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诺转过身,眯起眼睛看向祝恩。
“你想说什么?”他问。
祝恩耸耸肩,靠在楼梯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玩着鞋带继续说道:“你看起来压力很大,”祝恩观察着乌诺的脸,“你肯定对这次胜利并不满意,对吧?”
乌诺完全转过身,双臂交叉在胸前:“你搞得像会读心术一样。”
“现在要读懂你的心思并不难,”祝恩能看穿乌诺的真实感受,“你的脸上全写着呢。”
乌诺难掩惊讶,手指因轻微紧张而颤抖,于是他活动了一下指关节 ——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难被看透的人。
祝恩是唯一一个看穿他的伪装、猜到他真实感受的人。
“你是说我很容易被看透?”乌诺问。
“不,”祝恩说,“人不是书,不能只看一眼就明白他们经历了什么。但在特定情况下,我可以根据我们之前的所有交集,猜出别人的感受。”
“让我大胆猜一下,”祝恩见乌诺听得更认真了,便继续说道,“你感到失望,是因为即使拿到了三连胜,也没感受到彻底的胜利感?”
乌诺猛地吸了口气,祝恩继续说:“你为这个梦想奋斗了很久,为了走到今天几乎放弃了一切。但现在身处此地,却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祝恩微笑着,带着一丝感慨,“快乐成了转瞬即逝的概念。你问自己:如果快乐终将消失,那沉浸其中的意义何在?这就像塔罗牌游戏,”
祝恩为自己巧妙的双关笑了笑,乌诺却嗤之以鼻。
“你抽牌、出牌,有人赢。游戏结束,新的一局又开始。快乐波动不定,于是你开始觉得或许快乐本身就毫无意义。最终,你甚至会质疑自己最初是否真的想玩这个游戏。”他轻声说。
乌诺的表情逐渐柔和,感受到祝恩话语中的真诚。
“我猜你正在经历快乐的悖论 —— 太害怕失去快乐,所以最终给自己施压,不断追求成就、不停歇地做事,试图维持那份快乐。”
“你说得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乌诺说。
祝恩轻轻笑了:“也许因为我确实经历过。”
他想起自己在白虎帮的黑暗日子。
“得了吧,”乌诺嗤笑着,在他身边坐下但仍保持距离,“你看起来不像是能理解我经历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祝恩问。
他不敢相信自己在给一个并不亲近的人当心理医生,但乌诺隐约让他想起过去的自己。
“你太……无忧无虑、若无其事了。就算没赢也好像不在乎,甚至在音乐节上出了技术失误,你也连眼都没眨一下。”
“但那个技术失误反而帮了我们,”祝恩笑了。
“我知道,”乌诺说,“但你到底是怎么一直保持积极的?”
这次轮到祝恩惊讶了:“积极?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当成积极的人。”他笑了。
“听着,”乌诺叹了口气,“这三连胜是我早就预料到我们组合能拿到的。”
“真自大。”祝恩低声评论。
“但为什么我觉得你们还是赢了?”乌诺终于袒露真实感受。
祝恩挑眉:“怎么说?我们组合还在盼着至少一场胜利呢,你把它们全拿走了,混蛋。你们组合甚至没给我们机会。”
乌诺笑着摇头:“你们的歌在排行榜上更高,混蛋。”
“是啊,因为我们的歌比你们的好,”祝恩得意地笑,“而且我的唱功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
“现在你才是自大的那个,”乌诺笑了,“一个回归期一场胜利都没拿到的组合成员,还挺有勇气。”
“随便,”祝恩耸耸肩,“我们将来会把胜利夺回来的。”
“傻瓜,”乌诺说,“这是我们最后一场音乐节目了,我听经纪人说你们也是。下周你们不可能赢了。”
“我不是说下周,”祝恩说,“下一次,我们会横扫所有音乐节目胜利,让你们哑口无言。”
“你是说你们还会和我们同期?你现在不该害怕面对我们吗?”乌诺自信地问。
“我可能会让我们管理层这么做,”祝恩反驳,“不然我怎么把胜利甩到你脸上?”
乌诺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祝恩巧妙地转移话题。
乌诺清了清嗓子,挺直腰背:“我早就没事了。”
“当然。”祝恩讽刺地说。
乌诺笑了,这次笑容更灿烂了。
但他很快回过神 —— 为什么又和 “敌人” 聊得这么随意?
乌诺从楼梯上站起来,后退一步:“记住,这次谈话不代表我们是朋友。”
他迅速划清关系界限。
祝恩嗤之以鼻:“谁说我想和你这种傲慢的小鬼做朋友了?”
乌诺皱眉:“我们同龄。”
“别担心,”祝恩也站起来走向乌诺,把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捏了捏,“我没打算和你做朋友。”
“很好,”乌诺说。
“很好,”祝恩笑了,“反正我也不想和不在我水平线上的人做朋友。”
他回敬了两人初次正式见面时乌诺对他说的侮辱性话语。
乌诺瞪大了眼睛:“你 ——”
“下次见!”祝恩得意地笑,挥着手走开,“我们再见面时一定会打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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