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再说。\" 张羽笑着回应。
虽然来重阳宫的时日不多,但他清楚陈明远的地位——作为刘处玄的亲传 ** ,虽然比李志常稍逊一筹,但在普通 ** 面前仍具威信,只需他开口,守门 ** 多半会给面子。
转眼间,二人已至终南山山门。
只需再迈一步,张羽便能完成新任务,获得抽取神技宝箱的资格。
然而,山门处站着七位手持长剑的重阳宫 ** ,其中为首的上前行礼,语气还算恭敬:
“拜见掌门师兄、陈师兄,不知二位师兄有何吩咐?”
“我与掌门师兄下山稍作走动。\" 陈明远答道。
\"我等奉掌门师叔之令镇守山门,师叔严令禁止首座师兄踏出山门,若违禁令我等皆要连坐受罚,还请两位师兄体谅。\" 年轻道人干脆利落地回绝。
薛明远闻言转头对周子陵苦笑道:
\"师兄,前路不通,不如折返吧?\"
周子陵默不作声转身便走,薛明远紧随其后。
行出约莫半里地,周子陵忽贴近薛明远耳畔低语:
\"若是强闯,你认为胜算几何?\"
\"毫无胜算。\" 薛明远愁眉不展。
\"此话怎讲?莫非他们比赵守真还难对付?\"周子陵诧异追问。
\"单打独斗纵有二十人亦非我敌手,偏生他们七人可结天罡北斗阵。
师兄,此阵绝非你我所能突破。\" 薛明远边走边解释。
周子陵心知此言非虚。
天罡北斗阵乃长春真人亲创护山剑阵,昔年长春七子正是倚仗此阵威震武林。
虽说这些守山 ** 修为远逊七子,无奈自己不通剑术,单凭薛明远确难成事。
返程途中周子陵并未丧气。
他隐隐觉得,既然玄镜将离山设为试炼,必已料到此局。
许多事确如其所言——机缘未至时强求不得。
薛明远跟了段山路,终忍不住低声探问:
\"首座师兄,接下来欲往何处?\"
\"既然出不得山,不如去探望赵守真。
多日不见,倒有些想念了。\" 周子陵嘴角浮起玩味的笑意。
薛明远立即会意,引着周子陵往讲经台行去。
相传当年尹喜观星见紫气东来,知有圣人将至,遂于终南山筑庐相候,终迎来骑青牛入关的老子。
老子在此留下五千真言,便是流传千载的《道德经》,讲经台由此得名。
台上有四重大殿,赵守真便住在老君殿的偏厢。
正午时分,几名小道童将饭菜摆在张明远的桌上。
张明远右手伤势未愈,只得用左手执筷进食,边吃边训斥道:
\"说过多少回了?馒头蒸得太死,菜也烧得夹生,一个个不成器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
小道童们不敢顶嘴,只得低头应声。
王岳恰在此时迈入院门,闻言轻笑出声。
身后的赵成业抢先打趣:
\"张师兄好大的脾气!\"
张明远浑身一颤,猛抬头盯着院门。
王岳跨过门槛,面上挂着温润笑意,俨然纯良无害的模样。
张明远舌头突然打了结:\"大...大师兄怎的来了?\"
\"掌门师兄自然是专程探望,旁人哪有这般情分?\"赵成业接话道。
值守经堂的道童们听闻是掌门亲临,慌忙行礼问安。
张明远身旁几人面色惶惑,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赵成业挥袖吩咐:\"都退下吧,掌门要与张师兄单独叙话。\"
众人闻言迅速退出,唯独落在最后的周文焕被张明远投去求助目光,不料对方反而加快脚步。
眼见最后一人消失门外,张明远面如死灰。
王岳笑着掰了块馒头咀嚼,颔首道:\"是有些硬,不过正合我用。
张师弟,伤势可好些了?\"
张明远本能地缩回右手,赵成业箭步上前扣住他手腕:\"躲什么?掌门专程来瞧你的伤。\" 说着强行将那只手拉到王岳面前。
王岳先捏着馒头递到张明远嘴边,对方终于垂下头,木然张嘴咬住。
这时王岳突然握住他右掌发力——虽不通武艺,却将十成力道都倾注在这握之中。
张明远的手掌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他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硬生生把惨叫声憋了回去,牙齿死死咬着半块硬馍。
刘阳转头问赵海:
\"赵师弟,可还满意?\"
\"掌门师兄,您这接骨手法跟哪位高人学的?三两下就让张师兄伤势好转,往后有空多来照看张师兄才是。\" 赵海话里带刺地说。
张明远慌忙吐出嘴里的馍,急切道:
\"小弟皮糙肉厚,哪敢劳烦掌门师兄。\"
\"张师兄这就生分了,咱们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您和掌门师兄都是宗门长老,谈什么劳烦。
您好好养伤,过几日我们再来给您治伤,要是掌门师兄贵人事忙,我必会提醒。\" 赵海笑吟吟地说着,字字句句都透着寒意。
刘阳松开张明远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走出偏殿。
赵海踌躇满志地跟在后面,沿途不时向路过的 ** 们点头致意。
刘阳心里涌起久违的快意,想起昔日被张明远欺压的岁月仍觉愤懑,但他明白如今的张明远早已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要对付陈锋,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心上人!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完成老管家交代的差事。
思来想去,刘阳决定按《天工谱》记载的方法制作木鸢逃离青城山。
虽然他的木艺粗浅,还是凑齐材料动手制作。
赵海素来对刘阳的手艺感兴趣,见状便上前搭手。
才开工不久,刘阳就发现意外之喜——赵海在木工活上竟有惊人天赋。
许多他做不精准的部件,经赵海稍加修整便能严丝合缝地组装。
不多时,一只木鸢便立在院中。
尽管费尽周折,这只木鸢终究没能翱翔天际。
刘阳并不灰心,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赵海的技艺日渐精进,只要继续尝试,很快就能做出真正的飞鸢......
转眼间已过去三个春秋,陈青远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木雕飞禽,俨然成了一座木鸟展览馆,却没有一只能够展翅翱翔。
这天清晨,张恒如往常一般继续忙碌着,当最后一片尾翼安装完毕,他抬起头望向陈青远问道:
\"青远兄,你觉得咱们这只木鸟能飞起来吗?\"
\"您说能就一定能。\" 陈青远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中握着刻刀,正专心雕琢着鸟首。
张恒心底泛起一丝不快,从陈青远的言行间不难看出,此人对王重阳推崇备至,自己不过是沾了王重阳的光,才会被如此信任。
木鸟颈后装有一根操纵杆,拉动它就能让双翼上下摆动。
张恒在操纵杆下方安装了木质齿轮,使得操作格外轻便。
陈青远是个执着的人,尽管先前制作的十几只木鸟大都未能起飞,但他依旧坚持在每只木鸟尾翼下方设置工具箱,备齐修理工具,以防飞行途 ** 现故障。
一切就绪后,张恒跨上木鸟,开始拉动操纵杆。
随着翅膀有节奏地扇动,木鸟竟缓缓离地而起。
张恒喜不自禁,加快摇动速度。
陈青远笑得合不拢嘴,在一旁高喊:
\"再使把劲!\"
木鸟越升越高,最后乘着东风飘出院墙。
陈青远急忙追赶,边跑边喊:
\"等等我!\"
张恒闻言停手,可木鸟已不受控制,借着风力越飞越高。
他懊恼地拍腿叫道:
\"坏了!还没研究怎么停下来呢!\"
眼看着与陈青远的距离越来越远,张恒转身挥手喊道:
\"青远兄别追了,等木鸟停下我就回来找你。\"
陈青远这才驻足,喘着粗气喊道:
\"千万小心!\"
两人的动静早已引起了重阳宫众人的注意,他们纷纷出门,望着乘木鸟飞远的何明远。
不多时,马钰也被惊动,从屋内快步走出,向赵德清询问:
“德清,发生何事?”
赵德清指着远处几乎看不见的小黑点说道:
“回师叔,掌门师兄被那木鸟带走了,您快想想办法救他下来。”
马钰凝神望向木鸟离去的方向,许久才摇头叹息:
“飞得太高,我也无能为力。”
赵德清闻言瘫坐在地,懊悔道:
“都怪我,若早知道会如此,就不该和掌门师兄做这木鸟。”
“祸福难料,各人自有天命,德清,不必过于自责。\" 马钰安慰道。
何明远记得幼时曾听师父提过,鲁班造过一只木鸟,能在天上飞三天三夜。
如今他确信,鲁班只会让木鸟飞上天,根本不懂如何让它停下。
至于那只木鸟飞三天三夜,恐怕只是风声骤停的缘故。
若风不停,它怕是会一直飞下去。
何明远的运气似乎比鲁班更糟,大风持续了四天仍未减弱。
他早已饿得两眼发昏,嘴唇干裂,虚弱地趴在木鸟背上。
直到第六天,风势才渐渐平息。
失去风力后,木鸟晃晃悠悠坠落,掉进一处山谷。
眼看木鸟急速下坠,何明远吓得大喊一声,心中哀叹:这下死定了!就在他闭眼的瞬间,耳边传来“扑通”一声。
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已落入一处水潭,木鸟虽猛烈撞击水面,但仅下沉片刻便重新浮起。
何明远长舒一口气,喃喃道:
“真是命大,差点去见 ** 。”
“放心吧,你命硬得很,这点灾祸奈何不了你。\" 小鼎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我已经逃出终南山,你答应的奖励呢?”何明远急切追问,生怕它抵赖。
“急什么?先上岸再说。\" 小鼎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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