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昼离开了那间卧室,跟在旁边的人就好奇地问了句他,“先生,刚刚我直接把那小丫头打晕带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放干扰器?”
“你懂什么。”梁清昼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现在形势未定,沈稚欢可以在任何人手里受伤,但不能在他手里。
于是他冷冷道:“你留在这儿,先跟沈世献通个消息。告诉他,沈稚欢以死相逼不愿出来。”
“是。”
话音落,藏在身上的通讯器就传来声音,是原本跟着他从中央走廊出来的人传来的。
对方声称暗道有埋伏,理事长先生安排来的士兵一时半会还进不来。
闻言,梁清昼眼睛眯起锋利的弧度,看来周临渊早就算到了。
他回头再看了眼那扇大门,干扰信号的仪器虽然已经放进去,但想要破开这种安全系数级别的防空洞,就只有军方的人可以。
梁清昼必须得亲自去接应。
此时,外头从直升机下来的士兵已经降落完毕,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逼近探入。
黑幽暗道里,李易贴着墙根,步枪枪管压在肩窝,枪托抵着锁骨,呼吸放得又轻又匀,眼神专注且凛然地盯着外头。
第一个影子探进来时,李易的子弹已经出膛,正中心口。
那人闷哼都没来得及,身体撞在对面墙上,滑下去时惊到了旁边的人。
“有埋伏!” 带队的张猛低喝一声,迅速矮身躲到转角,左手一挥,其他人迅速作出反应。
而与此同时,李易抬手示意:“射击!”
暗道里的人立刻开始扫射攻击,弹道在通道里交织成网。
“换弹匣。” 李易侧身避开流弹,趁间隙给步枪换弹。
带队的张猛骂了句,但迅速观察出对方所藏位置,立刻吩咐机枪手,“火力转移,打右侧墙体!”
机枪手立刻调转枪口,子弹在右侧墙面迅速撕开缺口。
张猛一挥手,有两人顶着防弹盾往前冲,盾面被流弹打得火花四溅。
“打掉机枪手。” 李易看向右侧,沉声命令道
手下人应声架枪,子弹精准穿透对方脑门。
机枪手惨叫着倒下。李易趁机起身:“左移,堵住他们的前进路线。”
就在这时,侧面通道传来脚步声。
是梁清昼带着人到了。
子弹从身后传来,击中了李易身边的其中一名队员。他回头看了眼,立刻下命令。
“二分队跟我走,一分队留下守住,用掩体交替掩护,不许让他们前进一步。”
话音落下,梁清昼的火力已经扫了过来,子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
“他们要炸墙!” 身后的队员喊道。
“顶住!” 李易步枪连射三枪,逼退梁清昼的冲锋。
三分钟后,左侧传来巨响,承重墙被炸出个窟窿。
张猛的人顺着缺口涌进来,与梁清昼形成前后夹击。
子弹像雨点般砸过来,一分队的队员接连倒下,掩体被打得千疮百孔,防线摇摇欲坠。
李易被流弹擦过手臂,血顺着枪管往下滴,却依旧冷静地指挥:“收缩防线,集中火力打中间,别让他们形成合围。”
可话音刚落,就见几个黑影借着火力掩护,窜进了防空洞的方向。
李易瞳孔一缩,知道防线已破,再也守不住了。
“一分队掩护,二分队跟我追!” 他喊了一声,率先朝着防空洞方向冲去,步枪在跑动中喷出火舌,逼退侧面袭来的敌人。
闯进来的人很快就到了防空洞前。
经历过刚才的惊险,沈稚欢再也无法安坐。
此刻,少女正靠在门后紧张地侧耳倾听。
厚重的大门虽隔了些音,隐约的枪声还是钻了进来,且越来越近。
她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刚要把耳朵贴得更近,余光却瞥见地面有红光闪烁。
少女瞳孔一缩,低头看见枚芯片大小的东西正亮着红光。
脑中瞬间想起方才,梁清昼跟她说话时背在身后的手,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她扫见桌上的水杯,快步抄起就往仪器上泼。
“咔哒 ——”
门突然发出轻响。军方特制的干扰器已给安全系统发了错误指令。
沈稚欢僵硬抬头,几个迷彩壮汉已破门而入。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轻易钳制住。
李易带人追到此处时,防空洞里早已空无一人。他脸色骤变,立刻通讯周临渊。
....
中央走廊的拐角处,江付与余永年几乎同时举枪。
“砰!砰!”
子弹在走廊中央对撞,火星四溅,洒落在满地碎玻璃上。
江付侧身翻滚,脊背碾过金属碎片,抬手又是一枪,打在余永年身后的消防栓上,水柱喷涌而出。
余永年借着水雾掩护突进,步枪托狠狠砸向江付面门。
江付偏头避开,枪身横扫,擦过余永年肋骨。
两人在水幕里你来我往,枪管相撞的脆响混着粗重的喘息。
突然,江付踹开旁边实验室的门,余永年紧随而至。
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两人同时弃枪,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对方。
江付的拳头落在余永年侧脸,对方踉跄着撞向实验台,烧杯碎裂一地。
余永年反手拽住江付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向铁皮柜,发出沉闷的巨响。
两人扭打在满是试剂瓶的地面上,肘击撞在对方软肋,膝盖顶向小腹,招招狠戾。
画面一转,中央走廊主道处。
各种枪弹声在耳边交织砸响,周临渊与沈世献只相距五米,枪口皆稳稳对着对方心脏,指腹同时扣紧扳机,空气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枪管上,血珠顺着纹路往下淌。
滴答作响,瞬间融入嘈杂之中。
周临渊眉骨压得极低,死死钉在沈世献身上,眼神阴鸷极了。
沈世献的枪纹丝不动,眉宇间萦绕着疯气,左眼眼底泛出灰蓝调。
“砰!”
两枪同时炸响。
子弹擦着对方耳畔飞过,钉进身后的金属壁板,迸出的火星落在两人肩头。
两人同时偏头,动作分毫不差。
周临渊旋身侧滚,避开沈世献紧随而至的第二枪,同时抬枪反击。
沈世献借势后跳,步枪连发三弹,弹道形成扇形封锁周临渊的退路。同时矮身突进,枪托狠狠砸向对方手腕。
周临渊手腕急转,枪身横挡,两柄步枪相撞的瞬间。
他突然弃枪,手肘直撞沈世献面门。
沈世献后仰避开,短刀从袖中弹出,寒光直刺周临渊心口,同时抬脚踹向对方膝盖。
周临渊屈膝格挡,腰间军用匕首瞬间出鞘。
格开短刀的同时,刀刃贴着沈世献手腕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两人错身的瞬间,同时回身,匕首与短刀再次相撞,火花在两人之间炸开。
沈世献的短刀直刺周临渊小腹,被对方用手臂格挡,刀刃划开衣袖,血瞬间涌出来。
周临渊匕首反撩,逼得沈世献后仰,同时膝盖顶向他的肋骨。
“咔嚓” 一声脆响,沈世献也跟着后退,却在落地瞬间反扑,短刀反手刺向周临渊后心。
周临渊侧身避开,反手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另一只手的匕首狠狠扎向沈世献的腰侧。
沈世献猛地拧身,匕首只刺入半寸,他忍着痛,用肩膀狠狠撞向周临渊胸口。
两人滚作一团,在满地血污与弹壳里扭打,每一拳都往对方要害招呼。
周临渊扼住沈世献咽喉时,对方的短刀正卡在他肋下,只差半寸便会刺穿内脏。
男人眼神里的狠戾烧得更旺,手指收得更紧,指节泛白几乎要捏碎对方喉骨。
沈世献眼底疯气翻涌,突然松开刀柄,双手死死扣住周临渊的胳膊,发力向外掰,骨裂的钝响在两人耳边炸开。
周临渊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没松劲儿,反而腾出一只手,抓起地上的枪托,狠狠砸向沈世献的太阳穴,动作狠得像是要将对方头骨砸碎。
沈世献被砸得眼冒金星,却依旧死死扣着周临渊的胳膊,嘴角溢着血沫,笑出声来,那笑声里混着血沫,透着股骇人的疯狂。
两人在地上翻滚撕扯,谁也不肯松手。
每一寸肌肉都绷到极致,仿佛要将对方的骨头一寸寸捏碎。
这时,刚才因为打斗而掉落在地的对讲机中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先生,稚欢小姐被张近民的人带走了。”
话音传入男人耳朵,脸色瞬间就变了。
沈世献捕捉到他这瞬间的失神,猛地抬脚,膝盖狠狠顶向周临渊的小腹。
周临渊被踹得后退数步,撞在身后的金属壁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肋下的伤口被牵扯。
但他无暇顾及,迅速捡起地上的枪,朝地上的人扫射。
沈世献眼神一凛,立刻飞扑进实验台后。
枪声戛然而止,沈世献直起身时,已然看见周临渊翻窗而下。
正要追,下一秒,身边忽然跑过来个便衣,语气快速说道:“沈先生,梁先生传消息回来,说沈稚欢以死相逼不愿出来。按照您说不准伤她一根头发的意思,梁先生已经让她关了门。”
话音落下的刹那,沈世献不知是想到什么,面色一变。
便衣正要再说点什么,下一秒就见沈世献拎起旁边的枪,迅速翻窗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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