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俩，根本不是谁听谁的，而是互相牵着脖子走路。”
“五月红岛嘴上答应你，背地里——压根就没想真把付旌逼到绝路。”
“为啥？因为你，是他最大的忌惮。可付旌，却是唯一能干掉你的人。”
“所以他下不了狠手。他得给付旌留条活路，等哪天付旌反扑回来，他好顺水推舟，把你这老大给掀了。”
佐佐木修兵哼了一声，冷笑像冰碴子刮耳膜：“这种内耗戏码，你们康纳德家的会议室里，不是天天上演？”
奥古迪姆一听，反而大笑起来：“哈哈，是是是！可我真没想到，到了你这种地步，居然还玩这种暗地里的你来我往？真有你的。”
话音刚落，佐佐木修兵的手机震了一下。
一条来自五月红岛的消息跳了出来：
“付旌半夜悄悄联系了龙国街区反抗头目，八成是布置后手。明早就要走，目标——顾麻里。”
佐佐木修兵眼睛瞬间亮了，像饿狗看见肉骨头。
成了！
每一步，都按他心里的剧本走。
他慢慢靠回椅背，盯着屏幕，问了句：“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玩？”
这话，是试探，也是警告。
屏幕那头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回：
“为了确保付旌真的回顾麻里……我得去试试，那群被铁桶似的保护着的人，能不能挡得住我。”
佐佐木修兵眯了眯眼，语气轻得像在聊天气：“去吧，想怎么玩都行。但别玩脱了。真把付旌惹毛了，我可不负责替你收尸。”
那边传来一声笑，带着点自得：“放心，我对他的斤两，心里有数。”
—
凌晨的龙国街区，闹得跟过年似的。
不是鞭炮，是人声。
能叫上号的商户老板、铺面掌柜，全被卓轻凡一个电话叫了过来，二十来号人挤在一间小会所里，眼神像在看外星人——全盯着正中间那坐着的付旌。
卓轻凡脸憋得通红，嗓门拔得老高：“你说啥？龙国街区要完蛋？佐佐木修兵要杀进来？你就靠一张嘴？”
“你一拍大腿，说危险，我们就得把铺子关了、家当丢了、老婆孩子躲地窖里？凭什么信你？”
付旌坐着没动，眼睛半阖，像是困得不行。
可那眼神底下，已经燃着火。
一群混蛋，死到临头还在算计自己那点小买卖。
他缓缓站起来，左手一翻——动作快得像变魔术。
一张卡片，亮在了众人面前。
烫金的徽记，黑底白字，印着国际联盟的标志。
最上方，五个大字，像铁锤砸在每个人心口：
**国际联盟外派特别执行官**
空气，瞬间凝固。
有人倒吸冷气。
有人腿一软，差点跪下。
有人捂着嘴，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天爷……付旌？！”
“是那个付旌？直播里干翻整个黑市、一人打穿三省联军的那个付旌？”
“卧槽！我他妈昨天还在看他视频啊！怎么他就站在这儿？！”
“你个傻逼，人家跟你说半天，你居然没认出来？你配当粉丝吗？！”
付旌抬手一压，声音不高，却压得满屋鸦雀无声：
“行了，别磕头了，现在不是追星现场。”
“七天内，我必须走。这七天，佐佐木修兵肯定扑过来。”
“到时候，你们是商人、是父亲、是母亲——在他们眼里，全是垃圾。”
“你们攒了半辈子的店，孩子念的学校，老婆的首饰，全得变成废墟。”
“想活命，就听我的。别问为什么，也别挑三拣四。谁敢掉链子，我就让他先走一步。”
没人说话了。
没人敢说话了。
付旌和佐佐木修兵的事，早传遍全球。
谁都知道——付旌是疯子，但能打。
而佐佐木修兵，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现在，疯子站在了他们面前。
谁还敢不信？
只要付旌一提佐佐木修兵，那事儿十有八九就要炸锅了！
可偏偏这时候，一直对付旌不爽的卓轻凡又跳出来插嘴了。
“你就算真是付旌，也不过是个从龙国渔船上捞上来、被联盟临时贴个金的外派狗，凭啥让我们听你的？”他嗓门拔得老高，“我们谁不是熬了十几年才站到这位置？你一句命令，就要我们把所有家当全扔了？”
付旌连眼皮都没抬，盯着他，一字一句像刀子往他心口上捅：“不想干？走啊。门在那儿，不送。”
“我救人，不救傻子。你自己恋栈不去，我管不着。但别挡别人活路。”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在贴着耳根说鬼话：“要是你敢再去煽动谁，我保证——你死得比佐佐木修兵还快。”
“杀他，我都得费点劲。杀你？”付旌冷笑一声，“你那张龙国人的皮，不是护身符，是催命符，听懂没？”
卓轻凡脸色唰地变白，连退好几步，脚后跟撞上椅子才站稳，嘴唇直哆嗦：“你……你真敢杀我？”
付旌咧嘴一歪，像在笑，又像在骂：“那你最好别碰那条红线。踩了，我连棺材钱都懒得给你凑。”
“给你两条路选。第一，现在就起身出门，走投无路了也别回头——哪怕你转头就跪着喊佐佐木爹，我也当看不见。以后在战场上见了，我枪子儿可不会偏。”
“第二嘛——”他慢悠悠靠回椅背，“乖乖坐下，去通知龙国街每个认识的、不认识的同胞。你跑腿，我给你铺路。等风头一过，你的位置不升反降？你信不信？”
“我从头到尾，就没惦记过你们那点破椅子。明白吗？”
这话说到这份上，卓轻凡再硬气也撑不住了。头一低，脸一埋，像被抽了脊梁骨，老老实实坐回原位。
付旌没再多说，吸了口气，环视一圈：“现在，谁家有白鹰国亲戚，举手。”
会议室里不到三十号人，这话一落，全场哗啦一下，齐刷刷举手——一个没落。
付旌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点点头：“这么多年了，你们里头九成九，都和白鹰人搭了伙，对吧？”
“挺好。”他语气忽然松了，“至少，你们头顶上，多了一顶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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