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心里一阵不悦,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发火的理由,只好默默拿起药碗,小心将药汁倒入雪燕口中,直到确认她全部咽下才松了口气。
《丹经》上记载的丹方虽少,但样样精妙。
尽管程远手法生疏,药效却出奇地好。
雪燕服药后不久,苍白的脸色便渐渐有了血色。
程远露出欣慰的笑容:
\"成功了。\"
蓝蝶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程远对着她的背影撇撇嘴,对这位爱管闲事的同伴依旧满腹牢 * 。
接下来两天,雪燕始终昏睡不醒。
程远每天按时给她喂药,但这时的雪燕已能自主吞咽,他想趁机亲近的心思也只能作罢。
第四日拂晓,雪燕缓缓睁开双眼。
程远激动地凑上前:
\"雪姑娘,你醒了?\"
他本想亲昵地唤她一声\"燕儿\",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雪燕看清程远的脸,立即撑起身子惊呼:
\"是你?这是哪里?\"
\"别急,你身子还虚。\" 程远伸手欲扶。
雪燕抬手制止:\"不必。
我已心有所属,请自重。\"
程远哭笑不得,想说这些天早已有过肌肤之亲,又怕 ** 到她,只得退后两步。
雪燕继续追问:
\"此处是何地?\"
\"绝情谷底,你不记得了?\"程远反问。
雪燕沉思片刻,突然掀开被褥就要下床。
程远急忙问道:
\"你要去哪?\"
\"离开这里。\"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四周都是险峻的悬崖,如果有路可走,我早就离开了。\" 秦远劝说道。
凌月仍是不信,倔强地站起身,强撑着走出房门,环顾整座山谷后,终于长叹一声,缓缓坐在门外。
秦远关心道:
“凌姑娘,外面风凉,还是回屋休息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
况且这是你的屋子,即便死在外面,我也不会住。\" 凌月冷冷回答。
秦远闻言愈发苦涩,只好编了个谎:
“凌姑娘误会了,我刚来时这木屋就已存在,想必是前人所筑,你安心住下便是,我去另寻住处。”
凌月只是淡淡点头,依旧坐着未动。
秦远无奈,只得拿起丹炉和备好的木炭离开,顺着藤梯攀上青影的洞穴。
青影见了他,脸上同样泛起古怪之色。
秦远苦笑:
“暂无处可去,只能借住几日。
放心,过两日我便另建木屋,不会久留。”
青影在石板上刻下四字:你是恶人。
秦远疑惑:
“我怎就成了恶人?”
青影又刻:你碰了她。
那个“碰”字写得极大,意味深长。
秦远摇头失笑,解释道:
“她是我年少时喜欢的人,碰一下又有何妨?”
青影继续刻道:她是云舟之妻。
秦远心头一震,挠头道:
“你倒也清楚。
不过我在云舟之前,总不算错吧?”
青影不再刻字,似是勉强接受。
秦远未在洞内久留,转身来到外头的石台,继续炼制丹药。
之前配制的解毒丹早已耗尽。
好在木炭与草药已备齐全,当晚便可开炉。
又熬过一日夜,终于在次日黄昏炼出新的丹丸。
这次他同样只留了十枚成丹,效果略胜上次,五枚焦黑,余下五粒完好无损。
秦远难掩欣喜,揣着丹药爬下藤梯,来到凌月的木屋前。
萧雪自幼习武,身体强健于常人,虽体中 ** 未清,却已能自如行动。
见方明走近,她冷声问道:
“你来做什么?”
“这是解药,每日一粒,半月之内便可解毒。\" 方明答道。
“不必。\" 萧雪答得干脆。
“为何?”方明不解。
“你我之间不必再有瓜葛,权当素不相识,往后也不必再来。”
“可不服解药,毒性难消。\" 方明劝道。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萧雪断然拒绝。
方明终于明白,柳青对她的伤害究竟有多深,这个心结已无法消解。
他沉默片刻,只得转身离去。
当晚,方明住进了碧落的石洞。
自萧雪出现后,碧落对他的敌意减轻不少,对他留宿也未加阻拦。
洞中唯一能当床的,是一张宽大的竹椅,上面铺着粗布被褥,料子与碧落身上的衣衫相似,显然出自她手。
那是她的床,而方明只能蜷在旁边的单人竹椅上将就。
勉强侧卧几个时辰,方明浑身不适,这才发觉洞内比谷中寒冷许多。
先前守在丹炉旁,未曾察觉。
他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向碧落。
她睡得正熟,面颊红润。
方明好奇地掀开被角,不料竟有暖意传来。
他伸手摸了摸那副木质身躯——竟是温热的!
方明转了转眼珠,想着挤一挤也无妨。
虽然她是个女子魂魄,但终究是个木头身子,同宿应当无碍。
想到这儿,他便凑了过去。
碧落惊醒,立即挣扎,可这次方明更快一步,扬起嘴角轻喝:
“定。\"
碧落再也无法行动,木然的眼神直直望向萧陌。
萧陌毫不在意,随手拉起被子与她 ** 。
次日晌午,萧陌才慢悠悠起身,撤去碧落身上的禁制,出门洗漱后坐在廊下静心调息。
返回石室时,萧陌发现碧落端坐藤椅,案上散落的竹片写满“恶人”二字。
萧陌不禁失笑:
“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碧落冷冷瞥他一眼,低头不语。
萧陌苦恼地抓抓头发,心想:这般情态倒是像极了青鸾。
何况这身子本就是自己一刀刀雕琢而成,早已触碰过无数次,不过 ** 一夜,何至于此?
碧落与青鸾不同,她始终沉默,只闷坐生气——许是因暂时不能言语之故。
萧陌只得像个认错的孩童般陪坐一旁,小心道:
“莫恼了,这身躯出自我手,相伴也无妨吧。”
碧落目光如刃,萧陌顿觉脊背发寒,不敢多言。
二人对坐至夜深,直至萧陌困倦垂首,沉沉睡去。
子夜寒露重,萧陌冻醒,瑟缩着起身踱步取暖。
此时忽觉碧落不见踪影,心头骤然一紧,披衣冲出洞口,沿竹梯踉跄奔至谷底。
未及站稳,便听青鸾的木屋传来异响。
萧陌慌忙赶去,途中被碎石绊倒也顾不得疼,爬起来跌进屋内。
白衣女子此刻处境颇为窘迫。
她原本静卧于一条青翠的草绳之上,这本是古墓派惯有的休息方式,但今日这草绳却生出异变,无数分岔枝条缠绕住她的四肢与腰腹,更有纤细的一圈正勒在她雪白的颈项间。
女子玉颈上渐渐浮现青筋,显然正在运功抵抗。
草绳虽受到阻滞,仍缓慢收紧。
她呼吸已开始紊乱。
屋内木床上,青萝漠然端坐,冷眼旁观,对眼前景象无动于衷。
青衣男子见状立即喝出一个\"定\"字。
霎时间,整间石室陷入静止。
青萝僵坐床边,白衣女子也停下挣扎。
青衣男子这才稍感宽心,快步上前拽住草绳。
藤蔓应声而断,簌簌坠落。
女子也随之跌落。
男子疾步上前将她接入怀中,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这绝代佳人首次清醒地倚靠在他臂弯,男子不禁一阵恍惚。
平复心绪后轻声问道:
\"姑娘可还安好?\"
女子蓦然色变,猛地推开他厉声道:
\"出去!\"
男子原以为这次相助能缓和关系,不想对方翻脸比山间天气还快,只得讪讪抱起青萝离去。
连日相处已让男子对青萝生出一丝怜惜。
思及长久用定魂术控制她的内疚,他忽然想起秘术中另一个法门。
临走时,他在寒潭捕了两尾鱼,与青萝一同负在背上,攀上竹梯。
这架倚靠绝壁的竹梯平日独自攀爬尚可,如今负重而行便显得格外艰难。
行至半途,男子已汗流浃背,忍不住埋怨: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用枯木给你炼制身躯,也不至于这般沉重。\"
踏入洞中,江陌总算稍感安心,将那碧衣女子安置于竹椅上,随即伸手按向其背,解除了定身之法。
碧衣女甫一能动,立刻跳了起来,一双杏眼圆睁,脸颊鼓胀,若未受禁言,怕是早已破口大骂。
江陌皱着眉头道:
\"瞪什么瞪?早告诫过你别碰她,存心与我作对不成?\"
碧衣女气呼呼地跌坐回竹椅,别过脸去。
江陌取出两条银鱼,蘸血在洞口写下两重禁制,这才转身宣告:
\"往后休想踏出此洞半步。\"
碧衣女闻言腾地站起,死死盯了江陌半晌,最终似是无计可施,只得悻悻落座。
江陌不再理会,步出洞外凭栏远眺。
晨光微熹中,见白衫少女正在草庐前吐纳修炼,气息平稳如常,他紧绷的心弦才略略松弛。
囚居生活对碧衣女而言倒不算难熬。
闲来她便执起刻刀,在岩壁上镌字消遣,竟显出几分闲适之态。
江陌却苦不堪言——他需进食果腹。
这山谷中唯有寒潭银鱼可充饥,偏偏白衫少女长居潭畔,令他不敢贸然靠近。
三日后,饥火终战胜了顾忌。
黄昏时分,江陌悄然潜至潭边寻得鱼竿。
神识感应到草庐里的气息微微波动又复归平静,心中倏然刺痛:这般漠然,可见自己在她心里已无足轻重。
若连恨意都消尽了,情愫又何处生根?
如今江陌的捕鱼技艺已非昔比。
他 ** 潭畔,凭神识感知水面下每一丝震颤,鱼竿如臂使指。
不过半个时辰,两条银鱼已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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