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正犯难的琢磨着,就听东厢房的门帘 “哗啦” 一声被掀开,
紧跟着涌出一大群人来。
打头的是刘清儒跟秦淮林,俩人勾着肩搭着背,脚步都带着点酒劲儿的虚浮,
嘴里还念叨着刚才酒桌上划拳猜令的热闹。
秦淮林攥着刘清儒的手,脸喝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嗓门也比平时大了八度:
“铁柱啊,今儿这酒喝得叫一个痛快!你家继祖这婚事,办得够排场,够体面!”
刘清儒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手腕子都带着酒气的晃悠:“嗨!都是街坊邻居帮衬,
哪儿谈得上排场!劳驾你带着一家子来捧场,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回头得空,咱哥俩再单独喝两盅!”
俩人后头,秦淮茹正拉着孟彩霞的手没松开,都攥得很紧,嘴里絮絮叨叨全是家常:
“二嫂,咱家向梦这丫头真是越长越周正,眉眼跟画儿里似的!
回头有合适的小伙子,我指定帮你留意着,保准挑个踏实靠谱的!”
孟彩霞笑得眉眼都挤到一块儿,赶紧应着:“得嘞您呐!那我可就托付给你了!
你是她亲姑,这眼儿可得尖着点,瞅人也得仔细着点,可别让丫头受委屈!”
旁边陶小蝶抱着个蓝布包,里头的喜糖喜烟都快溢出来了,正跟秦京茹逗闷子:
“京茹,你今儿那几句歌唱得真不赖!跟正经唱歌的一个样了!”
秦京茹脸一红,跟抹了胭脂似的,赶紧摆手:“婶儿,您可别打趣我了!
我那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不是?要不是大伙儿起哄,我哪儿敢开口啊!”
何雨水跟在刘继祖身旁,手指头还勾着他的衣角,刚跟他说两句贴心话,
又朝秦淮林家几个孩子招招手:“向华、向军,快过来!
婶子这儿还有两块奶糖,你俩拿去吃,甜得很!”
八岁的秦向华拉着四岁的秦向军,撒丫子就往何雨水跟前跑,
嘴里还喊着:“谢谢雨水婶子!您真好!”
刘春燕瞅着秦向军那小模样,忍不住跟秦向梦笑着打趣:“嚯!向梦姐,
你瞅这小家伙跑得还挺快,比我家红燕跑的都快!跟小兔子似的,嗖嗖的!”
已经十八岁的秦向梦,梳着齐耳短发,跟在她妈身后一个劲地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十六岁的秦向北透着机灵劲儿,拉着弟弟秦向中,正跟刘敬国聊练武的事,
手还比划着招式:“敬国哥,您上次说的那三弹腿,我琢磨好几天了,您再给我讲讲呗?”
刘爱国跟刘庆国也跟着起哄,聊得那叫一个热乎。
刘继业跟在刘清儒身旁,腰板挺得笔直,手垂在两边,一副随时等着被安排的样子。
五岁的刘红燕怀里抱着个布老虎,正拉着秦向梦的衣角晃悠,小声问:“向梦姐姐,
你明天还来吗?我还想跟你玩捉迷藏,上午你藏的地方我都没找着!”
秦向梦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指腹蹭过孩子柔软的头发:“红燕真乖,
不过姐姐明天得上班,没辙不是?等哪天休息了,姐姐再来看你,咱接着玩,好不好?”
刘红燕立马点点头,小脑袋跟拨浪鼓似的,脆生生地应着:“好!那咱们说好了,
等休息了你可不能没影儿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着就伸出小手指头要拉钩。
等走到大门口,眼瞅着太阳都快落山了,天色渐渐暗下来,
秦淮林拍了拍刘清儒的肩膀,手劲儿还挺大:“铁柱,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再晚路上就黑了,孩子们走夜路不安全,磕着碰着就麻烦了。”
刘清儒赶紧挽留,身子都往前凑了凑:“着什么急啊!再坐会儿呗,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我让淮茹给咱炒俩菜,咱再喝两口!”
秦淮林摆了摆手,脚步都有点打晃:“不了不了!明儿都还上班呢,别耽误了事儿!
下次再说!今儿真是不赖!这喜酒喝得痛快!”
孟彩霞也跟着说:“是啊铁柱,我们真得走了,你瞅向军都耷拉着脑袋,累得不行了!
回头有空我们再过来串门儿,跟你接着聊!”
刘清儒见他们实在要走,也不再挽留,叹口气说:“那成,有空记着来串门儿,
别总不见人影!那咱回见!”
“回见回见!” 一大家子人站在门口挥手,胳膊都挥酸了,看着秦淮林一家子走远,
身影都快融进暮色里了,刘清儒才转过身,笑着对众人说:
“今儿可真是热闹,继祖跟雨水这婚事,也算圆满!没出啥岔子,比啥都强!”
刘继祖赶紧接话:“是啊,今儿大家都累了,跑前跑后的,
咱也回屋歇着吧,明儿还得挨家给街坊们道谢呢,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众人应着,又说说笑笑地往屋里走,脚步声在院子里响成一片。
刚才送别的热闹劲儿还没过去,屋里又响起了阵阵笑声,
这东厢房的热闹,今儿算是没断过!
隔天傍晚的香饵胡同,灰墙根下的夕阳沉得慢,把墙根儿那片青苔染成暖烘烘的橘色。
刘清儒掀开门帘进院时,裤脚还带着晚风的凉劲儿 —— 他刚从轧钢厂下班过来,
一身藏青干部中山装绷得肩头线条紧实。虽说三十八了,可常年扎马步练拳的身子骨,
看着比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还硬朗,脸上连道褶子都少见,
就眼角有俩浅窝,笑起来才显。
“老舅来啦?” 袁庆生赶紧从炕沿儿上蹦起来,手忙脚乱摸过桌上的搪瓷缸子,
缸子沿儿还沾着圈茶渍,“您坐您坐,我给您续水!”
这十八岁的小伙子眉眼像极了刘清儒,就是说话时带着几分拘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明面上喊的 “老舅”,藏着旁人不知道的底细,胡同里也就他们自家人清楚这层亲近。
袁咏梅正蹲在地上收拾针线笸箩,听见动静猛地转过身,
鬓角的碎发跟着晃了晃,手里还攥着半截线头。
她眼角虽有细纹,可那双杏眼笑起来依旧亮堂,四十六岁的年纪,
岁月在她脸上刻了些痕迹,不像年轻时那样亮眼,可瞧着就透着股实在劲儿:
“你今儿咋想起过来啦?刚还跟庆生念叨你呢,
说这阵儿你准忙着继祖的婚事,没闲工夫过来。”
她往刘清儒跟前凑了凑,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语气里带着急茬儿:
“继祖那婚事办得咋样?没出啥岔子吧?头天我还跟庆生说,
别到时候缺东少西的,让人家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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