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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符九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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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主谋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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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入口的星网突然发出刺耳的裂响。黑色的混沌能量像利爪般从网眼穿出,轻易撕开了林九耗尽心力织成的防御 —— 林清玄的身影从黑雾中走出,黑袍下摆还沾着星砂灼烧的灰烬,却连脚步都没乱半分,“南派星术,也就这点能耐?”

萧战的青铜战刀已经劈到他面前,暗金能量裹着混沌之手的寒气,直斩他心口:“他娘的少废话!先接老子一刀!” 可战刀刚触到林清玄周身的黑雾,就像砍进了棉花里,力道被瞬间卸去,反而被一股吸力往黑雾里扯。

“没用的。” 林清玄抬手抓住刀身,黑袍下的手指泛着青灰色,指甲缝里还渗着黑色黏液,“守墓人血脉的混沌之力,本就是我玩剩下的。” 他轻轻一捏,青铜战刀竟发出不堪重负的 “咯吱” 声,刀身布满细密的裂纹。

苏雪的金红双剑趁机从两侧刺来,血脉火裹着净化能量,试图烧穿黑雾:“用西陵血脉火!他的混沌能量怕纯净血脉!” 可双剑刚靠近,林清玄周身的黑雾突然翻涌,凝成两面黑色盾牌,血脉火撞在盾牌上,竟被硬生生压了回去,连一丝火星都没溅进去。

林九见状,立刻将归墟钥匙举过头顶,星杖往夜空一指:“借九星之力!锁!” 三颗已经连珠的星辰射出银辉,顺着钥匙凝成锁链,缠向林清玄的四肢。这是他能调动的最强法则之力,本以为能暂时困住对方,可锁链刚触到黑雾,就像遇到热水的冰,瞬间融化,“怎么可能?法则之力对他无效?”

“法则?” 林清玄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杂音,“你们以为,我研究归墟百年,会没准备应对之法?”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的黑袍,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该让你们看看,我为了玉骨,付出了什么。”

黑袍从肩膀处裂开,露出底下的 “躯体”—— 哪里是人形?分明是具覆盖着混沌肉瘤的青铜骨架!青绿色的骨头裸露在外,关节处缠着蠕动的黑色肉瘤,肉瘤表面还在不断渗出黏液,滴在观星台的石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最骇人的是他的胸口,那里嵌着半块暗青色的玉骨碎片,碎片周围的肉瘤正不断往碎片里输送黑色能量,让碎片泛着诡异的光。

“这…… 这是什么怪物!” 萧战下意识后退一步,机械爪握紧开裂的战刀,“老烟枪的手记里没提过这种东西!”

苏雪的归墟眼死死盯着那半块玉骨碎片,金红雾气在碎片周围打转,却不敢靠近:“是实验体!母亲道书里提过,上古有人试图用混沌能量融合玉骨,制造‘混沌容器’,结果都成了怪物 —— 他是百年前的实验体!”

林清玄低头看着胸口的玉骨碎片,肉瘤蠕动得更厉害:“百年前,我还是南派的林清玄,为了夺取玉骨,偷偷用自己做实验。”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在回忆痛苦的过往,“我想让玉骨碎片融入躯体,成为能掌控混沌的容器,可实验失败了,我的肉身被混沌能量吞噬,只剩这副骨架和半块碎片。”

林九的星砂突然剧烈波动,他想起祖父道书里的记载:“光绪二十七年归墟异动,南派林清玄失踪,疑为混沌所噬…… 原来你不是失踪,是实验失败,躲起来了!”

“躲?” 林清玄猛地抬头,空洞的眼窝中喷出黑色雾气,“我是在等机会!肉身没了,我就夺舍南派弟子的身体,一代代延续下来,就是为了等九星连珠,用完整的玉骨修复我的躯体,同时激活母巢!” 他抬手拍了拍胸口的玉骨碎片,“这半块碎片,就是我百年前从玉骨上掰下来的,有了它,我才能在混沌中活下来,还能中和你们的法则之力 —— 你们的法则,对我没用!”

话音刚落,他突然抬手拍向观星台边缘的青铜护栏。那护栏是北派先祖用陨铁铸造的,坚硬无比,之前混沌巨狼的撞击都没留下痕迹,可林清玄这一拍,护栏竟像纸糊的般,“轰隆” 一声碎成数段,碎片顺着天阙的山崖往下滚,好一会儿才传来落地的声响。

“他娘的这力气!” 萧战的守墓人之心在胸口狂跳,暗金能量在周身凝成更厚的护罩,“咱们三个一起上!他再强,也挡不住三派合力!”

“一起上?” 林清玄冷笑一声,周身的黑雾突然暴涨,化作数十条黑色触手,分别缠向三人,“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混沌之力。”

触手速度极快,萧战刚用战刀斩断一条,就有两条缠上他的脚踝,将他往黑雾里拖;苏雪的双剑不断劈砍,可触手砍断后又能快速再生,反而越来越多;林九的星砂试图织成防护网,却被触手硬生生扯散,星砂还被黑雾污染,变成了黑色,失去了净化能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苏雪的金红血丝突然缠上萧战的手臂,将血脉能量输给他,“用你的混沌之手冻住触手!他的肉瘤怕极寒!”

萧战立刻反应过来,左臂的混沌之手爆发出暗金寒气,抓住缠向脚踝的触手。寒气刚触到触手,触手就像被冻住的蛇,瞬间僵硬,然后碎裂成冰渣。“有用!” 他趁机挣脱,战刀带着寒气劈向更多触手,“林九,用星力引雷!雷能克混沌!”

林九立刻调整星力方向,星杖往雷阙方向一指:“借雷阙残雷!劈!” 一道紫色的雷电从云层中落下,顺着星砂劈向林清玄的黑雾。雷电刚触到黑雾,就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黑雾被劈得往后退了退,露出里面的青铜骨架。

“雷力?” 林清玄的骨架微微一震,胸口的玉骨碎片闪烁了一下,“有点意思,但还不够。” 他抬手对着雷电一抓,黑色雾气凝成一只巨手,竟将雷电硬生生捏碎,“你们以为,我没吸收过雷阙的能量?”

苏雪的归墟眼突然捕捉到一个细节 —— 每当林清玄使用强招时,胸口的玉骨碎片就会闪烁,周围的肉瘤会暂时停止蠕动,“他的能量来源是那半块玉骨碎片!碎片需要肉瘤提供能量,每次用强招,碎片和肉瘤的连接就会变弱!” 她立刻大喊,“攻击他胸口的玉骨碎片!那是他的弱点!”

林九和萧战同时看向那半块碎片。林九的星砂突然凝聚成一支星箭,箭头裹着归墟钥匙的青光,“用钥匙的能量!钥匙和玉骨同源,能干扰碎片!” 星箭带着青光射向碎片,林清玄果然慌了,立刻用黑雾凝成盾牌挡住,可星箭还是擦到了碎片边缘,让碎片发出 “滋啦” 的声响,周围的肉瘤瞬间萎缩了一圈。

“找死!” 林清玄彻底怒了,周身的黑雾突然收缩,然后猛地炸开,形成一道巨大的冲击波,将三人震得倒飞出去,撞在观星台的石壁上,口吐鲜血。

他一步步走向玉骨,胸口的玉骨碎片闪烁着贪婪的光:“别挣扎了,玉骨心脏是我的,归墟也是我的。” 他伸出骨手,就要去抓玉骨的心脏部位,“只要吸收了心脏,我的躯体就能完全修复,到时候,就算是九星连珠的法则之力,也奈何不了我!”

就在这时,玉骨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青光,之前一直沉寂的混沌人格突然响起,这次却带着三派先祖的意念:“你休想!我们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得逞!” 玉骨表面的纹路突然亮起,竟在身前织成一道三派图腾组成的防护盾,挡住了林清玄的骨手。

“先祖的残魂在帮我们!” 苏雪擦掉嘴角的血,金红双剑再次出鞘,“他的弱点就是胸口的玉骨碎片!只要毁掉碎片,他就会失去能量来源!”

林九立刻调整状态,将归墟钥匙的能量全部注入星砂:“我来引开他的注意力,萧战,你用混沌之手冻住他的肉瘤,苏雪,你趁机用血脉火攻击碎片!”

“好!” 萧战点头,暗金能量在混沌之手凝聚,寒气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他娘的这次非要把这怪物的骨头拆了不可!”

林清玄看着突然反击的三人,又看了看挡住自己的图腾盾,空洞的眼窝中喷出更多黑雾:“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想陪葬,那我就先毁了玉骨,再让母巢吞了你们!” 他突然转身,骨手对着观星台的地面一拍,黑色能量顺着地脉蔓延,竟要引爆天阙的地脉灵力!

地面开始剧烈震颤,观星台的石板裂开大缝,下面传来岩浆翻滚的轰鸣声 —— 天阙的地脉连着火阙的幽冥火,一旦引爆,整个天阙都会被炸成废墟!

“他要同归于尽!” 林九的星砂立刻往下探,试图堵住地脉裂缝,“苏雪,快用血脉稳住地脉!萧战,阻止他!”

萧战提着开裂的战刀,再次冲向林清玄,混沌之手的寒气直逼对方胸口:“想同归于尽?先过老子这关!” 战刀虽然开裂,却带着守墓人最后的决心,劈向那半块玉骨碎片。

林清玄没想到萧战还敢冲过来,急忙用黑雾去挡,可这次,苏雪的金红血丝突然缠住他的骨手,将血脉火顺着骨头蔓延进去,“烧他的肉瘤!让他动不了!”

血脉火顺着骨头烧到肉瘤,肉瘤发出 “滋滋” 的惨叫,开始快速萎缩。林清玄的动作瞬间僵硬,胸口的玉骨碎片也失去了黑雾的滋养,光芒暗淡下来。

“就是现在!” 林九的星砂凝聚成最后的星箭,归墟钥匙的青光全部裹在箭头上,“破!”

星箭精准射向林清玄胸口的玉骨碎片,碎片发出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缝隙。林清玄发出凄厉的嘶吼,周身的黑雾开始消散,青铜骨架也开始出现裂痕,“不…… 我的计划……”

可就在这时,天阙山巅突然传来一阵轰鸣 —— 九星连珠的第四颗星辰,已经加入连珠行列,夜空的银辉变得更加浓郁,归墟海眼方向,混沌母巢的能量波动突然暴涨,竟顺着地脉,往林清玄的方向输送能量!

“母巢在帮他!” 苏雪的归墟眼惊恐地看向海眼方向,“母巢感应到他快不行了,在给他输送能量!”

林清玄的伤口处突然涌出新的黑雾,裂开的玉骨碎片也重新亮起,“哈哈哈!母巢没有放弃我!你们输定了!” 他的骨手再次抬起,这次,黑雾中竟裹着母巢的能量,比之前强了数倍,“九星连珠开始了,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三人看着重新变强的林清玄,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九星连珠,心中都升起一股紧迫感。林九握紧归墟钥匙,星砂在钥匙周围流转:“他现在靠母巢输送能量,只要切断他和母巢的连接,就能赢!”

苏雪的归墟眼突然亮了:“我知道怎么切!玉骨能感应母巢的能量线,只要用玉骨的青光,就能斩断连接!”

萧战的混沌之手再次凝聚寒气:“那老子就再撑一会儿!你们快想办法!” 他提着战刀,再次冲向林清玄,这次,他的眼中没有了退缩,只有守护归墟的决心。

观星台的战斗再次爆发,而夜空的九星连珠,还在继续靠近。林清玄胸口的玉骨碎片闪烁着诡异的光,母巢的能量还在不断输送过来,这场关乎归墟命运的决战,才刚刚进入最艰难的时刻 —— 他们必须在最后一颗星辰连珠前,切断林清玄与母巢的连接,否则,整个归墟,都将被混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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