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
气氛再次沉寂,大家都闷闷不乐,尤其是哪吒心情最为沮丧,自己刚刚死了两位哥哥,现在对刘环十分痛恨。
封神,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亚父,如今该怎能办是好?”
一站,西岐军队死伤数万,又接连折损几位阐教弟子再看看大商那边。
“师叔,莫要捉急,要不这次我再去一趟汜水关,偷袭那刘环?”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矮小的土行孙再次站起,“师叔,要不故技重施,让我再次悄悄前进汜水关,取那刘环性命?”
姜子牙沉思,“那刘环可是太乙金仙修为,不是余元能比的,此去,是否有点凶险?”
土行孙拍着胸脯道:“师叔放心!那刘环虽是太乙金仙,却未必防得住我这地行术。夜里他熟睡时,我悄无声息摸到他榻前,一捆仙绳下去,保管他动弹不得!”
姜子牙仍有顾虑,却见土行孙眼神笃定,又想起眼下西岐急需一场胜利提振士气,终是点头叮嘱:“务必小心,若事不可为,即刻退回。”
入夜,月色如霜。
土行孙念动咒语,身子一沉便入了地下,循着汜水关总兵府的方向穿行。
不过片刻,他已从刘环卧房的地砖下钻出,落地时轻得像一片羽毛。
烛光摇曳中,刘环正卧在榻上,锦被盖至胸口,似已睡熟。
土行孙心中一喜,暗念口诀便要祭出捆仙绳,却猛地见榻上之人睁开了眼——那双眸子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哪有半分睡意?
“来了就想走?”刘环的声音冷如寒冰,不等土行孙反应,他已翻身坐起,掌心中赫然凝起一团金色火光。
闻仲虽然设宴庆贺获胜,刘环自然没有少饮酒,他乃先天火焰之气化形,又十分精通火系神通,体内的酒精早已经被他排了出去。
土行孙心头一凛,暗道不好,转身就想遁地。
可刘环动作更快,火光脱手而出,瞬间劈在他脚边的地面上,只听“轰”的一声,地砖炸裂,一股灼热的气浪将土行孙掀翻在地。
“你的地行术,在我面前没用。”
刘环缓步下床,周身仙力鼓荡,竟将整个房间都罩在无形的结界中。
土行孙挣扎着想要再次入土,却发现脚下的土地硬如精钢,任他如何念咒都纹丝不动。
“休要猖狂!”
土行孙咬牙抽出腰间镔铁棍,便要拼死一战。
刘环却冷笑一声,探手成爪,指尖凝聚的火焰瞬间化作锁链,如灵蛇般缠上土行孙的四肢。
“咔嚓”几声脆响,土行孙只觉浑身骨头都似要被勒断,捆仙绳还未祭出,已被那火红色锁链死死缚在原地。
他抬头望着步步逼近的刘环,眼中终于涌上惊惧,刚要呼救,便见刘环掌心火焰暴涨,直取他心口。
“噗——”
鲜血溅在冰冷的地砖上,土行孙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环收回手,看着倒在地上的身影,缓缓拭去指尖血迹,眸中不见半分波澜。
窗外,月色依旧,只是那片渗入地砖的暗红,却再也褪不去了。
刘环手中火焰再次凝聚,土行孙的尸体瞬间化作灰烬,消散天地间,然后刘环才稳稳睡去。
天刚蒙蒙亮,西岐帅帐内已是一片焦灼。
哪吒按捺不住,在帐中来回踱步:“一夜未归,土行孙去了这许久,怎么还没消息?莫不是出了岔子?”
姜子牙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在桌子上,刺耳的声音不绝于耳。
昨夜土行孙出发前的笃定犹在眼前,可这迟迟未归的寂静,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正思忖间,帐外传来脚步声,一名探子掀帘而入,脸色凝重地跪下:“启禀相爷,方才探得汜水关动静,刘环今晨如常登关巡查,神态自若,未见丝毫异样。”
帐内瞬间死寂。
“如常?”哪吒猛地攥紧了火尖枪,枪尖几乎要戳进地面,“那土行孙呢?他难道没动手?”
探子垂首道:“关内并无任何厮杀痕迹,也未见有人被擒或被杀的消息……”
话未说完,众人已明白了其中意味。
土行孙身怀地行术,若偷袭得手定会即刻返回,若失手被擒,刘环岂会毫无动静?如今刘环安然无恙,只能是土行孙已……
“可恨!”哪吒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又是这刘环!”
先是让自己两位哥哥殒命,如今又让自己同门师兄弟陨落,简直气人!
姜子牙长长叹了口气,眼中闪过痛惜,随即化为决绝。他站起身,沉声道:“土行孙凶多吉少了。那刘环能破他地行术,定是早有防备,寻常手段怕是难以应对。”
姬发问道:“相爷,莫非有了主意?”
“土行孙的师父,乃是惧留孙孙师兄。”
姜子牙目光扫过众人,“刘环是太乙金仙,我等之中,唯有请惧留孙师兄下山,方能为土行孙报仇,也解汜水关之困。”
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赞同。惧留孙乃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大罗金仙修为,神通广大,又是土行孙的师尊,断没有坐视弟子被害的道理。
姜子牙当即取来笔墨,亲自写下一封书信,详述前因后果,又唤来一名亲信:“速将此信送往夹龙山飞云洞,务必请惧留孙师兄亲启。”
亲信领命而去,帐内的沉闷稍缓,却多了几分对未知的期盼。
姜子牙望着帐外晨光,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但愿惧留孙师兄能早日到来,也好让那刘环偿命!”
姜子牙望着远方汜水关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夹龙山飞云洞内,云雾缭绕,惧留孙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周身霞光流转,正在参悟土之法则。
忽有一缕极细微的碎裂声响起,轻得几乎要被洞外的松涛吞没。
惧留孙眼皮猛地一颤,骤然睁开双眼,那双平日里温润含笑的眸子,此刻竟迸射出骇人的精光。
他下意识探向怀中,指尖触及的不是温润的玉符,而是一堆簌簌散落的碎片。
那是他当年赠予土行孙的保命仙符,以自身精血炼化,能在弟子遭遇必死之劫时发出警示,甚至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可如今,符碎如尘。
“行孙——!”
一声怒喝陡然炸响,飞云洞内的霞光瞬间紊乱,石桌石凳应声炸裂。
惧留孙霍然起身,周身仙力翻涌如怒涛,发髻上的玉簪都被震得歪斜。
他双目赤红,眼角竟隐隐裂开细纹,血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是谁?是谁伤我弟子!”
土行孙和他可是已经有了感情,自然不像赤精子和广成子收徒那样,乃是为了躲避大劫。
这时。
姜子牙亲信到达,把手中信封交给惧留孙,便独自下山。
惧留孙拆开信封,看完信中内容之时,一掌直接粉碎。
“好一个刘环!”惧留孙咬牙切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他与土行孙虽名为师徒,实则情同父子,送弟子下山助周,原是盼他积些功德,却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
“封神之战,本不欲过多插手,可你杀我弟子,坏我门规,此仇不共戴天!”
惧留孙身影一闪便出了飞云洞,脚下祥云乍现,直向汜水关方向疾驰而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眼中再无半分平日的平和,只剩下滔天怒火。
今日,定要让那刘环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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