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肯定是不能共享的,这又不是什么可以当同道中人的场合。
要共享请去清云阁。
不要在这儿乱讲!
而朱仲琰在某种程度上也没说错。
所谓的好兄弟不就是:你的妹妹~我的妹妹~好像都一样~
当然,前提是不要有哪个人把兄弟忽然处成舅子和妹夫,那这事就难讲了。
“我把你当兄弟!”
“你却要当我妹夫?!”
这样的质问可很考验兄弟情谊。
能混过去就是亲上加亲,混不过去那就得是好一阵鸡飞狗跳了。
幸好胖子是要当皇帝的人,而且还属于那种永远都在走肾,从来不会走心。
所以徐子宁的妹妹在他眼里真的就只是妹妹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开玩笑!如果真能走心,那还可以跟兄弟解释说是真爱,要是单纯走肾?那这兄弟算是当到头了!
毕竟……再好的兄弟你也不能坑人家老妹儿啊!
所以说,在徐家那些妹妹对于胖子的印象都还算不错。
徐家大妹曾言:“那个胖子?不就是我三哥的跟p虫吗?”
“我大婚那会儿他送礼可阔绰了,就是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御用贡品,我家都没有多少,他居然拿来那么多当随礼?”
“只能说人挺好的,就是不聪明,怕是被忽悠了还帮着人家数钱那种。”
胖子对这种评价表示情绪稳定,毕竟皇爷爷对他的评价也差不多。
他送礼也是真心实意的,老徐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既然是自家人的喜事他自然得给多多的啊!
至于说他自己那些妹妹……
不提也罢,反正单从皇太后那个是非不分的性格来看,能教出来什么好人呢?
幸好他从小就被皇爷爷送去了晋王府照顾起来,趁早远离了污染源,不然可能就保不住自己眼下这份“纯真善良”哩!
“哎呀!快快起来!”
朱仲琰喜气洋洋的看着自己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的表妹,随后朝着那一群侍卫和太监摆摆手道:“都出去吧!”
禁军统领不挪窝,其他人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不敢抗旨,只能离开了大殿。
但都没走远,就在外面候着,只要有点动静就可以随时冲进来护驾。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胖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盒点心,直接就摆出了一副积极吃瓜的姿态。
而他的便宜表妹并未起身,只是迟疑的扫视着殿内剩下几人。
说好的要私下单独奏对,这减去你我可还有仨人呢!
“哎呀!都是自己人!”
“我能听!他们也能听!”
胖子光速消灭掉拳头大的糕点,随即又拿起一块,催促她赶紧说。
大有一副:我吃完就下班的意思。
被提及的另外三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禁军统领站在皇帝边上像一尊会呼吸的雕塑,朱心沂则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品茶,而徐子宁就老老实实的跟老婆共进退。
见如此情形,陈家大丫头也知道自己没得选了,只能俯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她的情况,怎么说呢。
说复杂也不算复杂,说简单也不算简单。
作为庶出,母亲还是陈府上的侍女,哪怕是长女她也自小不受宠,连正经取名的机会都没有。
大丫头这个外号叫了好些年,所有人都习惯了这么称呼她。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母亲帮不了自己,所以长大后的她为了避免被随便丢出去联姻,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家出走,一溜烟儿的从南到北跨越了大明辽阔的疆域,抵达了参军没有要求的极北镇守府。
是的,她去参军家里人根本不知道,只当她是离家出走了。
在军中的生活,她没有过多提及,因为那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去回忆的过往。
她直接跳到说当自己回到家里后,看到母亲老了很多,而家里也变了味。
虽说陈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从战场、雪原上摸爬滚打回来的她,很明显能感觉到,在她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里,陈家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变故。
生意没怎么做大,但家中的财富却与日俱增。
伴随着财富增加的,还有愈发的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穷奢极欲......
这完全就是暴发户般的挥霍方式,很难让人不起疑。
她知道这不对劲,但也从未尝试过去劝告或纠正,只是默默暗中调查。
而当她发现府上早就让北司渗透了个底朝天之后,她就知道陈家完了。
这也正是她希望看到的,她希望看到这个伤害自己和母亲的恶心家族毁灭掉。
“等等,你早就知道陈家要完蛋,可你居然不跑?”
吃瓜吃上头的胖子,很配合地当起了捧哏。
可能也不完全是配合,他确实还挺好奇地。
“我希望,是由我对陈家打出最致命的一击。”
“而在那之前,我不能跑,我必须待在陈家。”
“因为最致命的一击,往往是从内部刺出的。”
陈家大丫头匍匐在地上,她的声音是那的坚定,那么的决绝。
明明感受不出任何的愤怒或者憎恨,但隐含的滔天恨意却仿佛能凝聚成实体。
她,真的是恨陈家入骨啊。
“噢?那么你要如何打出这最致命的一击?”
刚才还在扮演旁观者的朱心沂,忽然放下了茶杯,淡淡地发问。
胖子和徐子宁也是点了点头,他们也很好奇。
只有禁军统领一脸木然,但看向陈家大丫头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
至少......不再像是审视猎物那般的冰冷了。
“殿下,您知道我们在极北是如何藏东西的吗?”
听到朱心沂的提问,陈家大丫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见朱心沂沉默以对,她也只是摇头笑笑。
然后在四道震惊目光注视下,她竟然开始......卸甲了?!
如此异常的行为,让禁军统领立刻上前,架起黄金长戟,挡在皇帝面前。
但她却不为所动,只是自顾自地忙活着。
忙活着很吓人的工作。
“我勒个太庙在上啊!她这是在cos烤鸭吗?”
徐子宁捂着眼睛,但是露出缝隙仔细观察。
因为太震撼了,那真真是遍体鳞伤,仿佛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
而她正在做的,就是将手伸向左臂上的一处伤疤......
徐子宁不敢看了,朱心沂也扭过头去,胖子被禁军统领挡着看不见。
可是不看,不代表听不见。
那种细微的撕裂声和液体滴落在地的声音,任何听到的人都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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