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层地狱的阴风还没散尽,陈二狗的替劫血链就缠上了最后一道光梯的栏杆。星芒印记在他掌心烧得发烫,红光顺着梯阶往下淌,在出口处炸开一片血雾 —— 雾里突然钻出个穿着破军装的身影,胸口的枪眼还在往外渗黑血,“他娘的这城门口还有岗哨?” 他往林九的方向拽了拽铁链,链端往那身影的眉心甩去,“九哥快用焚天焰照照!这哥们身上的咒印不对劲!”
林九的护心剑刚划破血雾,银蓝血就在那身影的军装裂缝里炸出光花。父亲的虚影从剑鞘里飘出来,往那些蠕动的咒印指去,每个黑纹都在火光里显形出日军刺刀捅进胸膛的画面,“是血河咒!”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甩了个剑花,白光在半空织成光网,“这些都是抗日战士的亡魂,被血河教炼成了煞兵!”
苏若雪的阴眼血突然往那身影的方向飘,血镜碎片在军装的破洞里炸开,显形出枚生锈的八路军徽章 —— 徽章背面刻着 “王” 字,边缘还挂着半截染血的绑腿,“是王班长!” 她的沙纹印记烫得像火烧,命定容器的纹路往血镜里钻,“奶奶说过当年掩护乡亲撤退的那个班,最后全牺牲在这附近!”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徽章上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看着那身影的瞳孔突然收缩,黑血从眼角往外渗,“他娘的这哥们还有意识!” 链端往自己心口拽了拽,替劫血混着阳气往徽章里灌,“九哥快看!咒印在退!”
红光刚钻进徽章,那身影突然往起挺了挺脊梁。破军装的裂缝里飘出无数张泛黄的照片,每张都印着战士们举枪冲锋的样子,“杀…… 杀鬼子……” 他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响声,往枉死城深处指去,那里的黑暗中飘着无数个同样的身影,“山本…… 在轮回殿……”
“他娘的总算听到句整话!” 陈二狗往那身影的肩膀拍了拍,替劫血链在地上拖出条红光,“九哥护着若雪妹子!我带着哥们开路!” 链端往最近的煞兵甩去,红光在那些咒印上烧出焦痕,“这些战士的血气能克血河咒!老子的替劫血正好给他们当引子!”
林九的护心剑往苏若雪身前一横,银蓝血在地面烧出护心阵。父亲的虚影往那些围上来的煞兵指去,每个军装口袋里都露出半截战士证,照片上的笑脸正在咒印的腐蚀下慢慢模糊,“二狗往城中心撤!” 他往青溪的方向喊,白光往那些战士证上飘,“青溪用双生光护住证件!这些是他们的身份凭证!”
青溪的双生光刚触到战士证,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突然齐刷刷敬礼。最前排的虚影举着半块染血的步枪零件,往那些煞兵的眉心照去,“二狗哥快让替劫血再旺点!” 她往陈二狗的方向喊,双生光在证件上织成光网,“七代前辈说战士的血气能冲开咒印,就差最后把劲!”
陈二狗突然往自己心口擂了一拳,替劫血顺着嘴角往外喷。星芒印记在他掌心烧得通红,红光像潮水似的往四周涌去,那些扑来的煞兵突然定在原地,军装裂缝里飘出无数面小国旗,“他娘的这才叫气势!” 他往轮回殿的方向冲去,链端往王班长的腰上缠去,“王班长带路!咱们去掀了山本的祭坛!”
王班长的身影在红光里慢慢变得清晰。破军装的破洞里钻出无数只手,都在往那些咒印上抓,“班…… 兄弟们……” 他往左右指了指,更多的煞兵挣脱咒印的控制,举着虚幻的步枪往深处冲锋,“跟…… 跟我杀……”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那些冲锋的身影飘去,血镜碎片在他们的枪尖炸开,显形出日军阵地的画面。每个战士的亡魂都在重复着牺牲的瞬间:有的拉响了手榴弹,有的用身体堵住了枪眼,有的抱着日军滚下了山崖,“九叔你看!” 她往血镜里的山本站位指去,那里的地面刻着个巨大的血阵,“他们在保护什么!”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往血阵的方向刺去,银蓝血在虚空中炸出金光。父亲的虚影往那些阵眼指去,每个节点都插着半截战士的骨头,“是血祭阵!” 他往陈二狗的方向喊,白光往王班长的徽章上飘,“二狗快让战士们的亡魂往阵眼冲!这些骨头能破阵!”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阵眼的方向甩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看着王班长第一个扑进血阵,破军装在黑血里烧出火焰,“他娘的这哥们是条汉子!” 链端往自己心口拽了拽,替劫血往所有觉醒的煞兵身上涌,“兄弟们跟我喊!打倒小日本!”
“打倒小日本!” 震耳欲聋的吼声突然在枉死城炸响。无数个战士的身影冲破咒印,举着虚幻的武器往血阵里冲,黑血在他们的军装裂缝里炸出红光,“杀!杀!杀!”
山本的狂笑突然从轮回殿里传来,血阵的黑血突然往反方向转。日军的军徽从阵眼飘出来,往那些战士的亡魂上扑,“一群死鬼还想翻天?” 他的声音里混着血河老祖的阴笑,往枉死城中心扔出个黑坛子,“尝尝这个!这是用你们团长的皮做的!”
“狗娘养的找死!”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黑坛子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光刃。红光劈在坛口,竟炸出片带着毛发的黑血,“他娘的小鬼子连死人的皮都不放过!” 链端往王班长的方向甩去,红光在他的徽章上烧出个 “冲” 字,“王班长带兄弟们拆了这破坛!老子去剁了山本!”
王班长突然往黑坛子扑去,所有觉醒的煞兵跟着他组成人墙。破军装的裂缝里飘出无数颗红星,往坛口的黑血里钻,“为团长报仇!” 他们的身影在红光里慢慢变得透明,却把黑坛子死死围在中间,“杀!”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那些透明的身影飘去,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纹路往每个战士的眉心钻,那些即将消散的记忆突然活过来,顺着光膜往林九的护心剑飘去,“九叔快记下来!” 她往剑穗的方向指去,银蓝血正在那些记忆碎片上烧出护心咒,“这些是日军屠村的证据!”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往轮回殿的大门刺去,银蓝血在门板的太阳旗上炸出金光。父亲的虚影往门后的祭坛指去,山本正往个青铜鼎里倒黑血,鼎沿插着七把日军军刀,“是七煞阵!” 他往青溪的方向喊,白光往那些军刀上飘,“青溪用双生光缠住军刀!别让他祭成!”
青溪的双生光刚触到军刀,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突然往刀身钻。每个虚影都举着半截抗日传单,往那些刻着的血河咒上贴,“二狗哥快用替劫血润鼎沿!” 她往陈二狗的方向喊,双生光在鼎口织成光网,“七代前辈说这鼎的裂缝里藏着战士的骨灰!”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拽着最后几个觉醒的煞兵往鼎边冲,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看着王班长的身影突然爆开,化作无数光粒往鼎里钻,“他娘的这哥们用残魂破咒!” 链端往自己心口拍了拍,替劫血混着光粒往鼎里灌,“山本你给老子等着!”
山本的军刀突然往鼎里刺去,黑血在刀身烧出刺目的红光。他往陈二狗的方向狞笑,往鼎里扔出个骨灰盒,“林正英的孽种!你爹当年就没敢动这盒子里的东西!” 军刀往苏若雪的方向劈去,刀风里卷着无数战士的哀嚎,“这丫头的阴眼血正好给煞兵开光!”
“放你娘的屁!”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军刀上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与鼎里的光粒交织成护心阵。那些飞来的哀嚎刚靠近,就被红光凝成勋章,“他娘的小鬼子还想玩阴的!” 他往鼎里踹了一脚,链端往骨灰盒上缠去,“若雪妹子快用阴眼血照盒子!这里面肯定不是好东西!”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骨灰盒上飘,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发麻。命定容器的纹路往盒缝里钻,那些被黑血包裹的骨灰突然活过来,显形出林九父亲当年掩埋战士遗体的画面,“是九叔父亲的骨灰!” 她往林九的方向喊,阴眼血在盒面烧出护心咒,“血河教连英雄的骨灰都不放过!”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往骨灰盒的方向刺去,银蓝血在盒面炸出金光。父亲的虚影往那些飞散的骨灰指去,每个骨粒都在光焰里显形出个战士的笑脸,“是兄弟们在等我!” 他往山本的方向冲去,护心剑往对方的咽喉刺去,“今天我用护心者的血,给你们报仇!”
山本的军刀刚割开护心剑,就被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缠住手腕。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得通红,红光顺着刀纹往他的识海钻,竟在那里照出无数屠村的记忆,“他娘的这畜生脑子里全是坏事!” 链端往自己心口拽了拽,替劫血往山本的军装里灌,“九哥快用焚天焰烧他的心脏!这孙子的本命煞在那儿!”
随着护心剑刺进山本的心脏,整个枉死城突然剧烈震颤。青铜鼎 “轰” 地炸成漫天光粒,所有被炼成煞兵的战士亡魂在光里显形,举着虚幻的武器往轮回殿的方向敬礼,“谢…… 谢谢你们……” 他们的身影慢慢化作星光,往投胎的通道飘去,“替我们…… 看一眼新中国……”
陈二狗往那些星光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替劫血链在地上拖出条红光。他看着山本的魂魄被血河咒裹着往十八层地狱飘,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娘的总算送这畜生上路了!” 他往轮回殿的供桌指去,那里的黑布下盖着个发光的东西,“九哥快看!那是什么?”
林九的护心剑往供桌的方向刺去,银蓝血在黑布上炸出白光。父亲的虚影往那发光的东西指去,竟是块刻着 “血河总坛” 的令牌,边角还沾着片血河教的法袍碎布,“是总坛的钥匙!”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阴眼血给令牌裹层光膜!这上面有血河老祖的藏身地!”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令牌的方向飘,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纹路往牌面的刻痕里钻,那些隐藏的地图突然在血镜里显形,往人间的方向延伸,“是长白山!” 她往众人的方向喊,阴眼血在那里烧出个巨大的 “杀” 字,“血河老祖的真身藏在天池底下!”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令牌上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往枉死城的出口指去,战士们的星光正在那里凝成道光梯,“他娘的这才是真正的投胎路!” 链端往出口的方向拽去,红光在地上烧出条通路,“九哥我们走!去长白山掀了老东西的老巢!”
林九的护心剑往光梯的方向刺去,银蓝血在梯阶上烧出破煞咒。父亲的虚影往那些消散的星光指去,每个光点都在往人间的方向送去祝福,“是战士们在给我们指路!”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看了一眼,“若雪的沙纹印记越来越亮了,看来离鬼王容器觉醒真的不远了!”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光梯的方向飘,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发烫。命定容器的纹路往人间的方向钻,那些地图碎片突然往她的识海里钻,“九叔我记住路线了!” 她往陈二狗的方向笑了笑,阴眼血在袖端烧出光膜,“奶奶说过长白山的地下有个千年冰窟,血河老祖肯定躲在那里修炼……”
话没说完,整个枉死城突然剧烈摇晃。光梯的梯阶正在往反方向融化,出口的通路突然被团黑雾堵住,“他娘的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往黑雾里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九哥快看!这雾里的咒印和血河教的不一样!”
林九的护心剑往黑雾里刺去,银蓝血在那里炸出白光。父亲的虚影往那些咒印指去,每个黑纹都在显形出个扭曲的鬼脸,“是枉死城的城隍!”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拽了把,“若雪快用命定容器的力量稳住!这城隍好像被血河咒污染了!”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黑雾里飘,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纹路往那些鬼脸里钻,城隍的真身突然在血镜里显形 —— 是个穿着清朝官服的老者,手里捧着本生死簿,脸上的皱纹里渗着黑血,“是李城隍!” 她往众人的方向喊,阴眼血在那里烧出个巨大的 “辨” 字,“奶奶说过这位城隍最护着抗日战士,怎么会……”
就在这时,那黑雾突然往中心收缩,城隍的真身举着生死簿往苏若雪的方向砸来,“擅动煞兵者,按枉死城律例当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的官帽往地上掉去,露出里面藏着的血河咒,“山本大人说了,抓住命定容器重重有赏!”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生死簿上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看着那官服的裂缝里飘出无数张战士的阵亡通知书,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往黑雾里灌,“他娘的连城隍都成了汉奸!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 链端往城隍的咽喉甩去,红光在那些咒印上烧出焦痕,“九哥快用焚天焰烧他的生死簿!这破本子被血河教动了手脚!”
一场新的战斗,又在枉死城的出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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