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徐安安看到那些碎肉块根本没有害怕,就像个木偶。
即便经过凌砚的心理辅导,徐安安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当天,徐安安被女警带去了医院进行脑部ct检查,大脑发育正常,没有异常。
凌砚也检查过,就是没有发现徐安安身上有植入芯片的痕迹,这才让人带着徐安安去做个全面检查。
一通检查下来,就是个健康的孩子,医生的结论是孩子有点轻度抑郁,不爱说话,家长要多陪陪,多做心理疏导就行。
在审讯室里,与其说范欣配合,不如说她就是按照提前背好的稿子重新背了一遍。
顺带连自己如何杀害徐悦的事都说了。
“我是心理扭曲,在奶奶面前装得阳光开朗,这样奶奶才会觉得我是个好孩子,不会把我丢掉。”
范欣伸长了脖子,在审讯室内,手紧紧抓着两侧的桌子,笑容癫狂。
“那个傻子是不是告诉你们,我有多爱奶奶?为了奶奶我可以捡垃圾。”
“对,我就是靠这种行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成功加入了这个组织。”
“组织……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疯子!”
“我也是个疯子,我为什么不能加入?他们为什么看不起我?”
“徐悦那个贱女人就是!她凭什么看不起我?”
“领养了徐安安之后,三番两次来找我麻烦,每次都觉得是我对徐安安说了什么,我能说什么?”
“说那个不是你的亲妈妈,你要吸干她的血,榨干她的钱包,这样你才能快乐长大吗?”
“呵呵呵……徐悦参与了组织的实验又如何?最后一步还不是需要我们来执行。”
“凭什么看不起我?”
范欣诉说着过去,也说着缘镜组织内发生的一切。
实际上范欣并没有真正加入组织,和成浩然一样,是个边缘人物。
用完就可以丢弃的。
凌砚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晨曦福利院找你?”
按理说成浩然在审讯室招了这一切,萧段铖命令下达后,警局里没几个人知道。
甚至这次负责徐悦案子的人数并不多。
难不成还有其他内鬼?
范欣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当然是知道那个废物不中用啊,在警局里当卧底,又能不被发现?怎么可能!”
凌砚皱眉,“谁告诉你的?”
范欣沉默了,她的笑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凌砚又重复了一遍,“谁告诉你的?”
范欣捂着耳朵,冲着对面的两名警察喊道:“蠢货,蠢货,蠢货!”
她说了三遍,说到自己泪流满面。
“那就让我来猜猜。”
凌砚靠在椅背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脑海中回忆着早上发生的事,有一个人被他们忽略了。
他刚到的时候被肖元拉到了法医室,同样被拉进来的还有萧段铖。
他们都被躯干里的铜镜碎片吸引。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件事。
温可镜被王律保释,她重获自由。
要不是因为铜镜的碎片,他们的注意力绝对会在温可镜身上。
凌砚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口怦怦跳得越来越快,他眯眼看着范欣,一字一顿道:“是不是温可镜告诉你的?”
从成浩然被揪出来,再到逮捕杨硕和范欣归案,找到周雅珍的两个孩子,短短六小时内,一切都很顺利。
这中间没有任何干扰,如果缘镜组织的目标对准了徐悦和徐安安,那么徐悦被谁杀的?
对方又为什么要杀她?
这个时候又突然冒出来一个范欣,对于徐悦的死供认不讳,并且屡次在成浩然面前提起过徐安安,用意显而易见。
她在混淆成浩然,在成浩然潜意识中认为范欣就是真正的凶手!
“不是,什么温可镜,没听说过。”
范欣垂眸,抓在桌子边缘两侧的手指尖微微泛白,她在紧张。
凌砚问:“她今天刚离开警局,你就来了,不觉得太巧了吗?”
范欣不断摇晃着身体,手脚上的锁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一时间,范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地朝凌砚笑了。
凌砚反应过来范欣的状态不对,上前试图抓住范欣不断在桌边两侧抓的手,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平时吃的都是什么,力气极大,凌砚根本无法让她的手在桌边抽离。
“我知道杀害徐悦的人不是你。”
他试图让范欣停止挣扎,只见对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是我杀的,她该死,她该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范欣嘴角溢出鲜血,这些血正在源源不断往外流。
“快叫救护车!”
凌砚冲着另一名正在记录的警员喊道。
在警员联系救护车的同时,凌砚那双桃花眼变得锐利,他迫使让范欣看着他的眼睛。
似乎范欣知道凌砚身上的秘密,她在凌砚靠近桌边的时候就紧紧闭着眼睛。
她张着血盆大口,“她们该死,都该死!”
口腔里的血越来越多,最后连范欣说话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她彻底没有力气,双手松开桌子,整个人朝后倒去。
在最后仅存的一丝意识时,对着凌砚说:“帮……帮她……”
“谁?”
凌砚耳朵贴近范欣身边,可惜,倒在椅子上的人已经没有气息了。
“范欣,范欣。”
检查范欣的脉搏,对方的心跳已经停止。
审讯室门被打开,范欣已无生命体征,最后被送去了法医室。
又一具尸体,肖元好不容易喘口气,就见到嘴角溢出鲜血的女人。
“检查一下死因,她是怎么死的。”凌砚沉重地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女人。
前几分钟还在配合审讯,短短几分钟,人就死了。
他双拳握紧,转身朝办公室走去,他要再看一遍范欣在审讯室说的内容。
另外就是警车内的记录仪,在范欣上车前后究竟都做了什么。
兜兜转转,案子再次回到原点。
萧段铖在杨硕那里得知的情况和成浩然口供相同。
能让周雅珍的大儿子和小女儿没有一点防备心的人只能是杨硕。
原因很简单,杨硕曾经是他们的班主任。
即便是上了初中,见到小学老师,又在老师所住的小区门口遇见,邀请他们去家里坐坐,想到自己妈妈和杨老师是同事,自然没有防备心。
至于周雅珍丈夫接到电话说孩子是去同学家中,这完全就是杨硕以做游戏的方式骗两个孩子朝家里说谎。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周雅珍被警方带走,他立马就把事情汇报给缘镜组织的人,只是把两个孩子藏起来,又不是杀人,完成后还能拿到八十万,何乐不为?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疑点,就是照片和联系周雅珍的人。
那个人依旧是杨硕,他和周雅珍本就是同事关系,只不过他是个赌徒,当初进入学校任职就怀有别的目的,吞不掉小学每一学期的捐款活动,他就把主意打到这些老师身上。
大小号加过每个老师,当然,这个小号不会当面添加对方,而是在隔天或者隔半个月,以一个学生家长的名义添加。
老师要联系的家长实在太多了,更何况三年又三年,三年换一批学生,家长同样也会添加更多,谁会记得杨硕的小号。
凌砚听完杨硕的犯案过程后,又问了关于周雅珍两个孩子的事。
毫无意外,依旧和徐安安有关。
兜兜转转,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年仅只有十岁的徐安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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