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洞外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回应声。王谦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是狼群!而且听声音至少有七八头。
韩雪被狼嚎声惊醒,惊恐地睁大眼睛:\"是...是狼?\"
王谦轻轻把她放下,抄起靠在洞壁上的猎枪:\"别怕,有火堆,狼不敢进来。\"他检查了一下枪膛,只有三发子弹——本来只是送人,没打算打猎,带的子弹不多。
老黑狗挡在洞口,背毛竖起,龇着牙发出低吼。洞外的狼群似乎被激怒了,嚎叫声越来越近。王谦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到几对绿莹莹的眼睛在雨幕中闪烁。
\"砰!\"他对着洞外开了一枪。狼群暂时退却,但很快又围了上来。这些畜生饿急了,竟然不怕枪声。
韩雪蜷缩在火堆旁,瑟瑟发抖。王谦看了看她烧得通红的脸,又看了看洞外虎视眈眈的狼群,心一横,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树枝。
\"老黑,守着韩老师!\"王谦命令道,然后举着火把走到洞口,对着狼群挥舞。狼怕火,暂时后退了几步。王谦趁机捡起几块石头,用力砸向最近的那头狼。
石头砸中了狼的脊背,那畜生惨叫一声,夹着尾巴逃开了。其他狼见状,也暂时退到了树林边缘,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王谦退回洞里,额头上全是冷汗。韩雪的情况更糟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药已经煎好,王谦扶起她,小心地喂她喝下。
\"苦...\"韩雪皱着脸,无意识地往王谦怀里钻。她的身体烫得像块火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王谦急得不行。药见效需要时间,可韩雪烧得这么厉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想起老猎人教的土办法,从布包里找出那瓶杜小荷给他准备的烧酒。
\"得罪了。\"王谦低声说,然后倒了点烧酒在手心,轻轻搓在韩雪的脚心和手心。这是退烧的土法子,虽然比不上西药,但聊胜于无。
洞外的狼群又开始骚动,有几头胆子大的已经摸到了洞口附近。老黑狗狂吠着阻拦,但寡不敌众。王谦不得不再次举枪威慑,又浪费了一颗宝贵的子弹。
\"只剩最后一发了...\"王谦擦了擦额头的汗。如果狼群再次进攻,他就只能用火把和猎刀硬拼了。
韩雪迷迷糊糊地抓住王谦的手:\"别走...我怕...\"
王谦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不走,你好好休息。\"
雨声渐小,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王谦往火堆里添了些柴,让它烧得更旺些。韩雪在药力的作用下终于睡着了,但呼吸还是很急促,额头依然滚烫。
王谦守着她,时不时查看洞外的情况。狼群还在附近徘徊,但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老黑狗忠实地守在洞口,耳朵竖得笔直。
夜深了,王谦的眼皮开始打架。他强打精神,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就在这时,韩雪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韩老师!\"王谦赶紧查看她的情况。韩雪的脸已经由红转白,嘴唇发紫,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不行,得赶紧送医!\"王谦急得团团转。可外面有狼群守着,又下着雨,黑灯瞎火的怎么走?
正当他束手无策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狗叫声——是虎子!紧接着是于子明的喊声:\"谦哥!你在里面吗?\"
王谦如闻天籁,冲到洞口:\"子明!这儿!\"
几束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雨幕,王谦看到于子明带着四五个屯里的青壮年,每人手里都拿着猎枪或柴刀。虎子冲在最前面,和狼群对峙。
\"砰!砰!\"几声枪响后,狼群终于溃散,逃进了山林深处。
\"谦哥,没事吧?\"于子明跑过来,上下打量他,\"小荷妹子担心坏了,非让我们来找你。\"
王谦心头一暖:\"我没事,但韩老师发高烧,得赶紧送医!\"
众人七手八脚地用树枝做了副简易担架,把韩雪抬了上去。王谦脱下自己的干衣服给她盖上,又让于子明把带来的蓑衣也给她披上。
\"走,抄近路去公社卫生所!\"王谦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老黑狗和虎子在两侧护卫,一行人急匆匆地向山下赶去。
雨后的山路湿滑难行,但众人走得飞快。韩雪在担架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几次试图抓住王谦的手,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
天蒙蒙亮时,他们终于赶到了公社卫生所。值班医生一看韩雪的情况,立刻给她打了退烧针,又挂上了吊瓶。
\"再晚来一会儿就危险了。\"医生严肃地说,\"肺部已经开始感染。\"
王谦长舒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肩膀的伤口又疼了起来。他靠在卫生所的长椅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谦哥,\"于子明凑过来,小声道,\"小荷妹子还在屯口等着呢,我得赶紧回去报信。\"
王谦点点头:\"告诉她我没事,等韩老师稳定了我就回去。\"
于子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走了。王谦知道他想说什么——杜小荷肯定会担心,会吃醋。但他问心无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韩雪还是屯里学校的老师。
病床上的韩雪安静地睡着,脸色苍白如纸。王谦看着她,想起杜小荷红扑扑的脸蛋和明亮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暖意。等回去,他得好好跟那丫头解释,可不能让她误会了...
窗外,朝阳已经升起,照亮了雨后清新的山村。远处传来公社广播站播放的《在希望的田野上》,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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