开口,吐息间带着春风的暖意:“我愿用双眼照拂三千界,左眼暖人间,右眼亮深海,不再乱烧星系。”
张兴东笑着举起粗陶碗,与三位古神隔空相碰。碗沿的豁口碰出的轻响,竟化作三千界的歌谣——人间的麦浪声,深海的珊瑚语,外星系的荧光歌,混在一起像母亲哼的摇篮曲。
“记住,”他望着虚空里缓缓流转的竹篮,“昊天阙的无上,不是谁比谁高,是能低下头看见每株稻禾;不是谁比谁强,是能伸出手扶起每株稻禾。所谓上帝,不是坐在云端发号施令的主,是蹲在田埂上陪着万物生长的人。”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昊天阙的窗棂,落在张兴东编织的新竹篮上时,三千界的稻禾同时成熟了。金色的稻浪从人间一直漫到宇宙边缘,托着无数生灵的笑脸——瓦岗村的王伯在打谷,鲛人族的孩子在捞鱼,外星系的老者在晒谷,每个人的手里都攥着颗种子,眼里都映着别人的光。
太白金星站在凌霄殿的云阶上,望着接天的稻浪突然明白:“原来无上上帝的真谛,不是拥有执掌生灭的权柄,是拥有让万物甘愿生长的温柔;不是让三千界俯首称臣,是让三千界在自己的位置上,活得比谁都精神,笑得比谁都踏实。”
张兴东继续编织着竹篮,竹丝在他掌心翻飞,每道纹路都藏着句话:所谓无上,是能让麦子安心结穗,让孩子安心长大,让每个世界都能在光阴里,酿出属于自己的、带着烟火气的甜。这甜,比任何星辰都亮,比任何威严都重,是昊天阙最坚实的根基,是“无上”二字最温暖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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