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逐星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双鲤红着眼眶,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想来之前就已经哭过一回了。
“县主,奴婢该死!方才在清扫浴池时,发现池底有一块石砖有些松动。奴婢想着许是年久失修,怕它日后硌着您的脚,就试着用手按了按,想让它嵌回去。谁知……”
她哽咽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
“谁知奴婢手笨,力气没使对地方,竟把那石砖的一个小角给按崩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求县主责罚!”
她将御赐的山庄给弄坏了,呜呜呜呜呜呜。
这得花多少个月的月银才能赔得起啊。
会不会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晏逐星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好了,莫哭了。”晏逐星平静地开口。
“起来说话。崩坏一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带我去看看吧。”
她有些好奇,这秦王妃的陪嫁竟然做得这么偷工减料么,轻轻一按就会碎?
双鲤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引路。
“本王也一块瞧瞧去,这池子怎会那么容易坏。”谢翊宁也有些好奇,跟着晏逐星主仆二人一块走了过去。
浴池内水汽氤氲,池水已放空大半,方便清洁。
双鲤小心翼翼地指着池底靠近边缘的一处:“县主,就是这儿。”
晏逐星踏入微凉的池底。
她顺着双鲤指着的位置蹲下身,指尖抚过那块颜色纹理与周遭几乎无异的石砖。
崩掉的小角露出内里灰白的茬口,确实是刚弄坏的印迹。
她捡起一旁的小碎块,将它重新按了回去。
她笑着扭头看向双鲤:“你瞧,这不就修好……”
了么。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崩角似乎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突起。
她心念一动,扔掉了碎块,尝试着用指甲抵住那点突起,向下按了按。
咦?
没反应。
“县主,您在做什么?”双鲤有些好奇。
“没什么。”晏逐星摇了摇头。
她随意地把那块凸起往上,往左,往右,往每一个方向都转了一遍。
就在她以为自己想多了的时候。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弹响声传了出来。
晏逐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但她却忘了自己此刻身在浴池之中有些打滑,一后退,就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
“县主当心!”
双鲤话音落下的时候,谢翊宁已经跳下池子稳稳从身后接住了她。
“多谢王爷!”晏逐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幸亏永安王来得及时,不然她怕是要摔个四脚朝天了。
那也太丢人了。
“无妨。”谢翊宁松开了搀扶她的双手,心里止不住地嘀咕了起来。
国公府的伙食是不是不好啊,怎么小恩人在那住了一段时间,感觉一点肉都没长,还是那么瘦。
那小腰细的,他感觉他双手一掐就能环住了。
日后得从王府拨一个厨娘过来给她调养身子,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才行。
“咦,有东西!”
晏逐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翊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才发现,先前那块石砖竟缓缓地向内侧滑开,露出了一个约莫一尺见方的洞口。
晏逐星凑近那洞口,借着浴池上方透下的朦胧光线向内望去,发现里边静静地躺着一个包裹在发黑破损的厚油布里的盒子。
“不会是秦王妃藏的什么宝贝吧?”晏逐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谢翊宁也很好奇。
当年隐麟卫抄家时,竟然没找出来么。
有了他这句话,晏逐星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外边那层厚油布给扯开了。
里边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通体漆黑,四面八方都有七八个大小相差无几的椭圆形凹坑,没看到锁。
晏逐星想要打开,但却不得其法。
左拧右拧都没弄开,她把盒子递给了谢翊宁:“我打不开。”
谢翊宁接过捣鼓了一下,也开不了。
这上边除了椭圆的凹坑,其他什么图案也没有。
晏逐星总觉得这些凹坑有些眼熟。
忽然,她灵光一闪,眨巴着眼看向了谢翊宁。
“王爷,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凹坑的大小和我那个镯子上那个蓝色琉璃的大小差不多?”
她这么一说,谢翊宁顿时也反应了过来。
会不会那个镯子就是打开盒子的开关?
他果断道:“你先去换身衣裳和鞋袜吧,莫要染了风寒。本王这就命人回府将镯子寻来。”
那个镯子他之前命人拿出去打听无所获之后,他怕弄丢,便收在了王府里。
“好。”晏逐星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丝毫不担心他把东西拿走。
“那王爷是不是也得换了呀?”她指了指谢翊宁为了下来扶着她弄湿的靴子。
“反正这山庄大得很,王爷您挑个客房沐浴更衣吧。”
“行。”谢翊宁也没跟她客气,这鞋子湿了穿在脚上实在难受。
他命停云回王府去取镯子和衣裳鞋袜。
没想到,停云竟然带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过来。
谢翊宁看着他身后塞得满满当当的马车:“……”
而停云一脸坦然,仿佛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忍不住问道:“本王不是只命你取个镯子和几件衣裳来么,怎么,你这是把本王的寝殿都拆了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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