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碑的裂痕突然炸开,林小默被气浪掀飞时,看见混沌源主的实体正撕开胸口的归墟核。那团幽光在空中分裂成两半,一半亮得刺目,裹着蚩尤锁链的金光;一半黑得发蓝,缠着蚀骨虫的磷火,像颗被劈开的太极球,悬浮在血誓碑两侧。
“光核里有蚩尤精魄!” 林小默的罗盘突然腾空,盘心的 “阴阳永镇” 古篆与光核产生共鸣,他的金芒瞳孔闪过红光,祖父留的残页在怀里发烫,“爷爷说过,归墟核本是蚩尤与混沌的共生体,分裂就意味着……”
“意味着世界要完蛋!” 苏小小的银冠撞上暗核,灵狐虚影被弹回来时,嘴角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光盾,“暗核在吸我的生门血!它想彻底吞噬光核,变成纯混沌体!” 她突然指向光核,那里的蚩尤锁链正在松动,“光核快撑不住了!”
混沌源主的实体突然狂笑,惊门笔架在他手中化作黑莲,笔芯的绿光射向光核:“双生血?不过是老夫养的养料!” 他的黑袍突然展开,里面钻出无数只手,每只手都抓着八族先人的残魂,“你们的祖宗都在我手里,还想护着这破核?”
林小默的罗盘突然飞向光核,休门血顺着盘纹流淌,与蚩尤锁链产生共鸣。他看见光核显形出蚩尤的虚影,虚影举着巨斧劈开混沌,嘴里的咆哮震得归墟核都在发抖:“小娃娃的血够劲!比当年林家那小子烈多了!”
“接稳了!” 林小默突然被光核吸过去,掌心按在滚烫的核体上,蚩尤虚影突然钻进他的身体。后腰的双生印与光核融为一体,他的手臂瞬间布满锁链纹路,断剑门的镇邪符在纹路上发光,“小小!暗核交给你!”
苏小小的银冠突然炸开,灵狐虚影钻进暗核。她的生门露水在暗核里织成网,将蚀骨虫的磷火牢牢困住:“我奶奶的笔记说,混沌本是生门的影子!” 她突然对着暗核冷笑,“你吸啊!生门血够你喝到归墟核爆炸!”
暗核突然剧烈震颤,蚀骨虫的磷火在生门露水的作用下开始熄灭。林小默看见暗核显形出苏小满的虚影,虚影举着银冠与混沌对峙,嘴里的苗语汇成句话:“光暗本同源,相杀不如相生。”
“放屁!” 混沌源主的笔架突然刺向苏小小,却被林小默的光核挡住。光暗两极碰撞的瞬间,归墟核突然发出龙吟,血誓碑的双生血封印突然亮起,显形出八个古字 ——“两极融合即归墟灭”,字迹的边缘还沾着烧刀子的酒气。
“是阳爷爷的字!” 林小默突然笑起来,光核在他手中转得像太阳,“他早就知道会这样!光暗不是敌人,是该合在一起的兄弟!” 他突然对着苏小小喊,“还记得桃林的双生树吗?左边结果右边开花,少了谁都不行!”
苏小小的灵狐虚影突然在暗核里竖起尾巴,生门露水与暗核的混沌气交融,竟开出朵黑色的双生花:“我懂了!奶奶说的‘共生’不是让光吃掉暗!” 她突然将暗核往光核推,“像罗盘的阴阳鱼!你中有我才是正道!”
混沌源主的笔架突然炸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光暗两极在靠近:“不可能!混沌与蚩尤天生相克!” 他的身体突然开始透明,归墟核分裂时带出的混沌气正在反噬,“你们不能这么做!归墟灭了,人间也会跟着塌!”
“谁说要灭归墟?” 林小默的光核与苏小小的暗核在半空相碰,没有爆炸,只有融合。光暗交织的瞬间,归墟核显形出完整的太极图,蚩尤锁链与混沌气缠在一起,像对久别重逢的兄弟,“我们是要让它回家,回到该待的地脉深处。”
血誓碑突然腾空,八族先人的残魂从碑里走出,围着光暗融合的归墟核转圈。林小默看见祖父的虚影对着他竖大拇指,苏小满的虚影拽着苏小小的手笑,张阳的虚影举着酒葫芦往归墟核里倒酒,酒液落下的地方长出相思豆,藤蔓缠着光暗两极,像条温柔的锁链。
“张小阳呢?” 苏小小突然发现少了个人,灵狐虚影往密道方向望,那里的火光已经熄灭,只剩断剑的金光还在闪烁,“他该看看这一幕!”
密道入口突然传来咳嗽声,张小阳拄着断剑走出来,半边身子都是黑灰,手里还攥着半块镇邪符:“老子…… 可没断后……” 他突然把断剑往归墟核上一插,剑穗的相思豆突然发芽,“阳爷爷说…… 镇邪符最后要带钩…… 能勾住回家的路……”
归墟核在此时彻底融合,太极图的光芒照亮整个归墟。混沌源主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嘶吼,被光暗交织的力量净化,惊门笔架落在林小默手里,笔芯的绿光变成了金色,与罗盘的纹路完美契合。
林小默和苏小小同时松手,融合后的归墟核像颗温柔的星辰,顺着血誓碑指引的方向往地脉深处沉。八族先人的残魂跟着它下沉,张阳的虚影突然回头,对着三人举了举杯,然后消失在归墟核的光芒里。
“它回家了。” 林小默的罗盘落在掌心,盘心的 “阴阳永镇” 古篆多了个太极印记。他看着苏小小的银冠,灵狐虚影正在舔她的脸颊,“我们也该回家了,阿石还在祠堂等着报喜呢。”
张小阳突然把断剑往地上一戳,剑刃的金光在归墟核消失的地方画出镇邪符:“阳爷爷说百年后要在桃林喝我的喜酒,可不能迟到。” 他突然凑到林小默耳边,“你打算啥时候跟小小提亲?我看苗疆的老规矩就不错,用银冠当聘礼。”
苏小小的脸突然红了,银冠往张小阳头上敲:“小孩子家懂什么!” 她的生门露水在地上画出归墟的地图,上面的裂缝正在愈合,“归墟核虽然安分了,但地脉还得养着,八族的担子还没卸呢。”
三人往密道外走时,林小默突然回头望。归墟核消失的地方长出株双生树,左边的树枝缠着光核的余温,右边的挂着暗核的寒气,树顶的并蒂果正在发光,像双温柔的眼睛,目送着他们离开。
密道外的守望寨已经亮起灯火,八族后人举着火把在等他们。沙姓青年的定沙珠对着归墟的方向发光,伤门狼族的石狼头发出欢啸,惊门李家的传人正在往石碑上刻字,写下 “光暗同源” 四个大字,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镇邪符。
林小默的罗盘突然飞向天空,盘心的太极印记与归墟的方向共鸣。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 —— 归墟核虽然回家了,但守护它的责任,已经传到了他们这代人的肩上,就像百年前的先祖们那样,用双生血的羁绊,护着人间的安宁。
而在林家坳的桃林里,双生树突然开花,花瓣落在祠堂的供桌上,拼出三个笑脸,像极了林小默、苏小小和张小阳的模样。王阿婆的银镯子在供桌旁发亮,铜铃的响声里,仿佛有无数声音在说:回家了,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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