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烨听到这里,握着手机的手全是汗,什么“田家良”“录音”“曹金安”等字眼,搅乱了杨烨全部的世界。
“乔良市长,田家良他,他怎么会还有录音?”
杨烨这么问时,声音在发颤。
“这狗日的到底录了什么?”
“小陈县长车祸的事情,我可没参与,是他和葛军搞出来的事。”
“对于其他的,我和你都在一起,他到底又录了什么呢?”
杨烨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绑架乔良。
乔良在心里怒骂着,“狗日的,都这个时候,还在绑架老子。”
要不是乔良得到了消息,曹金安把省公安厅鉴定完的录音交给了市纪委书记成勃。
黄显达把这件事给乔良通了一个气,意思是市纪委要成立调查组,下到竹清县调查田家良之死包括他留下来的录音。
乔良想着黄显达既然和他通了气,一定也会给陈默通气,关于田家良录音的事情,瞒不住了,这个顺手人情,乔良当然要送给杨烨。
哪知道杨烨到了这个时候,还拖住他不放!
乔良发火了,怒吼道:“我怎么知道他录了什么!”
“你当田家良是善茬?他跟着你混,能不留一手?现在说这些有屁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录音里到底有没有你的把柄。”
说完,乔良就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杨烨顿时如同坠入冰谷之中,越想越害怕,可越想越不甘心。
与此同时,冯怀章把他在杨烨办公室里的录音,放给了应强和王本朝听。
这两货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完全跳不动了。
特别是应强,是真的害怕了,他看着冯怀章说道:“冯主任,我都交代,包括田主任死因通报,我全交代,能不能不要开除我?”
“我父母都是农民,我,我要是被开除了,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完了。”
冯怀章看着这样的应强,五味杂陈。
他给过应强机会,可这小伙子没有珍惜。
冯怀章看着应强说道:“应强,你现在没有资格提要求,你不交代,王本朝也会交代,你看着办吧。”
在冯怀章说完这话后,应强竹筒倒豆子,啥都交代了。
王本朝到底是老狐狸,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了杨烨身上,说是杨烨逼他的,包括组织企业主们闹事,也是杨烨授意的。
再说了,这药确实是杨烨交给应强的。
把冯怀章再次给陈默打电话时,陈默没等冯怀章说话,先开口说道:“老冯,曹局把省公安厅签订的录音交给了市纪委,刚刚显达书记说已经成立了调查小组,下午达竹清县。”
“你和为民县长负责对接,这件事,暂时不要向杨烨书记汇报,免得又节外生枝。”
“关于我车祸的事情,田家良录音里都全,只是显达书记说,田家良的这份录音,只有他和葛军的声音。”
“老冯,那段日子,乔良市长可是和他们几个天天缠在一起,田家良怎么可能只录下了杨烨而没录乔良的呢?”
“再说了,田家良明明拿录音威胁过乔良市长,那段录音呢?”
冯怀章听到田家良有录音时一喜,可听完陈默的话后,他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这么说,录音在省里就被人做了手脚?真要是这样的话,省里有人要保乔良。
“县长,我这边拿到了应强和王本朝的交代,全部指向了杨烨书记。”
“这一次,杨烨书记怕是要被推出祭献。”
“可省里,显然要保乔良市长,我,我们还要继续深挖吗?”
冯怀章在手机中问陈默。
陈默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应冯怀章道:“要挖,但不是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冯怀章听到陈默说这句话时,反而长长松口气。
而杨烨越想越不对劲,不甘心的他,一个电话又打给了乔良。
电话一通,杨烨就说道:“乔良市长,您一定要想办法帮我查查录音内容,只要没提我的名字,或者只是些模棱两可的话,就有转圜的余地。”
乔良一听杨烨还在垂死挣扎,把声音搞高了好几度,说道:“老杨,我问过了,省厅的人只跟我说了个大概,具体内容被加密了,除了曹金安那边,没人能接触到原始文件。”
“老杨,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我觉得你最好给显达书记打个电话,一来探个口风,二来也算是主动坦白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说完,乔良再一次挂掉了杨烨的电话。
杨烨气得直接骂道:“我操你娘!”
杨烨这一骂,反而冷静下来了,快步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柜门。
杨烨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那是尚全勇送给他的,里面存了五十万。
这五十万,杨烨一分钱不敢花。
杨烨把银行卡塞进了公文包,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手机,换上一张从未用过的电话卡。
做完这一切后,杨烨才稍微松了口气,可心却狂跳不已。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冯怀章的声音。
“杨书记,公安局那边来电话,说应强和王本朝招供了,想请您过去一趟核实情况。”
杨烨一听,浑身一僵,握着新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应强和王本朝招供了?招了什么?是昨晚的事,还是又牵扯出了别的?
杨烨想到这,努力地定了定神,对着门外喊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冯怀章还想敲门时,杨烨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直视着冯怀章道:“怎么啦?应强和王本章说啥了?这就要监视我?”
冯怀章尴尬地笑了笑,应道:“杨书记,他们说昨晚下药的事,是你指使的,而且药是你交给应强的。”
“公安局那头,就希望你过去和他们对着质,当面说清楚。”
“毕竟陈县长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我就想陪着杨书记一起去公安局说清楚,还真不是监视你,我哪敢监视你呢?”
冯怀章用的不再是“您”,而是“你”。
杨烨想起乔良的话“牺牲掉他们”,又想起自己对冯怀章说的“严肃处置”,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
杨烨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能掌控棋子的生死,可到头来,自己也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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