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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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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4章 山海搜神(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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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舟在永夜冰原的东侧低空滑行,毕方的青蓝色火焰在铅灰色天幕下拖出长长的光尾,却驱不散下方冰原上弥漫的诡异寂静。阿禾扶着船舷向下望去,原本碎裂的冰缝此刻竟被一层半透明的冰层覆盖,冰层下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人影,像是被冻住的幽灵,随着灵舟的靠近,冰层表面渐渐浮现出蛇形符文——与绿色坟墓旗帜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些冰层不对劲。”阿浪的青铜杖顶端水脉珠剧烈震颤,杖身泛着淡淡的蓝光,“水脉感应到冰层下藏着大量灵脉能量,而且……是被强行压缩过的,像是某种能量炸弹。”

玄机子蹲在甲板上,将灵脉珠贴在船舷的冰碴上,珠子瞬间映出冰层下的景象:数百名穿着绿苔甲胄的人围在一座冰制祭坛周围,祭坛中央插着一根刻满眼球纹路的黑色骨头,骨头顶端悬浮着一缕淡紫色的雾气,正是之前见过的忆毒。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冻在冰层下的人影,竟是各地失踪的部落族人,他们的灵脉正通过冰层下的符文,源源不断地流向黑色骨头。

“是‘忆骨’!”墨简突然翻开怀中的拜蛇人残卷,手指重重按在一幅插图上,“残卷里记载,忆骨是熵的脊椎骨碎片,能吸收生灵的记忆和灵脉,转化为‘记忆风暴’——一旦风暴形成,整个山海界的人都会失去记忆,变成绿色坟墓的傀儡!”

刑天握紧干戚,斧刃上的金色灵光隐隐跳动:“他们想用失踪的族人当养料,激活忆骨?简直丧心病狂!”

话音未落,下方冰原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号角声,祭坛周围的绿苔甲胄人同时举起蛇骨杖,杖头的眼球射出红光,冰层下的符文瞬间亮起,被冻住的族人发出痛苦的嘶吼,灵脉流失的速度陡然加快,忆骨顶端的忆毒雾气也变得愈发浓郁。

“不能再等了!”阿禾纵身跃下灵舟,灵脉斧劈出金色灵光,瞬间击碎前方的冰层,“刑天、夔龙,你们负责牵制绿苔甲胄人;阿浪、玄机子,你们用灵脉保护被冻住的族人;墨简,你和我去找忆骨的弱点!”

月禾从阿禾肩头跃下,鹿角喷出金色灵露,灵露落在冰层上,化作一层透明的光膜,暂时阻止了族人的灵脉流失。刑天和夔龙紧随其后,干戚的金色斧光与夔龙的紫色雷脉交织,将冲上来的绿苔甲胄人劈得节节败退,雷脉落在冰层上,炸开一个个缺口,露出里面奄奄一息的族人。

阿浪立刻催动水脉,蓝色光盾笼罩住受伤的族人,青铜杖轻轻一点,冰层下的灵脉符文瞬间黯淡:“玄机子前辈,快用清灵玉净化他们体内的忆毒!再晚就来不及了!”

玄机子掏出随身携带的清灵玉,将灵脉注入玉件,玉件泛出白色灵光,顺着族人的眉心渗入体内。被净化的族人缓缓睁开眼睛,虽然依旧虚弱,却终于恢复了神智,开始互相搀扶着向安全区域转移。

阿禾和墨简则趁机冲向冰制祭坛。忆骨顶端的忆毒雾气已经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紫色光柱,光柱中隐约能看到无数破碎的记忆片段——有部落族人的日常生活,有绿色坟墓的祭祀仪式,还有熵吞噬生灵的恐怖景象。光柱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显然记忆风暴即将形成。

“残卷上说,忆骨的核心在骨头的中端,需要用蛇女的灵脉才能破坏!”墨简趴在祭坛边缘,快速解读着祭坛上的符文,“但蛇女的灵脉已经消散了,我们该怎么办?”

阿禾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摸向胸口的灵脉之心——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蛇女灵脉的温暖。之前蛇女消散时,曾有一缕金色灵光融入她的体内,当时她以为只是错觉,现在看来,那是蛇女特意留下的后手。

“我试试!”阿禾深吸一口气,将灵脉之心的力量与蛇女的残留灵脉融合,金色灵光顺着灵脉斧蔓延,斧刃上浮现出蛇形符文,“墨简,帮我稳住忆骨的能量,别让它提前爆发!”

墨简立刻掏出竹简,将灵脉注入其中,竹简泛出黄色灵光,化作一道符文锁链,缠绕住忆骨的两端,暂时压制住能量的爆发。阿禾纵身跃起,灵脉斧对准忆骨的中端劈下,金色灵光与忆骨的紫色能量碰撞,发出刺耳的尖鸣。

忆骨剧烈震颤起来,表面的眼球纹路纷纷亮起,顶端的紫色光柱开始疯狂收缩,像是要反噬。绿苔甲胄人的首领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他穿着比其他人更厚重的绿苔甲胄,面具上的蛇形裂痕泛着黑色的光芒,手中握着一把蛇骨长刀,刀身上沾满了黑色的血液:“休想破坏忆骨!记忆风暴一旦形成,山海界就是我们的了!”

首领挥刀劈向阿禾,刀身上的黑色血液化作无数细小的蛇形触须,朝着阿禾的四肢缠来。阿禾急忙挥斧格挡,触须被金色灵光斩断,却又立刻重组,继续发起攻击。首领趁机跳到祭坛上,手中的蛇骨长刀对准忆骨,黑色能量顺着刀身注入忆骨:“熵大人,赐予我力量!”

忆骨的能量瞬间暴涨,紫色光柱再次展开,这一次,光柱中出现了熵的虚影——虽然只是残缺的形态,却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虚影张开嘴,喷出黑色的墟界之力,朝着阿禾和墨简袭来。

“小心!”刑天突然冲了过来,干戚挡在两人身前,金色灵光与墟界之力碰撞,产生巨大的冲击波,将三人震得连连后退。夔龙也紧随其后,紫色雷脉劈向熵的虚影,雷脉穿过虚影的身体,却只是让它变得更加凝实。

“普通攻击对它没用!”玄机子大喊,他已经将所有族人转移到安全区域,此刻正提着拐杖冲过来,“忆骨是熵的骨骼碎片,虚影是熵的记忆凝聚而成,只有用蛇女的灵脉才能彻底打散它!”

阿禾咬了咬牙,再次将灵脉之心的力量注入灵脉斧。这一次,她不再保留,蛇女的残留灵脉在她体内疯狂涌动,金色灵光中浮现出蛇女的虚影——虽然只是模糊的轮廓,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虚影轻轻抬手,金色灵光化作一道巨大的蛇形,缠绕住忆骨的紫色光柱。

“就是现在!”阿禾纵身跃起,灵脉斧对准忆骨的核心再次劈下。这一次,金色灵光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忆骨的防御,忆骨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表面的眼球纹路纷纷碎裂,顶端的紫色光柱瞬间消散,熵的虚影也化作一缕黑烟,彻底消失。

绿苔甲胄人的首领发出绝望的怒吼,他试图再次注入能量,却被忆骨的反噬震得口吐鲜血:“不可能……0号房间大人说过,忆骨一定能成功的……”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甲胄下的肉须纷纷炸裂,黑色的汁液溅满祭坛,“熵大人……为什么要抛弃我……”

首领最终倒在祭坛上,彻底失去了气息。阿禾看着碎裂的忆骨,心中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忆骨的碎片中,藏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晶石,晶石上刻着陌生的符文,既不是拜蛇人的文字,也不是熵的纹路。

“这是什么?”墨简捡起黑色晶石,晶石在他手中泛着淡淡的黑色光芒,“残卷里没有任何关于这种符文的记载,看起来不像是山海界的东西。”

玄机子接过晶石,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符文,眉头越皱越紧:“这符文的能量波动……和墟界之力很像,却又多了一种更古老的气息。难道除了熵之外,还有其他古神存在?”

阿禾接过晶石,指尖刚一触碰,晶石突然泛出黑色灵光,她的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无数巨大的骨骼漂浮在虚空中,骨骼的顶端,有一颗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画面一闪而逝,晶石也恢复了平静,只是表面的符文变得更加清晰。

“刚才的画面……是哪里?”阿禾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里面的眼睛,给我的感觉比熵还要恐怖。”

墨简立刻掏出竹简,将晶石上的符文拓印下来:“不管那是什么,这块晶石肯定藏着更大的秘密。我们得尽快回到昆仑墟,把晶石交给西王母大人,让她召集所有灵脉师一起研究。”

就在这时,远处的永夜冰原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地面上裂开一道巨大的冰缝,冰缝中泛着红色的光芒,隐约能听到巨兽的嘶吼声。阿浪的青铜杖瞬间指向冰缝的方向,杖头的水脉珠变得通红:“是……是归墟的方向!那里的灵脉波动异常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归墟——山海界最神秘的地方,传说中是万物终结之地,也是古神沉睡的场所。之前的古籍中从未有过归墟异动的记载,现在突然出现异常,显然与忆骨的破碎和黑色晶石脱不了关系。

“看来我们不能立刻回昆仑墟了。”阿禾握紧手中的黑色晶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归墟的异动肯定和这块晶石有关,我们必须去看看,否则山海界又会陷入新的危机。”

刑天点头,将干戚扛在肩上:“说得对!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归墟再危险,我们也得闯一闯!”

墨简将拓印好的符文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拜蛇人残卷:“残卷里提到过归墟,说那里有‘古神之眼’,能看穿一切虚实。或许我们能在那里找到关于黑色晶石的答案。”

众人简单整理了一下行装,将受伤的族人托付给玉灵卫,让他们先返回昆仑墟报信,自己则带着月禾、毕方和夔龙,朝着归墟的方向出发。永夜冰原的寒风越来越烈,地面的冰缝中不断渗出红色的光芒,远处归墟的方向,已经能看到一道巨大的黑色阴影,像是一只即将苏醒的巨兽,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阿禾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的黑色晶石偶尔会泛出淡淡的光芒,指引着方向。她能感觉到,晶石中蕴藏的力量正在与归墟的能量产生共鸣,像是在呼唤着什么。虽然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她心中没有丝毫畏惧——经历了无归渊的熵之危机、阴山磁山的宝肉争夺、永夜冰原的忆骨之战,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灵脉师,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山海守护者。

队伍渐渐靠近归墟的边缘,红色的光芒越来越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远处的黑色阴影渐渐清晰,那是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峰,山峰的顶端像是一只睁开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那就是残卷中提到的“古神之眼”,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阿禾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那座黑色山峰,手中的黑色晶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山峰顶端的古神之眼也随之亮起,红色的光芒与黑色的光芒交织,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符文,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又像是在发出警告。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墨简看着天空中的符文,眼中满是兴奋,“这符文肯定藏着关于古神和墟界的秘密,只要解读出来,我们就能提前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阿禾深吸一口气,将灵脉斧握得更紧:“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险,我们都要走下去。为了蛇女的牺牲,为了所有山海界的生灵,我们必须找到答案。”

众人点头,跟着阿禾向黑色山峰走去。毕方的青蓝色火焰在前方开路,夔龙的紫色雷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月禾的鹿角泛着金色灵光,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归墟的风越来越烈,卷起地上的冰碴,打在身上生疼,但没有人停下脚步——他们知道,这场关于古神、墟界和山海界命运的冒险,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靠近古神之眼山峰时,空气中的红色光芒已经浓稠得像实质,脚下的黑色岩石泛着灼热的温度,缝隙里不时涌出带着硫磺味的白雾。月禾突然停下脚步,鹿角的花苞紧紧闭合,鼻尖对着山体顶端的“眼睛”发出低沉的嘶鸣——那所谓的古神之眼并非天然形成,而是由无数块黑色鳞片拼接而成,鳞片边缘泛着暗红色的灵光,每一次闪烁,周围的空间就会轻微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鳞片的缝隙里钻出来。

“不对劲,这不是眼睛,是‘封印鳞甲’。”玄机子拄着拐杖,指尖的灵脉珠泛出急促的红光,“鳞片的排列方式和拜蛇人记载的‘蚀影封印’一模一样,用来困住能穿梭虚实的古神。刚才阿禾看到的骨骼空间,应该就是被封印的古神‘蚀影’的沉睡之地。”

墨简蹲在一块凸起的岩石旁,用竹简拓下上面的符文,符文刚一接触灵脉就泛起黑色的光纹:“残卷里漏记了关键信息!蚀影比熵更危险,它能吞噬生灵的影子,让影子变成自己的傀儡,当年拜蛇人联合蛇女,才用‘鳞甲阵’将它封在归墟底,古神之眼就是阵眼。”

话音未落,山体突然剧烈震动,顶端的鳞甲阵裂开一道缝隙,一缕黑色的雾气从中飘出,落在地面上瞬间化作一只人形影子——没有五官,只有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手中握着一把由影子凝聚而成的长刀,朝着最近的玉灵卫扑去。

“是蚀影傀儡!”刑天立刻举起干戚,金色灵光劈向影子,刀刃穿过傀儡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让傀儡的体型变得更大,“它不怕物理攻击!”

阿浪迅速催动水脉,蓝色光盾将玉灵卫护在身后,光盾接触到傀儡的瞬间,傀儡的身体开始融化,像是被水浸湿的墨汁:“水脉能克制它!蚀影怕纯净的灵脉之力!”

月禾趁机喷出金色灵露,灵露落在傀儡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傀儡发出刺耳的尖鸣,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但更多的黑色雾气从鳞甲阵的缝隙中涌出,落地变成数十个蚀影傀儡,将众人团团围住,手中的影子长刀泛着冷光。

“鳞甲阵的封印在松动!”墨简快速翻阅竹简,额头上满是冷汗,“忆骨的破碎让封印失去了平衡,现在蚀影在召唤自己的傀儡,想冲破封印!”

阿禾握紧灵脉斧,将蛇女的残留灵脉注入斧刃,金色灵光中浮现出蛇形纹路:“刑天、夔龙,你们负责牵制傀儡;阿浪、玄机子,用灵脉构建防护盾,保护墨简解读符文;我去阵眼看看,能不能暂时加固封印!”

毕方突然俯冲而下,青蓝色火焰在阿禾身边形成一道火墙,挡住扑来的傀儡:“我带你去阵眼!我的先天灵火能暂时挡住蚀影雾气!”

阿禾翻身骑上毕方,火焰顺着毕方的翅膀蔓延,在傀儡群中开辟出一条通路。靠近鳞甲阵时,她才发现阵眼周围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绿色坟墓的残余成员,为首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下露出半截泛着绿光的骨头,正是之前忆骨的碎片。

“阿禾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斗篷人声音沙哑,手中的忆骨碎片泛着黑色的灵光,“0号房间没能复活熵,那我们就复活更强大的蚀影。只要蚀影吞噬了山海界所有的影子,整个世界都会变成我们的傀儡场。”

他挥动忆骨碎片,鳞甲阵的缝隙瞬间扩大,更多的蚀影雾气涌出来,化作一只巨大的影子巨兽——有着狮子的身体,鹰的翅膀,蛇的尾巴,每一根毛发都是由细小的蚀影傀儡组成,一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阿禾。

“是蚀影的‘影核傀儡’!”玄机子的声音通过灵脉传来,“它是蚀影力量的凝聚体,只有破坏忆骨碎片,才能切断它与蚀影的联系!”

毕方带着阿禾冲向斗篷人,绿色坟墓的成员立刻围上来,手中的蛇骨杖喷出黑色的影子,缠住毕方的翅膀。阿禾纵身跃起,灵脉斧劈向斗篷人,却被他用忆骨碎片挡住,黑色灵光与金色灵光碰撞,产生巨大的冲击波,将两人震得连连后退。

影子巨兽趁机挥动翅膀,无数影子飞刃朝着众人射来,刑天立刻举起干戚,金色灵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飞刃,但屏障上很快布满裂痕。夔龙喷出紫色雷脉,雷脉击中巨兽的翅膀,让翅膀出现一道缺口,但缺口很快被新的影子填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阿浪大喊,将水脉之力注入地面,蓝色的水纹顺着岩石蔓延,缠住巨兽的四肢,暂时限制了它的行动,“墨简,找到破解鳞甲阵的方法了吗?”

墨简趴在一块岩石后,竹简上的符文已经解读出大半:“需要用‘三灵合一’——蛇女的残留灵脉、六灵脉的力量,还有……阿禾的灵脉之心!只有三者结合,才能重新激活鳞甲阵的封印,同时净化忆骨碎片!”

阿禾心中一凛,灵脉之心是她的生命之源,一旦注入阵眼,可能会导致灵脉枯竭,但看着被傀儡围攻的伙伴,她没有丝毫犹豫:“我来!你们准备好六灵脉之力,等我激活蛇女的灵脉,就一起注入阵眼!”

她再次骑上毕方,朝着鳞甲阵飞去,影子巨兽突然挣脱水脉的束缚,张开嘴喷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正是被蚀影吞噬影子的生灵,他们的声音在阿禾耳边响起:“放弃吧,加入我们,就能永远活在影子里,不用再守护任何东西……”

这是蚀影的幻境,专门攻击生灵的意志。阿禾的眼前开始模糊,她看到自己小时候在大荒之野的场景:部落被熵的藤蔓吞噬,父母为了保护她,化作灵脉融入她的体内,而她却无力回天。这个画面像一把刀,刺得她心脏剧痛,手中的灵脉斧差点掉落。

“阿禾!别被幻境迷惑!”月禾突然跳到阿禾的肩头,鹿角喷出金色灵露,灵露顺着阿禾的眉心渗入,幻境瞬间消散。阿禾清醒过来,看到影子巨兽已经冲到面前,巨大的爪子朝着她拍来。

毕方猛地转身,火焰凝聚成一道火盾,挡住爪子的攻击,但火盾瞬间破碎,毕方的翅膀被爪子划伤,渗出金色的血液。阿禾心疼地摸了摸毕方的羽毛,将灵脉之力注入它的体内:“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封印蚀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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